综合相关公开信息和报道,乌克兰国家反腐败局和反腐独立检察官办公室经过长达15个月的工作和上千小时的录音取证,掌握了大量证据,对涉及国家能源部门以及相关政府高官的一个大规模犯罪集团的调查进入收网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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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犯罪集团利用其权力和影响形成的特殊地位向国家核能发电机构的业务对象索取10-15%的非法回扣,涉案金额高达上亿美元。国家反腐败局发布的公开通报称,腐败分子利用他们和国有公司的官方关系,操控了公司人事决策、采购流程和资金流动。
尽管乌克兰国家反腐败局的通报没有公布涉案高官和重要嫌疑人的姓名,但多家乌克兰媒体披露,涉案人员包括总统泽连斯基的亲信,曾经和他一起创建“95街区”工作室的季穆尔·明迪奇以及同为总统亲信,曾经担任能源部长的现任司法部长赫尔曼·加卢申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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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为蹊跷的是,明迪奇在11月10日乌克兰国家反腐败机构对其住所搜查前几个小时得到风声逃离乌克兰。显然有人向他通风报信并为其出逃提供方便,以避免其落网可能牵扯出更大更重要人物。
在国家反腐败局发布通报和媒体报道后,泽连斯基在社交媒体发布视频表示:“反腐败斗争必须拿出实实在在的举措,惩罚必须板上钉钉、不可避免。国家核能发电公司作为该国能源生产的顶梁柱,其廉洁性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瑕疵。”“任何参与腐败勾当的人,都必须经过公正透明的司法程序,接受应有的审判。官员们应当积极配合国家反腐败办公室及执法机构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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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败是苏系国家根深蒂固深入骨髓的社会病。脱胎于前苏联的乌克兰和俄罗斯一样,腐败严重,清廉度在欧洲国家垫底。
2019年,泽连斯基凭借其主演反腐剧《人民公仆》积聚的人气及社会正面形象,以反腐为主题参选总统,结果以73%的得票率当选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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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目前除了俄罗斯宣传机构的造谣诽谤,没有任何有力证据证明泽连斯基本人及其家属卷入腐败案件,但他执政后,尤其是俄乌战争爆发以来,其多位亲信及包括政府副总理和国防部长在内的多位核心团队成员涉贪案件被曝光,因此被撤职查办或被迫辞职。泽连斯基本人与国家独立反腐败机构的矛盾也不断激化,终于发展到今年夏天他通过立法剥夺反腐败机构独立性,将其置于总统任命的总检察长领导之下。
这一明显的倒退行为激怒了乌克兰民众,也激起欧盟以及乌克兰主要欧洲伙伴国家领导人的公开不满与批评,欧盟采取暂停拨付援助资金等措施施加压力,逼迫泽连斯基做出让步,重新提交法案恢复了反腐败机构的独立性。
客观地说,经过苏联时期到独立后至今上百年的浸润污染,腐败已经成为乌克兰社会文化的一部分,不能指望任何人能够在其任期内加以根治,同样道理,也不能指望任何人绝对做到廉洁公正。
泽连斯基本人或许不贪,但不能保证其亲属子女清廉,即使保证得了亲属子女,未必保证得了亲朋好友。泽连斯基多位好友被指控腐败,其亲信,总统办公厅主任叶尔马克兄弟被指控涉贪就充分说明贪腐文化的影响与危害。而泽连斯基本人也因为试图剥夺反腐败机构独立性的昏招形象受损,证明他即使自己能做到洁身自好,也难以摆脱人性的弱点,受到亲信左右的影响和误导,在反腐败这样事关国家前途命运的大是大非问题上丧失原则和公正。
俄乌战争正在进行中,俄罗斯军队不可能征服乌克兰,但是,腐败完全可能摧毁乌克兰卫国战争和民族复兴的大业。
根治腐败不仅需要建立制度,更需要改变文化和人心,这需要若干代人的努力。但是,既然乌克兰人选择了民主自由和法治,反腐败就是乌克兰人必须完成的共同任务,也是乌克兰实现凤凰涅槃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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