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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抗日战争后期河南南阳那块地儿的事儿,很多老人到现在一提还直摇头。1945年那会儿,日本鬼子已经在全国各地折腾得不成样子了,可他们在河南的那些部队还是死咬着不放。南阳这地方,属于河南西南部,地势平坦,农田多,村子散落着。
日军117师团的吉武支队就驻扎在陆营乡的冢头村,他们从1944年底开始就控制了这片区域,经常下乡抢东西,抓人,干些没人性的勾当。满庄村离冢头不远,就几十里路,村里人多是种地过日子,日子本来就紧巴巴的,还得提防这些外来兵。
那年阴历三月二十三,公历大概是5月4号,早晨天刚亮,几名日军从营地出来,四处晃荡。有一伙七八个人,分开行动,其中一个就钻进了满庄村。村里人当时都忙着农活,没想到这兵直接进了袁文成家,开始翻东西,还想对袁家的媳妇下手。袁文成正好从外头回来,看见这情况,抄起扁担就砸了过去。扁担没砸准,只碰了肩膀,那兵扔下人就跑。袁文成追着喊人帮忙,村里其他汉子听见了,也冲出来围堵。马老二抢过扁担,朝那兵腿上招呼,小和尚捡石头砸头,那兵当场就没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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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知道闯祸了,赶紧商量怎么处理尸体。正说着,从陆营方向来了三个骑兵,是来接应的。他们一看同伴死了,就绑上尸体拖走,埋在附近一户人家院里,然后拍马走了。满庄村的人心悬着,以为报复马上就来,可过了好几天,没动静。
大家起初躲在外头,后来见没事,就陆续回家了。谁知第十天凌晨,日军摸黑来了,带了枪、军犬和汽油桶。村子不大,七十多户人家,一下子就乱套了。他们先抓人,袁文成和其他十来个没跑掉的被绑了。然后放火烧房子,茅草屋一浇汽油就着了火,整个村烧得只剩两三间歪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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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的人押到村口树林那儿,袁文成他们几个在路上跳麦田跑了,日军开枪也没打中。剩下五个王姓的村民就倒霉了,先被军犬扑上去咬,身上到处是伤。其中一个叫王海文的年轻人趁乱翻墙跑了,藏起来保了命。
另外四个,王廷举、王宗仁、王三成、王长兴,被拖到村口大树下绑住。日军没废话,直接抽刺刀开始剐人,从肩膀到肚子,一刀刀切肉,肉块还扔给狗吃。那狗是他们养的军犬,专门训练得凶巴巴的。四个人就这样没了,血流了一地。
这个事儿是王明州亲眼看见的,那年他才十五岁,躲在墙后头没敢动。事后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说起日军那报复的狠劲儿,就觉得脊背发凉。日军在河南的这些事儿不是孤例,从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他们就一步步南下。河南是中原要地,日军多次进犯,1938年就占了开封、郑州一带,后来又退又进。1944年他们发动豫湘桂战役,在河南杀了不少人,烧了无数村子。南阳这儿,属于豫西,鬼子来得晚,但来得凶。吉武支队是117师团的一部分,这个师团在华中战场上干了不少坏事,专搞扫荡,杀平民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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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打仗不光是正面交锋,还用这种恐怖手段吓唬老百姓。杀了他们一个兵,就得拿一村人出气。这种事儿在河南到处有,像是信阳的屠杀,1938年日军飞机炸城,杀了上千人,还烧房子。镇平县的时庄村,1945年春也被日军烧了,杀了不少人。
厂窖惨案在湖南,但日军的手法差不多,用军犬咬人,剐人,这些都是他们的惯用招。河南的档案里记录了日军在全省杀了多少人,数字大得吓人,从1937到1945,河南死了几十万老百姓,很多就是这种报复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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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州后来长大了,留在村里务农,娶媳妇生娃。战后南阳解放了,日军在1945年8月投降,吉武支队残部跑了。村里人组织起来,加入游击队,打了日军好几次补给线。张炳勋的队伍在南阳活跃,帮着清剿残敌。
满庄村的重建花了好几年,房子烧光了,得从头盖,地也荒了,得重新种。但人们没被吓倒,反而更齐心。抗日战争胜利后,河南开始恢复,建水库,修路,南阳成了农业大区。王明州老了以后,常跟年轻人讲这个事儿,说日军的报复不是随便发脾气,是系统性的犯罪,目的是灭中国人的抵抗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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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件在地方史料里有记录,南阳的抗日纪念馆和一些老兵回忆录都提过。日军在河南的暴行,总共制造了上百起惨案,杀了无数无辜人。满庄村的四个受害者,只是冰山一角,但他们的遭遇提醒大家,战争的代价是普通人承担的。
日军士兵不是什么英雄,他们是侵略者,干的那些事儿让人看不起。报复的时候,他们不分男女老少,就为了显示威力。河南人民在那种环境下,坚持下来了,靠的是不服输的精神。1945年那年,南阳的战斗多,日军被打得节节败退,最终在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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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州的回忆不是为了仇恨,而是为了让后人知道历史。日军报复的残忍,在满庄村体现得淋漓尽致。四个人被剐,村子被烧,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河南南阳的抗日史,有很多类似故事,像是内乡的曲屯惨案,日军杀了上百人。整个河南,从开封到洛阳,到南阳,到信阳,日军到处留下了血债。1941年日军在遂平烧城,杀了很多人。1943年他们在汉寿厂窖杀了三万人。
日军不是什么武士道精神,他们的报复是赤裸裸的暴行。活剐人这种事儿,古时候有,但日军在现代战争里还用,说明他们落后野蛮。河南人民用事实证明,抵抗是唯一的出路。满庄村的四个受害者,虽然名字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但他们的遭遇是抗日战争的一个缩影。王明州作为目击者,他的回忆让历史活了过来。他老了以后,说话慢条斯理,但每字每句都重。日军的残忍,不是抽象的,是具体到每个村、每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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