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在海外为国执行秘密任务五年，与世隔绝。
归国前夕，我在军内加密网络上看到一则表彰通报：
我母亲，帝国元帅，因病将防务全权交由继父打理。
而继父正风光无限地接受着本该属于我父亲的军属最高荣誉勋章。
视频里，我那曾是温文儒雅的父亲形容枯槁，像个佣人一样侍立一旁。
被我的几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推搡呵斥。
重返家族的授勋晚宴，他们嘲笑我一身尘土，不如继父的儿子们英武。
当我父亲颤抖着想拉我的手时，继父一脚将他踹开：
“一个疯了的下人，也配碰我凯旋归来的儿子？”
我冷笑着，从怀中掏出那枚爷爷在我出征前亲手交给我，能调动帝国所有秘密部队的龙纹虎符。
“现在，我命令你们所有人，跪下。”
1
我关掉视频，机舱内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
屏幕倒映出我满是风霜的脸。
五年不见，这个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
我立刻拨通了母亲的亲卫长，王叔的电话。
他是看着我长大的，是我父亲最信任的人。
“嘟…嘟…”
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被接起。
“哪位？”
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心头一沉，冷冷开口：“我找王震。”
“王卫长？他年纪大了，已经退休颐养天年去了。”
“我是新任的卫队长，秦风少爷的亲信，你有什么事？”
退休？王叔今年才四十出头，正值壮年！
我压下心头的怒火，声音愈发冰冷：“我是慕炎。”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一阵嗤笑：
“慕炎？哦，是那个离家出走的大少爷啊！”
“怎么，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回家了？”
“不好意思，今天的授勋晚宴不对外人开放，你还是别来自讨没趣了。”
说罢，他直接挂断了通讯。
我盯着黑下去的屏幕，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看来，他们已经把整个元帅府都换成了他们的人。
我拿出怀中那枚刻着龙纹的虎符，轻轻摩挲着。
这是爷爷，帝国上一代兵马大元帅，在我出征前亲手交给我的。
他曾说：“炎儿，记住，这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
“但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和你父亲，就用它，把天给我捅个窟窿！”
爷爷，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
我穿着一身洗得泛白的作战服来到了元帅府邸，与周围衣着光鲜的宾客格格不入。
门口，两排崭新的卫兵将我拦下，眼神充满了不屑。
“站住！授勋晚宴，闲人免进！”
为首的卫兵队长，正是刚才在电话里和我通话的那个声音。
他上下打量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哟，还真找上门来了？”
“我说大少爷，你看看你这身打扮，跟个逃难的乞丐似的，进去不是给元帅府丢人吗？”
“秦风和秦海呢？”我淡淡地问。
“我们少爷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卫队长脸色一沉。
“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从门内走了出来。
正是我的两个好弟弟，秦风和秦海。
他们穿着笔挺的军礼服，肩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看上去人模狗样。
看到我，秦风先是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
“慕炎？你还有脸回来？”
秦海则夸张地捂住鼻子，满脸嫌恶。
“五年不见，怎么混成这副鬼样子？”
“哥，你闻闻，一股子穷酸味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元帅府门口来了个叫花子。”
周围的宾客们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好戏。
“这就是元帅那个传说中的大儿子？怎么跟传闻中不太一样啊？”
“听说脾气又臭又硬，当年把元帅气得半死，自己跑了。”
“我看啊，还是秦先生的三个儿子有出息，这儿子，算是养废了。”
我听着这些议论，面无表情。
我的目光，只锁定在秦风的脸上：“母亲呢？”
2
“母亲？”秦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母亲也是你配问的？她现在由我父亲悉心照料，好得很。”
“倒是你，五年不尽孝道，现在回来做什么？想分家产吗？”
“我父亲呢？”我继续问，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寒意。
提到我父亲，秦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你说那个疯老头？在后院待着呢。”
“他现在神志不清，谁都不认识，你见了也没用。”
他顿了顿，补充道：
“哦对了，他现在是我们家的佣人，你可能得叫他一声慕叔了。”
“疯了？佣人？”我重复着这两个词，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秦风摊了摊手，一脸的无所谓。
“母亲病重后，他受不了打击就疯了。”
“我父亲心善，才留他一条活路，让他在府里做点杂活。”
“总比送去疯人院等死强吧？”
我看着他们兄弟二人那理所当然的嘴脸，气到极致，反而笑了。
我不再废话，抬脚便要往里闯。
“拦住他！”秦风厉声喝道。
两个卫兵立刻上前，伸手就要抓我的肩膀。
我眼神一凛，身体快如闪电。
一个侧身，避开擒拿，手肘顺势向后猛地一击！
“呃！”
那个卫兵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了下去。
另一个卫兵见状，拔出腰间的电击棍就朝我捅来。
我头也不偏，左手精准地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
骨骼错位的声音清脆得让人牙酸。
电击棍掉在地上，卫兵抱着手腕发出一声惨叫。
整个过程，不过两秒。
秦风和秦海脸上的嘲笑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愤。
“你敢在元帅府动手？”秦风吼道。
我没有看他，一步步朝大门走去。
挡在我面前的卫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滚开！”我只说了两个字。
卫兵们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再敢上前。
我径直走进了阔别五年的家，身后是秦风气急败坏的咆哮。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笑语晏晏。
秦岳山正被一群权贵围在中间，他手中的那枚荣耀勋章，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我刚闯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身上。
我没有理会任何人，我的视线在人群中疯狂搜寻。
终于，在宴会厅最不起眼的角落，我看到了我父亲慕先生。
他正端着餐盘，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宾客之间，为他们更换酒杯。
他的腰弯得很低，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卑微。
我的心在那一刻疼得无法呼吸。
“爸……”我下意识地轻唤了一声。
听到了我的声音，父亲身体猛地一颤。
他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神望向我的方向。
“炎，炎儿？”他颤抖着嘴唇，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3
啪嗒——！
父亲手中的餐盘失手掉落在地，酒杯碎了一地，红色的酒液像血一样蔓延开来。
秦岳山皱着眉，不悦地看了过来：“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
当他看到我，以及我面前神情激动的父亲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爸！”我再也忍不住，快步向他走去。
父亲也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踉踉跄跄地朝我奔来。
他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伸出那双干枯粗糙的手，想要触摸我的脸。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我的那一刻——
一只穿着锃亮军靴的脚，从旁边狠狠地踹了过来！
父亲被踹倒在地，瘦弱的身体撞翻了一旁的餐车。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我只看到秦岳山缓缓收回他的脚，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一个疯了的下人，也配碰我凯旋归来的儿子？”
他刻意加重了“我”和“儿子”这两个字。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紧绷了五年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哈哈哈哈……”
周围的宾客们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
“秦先生说得对，一个下人，太没规矩了。”
“这疯老头是谁啊？怎么放进来了？真晦气！”
秦风和秦海也追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非但没有一丝不忍，反而松了口气。
秦风上前扶住秦岳山，关切地问：“爸，您没事吧？这疯子没冲撞到您吧？”
秦岳山优雅地拍了拍他的手，沉声说：
“我没事，只是这下人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说着，他用鞋尖点了点地上的红酒污渍，对倒在地上的父亲命令道：
“弄脏了先生的鞋，知道该怎么做吗？”
父亲浑身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
我冲过去，想要将父亲扶起来。
然而，几个高大的卫兵瞬间围了上来，死死地将我架住。
“放开我！”我疯狂地挣扎，双目赤红。
可他们力气极大，我竟一时无法挣脱。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那曾经温文儒雅的父亲，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地上，准备去舔舐那个男人的鞋尖。
而我的母亲，帝国元帅凌元帅，就坐在主位上。
她看到了这一切，眼神却有些呆滞，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秦岳山回头对她温柔一笑，她便也跟着露出了一个模糊的笑容。
这个家，从里到外，已经烂透了。
“慕炎，你闹够了没有！”
秦风走到我面前，脸上满是厌恶。
“你一回来就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惊扰了父亲和各位宾客。”
“现在还想为一个下人出头？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法度！”
我死死地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是我爸！”
“他不是！”秦风断然否认，声音提高了几分。
“你爸只有秦岳山一个！他只是一个赖在元帅府不肯走的疯子！”
“对！大哥说得对！”
最小的弟弟秦云也跑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你这个不孝子，五年不回家，一回来就帮着一个疯子大呼小叫！”
“我告诉你，今天是我爸受勋的好日子。”
“你要是再敢捣乱，我们就把你绑起来，扔回你来的那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去！”
4
秦岳山满意地看着他的儿子们，随后将目光转向我。
“慕炎，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事实就是如此。”他温和地说道。
“你父亲，他已经疯了，我让你母亲把你接回来，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
“你看你这身打扮，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
“既然回来了，就安分一点。”
“以后，你就跟在朗朗身边，做个侍卫，我会让他好好待你的。”
朗朗是他的小儿子，今年才十六岁。
让我一个为帝国戍守边疆五年的战士，去给一个黄口小儿做侍卫？
这已经不是羞辱，这是在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
我忽然笑了。
起初是低笑，然后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近乎癫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笑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秦风皱眉喝道：“你疯了？！”
“疯？”我止住笑。
“我看，疯了的是你们！”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挣扎。
架着我的两个卫兵，感到手臂上的力量消失，不由得松懈了一分。
接着我突然双臂猛然发力，肌肉瞬间绷紧，将两个卫兵狠狠震开！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冲到了宴会厅的正中央。
“抓住他！”秦岳山尖叫道。
卫兵们蜂拥而上。
但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从怀里掏出了龙纹虎符。
在场的宾客中，大多是新贵，他们并不认识这东西，只当是我拿出的什么小玩意儿。
秦风更是不屑地嗤笑：“拿块破铁出来干什么？想吓唬谁？”
秦岳山也眯起了眼睛，他不认识这虎符，但心中却莫名地升起一丝不安。
然而，在场的几位军中元老，以及站在外围的、那些真正属于元帅府的老派亲卫。
在看到这枚虎符的瞬间，脸色唰地一下变白！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举起手中的龙纹虎符，高喊：“见此符，如见先帅！”
“帝国所有秘密部队，龙影、虎卫、暗刃，皆听我号令！”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秦岳山和我的三个好弟弟，扫过在场所有嘲笑过我父亲的人。
“现在，我命令你们所有人，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