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怒斥溥仪:贪生怕死甘为傀儡!溥仪回了几个字,天皇面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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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过是个贪生怕死,才甘愿当傀儡的懦夫!”

这句怒斥,如同利刃般划破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庄严。

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证人席上那个孤独的身影——中国末代皇帝溥仪。

昔日的主人,正当着全世界的面,试图将他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让他为所有罪行背书。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懦弱的傀儡会就此崩溃,在羞辱中被彻底击垮。

他却没有。

他只是缓缓抬起头,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他只用了五个字回应,却彻底击碎了一个帝国最后的尊严与神话,让高高在上的“神”,当场面如死灰。



01

东京。

一九四六年八月的午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座无虚席。

今天,证人席上坐着一个无比特殊的人物。

他的名字,叫爱新觉罗·溥仪。

他不再是紫禁城龙椅上威严的宣统天子,也不是伪满洲国皇宫里那个华丽而空洞的康德皇帝。

此时此刻,在这决定了无数战犯命运的法庭之上,他只是一个证人。

一个等待着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去为一段被刻意掩盖和歪曲的血腥历史,做出最终注解的证人。

在他的斜对面,不远处的被告席后方,坐着阵容齐整的日本方面代表团。

为首的那名贵族,尽管从开庭到现在,一直努力维持着皇室成员应有的端庄与威仪,但那微微上扬、显得过分刻意的下颌,与他不经意间投向溥仪的那一丝轻蔑与不屑,还是彻底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在他们这些昔日的“主人”眼中,溥仪,终究只是一个工具。

一个已经被用坏、被丢弃,如今却不知好歹、妄图反咬一口的可怜工具。

他们坚信,这场审判的最终走向,无论过程如何波折,都依旧会牢牢地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毕竟,工具,怎么可能伤害到制造和使用它的主人呢?

法庭调查,在一种几乎令人窒息的安静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盟军检察官约瑟夫·季南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通过当时最先进的麦克风设备,精准地传遍了法庭的每一个角落。

“证人,爱新觉罗·溥仪先生,请向法庭陈述,你是在何种情况下,离开天津的隐居住所,前往中国东北地区的。”

溥仪微微颔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能帮助他更好地集中精神。

他开口了,声音平稳,语速不快,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像一位冷静的学者在宣读一篇与自己毫无干系的论文。

“我并非自愿前往东北。”

“我的离开,是日本关东军策划的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和诱骗。”

“执行者,是当时臭名昭著的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

“他多次潜入我在天津的住所,向我许诺,大日本帝国将会倾尽全力,帮助我恢复大清的祖业,完成我毕生的梦想。”

他的叙述极为克制,没有使用任何煽动性的词汇。

他只陈述事实。

可正是这种不带情绪的平静,反而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海面之下,正积蓄着足以吞噬钢铁舰队的巨大能量。

日本方面的首席辩护律师,一位名叫清濑一郎的法学博士,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动作迅捷而有力。

“反对!我强烈反对!证人的陈述,仅仅是基于他个人感觉的臆断,缺乏任何可以直接佐证的物理证据!这属于无效证言!”

主审法官,澳大利亚人威廉·韦伯爵士,用他那深邃的蓝色眼眸瞥了一眼清濑一郎,然后用手中的木槌,在桌面上轻轻地、却不容置疑地敲击了一下。

“反对无效。法庭将综合所有证词进行判断。请让证人继续陈述。”

清濑一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但他只能不甘地坐下,同时向溥仪投去一道警告的目光。

溥仪的视线,没有在那位气急败坏的日本律师身上停留哪怕零点一秒。

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

他继续用他那平稳得近乎单调的语调,讲述着关东军是如何一步步将他诱入陷阱,如何导演了震惊中外的“天津事变”来为他制造离开的借口,最终又是如何将他秘密运送至旅顺,置于他们的严密控制之下。

他的记忆力好得惊人,甚至有些可怕。

每一个关键的时间节点,精确到某天上午或下午;每一个关键的人物姓名,包括他们的军衔和职务;每一句关键的对话,甚至连当时对方说话的语气,他都复述得清清楚楚,毫无差错。

那段长达十数年的屈辱岁月,早已化作一柄最锋利的刻刀,将每一个耻辱的细节,都深深地、永不磨灭地铭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随着溥仪的叙述不断深入,法庭内的气氛开始发生一种肉眼可见的、奇妙的变化。

最初那种审视、猎奇与怀疑的目光,逐渐被一种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所取代。

人们意识到,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末代皇帝的个人悲惨经历。

更是通过他那双曾经看过真龙御座的眼睛,让全世界第一次如此直观地、如此真切地看到了一个主权国家,是如何被另一个国家用最卑劣、最无耻的手段,一步步地侵吞、麻醉、最终彻底奴役的。

检察官季南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种气氛的转变,他知道,公众的情感天平正在发生倾斜。

他适时地、不露痕迹地,提出了下一个问题,将调查的矛头,引向了伪满洲国那颗看似光鲜、实则早已腐烂的内核。

“那么,在你登基成为所谓的‘满洲国皇帝’之后,你是否拥有作为一个国家元首所应有的、实际的权力?”

这个问题,像一把生了锈的、冰冷的钥匙,被硬生生地插进了溥仪内心最黑暗、最屈辱、也最不愿为人所知的那个房间的锁孔里,然后,狠狠地转动了一下。

溥仪沉默了,这是他开庭作证以来的第一次长时间沉默。

足足有十几秒。

在这十几秒里,他似乎又回到了长春那座被称作“帝宫”的华丽监狱,感受着无处不在的、冰冷的视线。

最终,他缓缓地、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

“没有。”

“我没有任何实际权力。”

“我是一个彻头彻彻尾的囚犯,一个被精心装扮起来的傀儡。”

“我的身边,我的宫殿里,我的政府中,到处都布满了日本人的眼睛和耳朵。他们是我的‘帝室御用挂’,是我的顾问,是我的秘书。实际上,他们才是我的主人。”

“我的每一个行动,我说的每一句话,我见过的每一个人,甚至我每天的菜单,都要受到他们最严密的监视和审查。”

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他开始列举具体的事实,而每一个事实,都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被他狠狠地扔进了法庭中央。

“一九三二年九月十五日,关东军以我的名义,强迫我,签署了那份臭名昭著的《日满议定书》。”

“那份议定书,用最冠冕堂皇的言辞,将伪满洲国的国防、外交、交通、经济、乃至司法和教育的命脉,全盘、毫无保留地,交到了日本人的手中。”

他慢慢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将它伸到众人面前,灯光下,那只手显得有些瘦削,指节分明。

“签字的那一天,就在我的书房里,我的这只手,抖得连那支派克金笔都快要握不住。”

“当时,我的书房里,除了关东军司令本庄繁,还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日本宪兵。”

“他们的手,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腰间南部十四式手枪的枪套。”

法庭内响起一阵清晰可闻的、压抑的吸气声。

人们仿佛能透过溥仪的描述,看到那个剑拔弩张、令人窒息的画面:一个所谓的“皇帝”,在枪口的逼视下,签下出卖自己国家的文件。

但这,还远远不够。

溥仪的目光,在作证之后,第一次主动地、缓慢地,扫过了日本代表团的席位。

他的眼神,不再是古井无波,而是像一把刚刚开刃的、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毫不留情地,剖开了那些贵族们脸上伪装出来的平静。

“我曾经有一位忠心耿耿的老侍卫,他叫陈升。”

“他从我还在紫禁城的时候就跟着我,我们之间的情分,名为君臣,实则更像亲人。”

“有一次,大概是在一九三五年春天,他看到一名日本军官在宫里对我的皇后婉容举止轻浮,便上前阻拦。”

“事后,他只是在无人的角落,对我私下里抱怨了一句‘这些东洋人,实在是太过跋扈,连一点规矩都没有’。”

溥仪的声音在这里停顿了一下,那短暂的、充满痛苦回忆的停顿,让所有人的心都瞬间揪了起来。



“第二天。”

“他就从我的身边,从这个世界上,‘意外失踪’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发了疯一样地派人去找,甚至第一次鼓起勇气,亲自向关东军司令部要人。他们给我的官方答复是,陈升突发恶性传染病,为了‘皇帝陛下’的健康着想,已经被秘密送回他远在河北的老家隔离休养了。”

“可他的家人,直到今天,也依旧不知道他的下落,是生是死。”

讲述这件事的时候,他的语气依旧努力地保持着平稳,可那镜片之后的眼眶,却抑制不住地泛起了红色。

那是他作为一个“皇帝”,却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无法保护的、那种深入骨髓、刻骨铭心的无力感与耻辱感。

现场的空气,仿佛又凝固了几分,变得更加沉重。

之前还上蹿下跳、频频提出反对的清濑一郎,此刻也紧紧地闭上了嘴,选择了沉默。

因为他知道,溥仪讲述的,已经不再是空泛的政治指控,而是带着一个具体姓名、带着鲜活生命温度的、血淋淋的个人悲剧。

这种悲剧,最能引发人性的共鸣,任何狡辩在它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02

检察官季南没有放过这个由情感冲击力创造出的宝贵机会,他乘胜追击,将话题引向了整个战争中最黑暗、最灭绝人性的那一页。

“除了对你个人和你身边人的控制与迫害,你还知道关东军在中国东北,犯下的其他什么系统性的、大规模的罪行吗?”

溥仪的视线从日本代表团身上缓缓移开,他转向了主审法官威廉·韦伯,仿佛是要让法庭的最高权威,来见证他接下来要说的每一个字。

“我知道。”

“我知道他们在中国东北的土地上,进行着各种各样、惨无人道的、以上帝的名义都不可饶恕的活体实验。”

他提到了一个代号。

一个在此之前,只在极少数高级情报官员档案里出现过的、魔鬼的代号。

“他们有一个绝对保密的机构,一个由军方直接管辖的、专门从事细菌战研究的部队。它的对外番号,叫‘关东军防疫给水部’。”

“但它的真实名称,叫‘731部队’。”

这个名字,像一颗无声的炸弹,在日本代表团那边的人群中,瞬间引爆。

有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有人则不安地挪动着自己的坐姿,还有人下意识地开始转动手中的铅笔,试图掩饰内心的惊慌。

他们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哈尔滨郊外的那个叫平房的地方,都做了些什么。”

溥仪继续说道,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憎恶。

“但是,关东军的高层,曾经不止一次地以‘医学实验’和‘防疫研究’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要求我们伪满洲国政府予以‘特殊配合’。”

“他们所谓的‘配合’,就是让我们,将监狱里的、在他们看来是‘无可救药的反满抗日分子’的中国人,秘密地、成批地,移交给他们。”

“他们从不称呼那些被移交的活人为‘犯人’或者‘俘虏’。”

“他们给那些活生生的人,起了一个代号,叫‘马路大’。”

“在日语里,是‘圆木’的意思。”

法庭,在这一刻,彻底地、无可挽回地,炸开了锅。

“上帝啊!”

一位旁听席上的美国女记者,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呼,随即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更多的人,则是在震惊之后,发出了愤怒的、不敢置信的咆哮。

“肃静!法庭之上,保持肃静!”

法官的木槌以前所未有的力度重重落下,那声音仿佛是要敲碎桌子,才勉强压下了这股由极致的罪恶所引发的、鼎沸的声浪。

翻译们用最快的速度,用最颤抖的声音,将这段足以颠覆人类文明认知的骇人听闻的证词,翻译成了英语、俄语、汉语、法语……

震惊、愤怒、恶心、难以置信……各种最激烈的情绪,在不同国籍、不同肤色的人们脸上交织、冲撞,形成了一幅世界末日般的浮世绘。



在此之前,人们只是从一些零星的报告中,知道日军很残暴。

可是,由溥仪这个曾经的“最高合作者”亲口,将“731”和“马路大”这两个词说出来,其所带来的冲击力和无可辩驳的真实性,远非任何一份文件或者一张照片可以比拟。

日本代表团所有成员的脸色,已经从最初的轻蔑,转为铁青,现在,则变成了一片毫无血色的惨白。

他们开始更加频繁地交头接耳,眼神中充满了世界崩塌般的惊慌与恼怒。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在他们眼中一直温顺、懦弱、逆来顺受的傀儡,竟然敢在全世界的面前,抛出如此精准、如此致命、足以将整个大日本帝国钉死在历史耻辱柱上的证词。

检察官季南知道,决定性的时刻,到了。

他向法庭书记官递了一个眼色,一份被标记为最高等级证据的文件,被庄重地呈递到了每一位主审法官的面前。

那是一份由时任关东军司令植田谦吉亲笔签署的、关于调拨一批“特殊试验物资”用于“军事医学前沿研究”的绝密命令。

命令的内容,已经足够骇人。

而最最关键的是,在这份散发着硫磺气息的文件的最开头,用最醒目的字体,清清楚楚地写着一行字。

那一行字,仿佛是地狱的判词。

“奉天皇谕……”

这短短的几个字,像一道来自地狱的、黑色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所有罪恶背后的那个最黑暗、最深邃的源头。

它像一把无情的利剑,刺穿了关东军、刺穿了日本政府、刺穿了所有军事将领这些层层叠叠的挡箭牌,最终,精准无比地,指向了那个端坐在权力金字塔最顶端、被亿万日本人奉若神明、被认为是万善之源的终极存在。

天皇。

现场的气氛,在这一刻,达到了审判开始以来的最高顶点。

所有的压力,所有的目光,所有的质问,都如同实质化的海啸一般,汇集到了日本代表团的席位之上。

一直以来,都以天皇的最高代表身份、保持着贵族式沉默的那位亲王,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如同将他放在火上炙烤、一刀刀凌迟的公开审判了。

他猛地,从自己的座位上,弹了起来。

这个突兀的、充满暴烈气息的举动,像是在一池汽油中丢进了一根点燃的火柴,瞬间引爆了全场。

他那双曾经养尊处优的眼睛,此刻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死死地、像要吃人一般地,盯着证人席上那个瘦弱的身影。

他的眼神里,燃烧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神圣的尊严被一个卑微如蝼蚁的背叛者无情冒犯的、那种歇斯底里的、不死不休的愤怒。

然后,他积攒了全部力量和怨毒的咆哮声,终于冲破了喉咙的束缚。

“闭嘴!”

这声怒吼,通过他面前尚未被工作人员及时关闭的麦克风,化作了一声惊雷,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之内,轰然炸响。

旁边的助手刚刚倒满的第二杯水,应声而倒。

褐色的茶汤,带着惊惶,迅速浸透了面前那堆积如山、字字如铁的辩护文件,晕开一团丑陋的、无可挽回的污迹。

翻译官的耳机里,同步传来一阵刺耳的、因声波过载而产生的忙音,像垂死者的哀鸣。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死死钉在那个因极致愤怒而浑身颤抖的日本贵族身上。

主审法官韦伯爵士试图用木槌维持秩序,但已经太迟了。

那位亲王已经彻底失态,他用手指着溥仪,那根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甚至有些破音,像一把钝刀在玻璃上刮擦。



“你说的这一切,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给你自己脱罪而编造的无耻谎言!”

“你这个背叛了你的祖国、背叛了我们大日本帝国信任的、无耻的叛国者!”

“你若真有你口中说的那般清高!你若真有中华男儿的半点骨气!为何当初不选择反抗?为何不选择玉石俱焚,以死明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歇斯底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淬了剧毒的利刃,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刺向溥仪。

“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个贪生怕死、迷恋虚荣的懦夫!”

“为了保住你那条可怜的性命!为了继续享受你那虚假的、可笑的皇帝头衔!你才心甘情愿地、摇着尾巴地,来当我们的傀儡!”

“你这样一个连自己的人格和尊严都可以出卖的家伙,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伟大而又神圣的大日本帝国?!”

这番气急败坏的咆哮,在巨大的法庭穹顶之上来回冲撞,盘旋回荡。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被这股巨大的音浪和怨念,按下了暂停键。

全场,死寂。

一种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彻底的,死寂。

落针可闻。

法官、检察官、律师、记者,所有旁听席上那些来自不同国家、怀着不同心思的人们……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从那个因为缺氧而大口喘息、胸膛剧烈起伏的日本贵族,缓缓地、不可思议地,转向了证人席上那个自始至终,都如同一尊雕塑般沉默的、孤零零的身影。

这是一个何等残酷、何等荒诞、又何等富有戏剧性的画面。

昔日的主人,正在当着全世界所有重要媒体的面,用最恶毒、最不堪的语言,公开地、疯狂地,辱骂他曾经的“宠物”和“工具”。

他们试图用这种彻底撕破脸皮的方式,来摧毁溥仪作为核心证人的所有可信度。

他们更试图用这种虚张声势的咆哮,来掩盖他们自己内心深处,因那些无法辩驳的罪行被彻底揭露而产生的、那种如同溺水般的巨大恐慌。

03

现在,轮到溥仪回应了。

整个法庭,整个世界,都在等待他的回应。

他会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般的、针对他个人最深层人格的羞辱与攻击?

是会像一个被激怒的普通人一样,愤怒地站起来,与之对骂?

还是会像一个缺乏历练的证人,在这股强大的气势面前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又或者,他会被这根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精神崩溃,再度变回那个在关东军面前沉默而顺从的、可悲的傀儡?

全世界,都在等待他的答案。

然而,溥仪的反应,再一次,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没有愤怒。

没有惊慌。

甚至,他都没有立刻做出任何试图辩解的回应。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证人席上,任由那些恶毒的、肮脏的词汇,像无数冰冷的脏水一样,劈头盖脸地泼洒在自己身上。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那双藏在镜片之后的眼睛,古井无波,仿佛对方声嘶力竭辱骂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遥远的陌生人。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地拉长,变得粘稠而又缓慢。

法庭内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那不受控制的、如同战鼓般“怦怦”作响的心跳声。

当那位日本亲王终于因为耗尽了肺里最后的一丝空气,咆哮声渐渐停息,只能弯着腰,双手撑在桌面上,像一条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时。

溥仪,才终于有了动作。

他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头。

他的目光,穿过了法庭内沉闷的空气,越过了无数张错愕的、好奇的、紧张的脸庞,精准地、牢牢地、如同一支经过精确制导的箭矢,锁定了那个刚刚对他进行完疯狂人格攻击的、依旧在剧烈喘息的身影。

然后,他笑了。



那不是一个开心的笑容。

也不是一个轻蔑的、胜利者的笑容。

那是一个……极度冰冷的,几乎没有任何人类情感温度的,如同冰封了万年的极地冰川,在无人察觉的深处,悄然裂开一道缝隙时,所透出的那种、带着毁灭气息的微笑。

这个微笑,通过空气的传递,让那位盛气凌人的日本亲王,在瞬间,感到了如坠冰窟般的、彻骨的寒意。

一股莫名的、无法言说的巨大不安,从他的心底最深处,悄然无声地滋生出来,并以闪电般的速度,紧紧地、疯狂地,缠遍了他的全身,深入骨髓。

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一步,以避开那道让他感到极度不适的视线,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脚,如同被灌了铅一般沉重,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在全世界的注视之下。

在无数照相机镜头的疯狂聚焦之下。

溥仪,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

甚至可以说有些轻。

但在这极致的、连呼吸声都消失了的寂静之中,却清晰得如同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他只是用一种平静到近乎残酷的语调,缓缓地,一字一顿地提出了一个问题。

一个,仅仅由五个字组成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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