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的私人医生透露:他和宋美龄的婚姻并非童话,背后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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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1930年代的南京,一位在德国学成归来、只想安稳行医的年轻西医熊亨全,在一个雨夜被强行带入一座戒备森严的官邸。

他要面对的病人,正是因剧烈牙痛而暴躁多疑的最高领袖——蒋介石。

在一众名医束手无策之际,熊亨全凭借大胆而精准的西医外科手术,成功解决了蒋介石的痛苦。这次出诊为他赢得了领袖的初步信任,却也带来了一纸无法拒绝的任命。

他被迫放弃了自由的诊所生涯,成为常驻官邸的私人医生,从此身不由己地踏入权力漩涡的中心,开始了他作为“第一家庭”秘密观察者的漫长生涯。



01

一九三零年代的南京,夏天的雨,总是又急又闷。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噼啪作响,搅得人心烦意乱。

熊亨全刚刚送走最后一个病人,一个拉肚子的孩子。他仔细地用酒精擦拭着听诊器,冰凉的金属质感让他纷乱的思绪稍稍安定了一些。从德国回来快一年了,他开的这家小小的西医诊所,在这座古老的都城里,就像一滴掉进热油锅里的水,虽然咋呼了一下,但很快就没了声响。来看病的,大多是些相信“洋玩意儿”的年轻人,或是被中医药方折腾得没法子了,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找上门来。

他不喜欢这里。到处都是盘根错节的人情世故,到处都是看不见的规矩。他怀念德国医院里那种纯粹的环境,医生就是医生,病人就是病人,一切都靠数据和科学说话。可家里人非让他回来,说国难当头,学了一身本事就该报效国家。他心里嘀咕,报效国家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他只想安安静静地治病救人。

“吱呀——”一声,诊所的门被猛地推开,风雨裹着两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闯了进来。他们个头很高,肩膀很宽,腰间鼓鼓囊囊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雨水顺着他们的帽檐往下淌,眼神像鹰一样锐利,进来后一言不发,先是把整个诊所扫视了一遍。

熊亨全的心“咯噔”一下。他捏紧了手里的听诊器,镇定地问:“两位有什么事?看病吗?”

为首的那个男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客气地朝他点了下头,但那客气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是熊亨全熊医生吗?我们是从公馆来的,有位大人物身体不适,想请您过去一趟。”

“公馆?哪家公馆?”熊亨全皱起眉头,“病人什么症状?方便透露吗?我也好准备一下需要带的器械。”

“这个您就不用多问了。”男人语气不变,但眼神里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到了您自然就知道了。熊医生,请吧。”

另一个男人已经走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身子却不偏不倚地堵住了他可能退回内室的路线。熊亨全明白,这不是商量,是命令。他叹了口气,放下听诊器,将一些常用的诊断工具和急救药品装进他的出诊包。他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感觉自己正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向一个他完全不想踏足的漩涡。

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就停在门口,在雨夜里像一头沉默的野兽。他被“请”上了后座,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夹着他。

车窗外,熟悉的街景飞速倒退,车子没有朝城里任何一家医院或者富人区驶去,反倒是朝着一个戒备森严的方向开。沿途的岗哨越来越多,荷枪实弹的士兵在雨中站得笔直。熊亨全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车最终停在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官邸前。这里就是权力的最中心,那个他只在报纸上见过的地方。

他被领进门,穿过长长的走廊,地上的地毯厚得能吸掉所有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名贵熏香混合在一起的古怪味道,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走廊两旁站着许多人,有穿军装的,有穿长衫的,每个人都神情肃穆,大气不敢出。

一个穿着长衫、戴着金丝眼镜的老者迎了过来,焦急地对领他来的人说:“怎么才来啊!先生的牙疼得又摔杯子了!”说完,他转向熊亨全,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就是那个德国回来的西医?”

熊亨全点了点头。

“跟我来。”老者没再多说,领着他快步走向一间书房。

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浓烈的雪茄味混合着人的焦躁气息扑面而来。一个身穿军装、身形不算高大但气场极强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捂着腮帮子,眉头紧紧地拧成一个疙瘩。他面前的地上,是刚刚被摔碎的青花瓷杯的碎片。

这个人,熊亨全只在报纸的头版和阅兵的纪录片里见过。即便他再不关心政治,也认得这张脸。他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

“先生,医生请来了。”老者躬身说道。

蒋介石抬起眼皮,那双眼睛锐利逼人,仿佛能看穿人的五脏六腑。他盯着熊亨全,含混不清地问:“你是西医?德国来的?”

“是的,先生。”熊亨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出医生的专业态度,“我能先为您检查一下吗?”

蒋介石没说话,只是把脸转向他,松开了手。熊亨全注意到他的右脸颊微微肿起。他打开出诊包,戴上消毒手套和口罩,拿起口腔压舌板和探针,凑了过去。

“张嘴。”他的语气平静而专业。

一股巨大的阻力从对方身上传来,蒋介石似乎很不习惯被人如此命令。他旁边的侍从官立刻低声呵斥:“放肆!怎么跟先生说话的!”

熊亨全没理会,只是看着蒋介石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先生,我要看清楚您牙齿的情况,才能做出诊断。”

两人对视了几秒。最终,也许是疼痛实在难忍,蒋介石极不情愿地微微张开了嘴。熊亨全凑着灯光,仔细检查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问题所在——最里面的一颗牙齿,牙龈红肿得厉害,已经化脓。是智齿冠周炎,而且看样子,这颗智齿是阻生齿,反复发炎的根源就在这里。

他直起身,摘下口罩,沉声说:“先生,您这是智齿发炎,而且位置不正,是阻生齿。之前的医生,给您用过漱口水和消炎药吧?但这只能暂时缓解,治标不治本。”

蒋介石旁边的老侍从官立刻接话:“没错,陈太医和协和的刘博士都看过了,都说是‘风火牙痛’,开了药,但总不见好。”

“这颗牙,必须拔掉。”熊亨全下了结论。

“拔掉?”侍从官的调门瞬间高了八度,像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不行!绝对不行!在先生头上动刀子,成何体统!要是伤了龙体,你担待得起吗?”

熊亨全皱起了眉,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外行指导内行的论调。他耐着性子解释:“这不是动刀子,这是一个很小的口腔外科手术。如果不拔掉这颗有问题的牙,炎症会反复发作,甚至可能引发更严重的蜂窝组织炎。到时候,就不是牙疼这么简单了。”

“你……”侍从官还要争辩。

“好了!”一直沉默的蒋介石突然不耐烦地吼了一声,他狠狠地瞪了侍从官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熊亨全,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审视,“你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熊亨全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手术很快,我会进行局部麻醉,您不会感到痛苦。术后只要注意护理,一周之内就能基本恢复。”

蒋介石盯着他看了很久,似乎在判断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在吹牛。书房里的空气紧张得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熊亨全身上。

熊亨全迎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也是他唯一的筹码——他的专业知识。

最终,蒋介石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做。”

手术就在书房旁边的休息室里进行。熊亨全让侍从们准备了热水和毛巾,将他的器械反复消毒。他有条不紊地准备着麻药,调整着座椅的角度,完全进入了医生的角色。他的镇定和专业,让周围那些紧张的侍从们也渐渐安静下来。

麻药起效后,手术开始。熊亨全的手法精准而迅速,切开、分离、拔除,一气呵成。当那颗带着血丝的、形态古怪的智齿被完整地取出来,放到托盘里发出“当”的一声脆响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熊亨全为伤口做了缝合和止血,然后直起身,对已经感觉不到剧痛、只是有些麻木的蒋介石说:“先生,结束了。半小时后麻药会过去,可能会有些疼,我已经准备了止痛药。今天请吃流食,不要用这边咀嚼。”

蒋介石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虽然还肿着,但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确实消失了。他看着托盘里那颗折磨了他好几天的牙,又看了看额头上全是细汗的熊亨全,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有轻松,也有审视过后的认可。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报告先生,我叫熊亨全。”

“熊亨全……”他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你,暂时就留在官邸,直到我的牙完全好了为止。”

熊亨全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想开口拒绝,说自己的诊所还有病人,但看到周围那些人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没有说“不”的权利。

他被安排在官邸后院的一间客房里住下。深夜,雨停了,月光从云层里钻出来,清冷地洒在院子里。熊亨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误入蛛网的飞虫,虽然暂时安全,但已经被牢牢地粘住,动弹不得。

后半夜,他有些不放心蒋介石的术后情况,便起身想去看看。他悄悄走出房间,凭着记忆朝主楼走去。官邸里很安静,只有巡逻卫兵的皮靴踩在石板路上的轻微声响。

路过一间亮着灯的房间时,他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那是一间画室,门半掩着。透过门缝,他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丝绸睡袍的背影,正静静地坐在画架前。

是她。那个在报纸上、在各种公开场合,总是以优雅、高贵、光彩照人的形象出现的“第一夫人”,宋美龄。

熊亨全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本能地想立刻离开,偷看主人的隐私是这里最大的忌讳。可他的脚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他看到,宋美龄并没有在画画,画架上是空的。她只是那么坐着,肩膀的线条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地晃动着,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痕迹。

万籁俱寂中,熊亨全听到她用极轻的、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的上海话,仿佛在对自己,又仿佛在对空气说:

“侬当初……真的就甘心这样了?”

那声音里,没有了白天面对公众时的意气风发,也没有了女主人应有的雍容华贵,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悲凉和不甘。那是一种被剥离了所有光鲜外壳后,最原始的情绪流露。

熊亨全浑身一震,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他猛地回过神来,几乎是逃也似地,悄无声息地退回了阴影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她不甘心什么?在这样一个拥有了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的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事情,会让她在深夜里发出如此绝望的叹息?一个巨大的、黑色的问号,在熊亨全的心里,轰然升起。他预感到,自己无意中窥见的,是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最深、最不能触碰的秘密。

02

熊亨全最终还是没能离开官邸。蒋介石的牙伤恢复得很好,对他的医术大加赞赏。几天后,那位戴金丝眼镜的老者,也就是官邸的总管,客气地通知他,先生决定正式聘请他为专职的私人医生。

这个决定对熊亨全来说,无异于一张无形的判决书。他试图婉拒,说自己的诊所离不开,说自己习惯了自由。但总管只是微笑着听他说完,然后慢悠悠地回了一句:“熊医生,这是先生的器重。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你的诊所,公馆会派人去‘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那个“处理”二字,被他说得意味深长。熊亨全彻底没了声音。他知道,从他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已经不再由自己掌控。

他从客房搬到了官邸旁一栋独立的小楼里,这里离主楼不远,方便随时传唤。他的生活被重新安排得明明白白:每天早上七点起床,八点去给先生做例行检查,然后就是漫长的待命。他不能随意离开官邸,所有的信件都要经过检查,甚至连他想看的德文医学杂志,都要先送到侍从室报备。他成了一只被养在金色笼子里的鸟,吃喝不愁,却失去了整片天空。

成为“御医”的日子,让他有机会近距离观察这座权力巅峰的日常生活,也让他看到了更多浮华背后的真相。

蒋介石和宋美龄,这对在外人眼中堪称典范的夫妻,在私下里,却有着一种让熊亨全感到窒息的疏离。他们会一起出现在早餐桌上,蒋介石喝他的白粥配酱瓜,宋美龄吃她的烤面包和煎蛋。

但餐桌上,常常是长久的沉默。蒋介石习惯一边吃饭一边看文件,偶尔会就某个时局问题,像对下属下达指令一样对宋美龄说几句。而宋美龄,则多数时候都心不在焉,用银质的刀叉,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盘子里的食物,眼神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他们之间没有普通夫妻间的玩笑,没有亲昵的昵称,更没有温存的肢体接触。他们的交流,更像是一场场目标明确的谈判。

“达令,”宋美龄会用她那标志性的、带着优雅口音的称呼开口,但语气里没有丝毫甜腻,“下午美国大使馆的茶会,我希望你能出席五分钟,这对于我们争取新的援助很重要。”

“嗯。”蒋介石通常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回应,眼睛依旧没有离开文件。

“还有,我筹建的那个伤兵医院,需要一批盘尼西林,军需处那边卡着不批,你得帮我说句话。”

“知道了。”

他们的每一次对话,都围绕着政治、军事、外交,像两个紧密合作的商业伙伴,在盘点着各自的资产和需要对方支持的项目。熊亨全作为旁观者,常常感觉自己不是在官邸,而是在某个公司的董事会会议室。

这种环境让熊亨全的处境变得更加尴尬。他的西医理念,时常与官邸里根深蒂固的传统发生碰撞。他建议先生的饮食应该少油少盐,多吃蔬菜,但负责膳食的总厨却认为这是对先生的“不敬”,依然每天端上油腻的江浙菜。他想给因为精神紧张而失眠的先生开一点镇静剂,却被侍从们视为“是药三分毒”的洪水猛兽。

偶尔,宋美龄会支持他。她会用流利的英语和他讨论最新的医学发现,也会在餐桌上要求厨房按照熊亨全的建议准备一份蔬菜沙拉。但她的支持,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西化和开明,而不是真正关心先生的健康。她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偶尔对一个有用的臣子,施予一点小小的恩惠。

在这样压抑得几乎要发霉的日子里,一个人的出现,像一道微弱的光,短暂地照亮了熊亨全灰暗的世界。她叫林婉如,是宋美龄从教会医院亲自挑选来的年轻护士,负责一些日常的护理工作,比如测量体温、分发药品。

林婉如大概二十出头,梳着两条麻花辫,脸上有点婴儿肥,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她不像官邸里的其他人那样谨小慎微、死气沉沉。

她身上有种属于普通人的、鲜活的气息。她对熊亨全这位留洋回来的“大学问家”非常敬佩,每次见到他,都会用清脆的声音喊一声“熊医生好!”

有一次,熊亨全因为一份重要的医学报告翻译问题而头疼不已,里面有几个最新的德语词汇他怎么也想不准确。林婉如正好进来送开水,看到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便小声问他遇到了什么困难。当她得知是德语问题时,眼睛一亮,说:“熊医生,我中学时在教会学校也学过一点德语,不知道能不能帮上您?”

熊亨全半信半疑地把报告递给她。没想到,林婉如不仅认识那几个生僻词,还根据上下文,给出了非常精准的中文释义。原来,她所在的教会学校,有不少德国来的修女。

从那以后,熊亨全和林婉如的交流多了起来。他们会一起在官邸的小花园里散步,聊一些关于医学的专业问题,或者说说各自的家乡。林婉如会告诉他,她家后院的石榴树今年又结了多少果子;熊亨全也会跟她说起,在德国留学时看到的阿尔卑斯山雪景。这些轻松的话题,是熊亨全在这里唯一的精神慰藉。有时候,林婉如会趁人不注意,偷偷塞给他一块自己做的桂花糕,小声说:“这是我托家里人捎来的,您尝尝,比公馆里的西点好吃。”

那份带着家乡味道的甜糯,常常让熊亨全在深夜里,感到一阵温暖的酸楚。

日子就在这种平静和压抑的交织中一天天过去。熊亨全几乎要以为,自己会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这里待到老。直到那件事的发生,让他再次窥见了这对夫妻关系中,那道深不见底的裂痕。

那是一个初秋的午后,天气干燥。宋美龄的皮肤顽疾——荨麻疹,突然毫无征兆地大面积发作。这种病平时只是偶尔骚扰她,但这次却来势汹汹。她从脖子到手臂,都起满了大片的红疹,瘙痒难忍。

熊亨全被紧急叫到了夫人的卧室。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焦躁的气息。宋美龄穿着丝绸睡袍,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手臂上已经被她自己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熊医生,你快想个办法!痒死我了!”她的声音尖锐而急促,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从容。

熊亨全立刻让她躺下,准备为她涂抹自己调配的止痒药膏。药膏是乳白色的,带着一点薄荷的清凉。他先是在自己的手背上试了一下,然后用棉签蘸取药膏,准备为它涂抹在手臂上。

“夫人,请把袖子再往上拉一点。”他低声说。

宋美龄不耐烦地将袖子撩到肩膀处,露出了整条洁白但布满红疹的手臂。熊亨全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上去。冰凉的药膏接触到皮肤,似乎让她舒服了一些,她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

就在熊亨全专心涂药时,为了稳住她的手臂,他的左手指尖,不可避免地,轻轻触碰到了她光洁的手臂内侧的皮肤。

就在那一瞬间,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宋美龄的身体像是被火炭烫到了一般,猛地一颤!她几乎是尖叫着将手臂抽了回去,整个人像受惊的猫一样缩成一团,眼神里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混杂着惊恐和极度厌恶的抗拒!

“别碰我!”她失声喊道。

熊亨全整个人都愣住了,手还悬在半空中,指尖上还沾着白色的药膏。他呆呆地看着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不是因为病痛引起的反应,他非常确定。那是一种深植于骨髓的、对男性触碰的本能排斥。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为她治病的医生,而像是在看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

卧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旁边的侍女也吓得脸色惨白,不知所措。

宋美龄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她剧烈地喘息了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避开熊亨全的目光,用颤抖的声音说:“对不起,我……我只是太痒了,有些失态。”

这个解释苍白而无力。熊亨全不是傻子,他清楚地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她身上爆发出的,绝不是“失态”两个字可以解释的。那是一种近乎创伤应激的反应。

他默默地收回手,将药膏和棉签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低声说:“夫人,您自己涂吧。或者让您的侍女帮您。我去给您准备口服的抗过敏药。”

说完,他躬了躬身,退出了房间。

走在长长的回廊上,熊亨全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刚才宋美龄那个充满惊恐和厌恶的眼神,像烙印一样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一个结婚多年、在社交场上与无数男性握手交谈的女人,为什么会对医生出于治疗目的的、最轻微的触碰,产生如此剧烈的生理性反感?

这绝不正常。

他想起那晚在画室里听到的那句“侬当初……真的就甘心这样了?”。那份不甘,和今天这种异乎寻常的抗拒,两者之间,是否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熊亨全的心中,那个黑色的问号,变得更大了。他感觉自己正一步步走进一个被华丽帷幕层层掩盖的舞台中心,而帷幕之下,上演的可能是一出远比他想象中更加惊悚和悲凉的戏剧。

03

自从经历了那次“触碰事件”后,熊亨全在面对宋美龄时,总是多了一份说不出的谨慎。而宋美龄似乎也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除了必要的问诊,两人之间几乎不再有任何私下的交流。这种微妙的变化,让熊亨全更加确信,这对夫妻之间,存在着某种深刻的、不为外人道的“规则”。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作为唯一的、能够长期近距离观察他们的“局外人”,对这个规则的轮廓看得越来越清楚。这根本不是一桩婚姻,而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合作,一场精心计算的交易。

蒋介石需要宋家的财力支持,需要宋美龄所代表的那个与美国上层社会紧密相连的窗口。他需要一个受过西方高等教育、能用流利英语与外国人谈笑风生、能以“第一夫人”的身份为他增添现代文明光环的妻子。

宋美龄,就是他用来巩固权力、装点门面的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她的优雅、她的聪慧、她在美国国会的演讲,都是蒋介石这张政治版图上不可或缺的亮色。

反过来,宋美龄也从这段婚姻中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不再仅仅是富商宋嘉树的女儿,而是这个国家的“第一夫人”。

她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地位和一个巨大的舞台,让她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从组建空军到慰问伤兵,她不再是男权社会里的一个附属品,而是一个真正能影响时局的决策者之一。

他们的结合,就像一家合伙公司的两位创始人,目标明确,分工清晰。

蒋介石主外,负责军国大事;宋美龄主内,负责外交和形象工程。他们的官邸,就是这家“公司”的总部。

看清了这一点,熊亨全心中最初的那份敬畏和好奇,慢慢被一种复杂的情感所取代。那是一种混杂着压抑、无奈,甚至是一丝同情的悲哀。

他像一个灵魂出窍的观众,看着舞台上两个戴着沉重面具的演员,日复一日地表演着一出没有感情的对手戏。

他看到过,蒋介石因为前线战事不利,在深夜的书房里独自枯坐,雪茄一根接一根地抽,整个屋子烟雾缭绕,呛得人睁不开眼。

那个在千军万马面前挥斥方遒的男人,在那个时刻,只是一个被焦虑和无力感包围的孤独病人,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人。

他也看到过,宋美龄在盛大的招待宴会上,穿着闪亮的旗袍,端着酒杯,用优雅的英语和美国来的将军、议员们谈笑风生,为她的“航空事业”和“妇联会”拉来一笔又一笔的赞助。可宴会一结束,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脸上的笑容就像面具一样瞬间脱落,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脸上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疲惫。

熊亨全觉得自己像个手艺不精的钟表匠,只能给这两只外表光鲜、内里却锈迹斑斑的昂贵钟表上上油、紧紧螺丝,让它们继续滴答作响,却根本无法修复它们早已错乱的齿轮和断裂的发条。他治愈着他们的身体,却无力触及他们内心的荒芜。

在这样冰冷压抑的环境里,熊亨全对林婉如所代表的那份温暖,愈发地渴望。他们的关系,成了他生活中唯一的期待。每天下午四点,如果没有特别的传唤,他会准时出现在官邸后院的小花园里。

不久,林婉如就会端着一个托盘,以“给熊医生送茶点”的名义,来到花园。

“熊医生,今天厨房做了绿豆糕,我给您多拿了两块。”她把盘子放在石桌上,自己则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两条辫子垂在胸前。

“谢谢你,婉如。”熊亨全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甜而不腻,是他喜欢的味道。

他们聊天的内容很琐碎。林婉如会说起她昨天收到的家信,信里说她家的猫又生了一窝小猫,她讲得眉飞色舞。熊亨全会跟她说起德国的秋天,森林里的叶子会变成一片金黄,美得像油画。

“真想去看看啊。”林婉如的眼睛里充满了向往,“等以后……等以后天下太平了,我也想出去走走。”

熊亨全看着她充满活力的侧脸,心里一阵悸动。他多想告诉她,他可以带她去,去德国,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他是什么身份?一个被变相软禁的“御医”,一个秘密的窥探者。他连自己的明天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敢去许给别人一个未来。他对她的感情越深,内心的恐惧就越重。

这份带着甜味的挣扎,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彻底打乱。

那是一个夏末,蒋介石不知因为什么吃坏了东西,患上了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整个人都虚脱了。在病痛的折磨下,他变得异常脆弱和多疑,像一头受了伤的狮子,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警惕。熊亨全带着林婉如和其他护士,忙得脚不沾地。

就在蒋介石病情最严重的一个下午,宋美龄从外面回来了。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西式套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刚参加完某个重要的活动。她走进卧室,空气里浓重的药味让她不悦地皱了皱眉。

熊亨全以为她会像个普通的妻子一样,上前去抚摸一下丈夫的额头,说几句安慰的话。

可她没有。她只是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脸色蜡黄、嘴唇干裂的蒋介石,然后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达令,”她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是关于成立中央航空公司的计划书,里面有几处需要你尽快批阅签字。美国那边的人还在等消息。”

病床上的蒋介石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看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精神饱满的妻子,再对比一下自己此刻的狼狈不堪,一股怒火混杂着委屈,瞬间冲上了他的头顶。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没什么力气。他用沙哑的、带着怒气的声音说:“我病成这个样子,你……你心里就只有你的飞机吗?”

熊亨全和林婉如在旁边收拾东西,听到这话,两个人的动作都停住了。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宋美龄似乎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随即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平静。

“先生,您别忘了,”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一样,敲在所有人的心上,“当初我们说好的,各取所需。您的江山稳固了,我的抱负才能实现。”

“各取所需”……

这四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熊亨全脑中的所有迷雾。他之前所有的猜测、所有的观察,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冷酷、最直白的印证。原来,他们之间,连“合作”都算不上,只是一场赤裸裸的、明码标价的“各取所需”。

蒋介石被这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

熊亨全赶紧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背,同时对宋美龄说:“夫人,先生现在需要静养,不宜再谈论公事。”

宋美龄冷冷地看了熊亨全一眼,仿佛在责怪他多管闲事。她将那份文件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每一下,都显得那么决绝。

熊亨全扶着蒋介石慢慢躺下,给他喂了点温水。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不仅仅是病痛,更是一种被最亲近的人刺伤后,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那一晚,熊亨全失眠了。他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各取所需”那四个字。他忽然觉得,这座富丽堂皇的官邸,不是什么权力中心,而是一个巨大的、冰冷的交易所。每个人都在用自己拥有的东西,去交换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他自己,用自由和一生的安宁,又换来了什么呢?

04

时间进入了抗日战争全面爆发的前夜。山雨欲来风满楼,整个国家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和不安。这种情绪,也原封不动地投射到了官邸之内。

这里的气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压抑。蒋介石的脾气变得愈发暴躁,常常因为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标注,或者侍从官一句无心的话,就大发雷霆。熊亨全每天为他测量血压,看着那不断飙升的数值,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座紧绷的火山,随时都可能喷发。

巨大的外部压力,也让蒋宋之间那份“各取所需”的协议,第一次面临了严峻的考验。他们的争吵变得更加频繁,而且不再是围绕着某个项目或者某次宴会,而是开始触及最核心的战略决策和权力分配。

一次,熊亨全去书房送每日的健康简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门没有关严,他看到宋美龄将一沓文件狠狠地摔在蒋介石的办公桌上,用流利的、如同连珠炮般的英语,激动地陈述着什么。她的脸因为激动而涨红,和平日里那个永远优雅从容的“第一夫人”判若两人。

而蒋介石则脸色铁青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只是用手死死地捏着一支雪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支雪茄已经被他捏得变了形。

熊亨全不敢多听,悄悄地退了回来。但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像一根冰冷的针,扎得他后背发凉。他意识到,这对“合伙人”之间,已经出现了无法弥合的裂痕。他们脚下的那艘大船,在时代的巨浪中,开始剧烈地摇晃。

熊亨全的焦虑与日俱增。他睡得越来越少,眉头总是紧锁着。这一切,都被细心的林婉如看在眼里。

一个黄昏,两人又在花园里相遇。落日的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婉如看着熊亨全疲惫的侧脸,沉默了很久,终于鼓起了她毕生的勇气。

“熊医生,”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这里太压抑了,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熊亨全猛地一震,转过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林婉如的脸颊有些泛红,但她的眼神却异常清澈。她迎着他的目光,继续说道:“凭你的医术,到哪里都能过上好日子的。我们可以去上海的租界,或者干脆去香港,甚至回德国……我们可以开一个小诊所,过安安稳稳的日子。熊医生,我……我愿意跟你走。”

这番话,像一道惊雷,在熊亨全死寂的心湖里炸开了滔天巨浪。他看着眼前这个姑娘,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的、对未来的憧憬和对他的信任,一股巨大的暖流瞬间包裹了他。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是他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反复勾勒过的画面。安稳,平静,有一个爱的人在身边,窗外是寻常的市井烟火,而不是荷枪实弹的卫兵。

他的心在疯狂地呐喊:答应她!答应她!

可理智却像一块万斤巨石,死死地压住了他的冲动。他想起了那晚宋美龄的叹息,想起了她对男性触碰的惊恐,想起了那句冰冷的“各取所需”。他知道的太多了。他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他是这座秘密囚笼的一部分。他怎么走?他们会让他走吗?就算他能侥幸逃脱,他能保证他们不会迁怒于林婉如和她的家人吗?

他不能拿她的未来,去赌一个几乎没有胜算的可能。

熊亨全的内心,进行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战。最终,他眼中的光芒,一点点地黯淡了下去。他避开林婉如的目光,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婉如……谢谢你。但是……我不能走。”

“为什么?”林婉如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没有为什么。”熊亨全狠下心,说出了最伤人的话,“我在这里……有我的职责。我不能离开。”

他所谓的“职责”,是一个多么空洞又沉重的借口。

林婉如定定地看了他很久,她眼睛里那簇明亮的光,像是被风吹过一样,慢慢地、慢慢地熄灭了。她什么也没再说,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快步离开了花园。那瘦弱的背影,带着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决绝。

熊亨全站在原地,像一尊石像。他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被她一起带走了。他知道,他亲手关上了通往幸福的那扇门,将自己永远地锁在了这座华丽的监牢里。这个选择,将在他日后漫长的岁月里,像一根毒刺,反复刺痛他,让他午夜梦回,痛彻心扉。

拒绝了林婉如之后,熊亨全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而官邸里的气氛,也终于在压抑到极点之后,迎来了那场可怕的风暴。

那天,蒋介石因为一份来自华北的紧急军情报告,与几位核心将领在作战室里争论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他回到卧室,刚想躺下休息,突然,他捂住胸口,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先生!先生!”侍从官的惊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熊亨全被火速叫到现场。他冲进卧室时,蒋介石已经面色青紫,嘴唇发黑,呼吸和心跳都极其微弱。

“是急性心肌梗死!”熊亨全迅速做出诊断,立刻开始就地抢救。

整个官邸乱成了一锅粥。电话铃声、脚步声、哭喊声响成一片。所有人都慌了神,仿佛天要塌下来一样。

就在这片混乱之中,宋美龄闻讯赶来。她穿着睡袍,头发有些散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在看到倒在地上的蒋介石的那一刻,她的身体晃了一下,被旁边的侍女扶住。

但,也仅仅是那一下。

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她迅速地恢复了镇定。她的眼神扫过慌乱的众人,最后落在了正在进行心脏按压的熊亨全身上。

“情况怎么样?”她的声音异常冷静,冷静得近乎冷酷。

“非常危险,先生休克了!”熊亨全头也不抬,满头大汗地回答。

宋美龄深吸一口气,然后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开始下达指令:“封锁所有消息!官邸内外,许进不许出!所有电话线全部切断,只留一部专线!把所有人都给我赶出这个房间,只留熊医生和两个护士!”

她的指令清晰而果断。在巨大的混乱中,她的冷静反而成了一种主心骨。慌乱的众人像是找到了方向,开始按照她的吩咐行动起来。

熊亨全在紧张的抢救间隙,瞥了她一眼。他看到她站在不远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心电图仪器上那微弱起伏的波纹,那眼神,不像是一个担忧丈夫生死的妻子,更像是一个赌上全部身家的赌徒,在盯着决定自己命运的最后一张牌。

05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抢救,蒋介石的生命体征暂时被稳住了,但依旧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他陷入了深度昏迷,心电图上的波纹微弱得几乎要拉成一条直线。

“不行,必须立刻送医院!”熊亨全对宋美龄说,“这里设备不够,我们需要更全面的支持,也许……也许需要开胸手术。”

“不能送医院。”宋美龄想都没想就否决了,“他这个样子一旦出现在医院,不出半个小时,南京城就会大乱,前线的军心也会彻底崩溃。”

“可是在这里,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熊亨全焦急地争辩,“我们只能采取最保守的药物治疗,等待情况自己稳定下来。这要看运气!”

就在这时,一个侍从官神色慌张地敲门进来,附在宋美龄耳边,递上了一封电报。

宋美龄看完电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紧紧地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猛地抬起头,做出了一个让熊亨全毛骨悚然的决定。

她快步走到熊亨全的药箱旁,从里面翻找着什么。然后,她拿起一支注射器和一小瓶贴着德文标签的药剂,走到熊亨全面前。

“这是什么?”熊亨全认出那是肾上腺素,一种强效的强心针。

“给他打下去。”宋美龄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命令。

熊亨全大惊失色:“夫人,您疯了吗?先生现在的心脏状况极度脆弱,就像一根快要断掉的琴弦。注射这么高剂量的强心针,很可能会导致心室纤颤,心脏会彻底衰竭!这是在拿他的生命冒险!”

“我没疯。”宋美龄的眼神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刚刚收到消息,美国国会的一笔关键援助款项,因为我们迟迟没有递交由先生亲笔签署的申请确认函,已经被搁置了。如果十二个小时内,他们还收不到这份确认函,援助就会被取消。那封函件,就在他书房的保险柜里。”

她举起手中的药剂,盯着熊亨全:“我需要你,让他立刻清醒过来。不需要太久,五分钟就够了。只要让他能有力气,在那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熊亨全被她这番疯狂又冷酷的话彻底震慑住了。他连连摇头:“不行!这绝对不行!这是谋杀!我是一个医生,我的职责是救人,不是为了签一份文件而去杀人!”

“医生?”宋美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悲凉和嘲讽的笑容。她一步步逼近熊亨全,直到两人几乎鼻尖碰着鼻尖。

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仿佛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熊医生,你来这里这么久了,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吗?你以为这桩婚事,是戏文里唱的什么才子佳人,风花雪月?”

她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绝望:“我告诉你!我,宋美龄,嫁给他,我们宋家和我本人在美国为他铺了多少路,换来了多少钱和枪!这些,共同撑起了他半个天下!作为交换,他也对我宋家立下过一个重誓,有一个条件,他必须至死遵守!”

熊亨全被她话里的分量压得几乎无法呼吸,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凝固了。他听到自己用颤抖的声音,呆呆地问:“什么……条件?”

宋美龄惨然一笑,那笑容里,有说不尽的苍凉。她缓缓地凑到熊亨全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如同魔鬼低语般的声音,说出了那个隐藏在所有浮华背后,最核心、最惊天的秘密。

“他答应过我父亲,也对着我宋家所有长辈发过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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