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结婚十年,我和妻子陈静相濡以沫,唯一的遗憾便是我身患无精症,无法生育。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平静地走到最后,直到那天,37岁的她拿着一张孕检单,告诉我她怀孕了。
周围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中,只有我,像一个局外人,冷静地扮演着准爸爸的角色。
他们不知道,这九个月的等待,对我而言是怎样的煎熬。
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一张DNA鉴定报告,将彻底揭开这个家埋藏最深的秘密......
正文:
01
我叫周正阳,今年3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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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医生拿着我的检查报告,用一种近乎宣判的语气告诉我:“周先生,您是先天性非梗阻性无精症,这种情况,自然生育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从那天起,我感觉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脊梁,被人硬生生抽走了。
更具戏剧性的是,就在前段时间,我的妻子陈静,那个和我一起走过十年风雨的女人,突然告诉我,她怀孕了。
她说话时,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光芒,混杂着喜悦、忐忑,还有一丝我不敢深究的躲闪。
我当时什么也没说。
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挤出一个笑容说:“是吗?那太好了。”
然后,我开始了一场长达九个月的,不动声色的等待。
等待一个审判,一个足以将我现有生活彻底炸毁的审判。
02
2015年的初夏,我和陈静结婚刚满一年。
我们住在单位分的职工宿舍里,一套六十平的老房子,虽然简陋,却被她收拾得窗明几净。
陈静在市里的一家会计事务所工作,我在机械厂搞技术,日子清贫但安稳。
“正阳,咱们是不是也该要个孩子了?”
一个周末的晚上,陈静依偎在我怀里,轻轻地问。
我当时心里一暖,笑着答道:“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我们满怀期待地开始了备孕。
然而,半年过去了,一年过去了,陈静的肚子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我们起初并没太当回事,总觉得是缘分没到。
直到双方父母开始轮番催促,我们才决定去医院看看。
“是不是你们平时工作压力太大了?要不去好好查查?”
我记得那是个下着小雨的周六,我和陈静一起去了市人民医院。
挂号,排队,检查,流程漫长而压抑。
陈静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一切正常。
轮到我时,那位戴着老花镜的老医生,扶了扶镜框,看着报告单对我说:“小伙子,你的精液里,没有发现活动的精子。”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患有无精症。”
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陈静坐在我身旁,用力地攥着我的手,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后来的穿刺活检结果,给了我最后一击——先天性非梗阻性无精症,睾丸生精功能障碍,现代医学几乎无法治愈。
“如果你们实在想要孩子,”医生最后建议道,“可以考虑领养,或者申请供精试管。”
走出医院时,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就像我当时的心情。
陈静一路无话,只是将我的手臂抱得更紧了。
那天晚上,我们躺在黑暗里,彻夜无眠。
“正阳,”陈静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我不在乎,真的。”
“我知道。”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们可以领养一个,或者……就我们两个人过,也挺好的。”
“嗯。”
那一夜,我们像两个溺水的人,紧紧抱着彼此,汲取着最后一丝温暖。
03
确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活得像个刺猬。
男人最根本的尊严被击碎,让我变得异常敏感和易怒。
陈静任何一句无心的话,都能在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正阳,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晚点回来怎么了?是不是嫌我没本事?”
陈静被我吼得愣在原地,眼圈瞬间就红了。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我心里刀割一样难受,却始终说不出一句道歉的话。
那段日子,我们之间的空气几乎是凝固的。
陈静也提过做供精试管,但我固执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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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办法接受一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喊我爸爸。”我当时是这么说的。
陈静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疲惫和失望:“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知道。”
是陈静的一番话,将我从自我毁灭的边缘拉了回来。
那天晚上,她给我倒了一杯水,坐在我对面,平静地说:“周正阳,我嫁给你,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生个孩子,是因为我爱你。如果你觉得这份爱还值得,我们就别再互相折磨了,好好过日子。”
那一刻,我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再也忍不住,坐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陈静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从那以后,“孩子”成了我们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禁忌。
我们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和生活中,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轨道。
十年,弹指一挥间。
身边的朋友、同事,孩子都上了小学。
每次聚会,面对那些善意的询问,我们都只能相视一笑,用“还没准备好”来搪塞。
我以为,我们就会这样,两个人互相扶持着,平淡地走完这一生。
直到三个月前,那个平静的夜晚被彻底打破。
04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五,我从厂里加完班回到家,陈静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菜。
她做了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还煲了山药鸡汤。
我一边换鞋一边打趣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么丰盛?”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做了。”陈静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
我没多想,洗了手便坐下吃饭。
陈静却一反常态,只是看着我,自己碗里的饭几乎没动。
“怎么不吃?”我夹了一块排骨给她。
“正阳,”她放下筷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这么严肃?”
“我……怀孕了。”
“啪嗒”一声,我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她。
她的脸色在灯光下有些苍白,眼神里是期待,是紧张,还有一种我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怀孕了,已经七周了。”陈静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的B超单,推到我面前,“今天下午刚去医院查的,医生说宝宝很健康。”
我盯着那张B超单,大脑嗡嗡作响。
十年前医生的话,每一个字都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记忆里——“自然生育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可能的。
那这个孩子,是哪里来的?
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炸开,每一个都足以将我凌迟。
但我最终只是弯腰捡起了筷子,然后点了点头:“是吗?那太好了。”
陈静似乎怔了一下,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为我高兴吗?”
“高兴,当然高兴。”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还以为你会……”陈静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会什么?”
“没什么。”她低下头,默默地开始扒饭。
那一晚,我们同床异梦。
她靠在我身边,轻声说:“正阳,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疑问。”
我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当年医生也只是说‘几乎不可能’,又不是‘完全不可能’,对不对?”她继续说,“我查过的,医学上也有奇迹发生的,也许……也许就是我们运气好呢?”
“嗯,也许吧。”我含糊地应了一声。
陈静似乎终于松了口气,她抱住我的胳膊:“正阳,我们终于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05
我妈和我岳母知道这个消息后,激动得几晚都没睡好。
我妈更是第二天就从老家坐火车赶了过来,拉着陈静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老天开眼啊,我周家可算是有后了。”
只有我,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扮演着一个合格的丈夫和准父亲,内心却早已筑起了一道冰墙。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陈静。
她最近确实变得嗜睡,以前最爱吃的川菜,现在闻到味道就想吐。
这些都是正常的孕期反应,挑不出任何毛病。
但总有一些细节,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心上。
比如,她的手机换了新的开机密码。
以前我们之间是完全透明的,但前阵子她说手机里存了太多公司的财务报表,不安全,就换了密码。
我问她新密码是什么,她随口说了一个,但我试了,根本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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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最近“加班”的频率明显高了。
以前她总是踩着点下班,现在却经常八九点才回家,总说是年底了项目多。
我嘴上说着让她注意身体,心里却像被猫爪挠一样。
有天晚上,她洗完澡出来,我无意中瞥见她手腕内侧有一小块淡淡的淤青。
“这儿怎么了?”我指着问道。
她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很自然地说:“哦,可能是在办公室不小心磕到哪了吧,没什么感觉。”
我没有再追问,但那个位置,太像是抽血后留下的痕迹了。
我开始像疯了一样在网上搜索——非梗阻性无精症患者自然受孕的案例。
然而,查到的所有医学文献和资料,都像一盆盆冷水,将我心底最后一丝侥幸浇灭。
奇迹的概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我的,那么,他是谁的?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便在我心里疯狂地滋长,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全部吞噬。
06
我开始留意陈静的一举一动,像一个潜伏在暗处的侦探。
有一次,她说晚上要和同事聚餐,会晚点回来。
八点多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她公司前台的电话,前台小姑娘告诉我,她们部门今天根本没有聚餐,陈静下午五点半就准时下班了。
那天晚上,她快十点才到家。
“聚餐结束了?这么晚。”我装作不经意地问。
“是啊,大家聊得太开心了,后来又去唱了会儿歌。”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我没有戳穿她,只是默默地帮她倒了一杯温水。
第二天,我特意请了半天假,开车去了她公司所在的写字楼附近。
我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的一个隐蔽角落,死死地盯着写字楼的大门。
下午五点半,下班的人流涌出,我很快就看到了陈静的身影。
她没有走向地铁站,而是独自一人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小路。
我立刻发动车子,远远地跟了上去。
她穿过两条街,最后停在了一家名为“安和私立妇产医院”的门口。
她在门口站了几秒钟,似乎在调整情绪,然后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那一刻,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来这里做什么?
产检为什么不选我们之前一直去的市人民医院,而是来这种昂贵的私立医院?
我在车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到陈静从里面出来。
她看起来有些疲惫,手里多了一个牛皮纸袋。
她出来后,直接上了一辆网约车。
我一路跟着她回了家。
到家时,她已经系上了围裙在厨房忙碌。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她今天累不累。
“还行,老样子。”她头也不回地说。
“对了,产检的时间定了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定了,下周三。”她回答得很快。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但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在撒谎。
07
那一夜,我失眠了。
陈静躺在我身边,呼吸均匀,睡得很沉。
我悄悄地坐起身,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她那部正在充电的手机。
我知道这样做很卑劣,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拿起她的手机,屏幕亮起,需要密码。
我试了她的生日,不对。
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不对。
试了她说过的那个组合,依旧不对。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会不会是孩子的预产期?
我输入了那个日期,屏幕“咔哒”一声,解锁了。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我颤抖着手点开她的微信,最近的聊天记录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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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翻看她的相册,里面大多是她拍的一些风景和美食。
正当我准备放下手机时,我点开了“文件传输助手”,看到里面存着几张图片。
我点开了第一张,是一份B超报告单,日期和她告诉我的完全吻合。
我松了口气,也许真的是我多心了。
可当我点开第二张图片时,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那是她跟另一个男人的合影。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往下翻。
后面还有几张聊天记录的截图,是她和一个备注为“安和王主任”的对话。
“王主任,手术成功了吗?”
“陈女士您好,从目前的检查数据来看,非常成功,恭喜您。”
“太好了,谢谢您!”
“后续请严格按照医嘱进行保胎,定期复查。”
看到这里,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肯定是出轨了。
这个孩子,果然不是我的。
我们十年的婚姻,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悄悄地将手机放回原处,重新躺下,像一尊雕塑一样,睁着眼睛,直到天色发白。
08
第二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样起床做早餐。
陈静心情很好地哼着歌,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和我讨论着婴儿房的墙纸颜色。
“正阳,你说用天蓝色的怎么样?感觉很干净。”
“嗯。”
“还是用米黄色的?更温馨一点。”
“都行,你喜欢就好。”
陈静终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没有,可能有点累。”
她关切地摸了摸我的额头:“那你今天下班早点回来休息。”
我点点头,沉默地吃完了早餐。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一个完美的演员。
我看着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看着她幸福地抚摸着孕肚和孩子说话,看着她满怀憧憬地准备着各种婴儿用品。
她越是幸福,我心里的那根刺就扎得越深。
我无数次想过要和她摊牌,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怕,我怕看到她崩溃的样子,我怕这个家就这么散了。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怀着孕,我不能刺激她。
我决定等。
等孩子生下来,我要亲眼看到DNA鉴定报告,我要让真相以最无可辩驳的方式,呈现在我们面前。
这漫长的几个月,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凌迟。
我陪她去每一次产检,听着医生说“宝宝很健康”,我笑着点头。
我给她做各种有营养的孕妇餐,看着她吃得很香,我笑着说“多吃点”。
夜里她腿抽筋,我立刻起来帮她按摩,她感动地说:“正阳,有你真好。”
我笑着回应:“傻瓜,我是你丈夫。”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每一个笑容背后,都藏着一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09
怀孕八个月的时候,陈静因为胎位不正,提前住进了医院保胎。
我每天一下班就赶去医院陪她。
病房是双人间的,隔壁床也是一位待产的孕妇。
有一天,隔壁床的丈夫过来,兴致勃勃地说他已经联系好了专业的基因检测公司,等孩子一出生,就给他做一个天赋基因检测和DNA身份证存档。
“DNA身份证?”陈静好奇地问。
“对啊,”那个男人解释道,“就是把孩子的DNA信息存起来,万一以后有什么事,比如走失或者认亲,都有个凭证,现在好多人都做这个。”
病房里的几个家属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陈静转过头,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正阳,要不我们也给宝宝做一个吧?”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好啊,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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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定了!”陈静开心地笑了,“虽然我们的宝宝肯定不会走丢,但留个纪念也好。”
我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冷笑。
纪念?
不,是审判。
其实,我早就做好了打算。
我不需要什么基因检测公司,等孩子出生,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去最权威的司法鉴定中心,做一个亲子鉴定。
我要知道真相,我必须知道。
10
预产期的那天凌晨,陈静的羊水破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将她送进了医院。
她在产房里挣扎了七个多小时。
我守在产房外,听着她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内心五味杂陈,有心疼,有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即将面对最终审判的麻木。
终于,产房的门开了,护士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
“恭喜,母子平安,是个男孩,七斤一两。”
我冲进产房,陈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浑身是汗,但脸上却挂着无比幸福的笑容。
“正阳,你看,我们有儿子了。”她虚弱地朝我伸手。
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看着护士怀里的那个小生命。
他小小的,脸皱巴巴的,眼睛紧紧闭着。
“真丑,”陈静笑着说,“不过,眉眼很像你。”
“是吗?”我扯了扯嘴角。
护士把孩子递给我,我笨拙地接过来,低头看着他。
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孩子,那该多好。
可如果不是……
月子里的第六天,我趁着陈静和月嫂都睡着的时候,用一根无菌棉签,小心翼翼地在孩子的口腔内壁刮取了样本。
然后,我又采集了自己的头发样本。
第二天,我借口去厂里处理急事,拿着密封好的样本,直奔市司法鉴定中心。
“最快多久能出结果?”我问接待人员。
“正常是七个工作日,加急的话,三天。”
“加急。”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快的方式,“多少钱都可以。”
交完费,我走出鉴定中心的大门,感觉腿有些发软。
未来的72个小时,将决定我下半生的命运。
11
等待结果的三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白天,我继续在医院扮演着二十四孝好老公、好爸爸。
陈静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异常,满心欢喜地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中。
“正阳,你看儿子的小嘴,是不是跟你一模一样?”
“正阳,他刚才对我笑了,你快看!”
“正阳,我们给儿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叫周望吧,希望的望。”
我微笑着一一回应,心里却是一片荒芜。
晚上回到空无一人的家,巨大的孤独和痛苦便会将我吞没。
我一遍遍地设想结果。
如果孩子是我的,是不是意味着当年的诊断是错的?我是不是该去把那家医院给砸了?
可如果不是……那将意味着什么?十年的婚姻,十年的信任,轰然倒塌。
我该怎么办?离婚吗?可陈静刚刚生完孩子……
我不敢再想下去。
第三天下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喂?”
“您好,是周正阳先生吗?”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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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亲子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电子版已经发送到您预留的邮箱,请注意查收。”
“好……好的。”
挂断电话,我立刻点开手机邮箱,一封来自鉴定中心的未读邮件,赫然出现在列表顶端。
我点了根烟,却怎么也点不着。
最后,我扔掉烟,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那封邮件的附件。
那是一份PDF格式的司法鉴定报告,我跳过了前面所有复杂的专业术语和数据图表,手指颤抖着,直接划到了最后一页的鉴定结论。
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一行结论上,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分析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