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不下蛋的鸡!我们老王家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
婆婆的寿宴上,她当众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五年了,因为不孕,我受尽了她无尽的羞辱和折磨。
丈夫王伟,在一旁沉默不语,默认了母亲的暴行。
亲戚们,则用鄙夷和同情的目光,将我凌迟。
这一次,我没有再像往常一样,选择忍气吞声。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狂的女人,冰冷地笑了。
“妈,你和你儿子做过亲子鉴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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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李静,和丈夫王伟结婚已经整整五年了。
我们是大学同学,有过一段令人羡慕的,纯粹的校园恋情。
毕业后,我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远嫁到了他所在的这个,我曾经从未听说过的小县城。
我天真地以为,我嫁给了爱情,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充满阳光和甜蜜。
可是,我错了。
问题的根源,就出在我的婆婆,张兰身上。
张兰在我们这个家里,是如同女皇一般的,绝对的,说一不二的存在。
她性格极其强势,控制欲也极强,家里的所有事情,无论大小,都必须由她来亲自做主。
而我的丈夫王伟,是她唯一的,宝贝的儿子,从小就在她那种令人窒息的溺爱和严密的控制中长大。
这也导致了他性格的极度懦弱和毫无主见,在他的人生信条里,似乎永远都只有一句话。
“我妈说的,都是对的。”
而我,一个从外地嫁过来的媳妇,自然就成了这个家里,地位最低,也最不受待见的那个人。
婚后的前两年,日子虽然过得有些压抑,但还算勉强能够过得去。
那时候,张兰对我的不满,还只是停留在一些生活琐事上。
比如嫌弃我做的菜,不合她的胃口。
嫌弃我买的衣服,太贵,不知道节俭。
嫌弃我跟王伟,太过亲密,没有规矩。
我为了家庭的和睦,都一一忍了下来。
矛盾的彻底爆发,是从我们结婚的第三年开始的。
因为,我的肚子,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张兰那盼了半辈子,想要抱孙子的愿望,就这样,落空了。
她开始把她所有的不满和无处发泄的怨气,都毫无保留地,撒在了我的身上。
一开始,她只是旁敲侧击,每天都从外面找来各种各样味道古怪的偏方,逼着我喝下去。
“李静,这可是我托了很多人,从很远的地方给你求来的,能生儿子的中药,你赶紧趁热喝了,别浪费了我的心意。”
那些所谓的中药,黑乎乎的,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每次都得捏着鼻子,才能勉强地灌下去。
饭桌上,她也会不停地给我夹各种我不爱吃的菜,说一些意有所指的,刺耳的话。
“多吃点,女人家的,身体好了,才能给我们老王家开枝散葉,传宗接代。”
我曾试图跟王伟沟通过这件事。
“王伟,我们能不能跟你妈说说,让她别再逼我喝那些来路不明的药了?”
“我妈也是为我们好啊,静静,你就忍一忍吧。”他总是这样回答我。
后来,见我的肚子迟迟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的言语,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刻薄,也越来越难听。
“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辛辛苦苦娶个媳-妇回来,结果连个蛋都下不了。”
她开始在邻居和所有的亲戚面前,毫不避讳地,大声地,抱怨着我的“不争气”。
我成了我们那个家属院里,所有长辈们教育自家儿媳妇的,活生生的反面教材。
为了能够堵住她的嘴,也为了我们这个岌岌可危的小家庭的安宁。
我拉着一直不情不愿的王伟,偷偷地去市里最好的医院,做了一次最全面的身体检查。
检查的结果,像一记响亮到极致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我们夫妻俩的脸上。
问题,不是出在我的身上。
而是出在王伟的身上。
医生明确地告诉我们,他因为一些先天性的原因,导致他的精子成活率,极低极低。
我们两个人,能够自然怀孕的概率,几乎为零。
拿着那张冰冷的,写满了医学术语的诊断证明,王伟整个人都彻底地崩溃了。
他无法接受,他一个看起来高高大大的大男人,竟然会有这种“不行”的,难以启齿的毛病。
我强忍着自己内心的痛苦,反过来安慰他,告诉他,没关系,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们还可以去做试管婴儿。
可是,当我把这个检查结果,小心翼翼地,告诉我的婆婆张兰时。
她却当场就变了脸。
她一把抢过我手里那张薄薄的诊断证明,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把它撕得粉碎。
“放你的屁!这绝对不可能!”
她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开始破口大骂。
“一定是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自己生不出来,就买通了外面的医生,伪造了这张假的诊断书,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儿子身上!”
“我告诉你,李静,我们老王家三代单传,我儿子的身体,比牛还壮,好得很!”
“生不出孩子,就是你这块盐碱地的问题!是你自己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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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从那天起,我在这个家里的日子,就彻底地,变成了暗无天日的地狱。
张兰开始变本加厉地,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折磨我,羞辱我。
她不许我再上桌吃饭,让我像个旧社会的仆人一样,在厨房里自己解决。
她把我辛辛苦苦攒钱买的所有新衣服,都用剪刀剪得粉碎,她说我一个“不下蛋的鸡”,没有资格打扮自己。
而我的丈夫王伟,在最初的痛苦和逃避过后,竟然也开始默认,甚至开始附和他母亲的那些荒唐说法。
他也开始觉得,问题,一定是在我的身上。
他不愿意再陪我去医院做任何的复查,也坚决拒绝配合医生进行任何的治疗。
他像一只愚蠢的鸵鸟一样,把他那颗懦弱的头,深深地埋进了他自己幻想的沙子里面。
他和我,也渐渐地,从曾经无话不谈的亲密爱人,变成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们分房睡了。
在这个冰冷的,充满了争吵和羞辱,令人窒息的家里。
唯一还能让我感受到一丝丝温暖的,竟然是我的公公,王德海。
我的公公,是个极其沉默寡言,老实巴交到了极点的男人。
他在这个家里,一辈子都活在张兰那种强势的阴影之下,几乎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像个透明人。
但他却总是在张兰变着法子欺负我的时候,默默地,为我说上一两句公道话。
他会在每个深夜,在我因为委屈而饿得睡不着的时候,偷偷地给我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卧了两个鸡蛋的鸡蛋面。
“静啊,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那个狗脾气。快吃吧,趁热吃,别饿坏了你自己的身体。”
他也偶尔会偷偷地,像做贼一样,塞给我几百块钱,让我自己去外面买点好吃的,改善一下伙-食。
“爸知道,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每一次,看着公公那张布满了深刻皱纹的,充满了善良和无奈的脸,我的心里,都五味杂陈。
我真的不知道,这样一个老实善良到了极点的男人,为什么会娶了张兰那样一个,像泼妇一样的女人。
去年冬天,我公公的身体,突然就不行了。
他在一次独自上山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从那之后,就一病不起。
医生检查之后,告诉我们,是癌症,晚期,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没有任何治疗的价值了。
在公公生命最后的那些日子里。
我的婆婆张兰,和我的丈夫王伟,都只是象征性地,在医院里照顾了他几天。
之后,他们就以“工作太忙”、“家里实在是离不开人”为由,把所有照顾的担子,都毫无愧疚地,扔给了我一个人。
我没有一句怨言。
我每天,都尽心尽力地,在医院里照顾着这个在冰冷的家里,唯一给过我一丝温暖的老人。
我为他擦洗身体,为他端屎端尿,为他一口一口地,喂下那些难以下咽的流食。
公公在临终之前,身体已经极度虚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天下午,他突然出现了回光返照的迹象,精神好了很多。
他把我,单独地,叫到了他的病床前。
他用尽了自己全身最后一丝的力气,紧紧地,紧紧地,拉住了我的手。
他那双早已变得浑浊的,却又充满了无尽歉意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我。
他的嘴唇,在不停地,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
我把我的耳朵,轻轻地,凑到了他的嘴边。
我听到,他用一种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听得清楚的声音,对我说。
“静……静……对…对不起……是我们老王家…对不起你…”
“老宅…那个…那个旧衣柜…顶上…有个小铁盒子…你…你一定要…找到它…”
他说完这最后几句,含糊不清的话,头一歪,就彻底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为公公,办了一场极其简单的葬礼。
整个过程,我没有掉一滴眼泪,我的脸上,是一种超乎了我这个年龄的,可怕的平静。
我的心里,却早已是惊涛骇浪,翻江倒海。
公公临终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被他藏起来的小铁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为什么他要让我,一定要找到它?
03
带着这些巨大的,让我夜不能寐的疑惑,我开始了我自己的,秘密的调查。
我利用张兰和王伟都不在家的一个下午,一个人,回到了那栋早已不住人的,位于乡下的破旧老宅。
我按照公公临终前的嘱托,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在那个积满了厚厚灰尘的,快要散架的破旧老衣柜的顶上。
找到了那个,被他用一块破布包裹着,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已经生满了铁锈的,小小的铁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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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一块石头,撬开了那个早已生锈的锁。
打开了那个,承载着一个男人一生痛苦的,小小的铁盒子。
盒子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金银财宝,也没有任何的存折或者房产证。
里面,只有几封,纸张早已泛黄变脆的,薄薄的信纸。
还有一张,同样是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有些模糊的,黑白的一寸照片。
我颤抖着,展开了那些早已泛黄的信纸。
信,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的男人,写给我那强势的婆婆张兰的。
信里的内容,是赤裸裸的,充满了爱意、思念和海誓山盟的情话。
而从信纸上那些模糊的落款日期来看。
这些充满了爱意的信,全都写在我那个懦弱的丈夫王伟,出生的前一年。
而那张黑白照片上的那个,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年轻的男人,虽然我从未见过。
但他那英俊的眉眼之间,竟然和我那个名义上的丈夫王伟,有着惊人的,至少七八分的相似!
那一刻,一个极其荒唐的,却又无比合理的,可怕的念头,像一道刺眼的闪电,狠狠地击中了我的大脑。
我的丈夫王伟,他……他可能根本就不是我那老实巴交的公-公王德海的,亲生儿子!
我终于,把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
我明白了,为什么公公在他临终之前,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我说“对不起”。
我明白了,为什么他这一辈子,都在这个家里,都活得那么的压抑、痛苦和沉默。
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的婆婆张兰,会那样不可理喻地,偏执地,坚信她的儿子,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生育上的问题。
因为,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她的宝贝儿子,遗传的,根本就不是那个老实巴交的王德海的基因!
我拿着那些信和那张照片,我的手,在剧烈地,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我的心里,既感到一种对公-公的,巨大的悲哀和同情。
又感到一种即将要展开一场酣畅淋漓的复仇的,病态的快感。
张兰,王伟,你们这对愚蠢而又恶毒的母子,你们欠我的,是时候,该连本带利地,一次性地,还回来了。
我把那些致命的信和那张关键的照片,都小心翼翼地,藏到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然后,我开始静静地,耐心地,等待一个最合适的,能够给予他们母子俩,最致命,也最公开的一击的,绝佳的机会。
这个我梦寐以求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04
上个周末,是我婆婆张兰,五十五岁的寿宴。
我们全家,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被邀请去参加了这场在县城最高档酒店举办的,热闹非凡的宴会。
张兰穿着一身崭新的,大红色的唐装,满面红光地,坐在主桌的主位上,接受着所有人的恭维和祝福。
宴会的气氛,非常的热烈和喧闹。
亲戚们,都在互相地敬酒,大声地吹嘘着自家最近的成就,和孩子们的出息。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我们邻桌的,王伟的一个堂哥,抱着他那刚刚才满周岁的,养得白白胖胖的大孙子,满面红光地,走到了我们这一桌。
他满脸都是炫耀的,得意的神情,故意对着我的婆婆张兰,大声地说道。
“我说二婶啊,你快看看我这个大孙子,长得多结实!多可爱!你这什么时候,也能抱上自己的亲孙子啊?”
这句话,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狠狠地,精准地,扎在了张兰那根最敏感,也最脆弱的神经上。
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得无比的难看和阴沉。
她看着那个还在襁褓之中,咿咿呀呀地笑着的,可爱的男婴,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嫉妒的怒火。
她把她所有的怨气和怒火,都再一次地,毫无保留地,撒在了我的身上。
她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了她那早已烂熟于心的,刻薄的咒骂。
“都怪我当年瞎了眼,给我们老王家娶了这么一个光吃饭不下蛋的鸡!”
“自己生不出来,还耽误了我儿子的大好青春!真是个不要脸的扫把星!”
周围的那些亲戚们,都开始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就是啊,这结婚都五年了,肚子还没动静,肯定是身体有毛病。”
“可怜王伟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就要绝后了。”
我的大姑姐王莉,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妈,您也别太生气了。有些人啊,就是命不好,没办法。”
我的丈夫王伟,就坐在我的身边,他把他的头,埋得很低很低,像一只鹌鹑一样,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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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人扒光了所有衣服,扔在众人面前的小丑,在默默地,接受着所有人的,无情的围观和审判。
我这五年来,所积-压的,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甘,和所有的愤怒。
在这一刻,都像一座被压抑了太久的火山一样,彻底地,毁灭性地,爆发了。
我慢慢地,从我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看着张兰那张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扭曲的,丑陋不堪的脸。
我的脸上,却反而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诡异的笑容。
“妈,您就那么确定,所有的问题,都一定是在我的身上吗?”
我的这句突如其来的反问,让正在气头上的张兰,稍微地愣了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问题不是在你身上,还能是在我儿子身上不成?”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我只是捂着我那半边因为她的耳光而火辣辣的,并且已经开始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
我的嘴角的冷笑,却越来越深,越来越冷。
我缓缓地,转过头去,看着我的婆婆张兰。
我用一种并不大,但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冰冷的声音。
我一字一顿地,问出了那个我早已在我的心里,反复演练了千百遍的,那个足以致命的问题。
“妈,我只是很好奇。”
“你和你最宝贝的,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王伟,你们两个,这么多年来,做过亲子鉴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