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有个奇葩小国,安道尔,你去旅游时拿出欧元,这没什么奇怪,奇怪的是,安道尔既非欧盟成员国,也不是欧元区成员国,甚至都没有自己的中央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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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主权国家,货币命脉竟全“交由他人掌控”:邻居法国用啥货币,自己便用啥;邻居西班牙用啥货币,自己也用啥,从法郎、比塞塔直至如今的欧元。
这听起来像“经济附庸”,然而安道尔竟成为欧洲人均GDP最高的国家之一,着实富足。那么一个主权国家,为啥甘愿放弃印钞权,将经济命脉尽交予邻国?
摊开地图,安道尔的“宿命”一目了然。它被放置在比利牛斯山脉的深处,那里有一个巴掌大的山谷,其平均海拔接近一千米,北边是如同高墙般的法国,南边是同样似高墙般的西班牙。既无出海口,也没有铁路,离得最近的机场,还在邻国的国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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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地理格局恰似一个标准的“三明治”与“死胡同”,它所有的生存物资、所有游客、所有贸易,都必须并且只能通过法、西两国。
换句话说,安道尔自诞生以来便别无选择,它要么被两个国家中的一个吞并,要么在夹缝中做个“乖孩子”,独自发展自己的经济,比利牛斯山脉会第一个给你颜色看。
安道尔的“乖”,是刻在DNA里的。它的“国父”并非只有一个,而是有两个,一个在西班牙,另一个在法国。
故事回溯至中世纪,法国与西班牙,为争夺该山谷的控制权,都搞得很紧张,眼看即将爆发冲突,双方于1278年,签署了一份名为《Paréage》的协议,采用了一种极为“懒”的办法:咱俩都别抢了,一起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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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安道尔成为大公国,其元首有两个:一是西班牙的乌赫尔主教,二是法国的富瓦伯爵。
几百年过去了,法国那边的头衔始终延续传承,最后戏剧性地落到法国总统手中。没错,当下安道尔大公中的一位,是法国总统马克龙。
这并非殖民,而是中世纪延续下来的一种“共管”默契,安道尔能够实现独立,恰好是立足于“我不独立”这一基础之上——它得同时侍奉两位“大哥”,方能确保自身不被任何一个大哥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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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和地理把牌局摆好了,利益就该上桌了,安道尔要什么?
它的根基是“稳定”经济,依赖于旅游(滑雪胜地)、以及金融(以前是避税天堂),这两类生意,最为忧虑的便是“不确定性。
若安道尔发行自身的“安道尔比索”会如何?它是面积四百多平方公里、人口几万的小国,其货币在国际上基本等同于废纸,游客来之前得兑换钱币,本国进出口商,每日都要承受汇率波动,引发的大风险。
因此安道尔的抉择十分明智:我不要所谓“货币主权”,我要的是“货币稳定”。
用邻居的法郎与比塞塔,那便是抱大腿,待法、西两国都换成欧元之时,安道尔毫不犹豫立刻跟着更换,这也是最简、成本最低的生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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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西(欧盟)要什么?他们所追求的是“可控”,有一个小国处于自家后院,其货币无法流通,且经济混乱,这是一件大麻烦的事情,它十分容易成为走私、洗钱以及金融犯罪滋生的地方。
与其放任不管,不如“收编”。2011年,欧盟与安道尔正式签订货币协议:你能够“合法”使用欧元,甚至还可以铸造自己版本的欧元硬币(这对于主权国家而言可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但有一个条件,你安道尔得遵守欧盟的金融监管规则,要让银行变得透明,不能再充当“避税天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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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阳谋,安道尔以“货币主权”换取“经济实利”与“国际认可”,欧盟则以“用欧元便捷”换取“监管权”和“边境稳定”。
所以我们看懂了,安道尔的谜题其实很简单。它地理位置受法西限制,因而需依赖邻国;它的历史被法西共管,所以主权自然不完整;再者它的旅游与金融利益决定了,舍弃货币主权,以换取经济稳定是唯一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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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国相互角逐之际,“主权”有时恰似一件奢侈品,安道尔不要那徒有其名的东西,而是获取了实际的利益。
这种把国防靠法西斯、货币靠欧盟、甚至元首一半是法国总统,都统统“外包”的生存模式,说它是“躺平”并不恰当,倒更像是玩了长达700多年的、极为清醒的政治艺术。
对于小国而言,那种“以主权换取实际利益”的交易,你认为是聪明之举,还是无奈之选,欢迎评论区分享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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