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10年,我见前岳父在桥洞下捡垃圾,偷转三万,不料前妻连夜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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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峰,你的施舍我们受不起!”

深夜,我十年未见的前妻江雪闯进我的别墅,将一张银行卡狠狠摔在我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她瘦得脱了相,眼神却像两把冰刀,直直地扎进我的心里。

我愣住了。下午,我才刚在立交桥下看见她父亲佝偻着身子捡垃圾,不忍之下,偷偷用陌生账号给他转了三万块。我以为这是不留姓名的弥补,换来的却是她深夜上门、毫不留情的羞辱。

“我们就算饿死,也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同情!”她嘶吼着,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她的恨意从何而来。

直到她从布包里掏出一个锈迹斑斑的旧铁盒,重重砸在桌上,那沉闷的响声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

她眼圈通红,一字一句地对我说:“看完它,你就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01

十年后的这个下午,天是灰的,像一块用了很久的脏抹布,拧不出水,也擦不亮东西。我的车堵在通往城郊别墅区的立交桥上,一动不动。周围的喇叭声混在一起,像一群没头苍蝇在人耳朵里乱撞。我摇下车窗,点了根烟,烟雾吐出去,很快就被沉闷的空气吞掉了。

就是这个时候,我看见了他。

在桥洞下面,挨着满是污渍的桥墩,一个干瘦的老人正弯着腰,从一个黑色的垃圾桶里往外掏东西。

他的头发白了,乱糟糟地贴在头皮上,像一蓬被踩过的枯草。他身上那件蓝色的旧外套,袖口磨得发亮,背上还有一块破洞,露出里面灰色的里子。

他动作很慢,把一个塑料瓶子拿出来,用手擦了擦,放进脚边一个巨大的编织袋里。

然后,他又伸长了胳膊,去够更深处的东西。

我的心,就像被谁用拳头猛地捶了一下。

我认出他了。他是江栓,我前妻江雪的父亲,我曾经的岳父。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声音尖锐,把我从恍惚中拽了回来。我烦躁地掏出来,看也没看就接了。

“喂?”我的声音很不耐烦。

电话那头传来我助理小刘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陈总,是我,小刘。提醒您一下,晚上七点和王总的饭局,在天悦府,您快到了吗?”

我没回答他,眼睛还死死地盯着桥洞下的那个身影。

江栓又从垃圾桶里掏出了一个纸箱,他费力地把它踩扁,叠好,塞进编织袋。

他的腰弯成了一张弓,好像随时都会断掉。

“陈总?您在听吗?”小刘的声音有点急了。

“知道了。”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那……要不要我跟王总那边说一声,您路上堵车,可能会晚一点到?”

我看着江栓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又走向下一个垃圾桶。

我的喉咙发干,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从胃里涌上来。

什么王总,什么天悦府,在那一刻都变得像个笑话。

“推了。”我说。

“啊?”小刘那边明显愣住了,“陈总,这个局很重要啊,我们跟了两个月了,王总那边好不容易才……”

“我说推了!”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听不懂人话吗?”

我没等他回话,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

我到底在干什么?为了一个十年没见的,当年还看不起我的老头,我推掉了一笔几百万的生意?我一定是疯了。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十年前,我最后一次见他,他还是个挺拔的退休教师。

头发虽然有了些银丝,但梳得整整齐齐。

他喜欢穿中山装,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看人的时候眼睛微微眯着,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他不爱说话,尤其不爱跟我说话。我们家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是在我生意失败,找他借钱的时候。

当时他看着我,嘴唇抿成一条线,说:

“陈峰,你不是做生意的料。”

那句话像一根钉子,钉进了我的心里,十年了,一碰就疼。

我就是因为这句话,还有江雪那段时间的沉默,才下定决心离的婚。

我觉得他们一家人都看不起我,看不起我这个从农村出来的穷小子,在我最需要拉一把的时候,他们选择松手。

离婚后,我拿着仅剩的一点钱去了南方。

我没日没夜地干,在工地上搬过砖,在码头上扛过货,睡过漏雨的工棚。

后来机会来了,我跟人合伙做建材生意,慢慢地,像滚雪球一样,越做越大。

十年,我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变成了别人口中的“陈总”。

我有了这辆堵在路上的豪车,有了城郊的大别墅,有了一切我当年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我看着桥洞下那个捡垃圾的江栓,心里一点成功的喜悦都没有。

我只觉得荒唐,像在看一出莫名其妙的戏。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个体面的退休教师,有退休金,有房子,怎么会沦落到去捡垃圾?江雪呢?她不是在一家公司当会计吗?就算她过得不好,也不至于让自己的父亲这样。

车流开始缓缓移动,我的车窗正对着他。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注视,抬起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他的眼神浑浊,脸上布满了沟壑一样的皱纹。他没认出我,或者说,他的眼睛已经看不清车里的人了。他只是漠然地看了一眼,然后又弯下腰,继续在垃圾桶里翻找。

那个动作,那么自然,仿佛他已经这样干了很多年。

我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猛地向前窜了一下,把后面的喇叭声甩在身后。



我不敢再看了。那画面像一根烧红的铁丝,烫着我的眼睛。

我一路把车开得飞快,回到那个空旷的别墅里,一屁股陷进柔软的沙发里,脑子里还是他那个弯下去的背影。

愧疚,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不管当年他怎么对我,他都是江雪的父亲,是个老人。

我如今过着这样的生活,却让他……

我坐立不安,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直接去找他?我拉不下这个脸。

我的成功和他的落魄放在一起,那不是帮助,是羞辱。

给他钱?他那种倔脾气,肯定会把钱扔回我脸上。

我想了很久,想起一件事。

以前我们还没离婚的时候,我帮他设置过手机支付,绑定了他的银行卡。

那个手机号,是他用了大半辈子的,应该不会换。

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从旧手机的通讯录里翻出了那个号码,在转账界面输了进去。

屏幕上跳出了他的名字和一张模糊的头像,确实是江栓。

我心里一阵酸楚。我犹豫了一下,在金额栏里输入了“30000”。

然后,在备注栏里,我删删改改,最后打下七个字:生活不易,江湖救急。

我用的是一个陌生的账号,他不会知道是我。我想,这笔钱,够他安安稳稳地过一阵子了,至少,他不用再去桥洞下弯腰了。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块石头,好像松动了一点。

我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喝干。我告诉自己,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我仁至义尽了。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02

我以为这件事会像一颗石子投入大海,不会有任何回音。我错了。石子不仅激起了浪花,还引来了一场风暴。

当天晚上,大概十一点多,我正准备上床睡觉,别墅的门铃突然响了。

声音又急又响,像是有人在用拳头砸那个按钮。

我住的这个地方,安保很好,平时连个推销的都见不着,更别说这么晚了。

我心里纳闷,披了件衣服下楼,从可视门铃的屏幕上看了一眼。

屏幕里站着一个女人,身影瘦削,头发被夜风吹得有些乱。

她低着头,看不清脸。

我按了通话键,声音有些不耐:“谁啊?”

那个女人抬起头,一张十年未见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是江雪。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变了。以前的江雪,脸上总带着一点婴儿肥,眼睛亮亮的,像有星星。现在的她,瘦得脸颊都陷了下去,眼窝深陷,眼神里没有星星,只有一片冰冷的荒原。岁月这把刀,在她脸上刻得比在我脸上要狠得多。

我打开了门。她就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张银行卡,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她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我,眼神里有愤怒,有疲惫,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外面冷,进来吧。”我侧身让她进来。

她迈步走了进来,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在这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环顾了一下我这间豪华得像样板间的客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陈总,十年不见,真是飞黄腾达了。”她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

“你……还好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好,怎么不好。”她走到客厅中央的茶几前,把手里的那张银行卡“啪”的一声甩在玻璃桌面上,“好到还有人给我们家送钱。三万块,陈总出手真是大方。”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知道了。

“我没别的意思,”我试图解释,“我今天……看见爸了。我只是想让他……”

“让他什么?”她猛地转过身,声音陡然拔高,“让他别去捡垃圾,别给你这个大老板丢脸吗?陈峰,你有什么资格!你凭什么!”



她的质问像一连串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我被她的态度刺痛了,自尊心让我脱口而出:

“我有什么没资格?我是看他过得不好!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去翻垃圾桶吗?江雪,你这个女儿是怎么当的!”

这句话说完,我就后悔了。我看见她的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的嘴唇哆嗦着,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只是看着我,眼神里的那点冰冷慢慢碎裂,变成了彻骨的悲哀。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墙上那个昂贵的摆钟“滴答、滴答”地响着,一下,一下,都敲在我们的心上。

过了很久,她才重新开口,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是,我不是个好女儿。那你呢?你是个好女婿吗?十年前,你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我爸说你不是那块料,你记恨到现在,对不对?”

我沉默了。我无法否认。我就是记恨。

“你觉得他看不起你,觉得我们全家都盼着你倒霉。”她继续说,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所以你走了,走得干干净净,十年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句话。你大概以为,我们巴不得你消失吧。”

“难道不是吗?”我梗着脖子反问。当年的委屈像苦胆水一样冒上来,“他当着我的面说我不是那块料。你呢?你当时说了什么?你一句话都没替我说!你就看着我像条狗一样被他训!”

“我……”江雪的嘴唇动了动,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但她很快又把那点脆弱压了下去,眼神重新变得冰冷。

她突然笑了,笑声里充满了凄凉和绝望。“陈峰,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从来都只相信你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只相信你自己心里的那点可怜的自尊。”

她弯下腰,从随身带来的一个洗得发白的布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那是一个铁盒。四四方方的,是以前装饼干的那种。

盒子的边缘已经生了锈,红色的油漆也斑驳脱落,露出下面铁灰色的底。

盒子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锁扣,也已经锈住了。

我盯着那个铁盒,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江雪指着那个铁盒,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这三万块,你拿回去。我们家就算是饿死,也不会要你一分钱。这个盒子里的东西,你看完,就会明白我爸为什么会去捡垃圾。你看完,就明白你当年错得有多离谱。”

她的眼圈红了,但她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陈峰,看完它,”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也带着一种决绝,“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永不相見。”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沉重的关门声,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回响。

03

江雪走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那个生锈的铁盒。它静静地躺在光亮的玻璃茶几上,像一个来自过去的幽灵。周围的一切都那么崭新,那么昂贵,只有它,带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与这个房子格格不入。

我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盯着那个铁盒。

我不想打开它。我有一种恐惧,一种直觉告诉我,一旦打开这个盒子,我过去十年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和骄傲,都会瞬间崩塌。江雪最后那个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十年前的往事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

那时候,我的小工厂资金链断了,到处都是要债的。我像一只被追赶的狗,焦头烂额。我卖了车,抵押了房子,还是堵不上那个窟窿。最后,我还差三十万。三十万,在今天看来,不过是我一顿饭的钱,但在当时,那是能压死我的一座山。

我走投无路,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岳父江栓。



那天晚上,江雪陪着我一起去的。他家还是那间老旧的教工宿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书本和墨水的味道。江栓坐在他的藤椅上,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我站在他面前,搓着手,话在嘴里滚了半天,才说出来。

“爸,我……我厂里出了点问题。”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嗯”了一声,没抬头。

“需要……需要一笔钱周转一下。”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江雪在旁边轻轻推了我一下,小声说:“陈峰,你直说。”然后她转向她爸,说:“爸,陈峰他需要三十万,不然厂子就倒了。”

江栓这才放下报纸,抬起眼皮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让我害怕。

“三十万?”他重复了一遍,好像不相信这个数字。

我点了点头,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是老师,有一辈子的积蓄,三十万,他应该拿得出来。

他沉默了。那沉默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到脚底。我看见旁边的江雪,脸色也变得苍白,她想开口,却被江栓一个眼神制止了。

过了足足有五分钟,他才重新开口,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他说:“陈峰,你不是做生意的料。这钱,我不能借给你。这是我和你妈一辈子的积蓄,我不能看着你把它扔进水里。”

“爸!”江雪急了,“你怎么能这么说!陈峰他只是一时困难!”

“你别说话!”江栓呵斥了她一句,然后继续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早就跟你说过,脚踏实地找个班上。你非不听,非要搞什么工厂。现在好了,窟窿堵不上了吧?我告诉你,这个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你自己惹的祸,自己去收场。”

我当时就懵了。我没想过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这么不留情面。我所有的希望,在那一刻全部破滅。我觉得他不是怕我把钱扔进水里,他就是单纯地看不起我,认定了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往我伤口上撒盐。

我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江雪在后面叫我,我没回头。

那天晚上,我在外面喝得烂醉。

第二天,我给江雪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两个字:“离婚。”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我的事业,我的婚姻。我觉得在这个城市里,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不想再看见他们一家人那种失望和轻视的眼神。所以,我走了。

十年了,我一直以为,是他的那句话,是他们一家的冷漠,把我逼上了绝路,也逼我走向了后来的成功。

我甚至在心里暗暗地想,总有一天,我要开着豪车回到他面前,让他看看,他当年看不起的那个穷小子,现在是什么样子。

可今天,我看见了。我看见他在桥洞下捡垃圾。我没有感到任何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荒谬和悲凉。

现在,这个铁盒就摆在我面前。江雪说,看完它,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明白什么?明白他当年是对的,我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只是运气好?还是明白他们家在我走后,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变故,才落到如此地步?

我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打开它。

这不仅仅是为了解开一个谜团,更是为了给我这十年的恨意,找一个出口,或者说,找一个坟墓。



04

我坐在沙发上,和那个铁盒对峙了很久。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灰缸里很快就堆满了烟头,像一座小小的坟。客厅里的空气呛人,可我感觉不到。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个盒子上。

江雪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响:

“你看完,就明白我爸为什么会去捡垃圾。你看完,就明白你当年错得有多离谱。”

错得有多离谱?

我冷笑一声。我错了吗?我没错。一个男人在最落魄的时候,得不到家人的一点支持,反而被岳父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难道我的离开不是最正常的反应吗?我的自尊,我的骨气,不允许我再待下去,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我恨江栓,也恨江雪。我恨他的冷酷无情,也恨她的沉默不语。在我看来,她的沉默就是一种默认,一种站队。她选择了她的父亲,放弃了我这个丈夫。这十年来,支撑我从泥潭里爬出来的,除了对金钱和成功的渴望,就是这股恨意。它像一根鞭子,时刻抽打着我,不让我停下来。我告诉自己,我要混出个人样,我要让他们后悔。

现在,我确实混出个人样了。可我一点都不快乐。

尤其是今天下午,看到江栓那个样子之后,我心里那股恨意,突然就变得很可笑。

我像一个攒足了力气,准备一拳打出去的拳击手,却发现对手已经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那种感觉,不是胜利,而是虚无。

我又想起了江雪来找我的样子。她那么瘦,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看着我的眼神,那么冷,冷得像冰。

但她质问我的时候,声音里又带着压抑不住的痛苦。

她为什么痛苦?因为我用钱羞辱了他们?还是因为别的?

“陈峰,你太自以为是了。”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里。我自以为是?我以为我看透了他们一家人的嘴脸,我以为我看清了人性的冷漠。难道这些都是我的“自以为是”?

不可能。江栓当时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不是做生意的料”,“你自己惹的祸,自己去收场”。一个字都不会错。那不是我的幻觉。

可这个铁盒,又算什么?一个装满了我当年“罪证”的盒子?还是装着他们十年血泪的潘多拉魔盒?

我拿起那张被江雪甩在桌上的银行卡。卡上还带着她的体温。

我把它扔回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

三万块。我以为这笔钱是一种补偿,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可在她看来,这是一种羞辱。

也好。那就两清吧。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管盒子里是什么,看完它,我就把这十年的恩怨彻底埋葬。从此,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我把铁盒拿到腿上。它比我想象的要重一些。我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晃动。我把手放在那个锈住的锁扣上,犹豫了。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想起第一次见江栓,是在江雪家的饭桌上。他话很少,一直板着脸。江雪偷偷告诉我,她爸就是那个性格,对谁都一样,让我别介意。

我想起我们结婚的时候,他喝多了,拉着我的手,只说了一句话:“对我女儿好点。”

我想起我刚开始创业,他虽然嘴上不说,却在我每次回家吃饭的时候,都多问一句:

“厂里还好吧?”

就这么一句,没有更多。那时候我觉得他是在监视我,等着看我笑话。

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冲击着我这十年来用恨意筑起的大坝。

不,不能想了。是他亲口说的,“你不是做生意的料”。是他亲手关上了那扇门。

05

夜越来越深了,别墅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心跳声,一下一下,又沉又重,像是在敲鼓。我不再犹豫,决定亲手揭开这个谜底。

我把铁盒放在茶几上,找来一把螺丝刀,对准那个锈死的锁扣,用力一撬。“嘎吱”一声,锁扣断了。一股尘封已久的气味从盒子的缝隙里飘了出来,有点像旧书的味道,又夹杂着一丝铁锈的腥气。

我盯着盒子,深吸一口气。这口气吸进去,胸口闷得发疼。就好像我即将要打开的不是一个铁盒,而是我自己的胸膛,要把里面那颗已经变得坚硬的心挖出来看一看。



江雪的样子又浮现在我眼前。她那双眼睛,充满了愤怒和悲哀。她说我错得离谱。我到底错在哪了?我倒要看看,这个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能让我“明白”的天大秘密。

是江栓得了绝症的病历?还是他们家被人骗光了财产的证据?如果是这样,那只能说明他们运气不好,并不能证明我当年错了。我离开他们,去外面闯荡,难道不是为了证明我自己,为了不再看人脸色吗?

我的手指有些发抖,但还是把盒盖掀开了。

盒子里没有我想象中的任何东西。没有病历,没有借据,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里面只有两样东西。

一沓厚厚的、用牛皮筋捆着的纸,纸张已经泛黄,边缘都起了毛边。

还有一个赫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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