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资助15年的男孩被哈佛录取,却在开学典礼上却指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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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总,您这次亲自飞过去,就为了参加一个开学典礼?”我的助理小张一边帮我整理行李,一边好奇地问。

“你不懂,小张。”我笑了笑,指着办公室墙上那张泛黄的老照片,“这感觉,比咱们公司上市那天还带劲。不过话说回来,这孩子越大,心思越难猜了。”

“怎么会?”

“不知道,但愿是我想多了。毕竟,有些舞台,站上去了,人是会变的。”



01

我叫林伟,今年四十五岁,不多不少,正好是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年纪。

我的办公室在城市最高那栋写字楼的顶层,站在这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感觉半个城市都被我踩在脚下。

别人都说,我是个成功人士,有钱,有地位。

可他们不知道,我心里最得意的一件事,跟钱和地位都没关系。

那天下午,我正在跟一个合作了好多年的老伙计谈一笔价值几个亿的合同,桌上的私人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白杨”两个字。

我立马对老伙计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我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因为太过兴奋而有点变调的声音:“林叔叔!我……我成功了!我被哈佛录取了!”

我“嚯”地一下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巨大的喜悦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了我的全身。

我甚至都忘了旁边还坐着生意伙伴,对着电话就喊了起来:“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行!太给叔叔长脸了!”

电话那头的白杨,声音里还带着点不敢相信的颤抖:“叔叔,还不止呢!学校通知我,让我作为今年的新生代表,在开学典礼上发言!”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感觉比我自己当年赚到第一个一百万的时候还要激动。

新生代表发言!这可不是一般的荣誉,这是从全世界最优秀的一批孩子里挑出来的独一份!

“好!太好了!”我激动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白杨,你等着,叔叔这边的事马上处理完,我亲自送你去美国!你的行李、机票,什么都不用管,叔叔全给你包了!”

挂了电话,我对面那个身家过亿的老伙计,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问:“林总,什么事啊,这么高兴?捡到金元宝了?”

我哈哈大笑,摆了摆手说:“比那可值钱多了!老哥,今天这合同,咱们改天再谈,我得赶紧去给我儿子准备东西,他要去哈佛上学了。”

老伙计愣了一下,随即竖起了大拇指:“行啊林总,您儿子这么出息!那得好好庆贺庆贺!”

我笑着把他送走,心里却在说,他不是我亲儿子,但胜似亲儿子。

我坐回办公桌前,目光落在了墙上那张已经有点泛黄的老照片上。

照片里,二十多岁的我,还很青涩,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西装,旁边站着一个又黑又瘦的小男孩,那就是小时候的白杨。

我们身后的背景,是一栋摇摇欲坠的土坯房。

那是十五年前,我去一个偏远的山区考察项目,结果突遇山洪,车子被冲下了悬崖。

是白杨的父亲,一个朴实的庄稼汉,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从快要散架的车里拖了出来。

他为了救我,自己的一条腿被滚落的石头砸断了,落下了终身残疾。

我给了他一大笔钱,但他说什么也不要。

他说,见死不救,那还算人吗。

我没办法,只能承诺,会替他把他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当时才五岁的白杨,抚养成人,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

白杨的父亲憨厚地笑了,他说:“那敢情好,俺们家祖祖辈辈都是泥腿子,要是娃能有出息,我这腿,断得值!”

从那天起,白杨就成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我每个月给他寄去足够的生活费和学费,每个季度都亲自开车几个小时去看他,给他带去城里最新的书和玩具。

怕伤到他敏感的自尊心,从来不对外人说这件事,连公司里最亲近的下属都不知道。

我把他当成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关心他的学习,也关心他的成长。

这份付出,是我在这个充满了利益和算计的商业世界里,留给自己心里最后的一块净土。

它干净,纯粹,不掺杂任何杂质。

现在,这颗我亲手种下的小树苗,终于要长成参天大树了。

我怎么能不激动?我立刻让助理小张放下手头所有工作,用最快的速度,给我和白杨订了去波士顿的头等舱机票。

我还收到了哈佛大学发来的正式邀请函,邀请我作为白杨的监护人,出席这次的开学典礼。

那几天,我走路都感觉脚下生风,见谁都想笑。

02

出发前的准备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

我给白杨买了他一直想要的最新款笔记本电脑,还找了最好的裁缝,给他量身定做了两身出席正式场合的西装。

在一次视频通话里,我看着屏幕那头已经长得比我还高、眉目清朗的白杨,心里满满的都是骄傲。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孩子对我,好像有点说不出来的疏远。

“白杨啊,你妈妈身体最近怎么样?我听村里人说,她心脏好像不太舒服。”我关切地问。白杨的父亲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这些年,一直是他们母子俩相依为命。

屏幕那头的白杨,眼神闪躲了一下,然后才说:“挺好的,林叔叔,您不用操心。就是些老毛病,不碍事的。”



“那怎么行?”我皱起了眉头,“我已经联系好了省城最好的心血管医院,等你的开学典礼一结束,我就安排车,把你妈妈接过去,做一次最全面的检查。身体是本钱,可不能大意。”

“谢谢林叔叔……”白杨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礼貌,但那语气里,却带着一丝我能清楚感觉到的抗拒,“不过真不用了,我妈她怕花钱,再说,我马上就要去上大学了,以后能自己挣钱给她治病。”

他的话让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孩子,怎么好像总想跟我撇清关系呢?

我当时只当是他长大了,自尊心变强了,是好事。

我笑了笑说:“你这孩子,跟叔叔还客气什么?你安心去上你的学,家里的事,有叔叔呢。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没有给他再拒绝的机会,就挂了视频。

可我没想到,事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

就在我们出发去美国的前两天,我接到了白杨老家村长的电话。

村长的声音很焦急,他说白杨的妈妈前几天在田里干活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送到县医院一查,情况很不好,是严重的心脏病,必须马上做心脏搭桥手术,不然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我当时脑子就“嗡”的一声,赶紧问手术费要多少钱。

村长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医生说,前前后后加起来,至少要二十五万。林老板啊,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我们上哪儿凑去啊……”

“钱的事你们别管!”我当机立断,“我马上让人把钱打到医院的账上!你告诉医生,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大夫,一定要把人给我治好!”

挂了电话,我立刻让财务给医院打了三十万过去。

我想着,多打点,让她在医院里能吃好点,用好点。

做完这一切,我给白杨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件事。

我本以为他会很着急,很担心。可电话那头的他,沉默了很久。

“林叔叔,这笔钱,我会还给您的。”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有点生气了,“什么还不还的!你妈妈就是我嫂子!她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准备你的发言稿,等你典礼结束,咱们风风光光地回去,到时候你妈妈的病也好了,那才是双喜临门!”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一刻,我心里那点微妙的不舒服又冒了出来。

我总觉得,这孩子,好像跟我之间,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墙。

他不再是那个小时候什么事都愿意跟我说、满心依赖我的瘦小男孩了。他开始强调“独立”,回避我给他的帮助。

但我转念一想,也许这才是正常的。

他马上就要成为世界顶级名校的学生了,他有自己的骄傲,这是好事。

我甚至还有点欣慰,觉得他真的长大了,成熟了。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道看不见的裂痕,会在几天之后,给我带来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03

坐在飞往波士顿的头等舱里,我几乎一夜没睡。

窗外是漆黑的夜空和厚厚的云层,我的脑子里,却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全都是白杨长大的画面。

我想起他刚上小学那会儿,又黑又瘦,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因为没见过什么世面,看到我给他买的城里孩子玩的玩具,连碰都不敢碰。

我想起他上初中,第一次考了全县第一名。

我开车去学校接他,给他买了他人生中第一双耐克鞋。

他抱着那个鞋盒子,在车里偷偷地哭,说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报答我。

我想起他上高中,迷上了奥数,整天埋在那些复杂的公式里。

我怕他跟不上,特意花大价钱,从省城请了最好的老师,每个周末都去山里给他单独辅导。

这十五年,我看着他从一个胆小怯懦的山村孩子,一步步成长为一个自信、阳光的少年。

我为他付出的,不仅仅是金钱,更是时间、心血,和一个长辈对晚辈最真挚的感情。

我早就把他当成了我生命的延续,把他能上哈佛这件事,看得比我自己公司上市还要重要。

飞机降落在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

九月的波士顿,天气好得不像话,天空是那种纯粹的蓝色,阳光灿烂,但又不灼人。

我带着白杨,入住了我早就预定好的五星级酒店。

然后,我们直接去了哈佛大学的校园。

走在那些古老的红砖建筑之间,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来自世界各地的、一张张充满了朝气和智慧的年轻脸庞,我心里的那份骄傲,简直要满溢出来了。

“白杨,这就是哈佛。”我拍着他的肩膀,声音都有些激动,“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一员了。这里,将是你实现梦想的地方。”

白杨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里也充满了新奇和向往。

他点了点头,说:“林叔叔,谢谢您。”

这句“谢谢”,他说得很真诚,让我之前心里那点不舒服,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我高兴地带着他,在校园里四处参观,给他讲那些名人的故事,告诉他要在这里好好学习,以后为国争光。

开学典礼的前一天晚上,白杨还在房间里认真地修改他的发言稿。

我没有去打扰他,一个人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璀璨的城市夜景,心里充满了期待。



我幻想着,明天,在那个万众瞩目的讲台上,白杨会用他流利的英文,向全世界介绍他自己。

或许,他会在发言的最后,提到我,提到那个远在中国,默默支持了他十五年的“林叔叔”。

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我肯定不能表现得太激动。

我就坐在台下,微笑着,对他轻轻地点点头。

对,就这样,要低调,要有风度。

我可不能给他丢脸。

我甚至都想好了,等典礼一结束,我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后告诉他,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那一晚,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梦里,白杨站在金色的聚光灯下,而我,就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脸上挂着最欣慰的笑容。

04

哈佛的开学典礼,庄重而盛大。

我穿着专门为这个场合准备的高定西装,坐在了嘉宾席最前排的位置。

我的身边,坐着来自世界各地的、非富即贵的学生家长。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和我一样的骄傲。

冗长的校领导致辞结束后,主持人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报出了下一个名字:“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本年度新生代表,来自中国的,白杨!”

我的心,在那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我看见,白杨从学生席里站了起来。

他穿着我为他准备的合体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他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上了那个被无数聚光灯照亮的讲台。

那一刻,他真的是光芒万丈。

他先是用非常标准、流利的英文,向学校的各位领导、老师和同学们问好。

他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引来了台下阵阵善意的笑声和掌声。

我坐在台下,腰杆挺得笔直,脸上的笑容,比波士顿的阳光还要灿烂。

我忍不住向身边的一位金发女士,小声而又骄傲地介绍:“台上那个,是我的孩子。”

那位女士友好地对我笑了笑,说:“他非常优秀。”

我高兴得心都要飞起来了。

白杨开始了他的演讲。

先是感谢了学校给了他这个宝贵的机会,又感谢了辛勤培育他的老师。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非常完美。

然后,他的话锋,突然转了。

“今天,站在这里,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个故事。”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礼堂,“一个关于‘善意’和‘囚笼’的故事。”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只听他继续说道:“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生活在一位善良的‘慈善家’的光环之下。他为我提供了优渥的生活,让我接受了最好的教育。在所有人的眼里,我都是一个幸运儿,是一个被善意包裹的孩子。”

他的声音顿了顿,眼神,好像不经意地,往我这个方向瞥了一眼。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种善意,对我来说,有时候,是一个精致的囚笼。我的每一点努力,我的每一次进步,都被看作是他的‘作品’。我的每一次成功,都成为了他在他的社交圈里,津津乐道的‘谈资’。”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我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会为我买最新款的球鞋,然后告诉所有人,你看,这个山里的孩子,连这么好的鞋都没见过。他会为我请最好的老师,然后告诉所有人,你看,要不是我,这孩子的天赋就被埋没了。他甚至会来到这个他无比向往的地方,坐在这里,满足地看着他最完美的作品,准备接受所有人的赞美和感谢。”

他的声音越来越激昂,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感谢他的帮助,但是,我更想告诉他,也告诉所有人!我,白杨,不是任何人的作品!我能站在这里,靠的是我自己的努力和奋斗,而不是他那场持续了十五年,充满了自我感动和表演性质的善良!我的人格是独立的,我的灵魂是自由的!我不希望我的成功,成为别人沽名钓誉的工具!”

他说完这番话,整个大礼堂,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随即,台下的学生席里,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很多年轻人,显然是被他这番“勇敢”的言论给打动了。

而我,坐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

周围那些家长投来的、充满了探寻和异样眼光的视线,像无数根针一样,扎在我的身上,扎得我体无完肤。

我看着台上的白杨,他正意气风发地向台下鞠躬致意。

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我却觉得,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让我感到如此的陌生和冰冷。

十五年的真情实意,十五年的倾心付出,到头来,在他的嘴里,竟然成了一场虚伪的、表演性质的作秀。

05

典礼是怎么结束的,我完全不记得了。

我只知道,当周围的人都站起来鼓掌的时候,我的助理小张,和另一个公司的高管,一左一右地把我从椅子上架了起来。

我的腿是软的,根本用不上力。

周围的声音,掌声、欢呼声、人们的交谈声,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我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我失魂落魄地被他们搀扶着,往礼堂外面走。

我无法理解。我真的无法理解。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守护了他十五年,生怕他因为是受资助而感到自卑。

我每次给他钱,都说是他父亲当年留下的“投资分红”;我每次去山里看他,都跟村里人说是去考察“扶贫项目”。

我从没在任何一个朋友、任何一个生意伙伴面前,炫耀过这件事。

这明明是我心里最宝贵、最纯粹的秘密。

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就变成了我在社交圈里炫耀的“谈资”?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疼得我快要无法呼吸。

这不是愤怒,这是一种比愤怒更可怕的情绪,是铺天盖地的背叛和寒心。

我推开身边搀扶着我的助理,踉踉跄跄地朝着后台的方向走去。

我要找他,我要当面问个清楚!我要问问他,他那颗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还没等我走到后台,我就看见了白杨。

他被一群同样年轻、同样意气风发的同学簇拥着,从另一条通道里走了出来。那些新同学,一个个都拍着他的肩膀,对他竖着大拇指,满脸赞许地对他说着什么。

“白杨,你太酷了!你刚才那番话,真是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没错!就应该勇敢地向那种虚伪的‘善意’说不!”

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白杨,脸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笑容。那是一种,摆脱了束缚之后的、近乎残忍的快意。

他的目光,和我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了。

他看到了我,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但随即,他就转开了头,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一样,继续和他的新朋友们,高声谈笑着,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就在他与我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彻底地死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原来,我所有的体贴,所有的用心良苦,在他看来,都是虚伪的表演。

原来,我十五年的付出,在他心里,只是一个让他感到羞耻的囚笼。

原来,我倾尽心血浇灌的,根本不是什么参天大树,而是一株会反噬主人的、带毒的藤。

助理小张不放心地走过来,小声问我:“林总,您没事吧?要不要……我们先回酒店?”

我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他。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我的手,抖得厉害,口袋里的手机,滑了出来,“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波士顿的夜,很美。我住的酒店套房,在城市的最高层,窗外是数不清的霓虹灯,像一条条流淌的星河,安静而又繁华。

可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

我没有开灯,就那么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巨大的落地窗,映出了我孤单的影子。

我坐了整整一夜。

我的脑子里,反复回想着白天在典礼上发生的一切。

白杨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一遍又一遍地,在我的心上来回地割。

疼痛过后,是麻木。麻木过后,是无尽的冰冷。

我曾经以为,我和他之间,是超越了血缘的亲情。

现在我才明白,那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罢了。农夫与蛇的故事,原来不只是写在书上。

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

第一缕晨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照进了漆黑的房间。

当那缕光,照在我的脸上时,我眼中最后的一丝温情,也随着那漫长的黑夜,一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只在商场上才会露出的、绝对的冷静和决断。

我不再是那个心软的“林叔叔”了。我变回了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林伟。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屏幕已经摔裂的手机,开机。

然后,我找到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不是打给白杨的。

是打给我最信任的财务助理,老刘的。

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老刘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喂,林总,您那边不是半夜吗?出什么事了?”

我的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对着电话那头,一个字一个字地,下达了我的指令:

“老刘,你听清楚。现在,立刻,马上联系我们之前打款过去的那家医院。”

“是,林总,有什么吩咐?”

“告诉他们,之前以我公司名义,为一位姓白的女士,预付的那笔二十五万的手术费……”

我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通知医院,立刻撤回。一分钱都不要留。马上执行。”

电话那头的老刘,明显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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