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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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风带着刺骨的凉意,从医院走廊的窗户吹进来,我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外,手里攥着那张十五万元的手术同意书,指尖已经没有了温度。
婆婆周慧兰躺在病床上,因为突发脑溢血昏迷了三天。医生说,必须尽快手术,否则性命难保。而就在一个月前,她刚刚把名下唯一的房产过户给了小姑子周晓月。
"嫂子,我妈的手术费,你们必须出。"周晓月站在我面前,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在我眼前晃动,"你和我哥结婚这么多年,我妈帮你们带孩子、做家务,现在她生病了,你们不管谁管?"
我看着她精致的妆容和身上的名牌大衣,突然觉得很可笑。那套房子市值三百万,而她现在要我拿出的,是我和母亲省吃俭用攒下的养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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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天傍晚,我下班回家,还没进门就听见客厅里热闹的声音。推开门,看见婆婆、丈夫张建国和小姑子周晓月围坐在茶几旁,桌上摆着一沓文件。
"雨薇回来了?"婆婅看见我,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说。"
我换了鞋走过去,看见那些文件上赫然写着"房屋买卖合同"几个大字。
"妈,这是......"我心里咯噔一下。
"是这样的,"周晓月抢先开口,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我妈决定把老房子过户给我。你也知道,我这些年过得不容易,离婚后带着孩子,需要个稳定的住处。"
那套老房子在市中心,是婆婆和公公年轻时分配的单位房,后来房改时买下来的。虽然只有八十平米,但地段好,现在市值至少三百万。
"妈,这房子......"我看向婆婆,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婆婆避开我的目光,摆摆手说:"这是我自己的房子,我想给谁就给谁。晓月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建国有你照顾,用不着我操心。"
张建国在一旁沉默不语,低着头玩手机。我看着他懦弱的样子,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那您以后住哪儿?"我问。
"当然还住那儿啊,"周晓月理所当然地说,"房子是给我了,但我妈还住在那里,我又不赶她走。只是把产权过户到我名下而已,以后拆迁了也方便。"
我明白了,这是要把房子牢牢攥在手里,却让婆婆继续住着,好继续享受婆婆的照顾。
那晚我失眠了。不是心疼房子,而是心寒。结婚十二年,我和张建国在这个城市打拼,从租房到贷款买房,一路走来不容易。婆婆来我们家住了八年,我们从没亏待过她。每月给她三千块生活费,逢年过节还有额外的红包。她想吃什么、想买什么,我从来不说二话。
可她转眼就把房子给了小姑子,连跟我们商量都没有。
第二天,我把这事告诉了母亲。母亲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雨薇,婆婆的东西,人家想给谁就给谁,咱们不能多说什么。但你记住,人情往来要有尺度,别把自己搭进去。"
母亲的话我记在了心里。
一个月后,婆婆突然晕倒了。
那天是周六,我正在家里做晚饭,接到周晓月的电话:"嫂子,我妈晕倒了,在老房子里!你们快来!"
等我和张建国赶到医院,婆婆已经被推进了抢救室。医生说是脑溢血,情况很危急。
周晓月哭得梨花带雨:"我妈怎么会这样?前几天还好好的......"
"医生说要做手术吗?"我问。
"说是要做开颅手术,但风险很大,而且费用也不少......"周晓月说着说着,眼神飘向了张建国。
手术费预估十五万,还不包括后续的治疗和康复费用。医生让我们尽快做决定,时间拖得越久,风险越大。
"我去交费。"张建国站起来。
"等一下,"周晓月拉住他,"哥,这钱咱们得商量着来。我最近刚装修房子,手头紧,你们先垫着,等我缓过来再还你们。"
我看着她,想起一个月前她拿到房产证时那副得意的样子。
"晓月,那套房子市值三百万,你现在连十五万都拿不出来?"我忍不住说。
周晓月脸色一变:"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那房子是我妈给我的,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妈生病了,你们当儿子儿媳的不出钱,难道让我这个女儿出?"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周晓月打断我,"我妈这些年在你们家,帮你们带孩子、做家务,早就把那套房子的钱给抵消了。现在她生病了,你们不管谁管?"
张建国拉了拉我的衣袖:"别说了,先救人要紧。"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和我共同生活了十二年的男人如此陌生。
手术很顺利,婆婆被推出来时,医生说度过了危险期,但还需要观察。接下来的一周,我和张建国轮流在医院照顾婆婆,周晓月只来过两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说自己要上班、要照顾孩子,实在抽不开身。
婆婆醒来后的第三天,我正在给她擦脸,她突然握住我的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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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薇,"她的声音很虚弱,"对不起......"
我以为她要感谢我,心里刚涌起一丝暖意,却听她接着说:"那个房子的事,我不后悔。晓月是我女儿,她过得不好,我这个当妈的不帮她谁帮她?"
我手里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妈,您刚做完手术,别说这些了。"我弯腰捡起毛巾,不想让她看见我的表情。
"不,我得说,"婆婆喘着气,"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房子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你们有房子,有工作,不缺那一套。晓月不一样,她离了婚,还要养孩子,比你们更需要。"
"那手术费呢?"我终于忍不住问,"十五万,都是我们出的。晓月说她手头紧,装修房子花完了钱。可那房子是您给她的,市值三百万。"
婆婆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是她的房子,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手术费是你们当儿子儿媳的应该出的,难道还要我一个女儿来出?"
我看着病床上的婆婆,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彻底碎了。
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这种理所当然的偏心,这种毫不掩饰的双重标准。
当天晚上,我回到家,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窗外的霓虹灯闪烁着,城市的喧嚣隔着玻璃传来,我却觉得异常孤独。
张建国从卧室出来,看见我还没睡,走过来坐在旁边:"还在想白天的事?"
"建国,"我转头看着他,"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雨薇,她是我妈,我不能不管。"
"我没说不管,"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你妹妹呢?她拿了三百万的房子,现在连十五万都不愿意出。你妈偏心到这种程度,你看不见吗?"
"晓月确实过得不容易......"
"所以我们就该当冤大头?"我打断他,"建国,我这十二年对你妈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但现在,她把房子给了晓月,生病了却要我们出钱,还觉得理所当然。你真的觉得这公平吗?"
张建国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我突然意识到,这场婚姻里,我一直在独自支撑。
第二天,我去医院的路上,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雨薇,你爸住院了,"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医生说是心脏问题,需要做搭桥手术。"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妈,您别急,我马上回来。手术费要多少?"
"医生说至少二十万......"母亲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雨薇,妈这些年攒的那十五万,本来想留着养老的,但你爸这个手术必须做......"
那十五万,是母亲一辈子的积蓄。
父亲是普通工人,退休工资不高。母亲身体不好,不能工作,两个老人就靠着父亲那点退休金和我每月给的生活费过日子。这十五万,是他们省吃俭用几十年攒下来的。
"妈,您别动那笔钱,"我深吸一口气,"我来想办法。"
挂了电话,我在街边站了很久。
婆婆的手术费十五万,已经花光了我和张建国所有的存款。现在父亲又需要二十万,我要去哪里找这笔钱?
我回到医院,看见周晓月正在病房里和婆婆说话。看见我进来,她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嫂子,我正想找你呢,"周晓月站起来,"我妈醒了,医生说恢复得不错,但后续还需要康复治疗。我算了一下,加上营养品、护工费什么的,至少还要二十万。"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我知道你们可能有点困难,"周晓月继续说,"但我妈这些年为你们付出那么多,现在正是你们报答的时候。我最近真的很忙,公司那边离不开人,这笔钱你们先出,等我手头宽裕了一定还你们。"
"晓月,"我打断她,语气前所未有的冷静,"那套房子,你打算怎么办?"
周晓月愣了一下:"什么怎么办?那是我妈给我的,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三百万的房子,你拿得心安理得。但你妈生病了,你却连钱都不愿意出。"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觉得这合理吗?"
"林雨薇!"周晓月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那房子是我妈自愿给我的!"
"那手术费和康复费,我们也可以自愿不出。"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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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婆婆在病床上挣扎着想坐起来,张建国连忙扶住她。
"雨薇,你疯了?!"张建国瞪着我,"那是我妈!"
"我知道她是你妈,"我看着他,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但我也有父母。我爸今天住院了,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要二十万。我妈攒了一辈子的十五万准备拿出来,但那是她的养老钱。建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张建国愣住了。
周晓月反应过来,语气缓和了一些:"嫂子,我理解你的难处,但那是你爸妈,你当然要管。可我妈也需要钱啊,难道就不管了?"
"为什么不能卖房子?"我问,"那套房子三百万,卖了足够两个老人的治疗费和后续的康复费用。"
"那怎么行!"周晓月立刻叫了起来,"那房子是我妈给我的,凭什么要卖?"
"那我凭什么要拿我妈的养老钱来给你妈治病?"我盯着她,"你拿了房子,享受了好处,现在要用钱了就让我们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婆婆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虚弱但坚定:"雨薇,那房子不能卖。那是我留给晓月的,她需要那套房子......"
我看着病床上的婆婆,看着她眼神里的坚持和偏心,突然觉得一切努力都变得可笑。
"妈,您知道吗?"我的声音很轻,"我妈也需要那十五万养老钱。她攒了几十年,想着老了以后能有点保障。但现在,您要我拿这笔钱来给您看病,而您给晓月的那三百万的房子,却碰都不能碰。"
"我看病是你们应该的!"婆婆的声音突然拔高,"我生了建国,养了建国,他就应该给我养老!"
"那晓月呢?"我问,"她不也是您生的、您养的吗?"
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婆婆说出了那句让我彻底心寒的话——
"晓月是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能回来看我就不错了,还能指望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