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水浒中最早看穿宋江的人,借探母之名离开,成结局最圆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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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后来,当人们说起梁山泊那一百零八个名字,说起他们的死,就像在说一堆烂在地里的枯骨。

宋江死了,卢俊义也死了,那些跟着他喊“替天行道”的兄弟,一个一个,都死了。

死法千奇百怪,像一场早就写好的笑话。

只有一人,他来的时候像一阵风,走的时候像一片云。

01

公孙胜决定下山那天,山里的风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风从松树的针叶缝里钻过去,发出呜呜的声音,像谁在哭,又像谁在笑。

他在二仙山住了很多年,久到忘了山下的世界是什么味道。

师傅罗真人坐在蒲团上,眼睛没睁开,嘴里说的话却像石头一样砸在他心里。

师傅说:“山下有一笔不义之财,十万贯,从百姓身上刮来的骨髓,要去东京给一个叫蔡京的老家伙祝寿。”

师傅又说:“这笔钱,该有个去处。”

公孙胜听懂了。他的道袍穿了很多年,洗得发白,袖口也毛了边。他对钱没什么念想,一碗清水,半个窝头,就能活一天。但他知道山下的百姓活不了。

他见过那些脸,黄得像土,眼睛里没有光。刮走他们钱财的人,该遭报应。这是天道,也是他修的道。

所以他站起来,对着师傅的背影磕了个头。

“师傅,我去了。”

罗真人还是没睁眼,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像是赶走一只苍蝇。



他下了山,两手空空,只背着一把旧的松纹古锭剑。山下的路是黄土路,被车轮压出很深的两道沟。

路边有逃难的人,抱着孩子,孩子瘦得只剩一个大脑袋。他们看见公孙胜一身道士打扮,以为是活神仙,跪下来磕头,求他给口吃的。

公孙胜摸遍全身,只摸出半块干硬的饼。他把饼掰开,分给那个孩子。孩子的母亲接过饼,眼泪就掉下来,一滴一滴砸在黄土里,瞬间就没了影子。

公孙胜看着那张流泪的脸,什么也没说,心里那点下山的犹豫,也跟着那眼泪一起,渗进土里不见了。

他要去的地方叫郓城县,那里有个及时雨宋江,还有个托塔天王晁盖。江湖上传得神乎其神,说他们是仗义疏财的英雄。

公孙胜不懂什么叫英雄,他只知道,要做成这件事,需要人手,需要一个能镇住场子的人。他一路走,一路听。

听到的都是晁盖的名字。人们说晁盖庄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谁有难处,去了就能管饭。

说起宋江,人们也夸,但夸的是他会做人,会周全,像个官。公孙胜心里有了计较。他要找的,是那个能大碗喝酒的人,不是那个会做官的人。官,他见得多了,没一个好东西。

到了晁家庄,天已经黑了。庄子门口挂着两个大灯笼,光是昏黄的。

他站在门口,一个庄客出来问他干什么。

他说:“找晁盖晁天王,有桩富贵要送他。”

那庄客上下打量他,一个穷道士,说要送富贵,像个笑话。但庄客还是进去通报了,因为晁盖有规矩,不管什么人来,都不能怠慢。

02

那庄客领着公孙胜往里走,穿过一个大院子,院子里堆着些农具,还有一股牲口粪的味道。

晁盖正在厅里跟几个人喝酒,其中一个黑矮汉子,嗓门最大,正是赤发鬼刘唐。另一个书生模样的,摇着扇子,是智多星吴用。

他们看见公孙胜进来,都停了筷子。

晁盖站起来,他很高大,脸膛是紫红色的,像庙里的天王。他问:“道长从哪里来?找我晁盖有什么事?”他的声音很洪亮,震得屋梁上的灰都往下掉。



公孙胜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桌上摊开。

那是一幅画,画的是北斗七星。

他用手指着那七颗星星,然后又指了指晁盖,指了指刘唐,吴用,还有阮氏三兄弟的名字,最后指了指自己。

“七星聚义,替天行道。”他说。

吴用拿过那张纸,看了很久。他的眼睛很亮,不像个书生,倒像只狐狸。他问:“道长说的富贵,是什么富贵?”

公-孙胜说:“生辰纲,十万贯。梁中书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此乃不义之财,取之无碍。”他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晁盖听完,一拍桌子,桌上的酒碗都跳了起来。

“干了!这鸟官搜刮百姓,我们就搜刮他!”他看着公孙胜,眼睛里是纯粹的兴奋,像个孩子找到了好玩的把戏。

公孙胜知道,他找对人了。这个人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有一腔热血和朴素的对错。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吴用开始谋划,他的脑子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把所有人和事都算得清清楚楚。公孙胜大多数时候不说话,只是听着。

他觉得吴用很聪明,但这种聪明带着一股凉气。他有时候会看看晁盖,晁盖总是咧着嘴笑,对吴用的计策深信不疑。他觉得这样很好,一个有脑子,一个有胆子,事情能成。

到了黄泥冈那天,天热得像个蒸笼。他们扮作贩枣子的商人,等着杨志的队伍过来。

杨志是个倒霉的军官,脸上刺着字,一脸的苦大仇深。他把那些兵痞看得死死的,不让他们喝水,不让他们歇息。

公孙胜坐在树荫下,看着远处慢慢移动过来的那队人,像一群蚂蚁。他知道,很快,这里就要发生一件事,一件能让天下震动的事。

他心里没有激动,也没有紧张,就像在山上看云起云落一样。他只是这件事的一部分,一个推动齿轮转动的人。

白胜挑着酒桶过来了,唱着谁也听不懂的山歌。那些军汉的眼睛都直了,盯着那酒桶,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杨志起初不让喝,后来还是没顶住。吴用算准了人心,他知道,在那样的大热天里,没人能抵挡一桶凉酒的诱惑。

公孙胜看着他们把下了药的酒喝下去,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像被割倒的麦子。整个过程安静得出奇,只有风声和蝉鸣。

他站起来,拍了拍道袍上的土。晁盖他们把一箱箱金银珠宝搬上车,脸上是成功的喜悦。

公孙胜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觉得有些刺眼。他想,这些东西,能换来多少饼,能救活多少个像路边那个孩子一样的人。想到这里,他心里才觉得踏实了一点。

03

黄泥冈劫了生辰纲,这事捅破了天。官府疯了一样追查,最后还是查到了晁盖头上。

他们连夜逃走,官兵在后面紧追不舍。那是一段真正亡命的日子,每天都在跑,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公孙胜跟着他们跑,他会一些方术,能呼风唤雨,遮蔽行踪,帮他们躲过了好几次追捕。但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他们需要一个地方落脚,一个官府打不进来的地方。

这个地方就是梁山泊。

梁山泊当时的主人是白衣秀士王伦。这是个心胸狭窄的秀才,自己没什么本事,也容不下有本事的人。

他看到晁盖这伙人,又带着十万贯的财宝,心里又怕又嫉妒。他假意招待,话里话外都是要他们赶紧走。

晁盖是个直肠子,听不出话里的刺,还以为王伦真是个好客的主人。

“王伦头领真是客气,还给我们备了送行酒。”晁盖对吴用说。

吴用摇着扇子,皮笑肉不笑:“是啊,太客气了,恨不得我们插上翅膀飞走。”



公孙胜和吴用都看出来了。

吴用不停地给林冲使眼色,林冲是京城八十万禁军教头,被高俅陷害,最早上了梁山,也被王伦排挤得不行。

那天晚上,王伦摆了送行宴。酒过三巡,王伦站起来,端着酒杯说:“晁盖哥哥英雄了得,我这小小的梁山泊,恐怕是浅水,养不了你这条真龙。这杯酒,算我为各位壮行。”

林冲终于忍不住了,他拍案而起,一把抓住王伦的衣领。

“你这嫉贤妒能的酸儒!自己没本事占着山头,如今晁盖哥哥这等英雄来投,你倒要赶人走!”

王伦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说:“林教头,你……你要干什么?”

公孙胜就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喝酒。他看着林冲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看着王伦的脸因为恐惧而发白。

然后,他看到林冲拔出刀,一道白光闪过,王伦的脑袋就滚到了地上。血喷出来,溅了满桌,有些温热的血点子溅到了公孙胜的脸上。

他没擦,只是端起酒碗,把剩下的酒喝了。

梁山就这么换了主人。晁盖被推上了第一把交椅,坐进了聚义厅。厅的名字是他定的,聚义厅,意思是兄弟们聚在一起,讲的是义气。

公孙胜很喜欢这个名字。他觉得,这就应该是他们这群人的样子。

他们拜了天地,结为兄弟。晁盖把抢来的财宝分给大家,山寨上下,一片欢腾。那段时间,是公孙胜在梁山最快活的日子。

他们每天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谈论着如何再去教训那些贪官污吏。山上的风很大,吹着“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呼啦啦地响。

公孙胜觉得,这声音比他听过的任何道家经文都好听。

他负责山寨的法术和军机,但他更像个旁观者。他看着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好汉,他们有的是渔夫,有的是军官,有的是小偷,现在都成了兄弟。

他们身上都背着血债,心里都藏着冤屈。在这里,他们找到了尊严。晁盖对每个人都很好,他真心把大家当兄弟。他会拍着一个普通小喽啰的肩膀,问他吃饱了没有,穿暖了没有。

公孙胜觉得,晁盖不像个寨主,更像个大家长。这样的梁山,是他当初下山时想要找到的地方。一个简单,纯粹,讲义气的地方。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过下去。但他忘了,山下的世界,总有办法把它的复杂和肮脏,一点一点地渗透进来。

那个带来渗透的人,叫宋江。

04

宋江上山,是件大事。他杀了阎婆惜,官府通缉,走投无路,最后被兄弟们拥上了梁山。

他的名声太大了,及时雨,呼保义,江湖上谁不敬他三分。他一上山,整个梁山的气氛就变了。

如果说晁盖是太阳,直接,热烈;那么宋江就是月亮,光芒是柔和的,却能照进所有阴暗的角落。

公孙胜第一次见到宋江,是在聚义厅。宋江对每个人都点头哈腰,见到晁盖,更是纳头便拜。

“哥哥在上,受宋江一拜!小可犯下弥天大罪,无处容身,幸得哥哥收留!”



晁盖赶紧扶起他,高兴得满脸放光:“兄弟你可来了!快快请起!我早就盼着你上山了!”

他拉着宋江的手,说:“这第二把交椅就是你的。”

宋江拼命推辞,脸都涨红了:“使不得,使不得!哥哥是山寨之主,宋江初来乍到,无功无德,怎敢坐此高位?若让我坐了,岂不让天下英雄笑话!”

那副谦卑的样子,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高尚的人。

公孙胜不觉得。他看到宋江在推辞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那是一种估量,一种盘算。

他不是真的不想要,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他不是来抢位置的,他是被大家“请”上去的。这手段很高明。

吴用也看出来了,他摇着扇子,脸上是赞许的微笑。吴用喜欢聪明人,尤其是比他更会玩弄人心的聪明人。

从那天起,梁山开始不一样了。以前,大家有事都直接找晁盖,现在,很多人习惯先去找宋江商量。

宋江总能给出最妥帖的办法,让每个人都觉得舒服。他会记住每个头领的家乡,喜好,甚至他们死去的亲人。他发的赏赐,也总能送到最需要的人手里。

慢慢地,山寨里形成了一种无形的气氛,宋江的话,分量越来越重。有时候,甚至超过了晁盖。

公孙胜看在眼里,但他什么也没说。他是个道士,修的是清静无为。权力的游戏,他不想参与。

他只是觉得,聚义厅里的空气,变得浑浊了。兄弟之间的那种纯粹的义气,开始掺杂了别的东西。那种东西叫等级,叫人情,叫利益。

宋江嘴里说的最多的是“忠义”两个字。

公孙胜起初没在意,后来他发现,宋江说的“忠”,不是对兄弟的忠,是对朝廷,对那个远在东京的皇帝的忠。宋江骨子里,还是个想当官的人。

他把梁山当成了一块垫脚石,一块他用来和朝廷谈判的筹码。

晁盖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但他不知道怎么办。他是个粗人,玩不来心眼。有一次,他跟公孙胜喝酒,喝多了。

他拍着桌子说:“公孙先生,你说,现在山寨里,好多兄弟是不是只认宋江兄弟,不认我晁盖了?”他的眼睛里有失落,有迷茫。

公孙胜给他倒了一碗酒,说:“哥哥,你是梁山的头。只要你在,这杆‘替天行道’的大旗就倒不了。”

晁盖听了,用力点点头,又灌下一大碗酒。

但公孙胜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宋江就像一棵藤蔓,已经缠住了梁山这棵大树,它的根,越扎越深。

05

裂痕真正出现,是从晁盖的死开始的。

曾头市的人抢了梁山的马,还写了挑战书,辱骂梁山是鼠辈。晁盖大怒。

他召集众人议事:“这曾头市欺人太甚!我决定亲自带兵去打!”

宋江立刻站出来反对:“哥哥不可!您是山寨之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等小事,何须哥哥亲自动手?让小弟带人去就行了。”

话说得很漂亮,但公孙胜听出了别的味道。宋江越是劝,晁盖就越是要去。他要证明,他这个寨主,不是个摆设。

“贤弟不必多说,我心意已决!”晁盖打断了宋江。

结果,晁盖死在了曾头市。他脸上中了一支毒箭,箭上刻着“史文恭”三个字。

他被抬回山寨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聚义厅里围满了人,空气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

晁盖拉着宋江的手,用尽最后一口气说:“贤弟……若哪个捉得射死我的史文恭,便教他做……梁山泊主。”

说完,他就咽了气。



聚义厅里哭声一片。宋江哭得最伤心,抱着晁盖的尸体,几次昏死过去。

公孙胜站在人群后面,他没哭。他看着晁盖那张已经发黑的脸,心里一片冰冷。他知道,一个时代结束了。晁盖的死,给宋江腾出了最关键的位置。

晁盖的遗言,像一道紧箍咒。但宋江有的是办法。

他名义上让卢俊义去捉史文恭,自己却在背后做了无数的安排。最后,史文恭是被卢俊义捉住了,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功劳是宋江的。

于是,在一片“众望所归”的呼声里,宋江坐上了梁山的第一把交椅。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聚义厅”改名为“忠义堂”。

“哥哥们,晁盖哥哥去了,我们更要继承他的遗志,上报国家,下安黎庶。这‘忠义’二字,才是我们的根本!”宋江站在大堂中央,慷慨陈词。

就这一个字的区别,公孙胜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聚义”,是兄弟们平等地聚在一起,为了义气。

“忠义”,忠在前,义在后。忠于谁?答案不言而喻。

宋江把晁盖的灵位放在一边,正中间供奉的,是“当今天子万岁万万岁”的牌位。每逢初一十五,他都要带着所有头领,对着那个牌位四拜。

公孙胜站在那里,看着宋江虔诚地跪下去,看着那些曾经无法无天的好汉们也跟着跪下去,他觉得这一切荒唐得像一场梦。

他们是官府逼上梁山的强盗,现在却要跪拜那个逼死他们无数兄弟的官府的头子。

从那天起,公孙胜开始觉得,梁山已经不是他的地方了。这里的空气让他窒息。

宋江嘴里说的每一句“兄弟”,都像是在算计。他说的每一个“替天行道”,最终都指向“接受招安”。

公孙胜不想被招安。他下山,是为了惩罚不义,不是为了给自己的脖子套上另一根绳索。

于是,他第一次提出了离开。

“哥哥,贫道离家日久,家中尚有老母,恩师也在山上挂念。我想回去看看。”他对宋江说。

宋江大惊失色,拉着他的手不放:“先生如何要走?山寨正需要你!万万不可!”

那次他没走成。因为高唐州知府高廉会妖法,梁山久攻不下,宋江派人把他请了回来。他破了高廉的法术,救了柴进,算是还了梁山的情。

但他知道,他迟早要走。这里已经不是他的道场了。

06

梁山大聚义,一百零八将排座次,声势达到了顶峰。

忠义堂前,菊花开得像金子一样,铺满了整个山头。宋江大喜,在忠义堂大排筵宴,庆贺梁山的全盛。

酒喝了一轮又一轮,每个人脸上都红光满面。山寨的未来,在他们看来,一片光明。

武松举起酒碗,大声喊道:“哥哥,我们如今兵强马壮,不如打下东京,你做皇帝,我们都做将军,岂不快活!”

李逵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杀了那鸟皇帝,夺了他鸟位!”

宋江听了,脸色一变,立刻呵斥道:“休得胡言!我们是替天行道,怎可有这等不臣之心!”

他端着酒杯,站起身来,看着满堂的兄弟,看着满山的菊花,忽然感慨万千,当众吟诵起自己做的一首《满江红》。

他念得很慢,声音里带着酒意和激动:“……望天王降诏,早招安,心方足。”

这十个字,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瞬间插进了喧闹的酒宴里。

整个忠义堂,安静了一瞬间。

“招安,招安,招的什么鸟安!”

李逵第一个跳了起来,他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酒碗菜盘摔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哥哥你要是想招安,我就先反了你!”他指着宋江的鼻子骂。

鲁智深和武松也沉下了脸,他们没说话,但那表情,比李逵的骂声更让人心寒。

宋江又急又气,指着李逵骂道:“你这黑厮!再敢胡说,我便砍了你的头!”

吴用和其他人赶紧上来打圆场,拉住李逵,劝说宋-江。忠义堂里乱成一团,有人劝架,有人附和宋江,有人低头喝酒,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在这片混乱之中,只有公孙胜,像个局外人。

他独自坐在角落的席位上,手里端着一杯酒,神情异常平静。他的眼神清澈如水,倒映着眼前这出荒唐的闹剧。

他看着满脸通红、又气又急的宋江,看着暴跳如雷的李逵,再看看那些或愤怒、或迷茫、或谄媚的脸。

他终于彻底明白了。

宋江的“招安”之路,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执念。梁山泊这艘“替天行道”的大船,船长已经铁了心要把它开进朝廷的港口。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港口里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张无形的大网,等着把他们这一百零八条鱼,全都收进去,然后慢慢勒死。

这条路,与他下山时所求的“道”,已经背道而驰,南辕北辙。

公孙胜缓缓站起身。他没有理会还在争吵的众人,端着酒杯,一步一步,穿过那些摔碎的瓷片和泼洒的酒水。

人群见他走出来,渐渐安静下来,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径直走到宋江面前,向其深深一揖。

随后,他短短几字令宋江脸上的醉意和得意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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