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公！"我对着警校门口的一群帅哥喊出这两个字时，连我自己都觉得疯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那群穿着常服的毕业生面面相觑，其中为首那个最高、最帅的男生，在短暂的沉默后，竟然慢慢抬起手，用修长的食指点了点自己。
我的心跳快得要爆炸，肾上腺素让我做出了这辈子最疯狂的决定——我冲了过去，仰着头看着他，笑着说："走，跟我回家。"
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回家之前，不请老公喝杯咖啡？"
这个开始，注定了一切都不会平凡。
01
我叫林晓，27岁，自由职业插画师。如果你问我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我妈的夺命连环催。
那天下午，我正坐在电脑前赶一个重要的插画稿，客户要求明天早上必须交稿。我画了一半，手机突然开始疯狂震动。
一条、两条、三条......我低头看了一眼，微信消息已经99+了。
"晓晓，你看看这个小伙子，妈妈朋友的儿子，在银行工作！"
"这个也不错，医生，有编制！"
"快回我！今晚7点，金海湾大酒店，必须去！"
"你刘阿姨的儿子回国了，留学生，妈妈都夸下海口了！"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盯着屏幕画画，假装没看见。
手机铃声响起，是视频通话。我知道如果不接，接下来就是轰炸式的连环call。我点了接听。
"林晓！你是不是又在装死？"妈妈的脸占满了整个屏幕，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妈，我在工作。"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工作工作！你就知道工作！27岁了，你知道你多大了吗？你看看隔壁王阿姨家的女儿，比你小两岁，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妈......"
"今晚必须去！"她打断我，"对方家长已经在酒店订好位置了，人家是我跳广场舞的队友，我都答应了。你要是不去，我就直接带着人家小伙子杀到你家楼下！"
我看着屏幕里妈妈激动得发红的脸，再看看电脑上只画了一半的稿子，突然觉得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了起来。
从去年开始，每个月至少三次相亲，每次都是这样的理由。我累了，真的累了。
"不去！"我说。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去！"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妈，我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工作，我不想被安排！"
"你不孝！你就是不孝！"妈妈的眼泪说掉就掉，"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气我的是不是？我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了！你让我怎么做人啊！"
我深吸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还在不停地响，我直接按了静音，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天花板上的灯光刺眼，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毁灭吧，我累了。
我在房间里烦躁地走来走去，手机屏幕还在一明一暗地闪着。我随手拿起来，想要关机，却无意中看到一条本地新闻推送：
"XX市公安警察学院今日举行毕业典礼，200余名优秀学员光荣毕业。"
配图是一群身着警服的年轻人，英姿飒爽，阳光下的警徽闪闪发光。
我盯着那张图片看了很久，突然，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形成。
"你不是要我找个靠谱的吗？"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还有比警察更靠谱的吗？行，我今天就给你带一个回家！"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我知道这很荒唐，甚至有些疯狂，可是在那一刻，我什么都不想管了。
我冲进卧室，翻出衣柜里最好看的那件白色连衣裙，对着镜子简单补了个妆。镜子里的我，眼睛亮得吓人，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林晓，你疯了。"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镜子里的我笑了笑："对，我疯了。"
我抓起车钥匙，什么画画，什么交稿，全都抛在脑后。我冲出家门，一路狂奔到地下车库，发动车子，油门踩到底，直奔市警察学院。
一路上，我的心跳快得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我不停地问自己：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真的要在警校门口随便找个人假装男朋友吗？
可是另一个声音更强烈：为什么不？你已经27岁了，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生活，凭什么要被安排着去见那些莫名其妙的相亲对象？
红灯停，绿灯行。车子在城市的道路上穿梭，我的思绪也跟着混乱。
半小时后，我把车停在了警察学院门口。
02
警校门口人来人往，刚刚结束典礼的毕业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来。他们已经换下警服，穿着普通的常服，说说笑笑，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我坐在车里，双手握着方向盘，手心全是汗。
"林晓，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对自己说。
这时，一群男生从校门走出来。他们大概有七八个人,个个年轻帅气，其中为首的那个最引人注目——身高目测1米9，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长裤，身材修长，轮廓分明，气质冷峻。
他们正往停车场方向走，有说有笑。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推开车门，深吸一口气。
"老公！"
我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两个字。
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周围的空气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了。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我。
那群男生也愣住了，他们互相看看，又看向我，眼神里写满了困惑和震惊。
我的腿有点发软，肾上腺素让我的视野都有些模糊。我死死盯着为首那个最高的男生，他也在看我。
几秒钟的沉默，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当成神经病赶走的时候，那个男生动了。
他慢慢抬起右手,用修长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眼神里带着探究和一丝玩味。
他在问：你是在叫我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快得像打鼓。这个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会被无视，或者被骂神经病，可是他居然...接招了？
既然开始了，就没有退路了。
我咬咬牙，迈开腿，直接冲了过去。高跟鞋敲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我跑到他面前，仰起头看着他。
他真的很高，我穿着5公分的高跟鞋，还要抬头才能看清他的脸。他的眼睛很深邃，鼻梁高挺，唇线分明，标准的男神长相。
"走，跟我回家。"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理直气壮，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周围响起了起哄声和口哨声。他的同伴们开始大笑，有人喊："峻哥，这是惊喜啊！"还有人说："兄弟，艳福不浅啊！"
他看着我，眼神从最初的探究变得更加有趣。他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话：
"'回家'之前，不请'老公'喝杯咖啡熟悉一下？"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这句话既给了我台阶，也给了他自己后路，更重要的是，让这个尴尬的场面瞬间变得有了转圜的余地。
我愣了一下，随即疯狂点头："好，好！"
"那走吧。"他自然地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们在众人暧昧的目光和起哄声中，并肩走向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咖啡馆在警校附近的一条街上，装修简约温馨。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递来菜单。
"你喝什么？"他问我。
"美式，不加糖。"我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
"我也是。"他对服务员说，"两杯美式，都不加糖。"
等服务员走后，整个空间突然安静下来。刚才肾上腺素带来的勇气正在快速消退，理智开始回归。我坐在这个陌生男人对面，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他先开口了，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你真的是来找老公的？"
我的脸瞬间爆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不起！"我双手合十，"我不是坏人，也不是神经病，我只是...只是..."
"只是被催婚催疯了？"他接过我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
我惊讶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猜的。"他靠在椅背上。
"你是福尔摩斯吗？"我忍不住问。
"警校毕业。"他淡淡地说，"我叫周峻，25岁，今天刚毕业。"
"我叫林晓，27岁，自由职业插画师。"我也自我介绍，"真的很抱歉，我今天的行为太荒唐了。"
"确实挺荒唐的。"他点点头，可是嘴角却勾着，"但是很有趣。"
服务员端来咖啡，热气从杯口升腾而起。我端起杯子，借着喝咖啡的动作掩饰尴尬。
"说说吧，什么样的催婚能把人逼成这样？"周峻也端起咖啡，语气轻松。
也许是他的态度让我放松了，也许是憋了太久需要倾诉，我竟然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我告诉他我妈有多夸张，从去年开始，每个月至少安排三次相亲。我见过的男人有银行职员、医生、老师、公务员、企业家二代，各行各业的都有。我妈有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上面记着每个相亲对象的详细资料，包括身高、体重、学历、工作、家庭背景，甚至星座和血型。
"她比我还了解那些人。"我苦笑着说，"每次相亲完，她都要打电话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不合适，她就开始数落我眼光高、要求多、不现实。"
周峻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
"今天又是这样。"我继续说，"她让我晚上去见一个她朋友的儿子，说对方条件特别好。我正在赶稿，真的没时间，可是她不听，还说如果我不去，就直接带人上门。我突然就崩溃了，觉得自己的人生完全被控制，一点自由都没有。"
"所以你就跑到警校门口，对着一群陌生人喊老公？"周峻问。
"嗯..."我低下头，"听起来真的很蠢。"
"不，你很勇敢。"他说。
我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周峻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些，"被安排的人生，像个提线木偶，很难受对吧？"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也会被催婚吗？"我好奇地问，"你才25岁啊。"
"不是。"他喝了一口咖啡，"是被安排人生。"
他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我家的情况有点复杂。父母对我的期望很高，规划也很详细。他们希望我进入体制内工作，稳步上升，然后在合适的时候，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结婚。甚至连那个女孩应该是什么家庭背景，什么学历，什么性格，他们都有要求。"
"所以你也很累？"
"嗯。"他点点头，"他们爱我，我知道。可是这种爱太沉重了，让人喘不过气。"
我们对视着，突然发现彼此的处境如此相似。两个被家人"爱"得喘不过气的人，在一个荒唐的场合相遇了。
"那..."我试探性地问，"你今天为什么要接我的招？"
周峻笑了，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笑，眼角都弯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觉得有趣，也许是...想看看如果不按照剧本走，会发生什么。"
我盯着杯子里的咖啡，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个..."我抬起头，"我有一个提议，你可能会觉得很荒唐。"
"比在警校门口喊老公还荒唐？"周峻挑了挑眉。
"差不多。"我深吸一口气，"要不...我们合作一下？"
"合作？"
"对。"我身体前倾，压低声音，"你假扮我的男朋友，帮我应付我妈的催婚。作为回报，我也可以帮你，当你的挡箭牌，挡掉那些你不想要的相亲和安排。"
周峻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我，眼神变得深邃。
"你认真的？"
"当然。"我点点头，"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但是你想想，我们都需要一个理由来拒绝家人的安排。如果我突然有了男朋友，我妈就不会再逼我相亲了。而你也一样，如果你有了女朋友，你父母也会暂时放过你。"
"这不就是契约恋爱吗？"周峻若有所思，"小说里才有的情节。"
"现实比小说更荒诞。"我说，"而且我们可以定好规矩。只在各自家人面前扮演情侣，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合作期限就定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们'和平分手'，各自重新面对生活。"
周峻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我能看出他在认真思考这个提议。
"你凭什么相信我？"他突然问，"我们今天才认识，你就敢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一个陌生人？"
"因为你是警校毕业的。"我说，"我相信警察的职业道德。而且..."我停顿了一下，"我看人的直觉一向很准。你不是坏人。"
"直觉？"周峻笑了，"这个理由倒是够特别的。"
"那你呢？"我反问，"你敢接受这个合作吗？"
周峻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可是最后，他却缓缓点了点头。
"可以。"他说，"但是我有几个条件。"
"你说。"
"第一，我们要保持适当的距离。除了必要的配合，不过多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
"同意。"
"第二，如果中途有一方想要退出，必须提前说明，给对方留出应对的时间。"
"同意。"
"第三，不能对任何人说这是假的，包括朋友。"
我想了想，点点头："也对，如果被人知道了，就穿帮了。还有吗？"
"暂时就这些。"周峻伸出手，"合作愉快？"
我握住他的手，温暖有力的触感让我的心跳莫名加速了一下。
"合作愉快。"
我们相视而笑，两个被催婚催疯的人，就这样在一家咖啡馆里，达成了一个荒唐却又充满希望的协议。
03
从咖啡馆出来，我们交换了手机号码和微信。周峻看着我说："那现在要不要去'见家长'？"
我看了看手机，下午4点。我妈发来的消息已经从愤怒变成了担心，最后一条消息是："晓晓，你在哪儿？妈妈担心你。"
"走吧。"我说，"趁热打铁。"
"你家在哪儿？"
"翠湖区，离这里大概20分钟车程。"
"那坐我的车吧，你的车明天再来取。"周峻指了指停车场，"男朋友送女朋友回家，才合理。"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向一辆黑色的大众。车子很干净，内饰简洁，有淡淡的薄荷香。
一路上，我们开始"对词"。
"你爸妈什么性格？"周峻边开车边问。
"我爸好说话，什么都听我妈的。我妈比较强势，但其实心很软，她只是太担心我了。"我想了想说，"她最在意的是对方的工作稳定性和人品。"
"明白了。"周峻点点头，"其他的呢？我们怎么认识的？在一起多久了？"
"就说...在朋友聚会上认识的，已经交往了两个月。"我编着故事，"你对我一见钟情，然后追求我，我觉得你人不错，就答应了。"
"一见钟情？"周峻侧头看了我一眼，"也行。"
"你那边呢？"我问，"你父母会不会来查岗？"
"应该不会，他们都很忙。"周峻说，"而且他们对我的感情生活干涉得不多，只是在我单身的时候，会安排相亲。如果我说有女朋友了，他们大概率会先观察一阵子。"
"那就好办。"
车子很快开到了我家小区门口。我指了指前面："就是那栋楼，6单元。"
"你父母住你那儿吗？"
"没有，他们住老房子。但是我妈有钥匙，经常过来。"我看了看时间，"估计现在已经在我家了。"
周峻把车停好，我们一起上楼。电梯里，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别紧张。"周峻说，"就当是演戏。"
"我怕演砸了。"
"不会的。"他的声音很稳，"我配合你。"
电梯门打开，我掏出钥匙打开家门。果然，客厅里坐着一个人——我妈。
"妈..."我喊了一声。
林妈妈听到声音，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过身。她本来准备好了一肚子火,可是当看到我身后站着的周峻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周峻比我高一个头,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裤子,干净清爽,五官立体,气质出众。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沉稳感,让人一看就觉得靠谱。
"妈,这是周峻。"我拉着周峻往前走了两步,"我男朋友。"
"阿姨好。"周峻立刻礼貌地打招呼,声音不卑不亢,"冒昧上门,希望没有打扰您。"
林妈妈愣了三秒,然后突然笑了,那种从错愕到惊喜再到满意的复杂表情在她脸上快速切换。
"哎呀,不打扰不打扰!"她快步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周峻,"小伙子真精神!快坐,快坐!"
周峻很自然地走到沙发旁,扶着我妈坐下,然后自己才坐下。这个小细节让我妈的笑容更深了。
"阿姨,林晓跟我说了今天的事。"周峻主动开口,"是我不对,应该早点跟您见面的。林晓一直说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可是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光明正大,让她的家人知道。"
这话说得我妈脸上都开花了。
"好好好,小周是吧?"我妈问,"做什么工作的?"
"我今天刚从市警察学院毕业。"周峻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张证件,"已经通过考核,下个月就要去分局报到了。"
我妈接过警官证,眼睛都亮了。警察,在父母那一辈心里,绝对是铁饭碗中的铁饭碗。
"好啊,好工作!"我妈连连点头,"家是哪里的?"
"本地人,父母都是普通职工,已经退休了。"周峻回答得滴水不漏,"家里就我一个孩子。"
"那挺好的。"我妈又问,"你和晓晓怎么认识的?"
"朋友聚会。"周峻看了我一眼,眼神温柔,"那天我去参加一个同学聚会,林晓是我同学朋友的朋友。我看到她坐在角落里画画,觉得特别有意思,就主动去搭话了。"
"哦？"我妈来了兴致。
"她当时在画一只猫,画得特别生动。"周峻继续编着故事,可是说得很自然,"我跟她聊了很久,发现她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后来我要了她的微信,开始追求她。"
"追了多久？"
"一个月。"周峻笑了笑,"她一开始不答应,说我太年轻,不靠谱。我就每天给她发早安,陪她聊天,给她送早餐。终于在一个月后,她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我听着周峻说的这些,差点都信了。他编故事的能力太强了,而且说得很有感情,完全不像是在演戏。
"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我妈继续盘问。
"两个月。"周峻说,"我知道时间不长,但是我认定了林晓,就是她了。我是那种认准了就不会改变的人。"
这句话说完,客厅里安静了两秒。我妈看看周峻,又看看我,突然笑了。
"好好好,晓晓,你可终于开窍了!"她拍着我的手,"妈妈总算放心了。"
我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下来的半小时,我妈拉着周峻聊了很多。她问他的工作规划,问他的生活习惯,问他对婚姻的看法。周峻每个问题都回答得很好,既显得成熟稳重,又不失礼貌谦虚。
最后我妈站起来,满意地说:"小周,留下来吃饭吧,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不了阿姨,改天吧。"周峻礼貌地拒绝,"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下次我一定登门拜访,好好陪您聊聊。"
"好好好,有空就过来。"我妈喜得合不拢嘴。
我送周峻到门口,他临走前小声对我说:"演得不错,林老师。"
"你也是,周警官。"我回应。
门关上后,我妈立刻拉着我坐下。
"晓晓,这个小伙子不错啊!"她兴奋地说,"长得帅,工作稳定,说话又得体,你可要好好把握。"
"知道了妈。"我敷衍着。
"妈妈之前是太着急了,现在看你找了这么好的,妈妈就放心了。"她拍拍我的手,"以后好好跟小周相处,别作,知道吗?"
"嗯嗯。"
我妈心满意足地走了。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整个人瘫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关,完美过关。
04
接下来的日子,为了让这场"恋爱"看起来更真实,我和周峻开始了定期的"约会"。
我们会一起去吃饭,看电影,逛公园,然后拍一些照片发朋友圈。我妈会在每条朋友圈下面点赞评论,连我平时很少联系的亲戚都开始关注我的动态。
一开始,这些约会都很公式化。我们见面,完成任务,然后各回各家。可是慢慢地,我发现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们约好去看电影。周峻开车来接我,我上车的时候,看到副驾驶座上放着一杯咖啡。
"给你的。"他说,"美式,不加糖。"
我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他记住了我的口味。
看电影的时候,我买了爆米花。周峻说他不爱吃甜食,我就要了咸味的。可是电影开始没多久,他还是从我手里拿过爆米花桶,时不时抓一把吃。
"你不是不爱吃吗?"我小声问。
"你吃得这么香,我也想尝尝。"他说,眼睛还盯着大屏幕。
这种小小的互动,让我的心开始不安分地跳动。
还有一次,我们在商场逛街。经过一家宠物店时,我停下来看橱窗里的小猫。一只小橘猫正趴在玻璃上睡觉,圆滚滚的,特别可爱。
"喜欢猫?"周峻问。
"嗯,从小就喜欢。"我说,"可是我妈不让养,说太麻烦。"
"以后可以养。"他说,"等你有了自己的家。"
"等我有了自己的家..."我重复着这句话,突然意识到他说的"自己的家",潜台词是什么。
我侧头看他,他也正好看向我。我们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我快速移开视线,心跳有点快。
最让我心动的,是一个下雨天。
那天我在家画画,突然接到周峻的电话。
"在家吗?"他问。
"在啊,怎么了?"
"我在你楼下,给你送点东西。"
我走到窗前往下看,果然看到他的车停在小区门口。外面下着大雨,他撑着伞站在车旁。
我赶紧下楼。跑到楼下时,雨水已经打湿了我的头发。
"你怎么来了?"我喘着气问。
"给你送这个。"他从车里拿出一个纸袋,"你上次不是说想吃这家的蛋糕吗?路过就买了。"
我接过纸袋,里面是我提过一次的,那家网红蛋糕店的抹茶千层。
"你...记得？"
"嗯。"他把伞举到我头顶,"进去吧,别淋雨了。"
"那你呢?"
"我要回去了,还有事。"他说,"蛋糕要尽快吃,不然奶油会化。"
他转身准备走,我突然叫住他:"周峻。"
"嗯？"他回头。
"谢谢你。"我认真地说。
他笑了,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不客气,女朋友。"
他走后,我站在雨里,抱着蛋糕,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我们明明是在演戏,可是他对我的这些好,都那么真实。他会记住我喜欢的咖啡口味,会陪我看我想看的电影,会在雨天给我送蛋糕。
这些细节,真的是演出来的吗?
我开始分不清了。
还有一次,我们去参加他同学的聚会。那些警校毕业的男生女生们热情地招呼我,问我和周峻的事。
"峻哥可是我们年级的传奇。"一个男生跟我说,"各方面都优秀,追他的女生能从东门排到西门。"
"是吗?"我看向周峻,他正和其他人聊天,侧脸线条流畅。
"可是他一个都没答应过。"那个男生继续说,"我们都以为他要单身到毕业,没想到你把他拿下了。他肯定很喜欢你。"
"怎么说?"
"因为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那个男生说,"我们认识他三年了,从没见他这样看过谁。"
我心里一跳,下意识地又看向周峻。正好这时,他也看了过来,对我笑了笑。
那一刻,我突然确定了一件事——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这个假男朋友,正在慢慢变成我心里真实的存在。
其实,不只是我在改变。
有一天,我去找周峻,想要商量下个月该怎么应付我妈的催促。我到他家楼下时,给他打电话。
"我在楼下,你下来一下。"
"好,等我五分钟。"
挂了电话,我无意中往楼上看,发现他站在阳台上。他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穿着家居服。
他看到我,朝我挥了挥手。我也挥手回应。
可是他没有立刻进屋,而是站在那里,就那么看着我。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有个声音说:他也许,也不是在演戏了。
后来有一次,我们在他车里聊天。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随口问。
周峻看着前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独立,有主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生。"
"就这些?"
"还有..."他顿了顿,"要能让我想要保护她。"
我笑了:"这不是矛盾吗?既独立又需要保护。"
"不矛盾。"他转头看我,"真正的独立,是精神上的。但每个人都会有脆弱的时候,我希望在她脆弱的时候,我能成为她的依靠。"
他说这话时,眼神很深,像是有什么没说出口的话。
"那你呢?"他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我认真想了想:"成熟稳重,有责任感,最重要的是,要尊重我的选择,支持我的梦想。"
"听起来要求挺高的。"
"是吗?"我笑了,"我觉得这些都是基本要求啊。"
周峻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变得很柔和。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他移开视线,"只是觉得,你说的这些,好像在形容我。"
我愣住了,心跳漏了一拍。
这算是...表白吗?
可是我们不是在演戏吗?
我想问,却又不敢问。我怕问了,这层薄薄的窗户纸就破了。破了之后,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自然地相处吗?
05
一个月过去了,我和周峻的相处越来越自然。
我妈每次见到我,都要夸一遍周峻。她甚至已经开始暗示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亲家"。
周峻那边,他告诉我,他妈妈打电话来,说想见见我。他用工作忙搪塞了过去,但是他说,这事儿不能一直拖。
"要不哪天我们一起去见你父母?"我提议。
"再等等吧。"周峻说,"我妈那边...有点复杂。"
我能感觉到,他在提到家人的时候,总是会有些犹豫。我没有追问,因为我尊重他的隐私。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每次收到他的消息,我都会忍不住笑。每次见到他,我都会精心打扮。
这些改变,我自己都注意到了。
可是我不敢说。
我怕打破现在的平衡,怕他说这只是合作,怕最后受伤的是我自己。
直到那天晚上。
我们看完电影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周峻送我回家,在楼下停车。
"谢谢你今天陪我。"我说。
"应该的。"他说,"合作伙伴嘛。"
"合作伙伴..."我重复着这个词,心里有些失落。
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手刚碰到车门把手,他突然叫住我。
"林晓。"
"嗯?"我回头。
周峻看着我,眼神很认真:"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不是一场合作,你会怎么样?"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我真的喜欢你,如果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不是演戏,不是合作,而是真的..."他停顿了一下,"你会接受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这是我期待已久的话,可是真的听到时,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我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我妈。
我看了一眼屏幕,又看看周峻。他示意我接电话。
"喂,妈？"
"晓晓！"我妈的声音特别兴奋,"妈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和你婆婆联系上了！"
"什么？"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就是小周的妈妈啊！"我妈兴奋得不行,"我们加了微信,今天聊了好久,相谈甚欢！她对你特别满意！"
"妈,你怎么会有她微信的？"
"哎呀,我有办法呀。"我妈得意地说,"重点是,我们商量好了,下周六在金海湾大酒店,给你们办订婚宴！"
"什么？！"我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对啊,订婚宴啊！"我妈完全没注意到我的惊慌,"场地都定好了,亲戚朋友也都通知了！你和峻峻就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打扮漂亮点就行了！"
"妈,我..."
"好了好了,妈妈去忙了,还有好多事要准备呢。你记得告诉小周一声啊！"
电话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了?"周峻问,显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转头看着他,声音都在发抖:"完了...我妈...她和你妈妈联系上了,她们...她们要给我们办订婚宴,就在下周六！"
周峻的脸色也变了。
"订婚宴？"
"对！"我快要哭出来了,"场地定了,亲戚都通知了！这...这事情完全失控了！我们快穿帮了,这个游戏必须马上停止！"
我掏出手机,准备给我妈打回去,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
周峻按住了我的手。
"等等。"他说。
"等什么？"我急得不行,"再不说清楚,到时候更收不了场！"
周峻却沉默了，随后，他看着我说出了令我难以接受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