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得志请韩先楚站C位，韩先楚：老首长，这是折杀我呀

“拍照站哪儿”都能推搡十分钟？——1975年那张合影，三位将军把C位当烫手山芋，差点把摄影师逼疯。

那天武汉东湖宾馆小阳台，阳光好得晃眼。杨得志先到，顺手把中间椅子往后挪半步，韩先楚一进门就瞄见这动作，立马绕到最边上；刘震最后一个到，干脆蹲着系鞋带，系了仨结。摄影师急得直跺脚：“三位首长，再折腾太阳就下山了！”结果杨得志一句“老韩，你海南打得那么野，站！”韩先楚回嘴：“你当年大渡河把我们一船人晃过去，你才有资格！”刘震在旁边补刀：“我空军起飞还靠你俩地面铺跑道，我蹲着就行。”活生生把战前谦让那套搬进了一张黑白照片。

别看此刻都穿的确良，心里那本账比作战地图还细。344旅的老底子，谁几斤几两门儿清：杨得志顶替病倒的徐海东上任，第一次集合就宣布“打鬼子不打卡”，当天把韩先楚的机枪连调到最前线；刘震才19岁，管骑兵通信，马鞭子抽得比谁都响。后来东北野战军，韩先楚把指挥所设在炮弹坑边，刘震飞机一来，他第一个爬出坑挥帽子；杨得志在后面笑：“你俩一个天一个地，我在中间当夹心饼干。”这句玩笑成了后来每次合影的潜规则——谁中间谁夹心，谁就得兜住全场。

拍完照不到五年，三人轨迹像商量好似的又交叉：韩先楚进京管常委，刘震去军科院给新兵讲课，杨得志接邓小平的班，天天半夜被叫醒批电报。再聚首时，韩先楚已经瘦成一把刀，还惦记着海南的椰子熟了没；刘震烟不离手，却一根不给别人发，“空军经费紧张，省着点”；杨得志把总参小食堂的辣萝卜干打包带给老伙计，玻璃瓶磕掉一个角，韩先楚当宝贝放办公桌上，说这比金质勋章香。

1986年韩先楚先走，临终前把海南带回的椰壳烟缸托护士转交杨得志，里层刻着“夹心饼干长命百岁”；1992年刘震去世，遗物里有一封没寄出的信，抬头写着“344旅全体机枪连、骑兵通信班”，落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飞机；1994年杨得志最后一个离开，整理抽屉发现那张东湖合影背面，三人字迹叠在一起——“谁中间谁年轻，下次换岗”。摄影师当年多洗了一张，被杨得志孙女翻出来挂客厅，来串门的00后问：“爷爷，这仨老爷爷干嘛抢边角？”小姑娘嘿嘿笑：“他们抢的不是位置，是心疼对方多晒一点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