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肝癌晚期,老婆不离不弃,我把所有财产都写她名字后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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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

李文博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铁锈,带着一股子血腥味。

“我说,滚出去。”

苏静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冰锥,精准地扎进了李文博的耳膜,让他浑身一颤。

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城市夜晚的霓虹在她身后燃烧,勾勒出她一个冰冷而决绝的剪影。

“带着你的那些东西,现在,马上,滚出我的房子。”

李文博笑了,一种癫狂的、扭曲的笑,他指着自己,又指着这间金碧辉煌的客厅,指着墙上那幅价值连城的画,像是要确认一件荒唐到极致的事情。

“你的房子?苏静,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所有的一切,连你身上那根线头,都是我李文博的!你让我滚?你凭什么?”

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就凭你现在还健康地站在这里,而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李文博的世界是一座用金钱和控制欲精密搭建起来的水晶宫殿。

他是宫殿里唯一的君主,而苏静,是他最完美、最昂贵的藏品。

三十八岁的李文博,已经站在了世俗意义的顶峰。

他的科技公司,就像一头在资本市场里横冲直撞的犀牛,无人能挡。

他习惯了在会议室里一言九鼎,习惯了在酒桌上被众星捧月,更习惯了回到家,苏静会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水,然后悄无声息地接过他的外套,外套上绝不会沾染一丝一毫的烟火气。

这种理所当然,像呼吸一样自然,像心跳一样规律。

他爱苏静,或者说,他爱这种被苏静爱着的感觉。

她的温柔、她的顺从、她的体贴,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华服,让他这个白手起家的男人,彻底摆脱了骨子里残存的泥土味,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无可挑剔的成功者。

苏静从不干涉他的工作,从不过问他的应酬,她的世界似乎只围绕着他一个人转。

插花,烹饪,瑜伽,她把一个全职太太的生活,过成了一首没有波澜的抒情诗。

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苏静是所有男人都梦想的妻子典范,也是所有女人暗地里嫉妒的对象。

李文博对此极为受用。

他认为这是他应得的。

是他用奋斗和金钱,为她撑起了一片无菌的天空,她只需要在这片天空下,负责美丽和优雅。

所以,当那座水晶宫殿第一次出现裂缝时,他甚至没有察觉。

那是一个周末的家庭聚会,阳光很好,像融化的蜂蜜,洒在别墅的花园里。

宾客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李文博正和几个商业伙伴谈论着一个新的项目,意气风发。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苏静正和几个太太优雅地聊着天,她的笑容得体,像一朵盛开得恰到好处的白兰花。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笑容瞬间凝固了零点五秒。

那是一个极其细微的变化,快得像一阵风拂过水面,但李文博捕捉到了。

苏静站起身,对太太们抱歉地笑了笑,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接电话。

她的背影挺得笔直,但李文博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紧绷。

她压低了声音,语速很快,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几分钟后,她挂了电话,站在原地,像一尊石化的雕像,沉默了几秒钟。

当她转过身时,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滴水不漏的温柔。

她走到李文博身边,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轻声说:“文博,我娘家有点急事,我得先回去一趟。”

李文博皱了皱眉,他对苏静那个贫寒的娘家向来没什么好感,那就像他这件华服上一个不怎么起眼的补丁。

“什么事这么急?”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不是关心,而是被打扰了雅兴的烦躁。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妈身体有点不舒服,老毛病了。”

苏静的眼神有些闪躲。

李文博没有追问。

在他看来,她娘家的事,无非就是缺钱,而用钱能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他挥了挥手,像是打发一个下属:“去吧,让司机送你。”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苏静转身时,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里,掠过了一丝深不见底的绝望。

他依旧是那个世界的君主,他以为他掌控着一切,却不知道,命运的惊雷,已经在他头顶的晴空中悄然集结。

那场体检,是公司福利的一部分,被安排在一家昂贵的私立医院。

李文博本不想去,他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那味道总让他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但王磊,他的合伙人兼好友,硬是把他拖了去。

“文博,你就是一台高速运转的印钞机,也得定期保养。”

王磊拍着他的肩膀说。

李文博不屑地笑了笑,他相信自己的身体,就像相信自己的商业判断一样。

他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和精力,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报告出来的那天,他正在开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

秘书敲门进来,递给他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他以为是什么合同文件,随手拆开。

那张轻飘飘的诊断书,上面的每一个黑字,都像一个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肝细胞癌,晚期,伴有多处转移。

下面的小字写着,预估生存期,六到八个月。

轰隆一声。

李文博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他引以为傲的掌控力,他精心搭建的水晶宫殿,他那头横冲直撞的资本犀牛,在这一刻,都被这张纸瞬间击得粉碎。

他听不到视频里下属们在说什么,也看不到屏幕上跳动的数据。

他眼前只有一片血红,耳边只有尖锐的蜂鸣。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从他的胸腔里,一把攥住了他的心脏,然后慢慢收紧,收紧,直到他无法呼吸。

他第一次发现,死亡,原来离他这么近。

近到,他能闻到它腐朽的气息。

李文博的世界,从灿烂的白昼,瞬间坠入了无尽的黑夜。

那个曾经指点江山、说一不二的李文博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易怒、消沉、像困兽一样在绝望中挣扎的病人。

他会因为汤的温度不对而掀翻桌子,会因为窗外的鸟叫声而暴跳如雷,也会在深夜里,一个人坐在黑暗中,像个孩子一样无声地流泪。

他建立起来的一切,财富、地位、名声,在死亡面前,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他开始害怕,怕黑,怕安静,怕一个人待着。

他觉得自己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冰,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地流逝,却无能为力。

而苏静,成了他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

她辞去了所有他为她安排的社交活动,解散了插花班和瑜伽课,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李文博把她当成了情绪的垃圾桶,用最刻薄的语言刺伤她,用最冷漠的态度推开她。

“你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你心里是不是早就盼着我死,你好拿着我的钱去找小白脸?”

他红着眼睛,像一头发疯的公牛。

苏静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收拾被他打碎的碗碟,等他发泄完了,再端上一杯温水,轻声说:“文博,喝点水,别气坏了身子。”

她的平静和隐忍,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李文博一半的邪火,却也让他生出更深的无力感。

他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的愤怒都失去了落点。

从那天起,苏静开始变着花样地给他做各种复杂的营养餐。

她买来一堆堆厚重的医学和营养学书籍,像个备考的学生一样,在台灯下划线、做笔记,常常一看就是一整夜。

李文博有时半夜醒来,会看到客厅里还亮着一盏孤灯,苏静瘦削的背影就笼罩在那片昏黄的光晕里。

他知道,她又在为他研究食谱。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柔软地刺了一下。

白天,苏静在李文博面前,永远保持着微笑和坚强。

她会给他读新闻,陪他看老电影,给他讲一些轻松的笑话。

她脸上的笑容,像一层完美的面具,看不出丝毫的悲伤和疲惫。

但李文博不止一次地在深夜里,听到过从客厅传来的、压抑到极点的呜咽声。

那声音,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黑暗中独自舔舐着伤口,每一声,都像是鞭子,抽打在李文博的心上。

他开始依赖她,像藤蔓依赖大树一样。

只有她在身边,他才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安宁。

只是,他偶尔会发现一些奇怪的细节。

苏静有时会偷偷地出去,一去就是大半天。

回来之后,情绪总是很低落,眼圈红红的。

他问她去了哪里,她总是轻描淡写地回答:“去寺庙里为你祈福了。”

或者:“去见了一个老同学,咨询了一下国外的医疗信息。”

李文博没有怀疑。

在他当时的处境下,他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把她的所有反常,都解读为她为他承受的巨大压力和悲伤。

王磊带着公司的几个高管来看他。

彼时,李文博正虚弱地躺在床上,苏静跪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他喝汤。

那画面,让一群在商场上见惯了尔虞我诈的男人,都有些动容。

王磊把李文博拉到一边,由衷地感叹:“文博,你这辈子,最成功的投资,就是娶了苏静。”

“是啊,李总,嫂子这真是没得说。”

另一个高管附和道,“我们都看着呢。”

朋友们的赞不绝口,像一剂强心针,打进了李文博脆弱的内心。

他看着苏静忙碌的背影,看着她为了照顾自己而明显消瘦下去的脸颊和新添的几根白发,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和愧疚,淹没了他的理智。

他想,他快要死了。

他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苏静。

她把最美好的青春都给了他,为他操持家庭,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而他呢?他给了她富足的生活,却也给了她无尽的冷漠和理所当然。

他甚至在最开始,还用那么恶毒的言语去揣测她。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混蛋。

在这种强烈的自我谴责和巨大的感动之下,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疯狂地滋生。

他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留给她。

不是作为补偿,而是作为他最后能给她的,最纯粹、最彻底的爱。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燎原的野火,再也无法熄灭。

李文博在一个下午,当着苏静的面,拨通了自己私人律师的电话。

他的情绪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崩溃。

起因是一面镜子。

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头发也因为焦虑而大把大把地脱落,整个人就像一棵被抽干了水分的植物,充满了衰败的气息。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李文博,彻底死了。

他失控地砸碎了镜子,然后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像个被遗弃的野狗一样嚎啕大哭。

苏静就那么抱着他,任由他的眼泪和鼻涕蹭满自己昂贵的衣服。

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一遍遍地说:“没事的,文博,没事的,有我陪着你。”

她的声音,像是有魔力,将他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就是在那个时候,李文博下定了决心。

他要在他还清醒的时候,为她安排好一切。

“张律师,你准备一下文件,我要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公司的全部股份、所有的房产和现金,全部无条件转移到我妻子苏静的名下。”

他的声音沙哑,但语气却不容置疑。

电话那头的律师沉默了几秒钟,显然是被这个决定震惊了。

苏静也愣住了,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文博。

“文博,你……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要!”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李文博抓住她的手,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坚定。

“静,你听我说。”

“这是我欠你的。”

“以前我太混蛋,总以为给你钱就是爱你。”

“现在我才明白,你对我的好,是拿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我快不行了,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

“我只希望,我走了以后,你能过得好好的,不要受任何人的欺负。”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苏静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她拼命地摇头:“不,文博,你会好起来的!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好好的!”

王磊接到律师的电话,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他一进门,就冲到李文博的床前,压低声音吼道:“你疯了?!”

“我知道你感动,我知道苏静对你好,但你也不能这么冲动!”

“全部转移?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万一……我是说万一,人心是会变的!”

王磊是真的急了,他既是李文博的朋友,也是公司的合伙人,公司的股份结构一旦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动,对整个公司都是一场地震。

“你至少应该设立一个信托基金,或者保留一部分作为自己的保障啊!”

李文博却固执地摇了摇头,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殉道者般的悲壮。

“不用了。”

“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我李文博的爱,是纯粹的,是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

“我相信她,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

“王磊,这是我的家事,你不用再劝了。”

他与王磊为此爆发了激烈的争执。

王磊苦口婆心,从法律风险讲到人性叵测,但李文博就像是铁了心一样,油盐不进。

在他看来,王磊的理智和谨慎,是对他和苏静之间“患难真情”的侮辱。

他甚至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自己,才懂得苏静的爱有多么无价。

几天后,律师带着厚厚的文件来了。

就在这间充满了药水味的卧室里,李文博用颤抖的手,签下了一份又一份的文件。

每签一个字,他都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一次升华。

他是在用自己拥有的一切,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筑起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堡。

苏静就坐在他对面,眼睛红肿,脸色苍白。

当律师将最后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时,她犹豫了。

她的手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李文博注意到,她的表情很复杂,那是一种混杂了感动、悲伤、挣扎,甚至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沉重和……痛苦的表情。

他以为,是“遗嘱”这两个字太沉重,让她无法接受他即将离去的事实。

他握住她冰冷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她一个微笑。

“签吧。”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的礼物。”

苏静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文件上,晕开了一小片墨迹。

最终,她还是拿起了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文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感觉自己完成了一件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

他看着苏静,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宁和满足。

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坦然地面对死亡了。

因为他已经把他的整个世界,都交给了他最爱、也最爱他的人。

命运是一个最高明的剧作家,它最擅长的,就是编写那些充满荒诞和反讽的剧本。

就在李文博几乎已经能看到死神模糊的轮廓时,命运,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财产转移手续全部完成后的第三个月,李文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电话是肿瘤科的主任亲自打来的,语气里充满了歉意和一种难以启齿的尴尬。

“李先生,万分抱歉,我们需要您立刻来医院一趟。”

“关于您之前的诊断,可能……可能出了一些问题。”

李文博的心猛地一沉,他以为自己的病情又恶化了。

当他坐在医院那间熟悉的办公室里,看着主任和几个医生一脸凝重地向他鞠躬道歉时,他还有些发懵。

主任把一份新的诊断报告推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说:“李先生,经过我们反复的核查和比对,我们非常抱歉地通知您,您之前的诊断报告,拿错了。”

“由于我们医院检验科的一名实习生操作失误,将您的样本和另一位同名同姓的患者搞混了。”

“您……您没有得癌症。”

“您只是有轻微的肝功能异常,连脂肪肝都算不上,只需要注意饮食,适当锻炼就可以了。”

那一瞬间,李文博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几秒钟后,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像火山爆发一样,从他的胸腔里喷涌而出。

他还活着!

他不用死了!

他可以继续做他水晶宫殿里的君主,继续驾驭他那头横冲直撞的资本犀牛!

他几乎想放声大笑,想跳起来拥抱面前这个带给他天大好消息的医生。

然而,就在这狂喜的顶峰,他穿过办公室的玻璃窗,看到了等在走廊里的苏静。

她依旧穿着那件素色的连衣裙,安静地坐在长椅上,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里面是他今天的汤药。

她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侧脸在医院苍白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憔悴。

那一瞬间,巨大的狂喜,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迅速冷却。

一个冰冷的、恶毒的、不受控制的念头,像一条毒蛇,毫无征兆地从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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