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她消失三天了,我每天都在打她的电话,电话每次都会被接起来,只是她不说话,听筒里有风吹过大片荒草的声响,还有一些细微到几乎不存在的呼吸声。
我想去报警,但同事们说,她向老板辞职过了……
我想去找她,但她住的那幢楼外刷上了红色的“拆”字,大门已经被锁起来了。
第五天,我打通她的电话后,里面传来我自己的声音,那个我说:“她被抓回梦境工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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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8岁那年,我在我家对面那个网吧的游戏工作室上班。
网吧在一楼,二楼的三室套房中,取了一间做工作室。
十来个小伙子,一人一台电脑,空气里涌动着一些脏话或咒骂,烟雾缭绕中、排气扇费力地转动,不断发出沙沙声。
乌烟瘴气中,门被打开了。
老板后面跟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
她是新来的同事。
她如同一颗彩色的珠子,滑落到了我们这潭污浊的水中。
大家仿佛瞬间警觉起来,坐姿变了,声音变了,语言方式变了,抽烟的人都走到外面去了……
但她说,没事,我不怕烟熏,你们随意。
她在我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老板对我说,小树,她以前没玩过游戏,你带带她。
我乐意至极,连连热情点头。
我教她登录账号,教她跟在我的号后面,看我打哪一头怪,就给哪一头怪兽“放烟花”。
那时我们玩的是米服的《天堂2》,她操作的账号是矮人,有个技能是放烟花给怪兽,有一定机率爆出好装备。
而我的角色是攻击性比较强的人类,装备配到顶级,负责打怪。
她跟在我后面,动作笨拙。
我安慰她:“不要急,慢慢来,我等你。”
她一脸冷淡,不道谢,也不紧张着急,被怪追打挂了也一脸无所谓。
我调侃她很菜,她也无动于衷。
才一天下来,我的热情就被消耗了一大半。
她就像个冰块,稍微靠近一点就被得她冻住一般。
我虽然有点挫败感,但也因此反而有了征服欲。
毕竟刚满18岁的我阳光热情,且公热地帅气。
标新立异的长发扎成马尾,棒球帽,宽大T恤,牛仔裤……
在校园里是女生们争相追求的校草,也正是因为颜值影响了道心,我的成绩很差,在辍学的力缘游荡,这个暑假完了是不是继续上学,我还不确定。
但眼下我确定的是,那个叫素时的她,跟学校那些小花小草完全不一样。
当然,她大了我们几岁,沉稳一点正常。
不过我好奇的是,她到底经历过什么,这个沉稳其实也是不符合她的年纪的。
只是她暂时还像一堵墙,我根本敲不开她的门,也看不见她的窗。
不过我因为够帅,所以自信还是有的,自信了,热情也就不减。
所以我选择慢慢来。
每天给她买咖啡,买饮料,买零食,上班时包容她的一切“菜鸟”行为,下班后主动要求送她回家。
2、
她住在这个城市的一个边缘,是2号线公交车的终点站。
我问她为啥住这么偏僻,她说了两个字:便宜。
这里的确便宜,好多房子正在拆迁,她住的那一幢旧楼估计也快要被拆了。
老式的筒子楼里,墙面老去,斑驳凌乱。
每一层分前后两间屋子,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洗手间。
五层小楼已经没有人住了,房东搬到城里的高层电梯房去了。
按理说,还有别的人租住,奇怪的是,只有她一个人住在三层靠后面的那间。
走进她的房间,我不由打了个寒颤,明明是夏天。
我说:“怎么这么冷?”
她说:“没关窗,风大而已。”
我走到窗边,外面是一大片黑黢黢的荒地荒草,还有一幢超大的废弃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