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后在废品站谋生,大爷:小伙子,省厅有个铁疙瘩,敢不敢来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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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干了七年拆弹专家,退伍后在废品站谋生,一个大爷看我拆完一台空调后开口:小伙子,省厅有个“铁疙瘩”,敢不敢来试试?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与任何真实人物、事件、团体无关。文中所涉专业技术、器械及情节,均为文学创作需要,请勿模仿,并请读者理性看待。

“小伙子,手挺稳啊……以前是干外科的?”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头也没抬,拧下最后一颗固定压缩机的螺丝,用特制的撬棍轻轻一拨,沉重的铁家伙应声而落,稳稳地停在我预留的轮胎上,没有激起半点多余的尘土。

“不是,”我拿起一块油布,擦了擦手上的机油,声音平淡得像这废品站里生锈的铁皮,“拆过几年炸弹。”

身后的老人沉默了片刻,空气里只剩下夏日午后的蝉鸣和远处金属切割的刺耳声。他绕到我面前,蹲下身,浑浊但锐利的眼睛在我拆下的那堆如同手术器械般整齐排列的零件上扫过,最后落在我脸上。

“炸弹和空调压缩机,都是铁疙瘩,拆开了,也就那么回事。”老人递过来一根没点燃的烟,缓缓说道:“我那也有一个‘铁疙瘩’,省厅的,放了十年了,没人能拆开。小伙子,敢不敢来试试?”



01

2003年的夏天,热得像个巨大的高压锅,把整个城市蒸得有气无力。

我,林峰,就是这高压锅底层一颗快被压烂的土豆。

七年的军旅生涯,给了我一身的荣誉勋章和满脑子的爆炸声,最后换来一份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诊断证明和一张退伍令。

我没去任何单位报到,也没脸面回老家。

最终,我像一块被时代丢弃的废铁,把自己扔进了南郊这个全城最大的废品收购站。

这里很吵,金属的撞击声、切割声、压缩声,此起彼伏,这些声音巨大而纯粹,反而能盖住我脑海里那些细碎又致命的回响。

我管自己叫“拆解工”,老板老张看我干活细致,就把那些精细活儿都交给我。

别人拆一辆报废车用的是大锤和气割枪,我用的是一套自己打磨的扳手、螺丝刀和探针。

对我来说,这是一种治疗。

炸弹的结构是为了瞬间的毁灭,而这些民用机械的结构是为了持久的运转。

我用拆解炸弹的逆向思维去拆解它们,把毁灭的逻辑反过来,变成创造的解构,这能让我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

今天我的目标是一台老旧的商用中央空调外机,半人多高,外壳锈迹斑斑,像是蹲伏在废铁堆里的一头钢铁巨兽。

工友们嫌它结构复杂,出铁率低,没人愿意碰。

我却很喜欢。

我戴上帆布手套,先是绕着它走了三圈。

我的手指抚过每一条焊缝,每一颗锈死的螺丝。

眼睛则在寻找它设计的逻辑——风扇的进气口,冷凝管的走向,压缩机的固定方式。

拆解开始了。

我没有用蛮力,而是用一柄细长的钢针,蘸着机油,沿着螺丝的缝隙一点点渗透进去。

等待的时候,我拆下了风扇护网和扇叶。

我的动作不快,但没有一丝多余。

每一颗螺丝、每一个垫片,都被我按顺序摆在旁边一块干净的油布上。

废品站老板老张叼着烟,远远地看着,对身边的人说:“看见没,小林干活不像干活,像绣花。”

我没理会这些。

我的世界里只有我和这个铁疙瘩。

散热鳍片,清理干净;电路板,完整取下,那些纠缠的电线被我一根根理顺。

当外壳被全部分离,露出核心的压缩机时,我甚至能感觉到一种满足感。

就在我准备拆卸连接压缩机的最后一根铜管时,我的手指在接头处感觉到了异样。

那里的焊接工艺和整台空调的其他部分完全不同,更粗糙,也更“刻意”。

我停下动作,用小锤子轻轻敲击压缩机的外壳,耳朵贴在冰冷的金属上。

“咚……咚……当……”

声音在某一个点上变得沉闷。

里面有东西。

不是原厂结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手依旧稳如磐石。

我换了一把更小的平口螺丝刀,刮掉了那个可疑焊点周围的铁锈和油泥。

焊点下面,隐藏着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切割线。

有人在压缩机里藏了东西,然后重新焊死了它。

我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改变了拆解顺序。

我先卸下了整个压缩机,将它搬到一个更隐蔽的角落。

然后,我用最小号的砂轮片,沿着那道切割线,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小心翼翼地开始打磨。

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

当最后一层金属被磨开,我用镊子夹起一块被切割下来的铁皮时,手心里已经全是汗。

压缩机的空腔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用厚油布层层包裹的、砖头大小的硬物。

我迅速将它取出,塞进旁边一个装满废电线的麻袋深处,再把切口伪装好,让它看起来像是被正常拆解开的。

做完这一切,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的T恤已经湿透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挡住了我头顶的阳光。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满脸褶子的大爷。

他手里拿着个搪瓷茶缸,一直在我附近溜达,我早注意到了。

他就是赵兴国,附近出了名的“收废品”的赵大爷。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说出了那句让我整个后半生都发生改变的话:“小伙子,手挺稳啊……以前是干外科的?”

我摇摇头,答道:“不是,拆过几年炸弹。”

赵大爷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锐利得不像一个普通老人。

他沉默了足足半分钟,然后将那根一直没点的烟递到我嘴边,亲自给我点上,缓缓开口:

“炸弹和空调压缩机,都是铁疙瘩,拆开了,也就那么回事。”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许,“我那也有一个‘铁疙瘩’,省厅的,放了十年了,没人能拆开。小伙子,敢不敢来试试?”

02

“不敢。”

我的回答干脆利落,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我掐灭了赵大爷刚点上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然后转身收拾自己的工具。

“我就是个收破烂的,您老找错人了。”我的语气很平淡,但言语里的拒绝像一堵墙。

赵大爷似乎料到了我的反应,也不生气,只是靠在我刚刚拆完的空调外壳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缸里的浓茶。“小伙子,别急着走嘛。我这可不是跟你开玩笑。那个‘铁疙瘩’,关系到一条人命,不,是一堆人命。”

我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人命。

这两个字像两根针,扎在我神经最敏感的地方。

但我立刻强迫自己忽略掉这份悸动。

“那是警察的事,”我把工具一件件擦拭干净,放回工具箱,“大爷,天不早了,我得下班了。”

“你拆东西的时候,我看了很久,”赵大爷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你的眼睛会骗人,表情会骗人,但你的手不会。那双手,不是用来拆废铜烂铁的。”

我扣上工具箱的锁扣,发出“咔哒”一声脆响,这声音盖住了我想说的一切。

我拎起箱子,头也不回地朝废品站门口的集体宿舍走去。

身后,赵大爷的声音远远传来:“我明天还来。”

那一晚,我又被噩梦缠住了。

无尽的黑暗里,是刺眼的火光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我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和焦糊味。

废墟中,我的搭档李响躺在血泊里,半边身子都被炸烂了,但他还睁着眼睛,嘴唇翕动着,似乎在对我说什么。

我拼命地凑过去想听清楚,但耳朵里只有尖锐的蜂鸣。

他的眼神,充满了不甘、痛苦,还有一丝……一丝对我这个技术主官的期许。

“林峰!林峰!”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浑身冷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宿舍里鼾声四起,窗外月光清冷。

又是这个梦。

三年来,它像跗骨之蛆,夜夜啃噬着我的安宁。

李响的死,是我的责任。

那个伪装成煤气罐的连环触发炸弹,我漏掉了一个压力感应器。

就因为这一个疏忽,我最好的兄弟,在我面前被炸得粉身碎骨。

复仇?

我比谁都想。

但那个代号“枭”的炸弹制造者,如同鬼魅,作案后人间蒸发,唯一的线索也随着那场爆炸断了。

我剩下的,只有无尽的自责和恐惧。

我害怕再拿起剪线钳,害怕再听到倒计时的滴答声,害怕再做出任何一个可能致命的决定。

废品站,就是我的避难所。

第二天,我刻意躲着赵大爷。

可他就像长在我影子里一样,总能在我最不经意的时候出现。

我埋头拆一个旧发动机,他就蹲在旁边看;我去食堂吃饭,他就端着碗坐我对面。

他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看着我。

直到傍晚,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终于忍不住了:“大爷,您到底想干什么?我说了,我干不了。”

赵大爷这次没有嬉皮笑脸,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递到我面前。

“我不想干什么,只想让你看样东西。”

我迟疑着,接过了那个有些分量的档案袋。



打开封口的绳子,我倒出了里面的东西。

只有两样。

一样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布满了划痕和奇怪刻度的不规则金属方块,在物证灯的照射下泛着冷硬的光。

这就是他说的“铁疙瘩”,看起来像个来自外星的魔方,透着一股邪气。

而另一样东西,让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那是一份阵亡通知书的复印件。

纸张的边角已经泛黄,但上面的那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眼球上——

李响。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

我死死地盯着那份通知书,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几乎要把纸张捏碎。

“三年前,北郊仓库爆炸案,”赵大爷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李响牺牲的那次任务。官方的定论是,‘枭’制造的炸弹过于复杂,排爆失败。但我们内部一直有个怀疑。现场除了主炸弹,还找到了这个‘铁疙瘩’。我们认为,‘枭’的全部罪证,包括他的真实身份、犯罪网络,甚至后续的恐怖袭击计划,都被锁在了这里面。”

我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

“因为没人打得开。”赵大爷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这几年来,我们请遍了国内外的开锁专家、机械大师、密码学者。用X光,里面是一片混沌,像是灌了铅;用超声波,会被某种合金吸收;试过暴力破解,它内部的微型传感器会立刻触发自毁程序,把里面的东西烧成灰。它就像‘枭’本人一样,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直到昨天,我看到你拆那台空调。”

赵大爷看着我,目光灼灼:“林峰,我知道你心里有道坎。但逃避不是办法。李响在天上看着你呢。这个‘铁疙瘩’,是‘枭’留下的挑战书,也是我们唯一能告慰李响在天之灵的机会。你拆的不是一个锁,是了结一段恩怨,是给兄弟一个交代。现在,你还敢说你不敢吗?”

我没有回答。

我只是低下头,看着照片上那个冰冷的“铁疙瘩”,和那份承载着我所有愧疚的阵亡通知书。

李响最后那不甘的眼神,再次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

我猛地攥紧了拳头。

体内的血液,在沉寂了三年之后,第一次重新开始滚烫沸腾。

“地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03

省公安厅大楼庄严肃穆,和我这身沾满油污的工装格格不入。

赵大爷似乎在这里熟门熟路,一路畅通无阻,带着我直达地下三层。

空气变得阴冷干燥,走廊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最终,我们停在一扇厚重的合金门前。

这里是特级物证保管室。

经过层层身份验证和金属探测,门缓缓打开。

房间不大,四壁都是恒温恒湿的物证柜,正中央的一个玻璃展柜里,一个东西正被一束柔和的顶光照亮。

它就是“铁疙瘩”。

实物比照片上更具冲击力。

大约三十厘米见方,并非规则的正方体,而是由多个不规则的几何面拼接而成,材质非金非铁,呈现一种暗沉的钨钢色。

表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微刻度,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转盘,转盘上不是数字或字母,而是各种古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失传的象形文字。

整个物体找不到一丝缝隙,浑然一体,仿佛是天然生成的一样,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压迫感。

“林峰,这位是刑侦总队的陈玥警官,接下来她会全力配合你。”赵大爷向我介绍身边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

陈玥大约二十五六岁,短发,眼神明亮,身上有种刚出警校的锐气和对一切充满掌控欲的自信。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在我沾着机油的手指甲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林先生,”她的称呼很客气,但语气里透着公事公办的疏离,“我是陈玥。关于‘物证A07’,也就是这个‘铁疙瘩’,档案都在这里。十年来,我们尝试了物理开锁、电子破解、光谱分析、无损探伤,全部失败。它的设计者,‘枭’,是个极端的机械天才和反侦察专家。任何暴力尝试,都会触发内部的高温自毁机制。我们推测,这是一个纯机械的逻辑密码锁,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个‘逻辑陷阱’。”



她把一叠厚厚的资料递给我,里面全是各种失败的尝试报告和顶级专家的分析,结论几乎都是“无法破解”。

“赵老,您确定……他能行吗?”陈玥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赵大爷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但足够我听见,“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最顶尖的精密仪器专家,或者密码学家,不是……”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不是一位……修理工。”

赵大爷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陈,破案不能只看履历。有时候,最土的办法,最管用。让他试试。”

陈玥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但还是服从了命令。

她给我拿来白手套、放大镜、听诊器等一系列专业工具。

我摇了摇头,一样都没碰。

我只是脱掉了自己的帆布手套,用清水和肥皂,仔仔细细地把手洗了三遍,直到指甲缝里都干干净净。

然后,我走到玻璃展柜前,对陈玥说:“把它拿出来,放到工作台上。”

陈玥一脸愕然:“直接用手碰?这不符合物证操作规程!”

“规程是死的,东西是活的。”我坚持道,“我要感觉到它。”

在赵大爷的授意下,陈玥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照做了。

当那个冰冷、沉重的“铁疙瘩”被放到铺着软布的工作台上时,我没有立刻动手。

我只是伸出右手,用食指的指腹,从它的一个棱角开始,一寸一寸地,极其缓慢地抚摸过去。

我的眼睛微微闭着,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指尖的触感上。

金属的温度,表面的纹理,刻度的深浅,甚至那些肉眼难以分辨的微小划痕,都通过神经末梢,清晰地传递到我的大脑里。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在和一个沉默的对手进行无声的交流。

它在用它的结构、它的冰冷、它的复杂,向我炫耀它的不可战胜。

陈玥在一旁看着,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对赵大爷耳语:“赵老,他这是在干什么?算命吗?”

赵大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里却充满了期待。

我抚摸了整整一个小时,把它的每一个面,每一条棱都“读”了一遍。

然后,我睁开眼睛,拿起了桌上的一把小小的检修锤。

我没用听诊器。

我把耳朵直接贴在了“铁疙瘩”冰冷的表面上。

另一只手,用检修锤在不同的位置,以不同的力度,轻轻敲击。

“嗒……嗒……嗒……”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

我一边敲,一边在脑海中构建它的内部三维声谱图。

哪里是实心,哪里是空腔,哪里有齿轮,哪里有弹簧……这些在X光下混沌一片的结构,在我的耳朵里,正一点点变得清晰。

陈玥看着我的举动,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忍不住拿出笔记本,记录着什么,嘴里小声嘀咕:“行为分析:疑似采用玄学或直觉进行判断,缺乏科学依据,成功率……待评估。”

她终于按捺不住,上前一步说道:“林先生,我建议还是先用三维声呐扫描仪再过一遍,我们新引进的设备,精度很高。您这样敲,万一触发了某个声敏机关怎么办?”

我停下敲击,抬起头,第一次正视她。

“陈警官,”我的声音很平静,“‘枭’是个自负到极点的人。他设计的东西,不会有‘万一’这种巧合。每一个机关,都必然有其严密的触发逻辑。他既然敢把它留下来,就料到会有人敲、有人照、有人听。这些常规的手段,都只是他设计好的迷宫入口。他真正想考验的,不是技术,是思路。”

我的话让陈玥愣住了。

她看着我这个来自废品站的“外援”,第一次在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困惑,而非纯粹的怀疑。

她似乎想反驳什么,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正面冲突,以一种技术与直觉的对峙,暂时画上了休止符。

我不再理会她,重新将耳朵贴了上去,敲下了另一锤。

“当——”



这一声,与之前所有的声音都不同。

它更沉,更闷,还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共振回响。

我找到了。

那不是机关,而是一个“弱点”,或者说,是“枭”故意留下的一个入口。

04

接下来的几天,特级物证保管室成了我的新“废品站”。

我吃住都在省厅安排的临时休息室,醒着的时间,几乎全部耗在了那个“铁疙瘩”上。

陈玥对我的态度,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她一开始是抱着监视和随时准备纠错的心态,但慢慢地,她眼中的怀疑变成了好奇,再由好奇转为了某种程度的震惊。

在找到了那个声音异常的点之后,我开始向她索要各种稀奇古怪的工具:牙医用的探针、钟表匠的微型镊子、不同黏度的工业润滑油,甚至还有一根头发丝。

我用那根头发丝,蘸着最稀薄的润滑油,成功探入了那个“弱点”背后一个比发丝略粗的微小孔洞。

通过头发丝传回来的触感反馈,我在脑中绘制出了内部第一层机关的大致结构——一个由三组不同心轴、需要以特定顺序和角度才能归位的滚珠锁。

“这……这不可能,”陈玥看着我在图纸上画出的草图,和她手头上一份顶尖锁匠的失败报告对比,“德国的舒尔茨大师推断过类似的结构,但他认为至少有上万种组合,没有内部透视图,根本无法……”

“他没当过拆弹兵。”我打断了她,头也没抬地继续研究,“炸弹的设计逻辑,很多时候就是要把最简单的原理,用最复杂的方式隐藏起来。‘枭’不是在做数学题,他是在跟拆解者玩心理游戏。”

我凭借着对爆炸物触发逻辑的逆向思维,把“如何引爆”的思路,逆转为“如何安全拆解”。

我把自己想象成“枭”,去思考他会如何嘲弄那些自以为是的专家。

他不会用穷举法能解决的难题,他会设置一个看似无解,但只要跳出思维定式就能迎刃而解的“钥匙”。

那钥匙就是他的自负。

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我用探针和润滑油,像个最有耐心的猎人,通过一次次微小的试探和手感判断,成功地将三组滚珠拨到了正确的位置。

只听“咔”的一声轻响,一块巴掌大的伪装层应声弹开,露出了下面更复杂的第二层结构。

陈玥捂住了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赵大爷则在一旁欣慰地点了点头。

第二层,是一微型的齿轮迷宫,需要用两个对应的转盘,同时逆向旋转,让内部一个关键的卡榫走到正确的位置。

这考验的是双手的高度协调和对微小力度的精准控制。

这对我来说,反而是最简单的。

又过了一天,第二层机关被我成功破解。

随着又一声清脆的机括声,最核心的面板缓缓下沉,露出了一个直径约五厘米的圆形序列输入盘。

上面刻着十二个古怪的符号,旁边还有一个类似确认键的微小按钮。

这应该就是最后的关卡了。

“密码是什么?”陈玥紧张地问道,“是数字?还是某种代码?”

我盯着那十二个符号,它们在“枭”犯下的数起案件现场都曾出现过,是他的个人签名。

警方一直没能破译其中的含义。

“不是代码,”我摇了摇头,“这是他的一种炫耀,一种仪式感。密码一定与他最得意或者最重要的东西有关。”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飞速闪过所有关于“枭”的案宗资料。

他的作案手法、爆炸物的风格、留下的标记……一个疯狂、自负、又极度迷恋古典机械美学的形象逐渐清晰。

他会用什么来当做自己核心秘密的密码?

我猛地睁开眼睛,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不是他的生日,不是某个日期,而是他第一个“完美作品”的代号,那个让他一战成名的爆炸案。

那个案子的卷宗里,提过一句不起眼的描述:爆炸装置的核心结构,如同“天蝎的尾刺”,精准而致命。

天蝎座,在古代象形文字里,恰好对应着其中一个符号。

而那个案件的发生日期,按照他习惯的逆序记录法……

我伸出手,在赵大爷和陈玥屏息的注视下,开始缓缓转动那个序列输入盘。

我的动作沉稳而坚定,仿佛已经演练了千百遍。

一个、两个、三个……我依次按下了代表日期和那个“天蝎”符号的转盘。

最后,我的手指悬在了那个确认键上。

“林峰,有把握吗?”赵大爷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果断地按了下去。

整个房间寂静无声,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一声沉闷的“咔嗒”声,铁疙瘩最中心的一个小圆盘突然弹开。

但里面没有众人期待的锁芯或按钮,而是一个指向林峰瞳孔的、细如发丝的红色激光点。

同时,一个冰冷的、经过电子合成的声音从装置内部响起:“你好,拆弹的。游戏现在开始。一分钟内,说出我同伴的名字,否则,你将看到一个你不想看到的‘惊喜’。”

与此同时,陈玥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是一段实时视频。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凝固了。

那一点猩红的激光,像一枚钉子,死死地钉在我的视网膜上。

冰冷的合成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恶意。

而陈玥手机屏幕上那晃动的、粗糙的画面,更是将这股恶意瞬间放大了百倍——废品站熟悉的背景,老张(林峰的恩人)惊恐而茫然的脸,还有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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