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人,他带着39军从长征打到朝鲜,从未尝败绩,却甘心只拿了个中将军衔,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
说起他,得从1930年说起。那一年,吴信泉刚满十八,咬破指头加入红军,成为一名党员。接下来几年,他先后经历了第一次到第五次反围剿,血流成河也没让他退缩。1934年,他跟着红一方面军走完了嘎达梅林、泾川……那条长征路。长征结束,吴信泉被任命为某师政治部主任,脸上却没啥骄傲,他只盼早些和战友们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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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爆发后,他从团政委做到师政委,带着一班跟他从延安打到河南的干部和战士,南征北战。只是,那时期打仗,戏文多于实枪战,但吴信泉见过血,明白实战的残酷。1945年日本投降,他带部队进驻东北,和国民党军队展开短兵相接,歼敌数千。那会儿,就有人说他是“硬汉政委”,可他自己笑笑:“打仗,靠的是子弹,不是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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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让他成名的,是1950年10月那一声令下——赴朝作战。39军连夜集结,他接过军长旗。有人私下打听:“你们这支队伍行不行?”他掸掸风尘,说:“跟我冲吧。”而此时,美军第一骑兵师刚刚开进韩境,号称一百六十年不败。这可给战士们心里添了几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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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凌晨,吴信泉到达云山阵地,原计划用炮兵配合作战,可是炮兵还在调动。天刚蒙蒙亮,他本可以等,可他忽然看见对面韩军和美军正在换防,一旦等来炮,他们就有机会溃败后撤。战机稍纵即逝。吴信泉一拍大腿,高声吼道:“没有火炮就和敌人近战!”短促四字,像炸弹一样扔到士兵耳朵里。随后,他率先跨出战壕,冲锋向前。火光中,战士们跟着冲。顷刻,枪声、爆炸声、怒吼声交织。39军就像一把猛兽,直扑过去。不到几个小时,1800多名美军、韩军被打得溃不成军,尸横遍野。那一战,不但打破了美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还擒获了一个完整的黑人连,这在志愿军历史上都极其罕见。美国马上发布命令:不再单独设立黑人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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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一役猛,但更猛的是12月6日的平壤会战。39军是第一支进城的志愿军。看着平壤城楼上红旗猎猎,他心里一暖。可根本没时间享受,接着就是横城反击战。美韩联军想打通补给线,39军和其他部队一声不吭,就把3300余人打得丢盔弃甲。谁知美军最高长官麦克阿瑟看了也得叹气:“这个39军真是太可怕了。”可最考验人的,是朝鲜冬天的炮火。第四次战役后,美军范弗利特将军动用了“火炮钢铁战术”,想用十万炮弹把39军轰垮。可在吴信泉指挥下,战士们就是顶着弹片和硝烟,像根扎在雪里的草,纹丝不动。三年下来,39军歼敌六万,从头打到尾,没输过一场。战士们都调侃:“38军是万岁军,那我们39军就是常胜军,常胜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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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授衔那会儿,中央给他中将军衔。回到家,他坐在竹椅上,抬头看着天花板思考良久。妻子俞惠如进来,皱着眉头说:“你在西海岸指挥部当副司令,准兵团级啊,我看你该是个上将才对。”她声音里还有点抱不平。吴信泉扭过头,笑着摇头:“老婆,中央授了个中将,我知足了。我参加革命,又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说完,他又低头翻看战报。俞惠如看着丈夫的背影,红了眼圈却没再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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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件“妻子抱不平”到底是真是假?历史学家普遍认为,是道听途说的谣言。俞惠如也是抗战老兵出身,革命立场比谁都硬;更何况,要想评上将,红军时期至少得当过师长,而吴信泉那会儿,最高也就是政治部主任。梁兴初、许世友这些先上将的人,都比他资历更深。就连后来当志愿军第一副司令的邓华,也只是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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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党发出通知,让老同志退休,给年轻同志机会。吴信泉响应号召,主动退下来了。退下来,他本可以去当啥顾问、摆个架子,可他没这么干。他挑了台旧书桌,买了盏昏黄的台灯,决定把一生血泪斑斑的39军战史写出来。“这是一项严谨的政治工作,”他对秘书说,“我必须亲自去做。”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战场,耳边轰鸣的炮声此起彼伏。
深夜,一旁的秘书打了个呵欠,提出:“司令,您年纪大了,要不我先把材料整理,您再校对?”吴信泉抬眼,目光如炬:“不行。我写战史,就得自己写,不然怎么还原当年每一声狙击?每一次冲锋?”秘书只能默默点头,心里却佩服得五体投地。
时光如梭,到了1992年,吴信泉躺在病床上,拉着妻子的手交代:“葬礼从简,不要麻烦国家。不用什么豪华队伍,就你们家人就行,用我的工资办就够了。还有,我的12个孩子,一定要跟党走,坚定革命信念。”俞惠如含泪点头,牢牢攥住丈夫的手。
可惜,他一生最想看到的39军战史,直到离世都没能完成。桌上散落的手稿,像答案未尽的问号,静静躺着。也许,这就是他最深的遗憾。可无数战士提起他,依旧是满腔敬意:“常胜军军长,真没得说。”
吴信泉用铁与血写就传奇,却甘于平凡;他不为军衔争名,却在战场上赢得尊严。他的故事,让人热血澎湃,却又回味无穷。信息来源:[《吴信泉回忆录》][《志愿军英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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