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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要我辞职?就凭你月薪三万?"我拍桌而起,愤怒地瞪着坐在沙发上一脸不屑的丈夫李明。
他冷笑一声:"凭什么?就凭我们家需要有人照顾孩子,凭你那点工资还不够我一个星期的零花钱!"
我握紧双拳,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涌出。本来,我已经动摇了,甚至在心里默认了他的要求。可就在刚才,老乡打来的那通电话,让我瞬间清醒。
01
三年前,我和李明结婚的时候,他只是个普通的销售员,月薪不过六千。而我,是一家外企的会计,月薪八千五,在当时已经算是不错的收入了。
那时的李明温柔体贴,每天下班都会给我发消息问我累不累,周末总是抢着做家务,嘴上还挂着一句话:"等我发达了,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被他的话感动,也被他的勤奋打动。他白天上班,晚上学习,周末还去跑业务,整个人像上了发条一样拼命。我心疼他的辛苦,主动承担起家里的大部分开销。
"明哥,你别太累了,身体要紧。"我每次这样说的时候,他都会抱住我,眼中满含感激。
"小雨,有你真好。等我成功了,你就是我最大的功臣。"
婚后第一年,我们的小日子过得很甜蜜。虽然收入不高,但是两个人互相扶持,什么困难都能克服。李明的业绩也确实在稳步上升,从最初的月薪六千,到八千,再到一万。
那时的我们,会为了省钱在家里吃泡面,会为了买一件衣服讨论半天,会为了对方的一个小礼物开心得像个孩子。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可是,随着李明收入的不断增长,我们之间的关系却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他开始变得忙碌,应酬增多,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而我,依然每天按时下班,在家里等他回来吃饭。
"你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上班呢。"他推门进来时,身上带着酒气。
"我等你吃饭呢,菜都凉了。"我起身去厨房热菜。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你以后别等我了,太累了。"
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一丝失落,但还是体贴地说:"那你早点休息。"
02
第二年,李明的收入突破了两万,而我因为怀孕,工作状态受到影响,收入没有明显增长。这时候,他开始有了一些变化。
"小雨,你看现在我赚得比你多了,要不你工作轻松点?"他坐在床边,语气看似关心,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等孩子出生后我们再商量。"我摸着已经显怀的肚子,心里其实有些担忧。
怀孕期间,我身体不适,经常请假,工资也受到了影响。而李明的事业却蒸蒸日上,月收入已经接近三万。他开始在朋友面前炫耀自己的成功,言语间对我的工作越来越不屑。
"我老婆现在就是在家里安心养胎,不用工作那么辛苦。反正我一个人养家也够了。"他在朋友聚会时这样说,语气里带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我听了心里不舒服,但想着他是为了我和孩子着想,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孩子出生后,我休了半年产假。这半年里,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李明的工作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更少了。他总是说:"我现在这么拼命,不就是为了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吗?"
半年产假结束,我准备重返职场。可是因为长时间的空档,加上需要照顾孩子,我的工作效率大不如前。而李明的收入已经稳定在三万以上,他开始频繁地暗示我辞职。
"你看,你现在上班那么累,孩子也没人照顾,保姆费一个月就要五千,你的工资除去保姆费也剩不了多少。不如你在家专心带孩子,我一个人赚钱就够了。"
我内心开始动摇。说实话,工作和家庭确实很难兼顾,每天看着孩子被保姆带着,我也心疼。但是,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经济独立对女人来说有多重要。
03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的同事陈姐给了我一个忠告。
"小雨,我劝你千万不要轻易辞职。我就是前车之鉴。"陈姐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离过婚,独自带着一个儿子。
"陈姐,你怎么了?"
"我当年也是这样,老公收入高了,就让我辞职在家带孩子。当时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同意了。可是辞职五年后,他出轨了,要跟我离婚。我想重新找工作,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了,在家待了五年,与社会完全脱节。"
陈姐的话让我心头一紧,但我还是为李明辩护:"明哥不是那种人,他很爱我和孩子的。"
"小雨,我不是说你老公一定会变心,但是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你有工作的时候,你们是平等的;你没有工作,你们就是主仆关系。"
陈姐的话在我心里埋下了种子。回到家,我开始仔细观察李明的变化。
确实,从他收入超过我开始,他在家里的话语权就越来越重。以前我们会一起商量家里的大小事务,现在他总是一个人做决定。
"这个沙发我觉得不错,就买这个。"他指着手机上的图片说。
"可是我觉得那个颜色更好看一些。"我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意见。
"你懂什么?我在外面见多了,知道什么好。而且是我出钱买,我当然有决定权。"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客人,而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更让我难过的是,他开始在外人面前贬低我的工作。
"我老婆就是个小会计,工资不高,主要还是在家带孩子。现在我一个人的收入就能养活全家,她工不工作都无所谓。"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都感觉自己被深深地伤害了。我的工作虽然不如他赚得多,但也是我多年努力的结果,也是我的价值体现。可是在他眼里,我的工作似乎一文不值。
04
最让我寒心的是婆婆的态度转变。
以前我们收入相当的时候,婆婆对我很客气,经常夸我能干,说李明娶到我是他的福气。但是随着李明收入的增长和我地位的下降,婆婆的态度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小雨啊,你看明明现在这么有出息,月薪三万呢!你就别在外面累死累活了,在家好好带孩子,照顾我儿子,这才是女人应该做的事情。"
婆婆的话让我很不舒服,但我还是礼貌地回应:"妈,我觉得工作挺好的,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什么价值?女人最大的价值就是相夫教子。你看我们邻居老王家的媳妇,人家老公月薪五万,她在家当全职太太,多幸福!"
我发现,在婆婆眼里,女人的价值完全由丈夫的收入来决定。而我,因为收入比不上李明,地位自然也就低人一等。
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李明在这种时候从来不为我说话,甚至还附和婆婆的观点。
"妈说得对,小雨你确实应该把重心放在家庭上。现在我收入这么高,完全可以养活你们。"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我开始怀疑,李明是不是真的爱我,还是只是需要一个免费的保姆和生育机器。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经常一个人躺在床上思考。我想起婚前的李明,那个温柔体贴、把我当成公主的男人。现在的他,虽然成功了,但却变得冷漠和自大。
我开始明白,金钱确实能改变一个人。当一个人拥有了经济优势,他很容易就会产生优越感,开始轻视那些不如他的人,包括自己的妻子。
而我,如果真的辞职在家,恐怕会彻底失去在这个家里的话语权,变成一个完全依附于他的人。那样的生活,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05
就在昨天晚上,李明终于摊牌了。
"小雨,我们开诚布公地聊聊吧。我觉得你应该辞职了。"他坐在沙发上,语气严肃。
"为什么?我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是我喜欢,而且也能分担家庭开支。"我试图争取。
"你那点收入有什么用?我一个月赚三万,你一个月才八千五。扣除你的通勤费、工作餐、衣服这些开销,你实际能为家里贡献多少?"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了我的心。"收入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我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朋友圈,有自己的价值。"
"什么价值?你现在最重要的价值就是照顾好孩子,照顾好家庭。我在外面这么拼命赚钱,你在家里做好后勤工作,这样的分工不是很合理吗?"
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辞职了,万一你以后......"
"万一什么?"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万一你变心了,或者我们的关系出现问题了,我怎么办?我脱离职场这么久,重新找工作会很困难。"
李明听了这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会背叛你吗?我们是夫妻,应该彼此信任!"
"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想为自己留条后路。"
"后路?你还需要什么后路?我就是你最大的后路!我月薪三万,完全可以让你过上舒适的生活,你还想要什么?"
我们的争论越来越激烈,最终不欢而散。
今天一早,我心情很沉重,几乎已经决定妥协了。毕竟,他说得也有些道理,而且我确实很累,工作和家庭两头顾让我身心俱疲。
可就在这时,老乡晓敏打来了电话。
晓敏和我是大学同学,她也嫁到了这个城市。我们平时联系不多,但关系一直不错。
"小雨,听说你老公要你辞职?"她的语气有些急切。
"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遇到你婆婆了,她挺高兴地跟我说这事。小雨,你千万别答应!"
"为什么?"
晓敏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有些事情我本来不想说,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你婆婆前段时间给你大姑姐带孩子,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断了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心头一震:"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老公没告诉你吗?你婆婆现在正需要人照顾,你要是辞职回家,恐怕......"
电话里晓敏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但她的话却像雷击一样在我脑海中炸响。我终于明白了,李明为什么这段时间这么急着让我辞职,为什么婆婆最近总是暗示我应该回家。
原来,一切都不是为了我好,不是为了孩子好,而是因为家里需要一个免费的护工!
我握着手机,整个人都在颤抖。李明就站在门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你在跟谁打电话?是不是又在跟那些狐朋狗友抱怨我?"
我慢慢转过身,看着这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心中涌起巨大的悲哀和愤怒。
就在这时,李明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妈妈"两个字。他接起电话,我清楚地听到了婆婆虚弱的声音:"明明,小雨什么时候能回来照顾我?我这腿疼得要命......"
06
李明的脸瞬间僵住了,他匆忙挂断电话,但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你让我辞职的真正原因,是为了让我回去伺候你妈?"我的声音在颤抖,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
"小雨,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要骗我?解释你为什么把我当成免费保姆?"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
李明试图走近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妈确实摔断了腿,但我让你辞职真的是为了你好,为了孩子好。"
"为了我好?"我冷笑一声,"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好,你为什么要隐瞒你妈受伤的事情?为什么要用孩子做借口?"
"因为我怕你多想,怕你觉得我们是在利用你。"李明的声音有些心虚。
"你们本来就是在利用我!"我大声喊道,"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当成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佣人吗?"
李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小雨,你不要这么想。我们是一家人,照顾老人不是应该的吗?而且妈平时对你也不错。"
"对我不错?"我想起这段时间婆婆对我的态度变化,心中更加愤怒,"她对我不错是因为她需要我!当我有用的时候,她就对我客客气气;当我没用的时候,她就对我冷言冷语!"
"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她是长辈!"
"长辈就可以欺骗我吗?长辈就可以把我当成工具吗?"我看着李明,突然感觉眼前这个人如此陌生,"还有你,你是我丈夫,你应该保护我,支持我,而不是和你妈一起算计我!"
李明被我的话激怒了:"什么算计?我让你辞职是算计?我月薪三万,养活你们娘俩有什么问题?你现在翅膀硬了,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
"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是你嫌弃了我!从你收入超过我开始,你就再也没有把我当成平等的伴侣!"
"平等?你拿什么跟我平等?你每个月就那点工资,还要我承担大部分家庭开支,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平等?"
李明的话彻底击碎了我心中最后的幻想。原来,在他眼里,夫妻关系就是一笔经济账,谁赚钱多谁就有话语权,谁赚钱少谁就要低头。
我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李明,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失业了,或者生病了,没有收入了,你还会要我吗?"
李明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07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心中反而平静下来。
李明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问题,急忙说道:"小雨,我当然会要你。我们是夫妻,无论贫富都要相守一生。"
"你的沉默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我看着他,"你爱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能为你提供的价值。当我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就爱我;当我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就不爱了。"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那你告诉我,你爱我什么?"
李明又是一阵沉默。最后,他说:"我爱你温柔善良,爱你勤俭持家,爱你照顾家庭......"
"这些都是我能为你做什么,而不是我是什么。"我打断了他,"你从来没有爱过我这个人,你爱的只是我的功能。"
"小雨,你想太多了。我们结婚三年了,如果我不爱你,我为什么要娶你?"
"因为当时你需要我。你需要我分担家庭开支,需要我照顾你的生活,需要我给你生孩子。现在你觉得自己有能力了,就想把我变成全职保姆,这样你就能彻底掌控我了。"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如死灰。我终于明白了,这个我深爱了三年的男人,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他所谓的爱,都是有条件的,都是建立在我的价值基础上的。
"而且,"我继续说道,"即使我真的辞职了,照顾好了你妈,照顾好了孩子,照顾好了你,你就会感激我,尊重我吗?不会的。你只会觉得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因为你在养我。"
李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要的很简单,我想要一个真正爱我的丈夫,一个把我当成平等伴侣的丈夫,一个在任何时候都会支持我的丈夫。"我看着他,"但是我知道,你永远不可能成为这样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
"我不会辞职。"我坚定地说道,"我要继续我的工作,继续我的事业。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们可以谈谈别的解决方案。"
"什么解决方案?"
"比如,你妈的事情我们一起承担,请护工或者轮流照顾。孩子的事情我们也一起解决,不能全部推给我一个人。"
李明冷笑一声:"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告诉你,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他的话彻底激怒了我:"离了你,我还是我自己!我有我的工作,我的朋友,我的生活。而你离了我,你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
"你......"李明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我们的邻居王阿姨打来的。
"小雨啊,你婆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听说她摔得挺严重的。"
我接起电话,故意开了免提:"王阿姨,我刚知道这件事。我老公一直瞒着我,可能是怕我担心吧。"
"啊?你刚知道?这都半个月了,你大姑姐照顾不过来,你婆婆天天念叨你呢。"
李明的脸更加难看了,他想要抢我的手机,被我躲开了。
"是这样啊,那我和我老公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安排。"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李明:"半个月了?你瞒了我半个月?"
08
李明终于承受不了压力,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希望你能回去照顾妈。但是小雨,我们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
"什么叫没有别的选择?请护工不行吗?你姐姐照顾不行吗?你自己请假照顾不行吗?"
"护工太贵了,一个月要八千多。我姐有自己的工作和家庭,不可能一直照顾。我请假的话,会影响我的业绩,可能会被降职。"
"所以,最容易牺牲的就是我,对吗?"我看着他,"在你们的计算里,我的工作最不重要,我的事业最不值钱,所以我就应该牺牲?"
"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我打断了他,"你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的需求,我的未来。你们只是觉得我是这个家里最便宜的劳动力。"
李明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那你说怎么办?妈总不能没人照顾吧。"
"很简单,我们一起想办法。比如,我们可以请护工,费用一起承担。比如,你和你姐轮流请假照顾。比如,我们把孩子送去我妈那里,我白天上班,晚上去照顾你妈。"
"这些方案都不现实......"
"不是不现实,是你不想承担责任!"我看透了他的心思,"你想要的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我辞职回家,既照顾孩子又照顾你妈,你什么都不用管,继续在外面赚钱就行了。"
李明被我说中了心事,脸色涨红:"我在外面赚钱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你在外面赚钱是为了你自己!"我终于爆发了,"你享受成功的感觉,你享受别人的崇拜和羡慕,你享受掌控一切的权力感!而我,只是你成功路上的一个工具而已!"
说完这些话,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把内心的真实想法全部说出来。
李明愣愣地看着我,似乎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小雨,你变了。"他说。
"是的,我变了。"我点点头,"我不再是那个为了讨好你而委曲求全的女人了。我要做我自己。"
"如果你坚持不辞职,我们的婚姻可能......"
"可能什么?可能会有问题?"我看着他,"李明,我们的婚姻早就有问题了。问题不在于我辞不辞职,而在于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平等的伴侣。"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阳光,心中突然充满了力量:"我决定了,我不会辞职。我会继续我的工作,继续我的人生。至于你妈的事情,我可以出钱出力,但我不会牺牲自己的全部。"
"那如果我坚持要你辞职呢?"李明站起来,语气里带着威胁。
我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那我们就离婚吧。"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感到异常的平静。我终于明白了,一个不尊重你、不爱你的人,不值得你为他牺牲一切。
李明被我的话震住了,他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你疯了吗?我们有孩子,你想让孩子在单亲家庭长大?"
"孩子在一个充满争吵和不平等的家庭长大,不如在一个单亲但充满爱的家庭长大。"我的声音很坚定,"而且,谁说单亲妈妈就不能给孩子好的生活?我有工作,有能力抚养孩子。"
"你一个月八千五的工资,能给孩子什么好生活?"
"至少我能给孩子独立的品格,平等的观念,还有对女性的尊重。这些比金钱更重要。"
李明似乎被我的坚决吓到了,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小雨,我们不要吵了,好好商量一下。也许我们可以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比如,你可以暂时辞职,等妈的腿好了,你再找工作。"
我摇了摇头:"李明,你还是不明白。问题不在于我辞职多长时间,而在于你的态度。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的选择,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李明想说什么,但被我打断了。
"我们冷静几天吧。这几天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妻子,想要一种什么样的婚姻。而我,也会考虑我们的未来。"
李明默默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我们分房而睡。躺在床上,我没有感到难过或者后悔,反而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我终于为自己站起来了,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后悔。因为我知道,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不是依附于别人,而是成为她自己。
三天后,李明主动找我谈话。他告诉我,他想了很久,觉得我们可以一起承担照顾婆婆的责任,我不用辞职。
我知道,这不是因为他突然开悟了,而是因为他意识到失去我的代价可能更大。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进步。
我们的婚姻也许不会完美,但至少,我不会再委曲求全了。我会继续我的工作,继续做我自己。
因为我终于明白了,爱情和婚姻的基础应该是相互尊重和平等,而不是经济条件和功能需求。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会支持你的选择,尊重你的价值,而不是试图控制你、改变你。
而我,也不会再为了讨好任何人而放弃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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