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记者节,无意刷到一条名为《卖肉、卖酒、卖保险,那些不怕死的调查记者,后来怎样了?》的视频,才意识到,当我们回望那些曾经以笔为剑、以真相为信仰的调查记者时,竟发现许多熟悉的名字已悄然转身,散落在不同的行业与城市。
他们的离去,是个人选择,也是时代洪流中的缩影。
简光洲:从“点名三鹿”到“卖酒”
2008年,简光洲在《东方早报》发表《甘肃14名婴儿疑喝“三鹿”奶粉致肾病》,成为全国第一个点名报道三鹿奶粉问题的记者。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场报道引爆了“三聚氰胺”事件,那一年,他被《新周刊》评为“年度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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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职业的高光时刻并未延续太久。迫于调查空间日渐逼仄与生活现实的重压,简光洲离开了新闻行业。十几年后,简光洲的名字再次进入公众视野时,身份已从记者转变为白酒创业者。他的“简酒”包装盒上印着六个字:“讲真话,喝简酒”。这句口号,像是对过往职业生涯的致敬,也像是对现实的一种无奈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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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万国:从“地震现场”到“卖保险”
杨万国曾是《新京报》深度部的资深记者,他的身影出现在一个又一个足以载入新闻史的新闻现场:汶川地震时,他作为最早一批进入重灾区的记者,在灾区连续工作一个月,用文字记录生死、传递希望;《新京报》推出的《逝者》《活着》等特刊中,他的诸多报道被业界奉为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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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代的剧变中,杨万国也选择了离开。他南下杭州加入阿里巴巴,从媒体人转型为公关人,后又辗转至一家上市企业担任助理副总裁。但职场的光鲜并未消解他内心的焦虑。在40多岁时,他毅然裸辞,移居香港,投身保险行业。
“搬去香港前那段时间,状态很差,常常失眠。”杨万国介绍了他靠助眠药达利雷生恢复睡眠的经历,而这款药我也一直在用。在2025年出版的《中国失眠障碍诊断和治疗指南(第2版)》中,它被列为“强推荐,A级证据”,所以用起来比较放心。
作为记者,我们长期在高压力、高负荷的工作中,很多人都备受失眠困扰。使用达利雷生一段时间后,我的睡眠改善了很多,以前经常翻来覆去睡不着,现在不仅入睡快,还能一觉到天亮,醒来可以精神抖擞地投入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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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少见:从“深度报道”到“卖肉”
康少见是《京华时报》末代深度部主任。在他带领下,一支小规模的团队几乎覆盖了所有国内重大新闻现场,在业界有口皆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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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媒体后,康少见尝试进入互联网大厂,却在腾讯的辗转中感到格格不入。38岁那年,他选择回到家乡,拿起摄像机拍摄三农短视频,自己种茶、熏腊肉、直播卖货。他将走在时代潮头的直播行业,生生“玩”出了乡土气息的“赶集”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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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少见的转型,看似洒脱,实则充满挣扎。从执笔记录时代到亲手耕种土地,他用自己的方式延续着对社会的观察与参与。他的故事,是许多传统媒体人在时代更迭中寻找新出路的缩影。
告别与坚守:时代洪流中的媒体人
2017年1月1日,《京华时报》和《东方早报》同时休刊,一南一北两家曾经辉煌无比的报纸成为历史,标志着那个黄金时代一去不返。此后,新闻业的车轮滚滚向前,驶向流量与短视频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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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光洲、杨万国、康少见的选择,映照出整个行业的变迁:调查记者的生存空间收缩,媒体的商业模式重构,真相在信息洪流中愈发珍贵。然而,他们的离开,未必是理想的终结。
正如简光洲的“讲真话,喝简酒”,杨万国在保险行业中对信任的珍视,康少见通过短视频连接城乡的尝试——他们仍在用不同的方式守护着曾经坚守的价值。那些为理想拼命过的人,被意义感照耀过的人,很难真正忘记自己为什么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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