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王姨,您把戒指放哪儿了?”女主人的声音尖锐刺耳。
我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心里一紧:“什么戒指?我没看见啊。
”女主人冷笑一声:“昨天我明明放在梳妆台上,今天就不见了。
这房子里除了你还有谁?”我的手开始发抖,
八年的信任,就这样在一瞬间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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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秀英,今年五十二岁,在林家做住家保姆整整八年。
二零一四年春天,我从老家来到这座城市。那时候丈夫刚去世,儿子在外地打工,女儿嫁到了外省,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五十亩地种不动了,守着空房子心里发慌,就想出来找份工作,也好攒点养老钱。
经人介绍,我来到了林家。
林家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一百六十平米的大房子,装修得富丽堂皇。男主人林建国是个成功的商人,开着一家进出口公司。女主人叫张雅琴,比林建国小十五岁,是他的第二任妻子,长得漂亮,但脾气有点大。
家里还有林建国和前妻的女儿林婷婷,我来的时候她刚上初中,是个文静懂事的孩子。
第一次见面,林建国就对我说:“王姨,我们家的情况比较特别。我工作忙,经常出差。雅琴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婷婷还在上学,也需要人照顾生活。所以希望您能住在家里,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工资每月四千,包吃住,每年回家探亲的路费我们出。”张雅琴补充道,“您要是干得好,过年还有奖金。”
这个条件在当时算是很不错了。我立即答应下来。
最初的日子很顺利。我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给全家准备早餐。林建国喜欢吃稀饭配小菜,张雅琴要喝豆浆吃全麦面包,婷婷爱吃我做的手擀面。早饭后,我送婷婷上学,回来打扫房间,洗衣服,准备午饭。
下午我会去菜市场买菜,顺便在小区里遛遛弯。晚上做完晚饭,收拾好厨房,通常要到晚上九点。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八年。
八年里,我看着婷婷从一个小女孩长成了大学生。她考上了本地的一所重点大学,学的是会计专业。这孩子对我很亲,每次回家都会给我带点小礼物,喊我“王妈”。
“王妈,这是我给您买的护手霜,您的手太粗糙了。”
“王妈,我给您织了条围巾,冬天暖和。”
每次听到她这么叫我,我心里就暖暖的。虽然我给人家打工,但婷婷从来没把我当外人。
可张雅琴就不一样了。
这个女人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背地里却总是挑剔。嫌我做的菜太咸,嫌我打扫房间不够仔细,嫌我洗衣服有褶皱。每次林建国出差,她就更加苛刻,经常让我干到半夜。
“王姨,把所有窗帘都拆下来洗一遍。”
“王姨,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拿出来,重新整理。”
“王姨,厨房的油烟机该清洗了,今天必须弄干净。”
我都忍了。毕竟拿人家的工资,做些活是应该的。
但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
那是二零一八年的夏天,天气特别热。张雅琴让我把家里所有的被子都拿出来晒。我从早上忙到中午,搬了几十床被子,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正在晾被子的时候,张雅琴走过来,指着一床旧棉被说:“这床被子太旧了,扔了吧。”
我看了看那床被子,虽然旧,但还能用:“太太,这被子还能盖,扔了怪可惜的。”
“我让你扔你就扔!”张雅琴的声音突然提高,“家里这么多被子,留着这些破烂干什么?碍眼!”
我没有说话,默默把被子收起来。等她走后,我并没有扔掉,而是洗干净晾干,放在了储藏室最里面。我想着,这被子虽然旧,但质量好,我将来回老家了可以带回去用。
那床被子,就是后来改变我命运的被子。
八年时间,我几乎没有休息过。每年春节,我会回老家住十天,其余时间都在林家。我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林建国对我很好,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我带点土特产。有一次他去云南,还专门给我买了一套银饰。
“王姨,您这些年辛苦了。”他说,“有您在,我在外面才能安心。”
听到这话,我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可我没想到,八年的信任,会因为一枚金戒指而崩塌。
二零二二年三月十五日,这个日子我永远忘不了。
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起床做早饭。林建国前一天晚上出差去了广州,家里只有我和张雅琴。婷婷已经毕业工作了,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上班,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里。
做好早饭后,我去叫张雅琴起床。她睡得很晚,通常要到九点才起来。
“太太,早饭好了。”我在门外轻声说。
没有回应。
我轻轻推开门,看见张雅琴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我正要退出去,她突然坐了起来。
“王姨,您把我的戒指放哪儿了?”她的声音很冷。
“什么戒指?”我愣住了。
“就是我昨天放在梳妆台上的那枚金戒指!”张雅琴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昨天晚上我明明放在这里,今天早上就不见了!”
我的心一紧:“太太,我没看见啊。我昨天晚上做完饭就回自己房间了,没进过您的卧室。”
“不是你还能是谁?”张雅琴冷笑,“这房子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
“太太,我真的没拿。您再好好找找,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
“我用得着冤枉你吗?”张雅琴的声音越来越尖锐,“那枚戒指是我结婚时建国送我的,三克拉的钻戒,价值二十多万!你说没拿,那它长翅膀飞了?”
我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太太,我真的没拿。您要是不信,可以搜我的房间。”
“搜就搜!”
张雅琴气冲冲地跟着我来到我的房间。那是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放着一张单人床,一个小衣柜,还有一张桌子。
她打开衣柜,把我的衣服全都翻出来,又掀开床垫,翻遍了每个角落。最后,她在我的枕头下面翻出了一个小布包。
“这是什么?”她拿起布包。
“这是我的私房钱,一共五千块,是我这些年省下来的。”我说。
张雅琴打开布包,里面确实只有一沓零钱,没有戒指。
“哼,可能是你藏在别的地方了。”她扔下布包,“我告诉你王秀英,如果今天找不到戒指,我就报警!”
说完,她转身出去了。
我坐在床上,手脚冰凉。我知道我是被冤枉了,可我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一整天,我都在帮张雅琴找戒指。我们把整个房子翻了个底朝天,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戒指的影子。
傍晚,林建国从广州赶回来了。张雅琴立即向他告状。
“建国,我的戒指不见了。我怀疑是王姨拿的。”
林建国皱着眉头看着我:“王姨,您真的没拿吗?”
“林先生,我发誓,我真的没拿。”我哭着说,“我在您家干了八年,您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怎么可能偷东西呢?”
林建国沉默了一会儿,说:“王姨,我相信您。但是戒指确实不见了,这事总得有个说法。要不这样,我先给雅琴买一枚新的。这件事我们再慢慢查。”
“慢慢查?”张雅琴不干了,“建国,你糊涂了?东西在家里丢了,不找她找谁?我看她就是监守自盗!”
“雅琴,话不能乱说。”林建国说,“王姨跟了我们这么多年,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就是偏袒她!”张雅琴大哭起来,“我在这个家一点地位都没有!东西丢了你都不替我做主!”
看着他们争吵,我心里难过极了。我没有偷戒指,可我也没办法证明。这种被冤枉的滋味,比打我一顿还难受。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林建国把我叫到书房。
“王姨,我和雅琴商量了一下。”他的神情很为难,“这件事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为了避免误会,我们想……您还是另找一家吧。”
我呆住了:“林先生,您这是要辞退我?”
“不是辞退,是和平分手。”林建国说,“我会给您三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还会写推荐信。您这么能干,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可是……可是我没有偷东西啊!”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知道,我相信您。”林建国叹了口气,“但是雅琴不愿意了,她说只要戒指一天找不到,她就一天不安心。您也理解一下她的心情吧。”
我能说什么呢?人家要赶我走,我还能赖着不走吗?
那天下午,我收拾了行李离开了林家。八年的时间,我的东西也不多,就两个大包。走的时候,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八年的房子,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这样灰溜溜地离开。
离开林家后,我在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 房租一个月一千二,是一间十平米的单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子,连窗户都很小。
我把两个大包放在地上,坐在床上发呆。
八年的时间,就这样结束了。我被冤枉成小偷,连澄清的机会都没有。
更让我难过的是,婷婷给我打来电话。
“王妈,我听说家里的事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相信您,您不是那种人。”
“婷婷,谢谢你。”我哽咽着说,“可是你爸爸和你后妈都不信我。”
“我会查清楚的。”婷婷说,“王妈,您别着急,一定会真相大白的。”
挂了电话,我擦干眼泪,开始整理行李。
我把两个大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衣服、鞋子、日用品,还有几本我爱看的杂志。在一个包的最底层,我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那床旧棉被。
对了,当年张雅琴要扔掉的那床被子,我洗干净后一直收着,想着以后回老家用。搬家的时候,我顺手就带出来了。
我把被子抱到床上,准备叠好放起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来,这床被子好像从来没有拆洗过。八年前我洗的时候,只是把被套洗了,里面的棉花没有动过。现在春天了,应该把棉花拿出来晒晒,拆开重新做一床新被子。
我找来剪刀,小心翼翼地拆开被子的一角。
棉花已经有些发黄了,但还算干净。我把棉花一点点地掏出来,准备拿到楼顶去晒。
就在我掏到一半的时候,手指突然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我愣了一下,把那个东西抠出来。
借着窗外的阳光,我看清了那个东西——一枚戒指。
金色的戒指,上面镶着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手开始剧烈地颤抖。
这不就是张雅琴说丢了的那枚戒指吗?
它怎么会在这床被子里?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对了,八年前,张雅琴让我扔掉这床被子的那天,应该就是她把戒指放进被子里的!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无意中掉进去的吗?不可能,戒指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跑进一床包得好好的被子里?
那就是有意的?
可她有意把戒指藏在被子里又是为了什么?
我越想越糊涂,手里握着那枚戒指,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我又摸到了一个东西。
是一张纸,被折得很小,塞在棉花里。
我小心翼翼地把纸展开,上面写着几行字,字迹有些潦草,但还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