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浒传》里,李逵一边撸袖子一边吼着:“洒家有的是银两,”那架势,像是银子堆在家门口似的,虽然小说有夸张成分,但文学创作源自于生活。
明清年间,白银确实在中国流通得非常普遍,几乎成了老百姓生活中最常见的钱。问题来了:那么多银子,后来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现在考古学家站出来告诉我们:银子没真“失踪”,只是“换了个活法”,这事儿,得从几百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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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怎么来的
中国古代并不是个盛产白银的国家,地底下有点儿银子,但远远不够全国用,可明朝中后期开始,白银却突然成了主流货币,市面上用的、官府收税的、百姓存钱的,全都离不开银子。
这钱从哪来的,不是自己开矿挖的,而是靠全球贸易“赚”回来的,明朝前期,郑和下西洋打开了中国人看世界的大门,虽然后来朝廷收紧了海外航行,但到了隆庆年间,政策一转弯,海上贸易又重新放开。
这一来,福建、广东等沿海城市的港口热闹得不行,商船来来往往,生意越做越大,正好这时候,欧洲人在美洲发现了大银矿,尤其是墨西哥、秘鲁那一带,几乎像开了个“银子印钞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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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人拼命挖银子,然后运到欧洲,再从欧洲转手卖到中国,为啥,因为中国有他们买不到的好东西,中国那会儿靠什么挣钱,瓷器、茶叶、丝绸,全是抢手货,尤其在欧洲贵族圈子里,一套景德镇瓷器几乎成了身份的象征。
问题是,中国人不稀罕洋玩意儿,买不上几样,于是,西方人买中国货的钱,基本只能用白银来付,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大量白银通过贸易进入中国,越积越多。
当时的广州、泉州,一到货船靠岸,卸下的大箱子不是布料不是香料,而是一锭一锭的银子,这些银子慢慢渗透到市面,成了官府收税、老百姓做生意、日常交易的主要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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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里那些“打赏三两银子”“借五十两银票”,不是空想,而是写实,可以说,明清时期的中国,是全球白银的“终点站”。
西方人辛辛苦苦从地下挖出来的财富,最后都进了中国的市场,中国靠的不是抢,也不是殖民,而是实打实的商品竞争力,把白银吸了个底朝天。
银子怎么没的
可惜,风水轮流转。到了清朝后期,这股“白银潮”就开始退了,退得还特别快,几乎在一百年内就被抽空了,不是自然蒸发,也不是人藏起来,而是被外国人用另一种办法“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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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人发现,中国人不愿意买他们的工业品,于是决定换个法子赚钱,他们开始往中国输入鸦片,最开始是偷偷摸摸地卖,后来越卖越多,越卖越猖狂。
老百姓被毒害不说,一大堆银子也随着买鸦片的钱流了出去,这个局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了,中国原本靠出口赚银子的贸易顺差,变成了倒贴银子买毒品的逆差,白银开始大规模流出,朝廷财政也跟着吃紧。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战争和赔款,1840年鸦片战争打响,中国输了,被迫签下赔款条约,第一次赔了两千多万银元,接着是甲午战争和八国联军,每次被打败后都得掏出成吨的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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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赔给日本,有的赔给列强,赔来赔去,把国库赔空了,为了凑这些赔款,清政府只好加税、乱收钱,老百姓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家里那点银子也被折腾没了。
到了民国时期,虽然还有银元在用,比如“袁大头”,但已经撑不住了,最致命的一击,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美国搞了个“白银收购法案”。
他们为了救经济,强行抬高银价。结果大量中国白银被走私出境,用来换美元,这一走,中国国内的银子更少了,银根紧,钱更不值钱,日子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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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国民政府实在扛不住,1935年干脆废除银本位,改用法币,也就是纸币,银子彻底退出了货币舞台,几百年积攒的财富,就这么在战争、毒品、赔款和投机中被掏空了。
不是藏起来,是换了活法
那现在问题来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白银,总不能凭空消失吧,考古学家说得很直接:大多数银子并不在地下,也没被谁偷偷埋起来,而是要么流到了国外,要么变成了别的东西。
有人幻想着哪天挖出一个装满银锭的地窖,结果考古队挖了几十年,发现真正藏银子的贵族很少,大多数人压根来不及藏,或者根本不敢藏,出土的银器、银锭数量,跟历史上白银流通的总量相比,连零头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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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些银子现在在哪儿,有一部分确实还在国外,可能藏在外国博物馆、中央银行的金库里,也可能被私人收藏家收入囊中,它们成了收藏品,也成了历史的见证。
另一部分银子,已经不再是银锭或者银元的样子了,它们变成了手机里的导电材料,太阳能板上的反光层,汽车电路的连接件,还有医疗设备里的关键零件,白银导电性强、延展性高,是现代工业的“万能零件”。
如今全球每年开采的白银,有很大一部分不是拿来做首饰的,而是直接进了工厂,变成了零部件,你手里的手机、你开的新能源汽车,说不定里面就藏着几毫克“古代银子”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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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白银在日常生活中也没彻底消失,一些人还是喜欢收藏银条、投资银币,或者佩戴银饰,只是它的角色变了,从当年的“硬通货”,变成了“科技材料”和“文化象征”。
银子没走远,只是悄悄从市井买卖,走进了高科技的世界。它不再出现在钱袋子里,而是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继续发挥价值。
当年之所以银子能进来,是因为中国有竞争力,东西好、技术强、市场稳,后来之所以银子流出去,是因为落后、被欺负、没得选,如今之所以银子还能发挥作用,是因为现代科技让它有了新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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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真正能守住财富的,不是金库有多少银锭,而是有没有足够的硬实力把财富留下来、用起来、转起来,一国之富,不靠银山金海,而靠技术、制度和国民的创造力。
古代的银子没有消失,它只是从“买卖用的”变成了“科技用的”,从“家底”变成了“生产力”,它还在,只是换了种方式,继续撑起我们这个时代的生活。
谁说银子没了,它可能就在你手里的手机里,或者你家屋顶的光伏板上,正默默发光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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