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夜宴:人捧人高,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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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捧人高,人踩人低。一个人如果捧朋友,朋友心里受用,同时也会回馈。反之,总是说朋友的坏话,自己的口碑也好不了哪儿去。
在大连做海鲜生意的孟森,外号小森,貌不惊人,身高勉强一米七,算得上是一个隐形富豪。小森这样的一个隐形富豪,平时做生意的时候,甚至还系上围裙,亲自上阵。从外表看,小森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商贩。但是人是可貌相的,小森的海鲜生意做得很大,他的海鲜批发遍布东三省,各个水产市场都有他们家的海鲜。不是他的海鲜有多好,价格有多便宜,而是他为人相当到位。小森不是社会人,但是却和沈阳的社会大哥宋鹏飞关系相当好。
沈阳的刘涌进去以后,宋鹏飞成为了一线大哥,很多以前追随刘涌的人都向他靠拢了。还有两天就是宋鹏飞的生日了,孟森打来了电话。
宋鹏飞一接电话,“哎呀,小森子呀。”
“飞哥,我整天忙里忙外的,什么事我都可能忘,有一件事我忘不了。后天是你生日了,有没有定好在哪里过?”
“我没定好呢。不行的话就不过了。这他妈多大岁数,还他妈过生日!”
小森说:“哥,你要是不嫌弃,你到大连来。正好我新买了一个会所,现在跟我一个哥们合伙干,你到我这过生日。”
“你买个会所?”
“哎呀,也不算多高档的会所,就是自家哥们吃饭的地方,地方挺静谧的。你上我这儿行不行?你把你哥们全带上。我们是自家人,你让你的哥们也看看在大连的哥们行不行。”
宋鹏飞一听,“不是,小森子,我发现你真是闷声大发财呀!你买会所花多少钱呢?”
“没多少钱,五六千万。MLGB,两个月就挣出来了。玩呗。”
“你可真行啊!那行,那我上你那儿,我还真他妈没去过。我去溜达一圈儿。”
“那你来啊,哥,定好了。你有多少哥们儿?”
“我问问吧。”
“不是,飞哥,我的意思你把你的哥们全叫上,不管是外地的还是本地的。我会所挺大的,一千七八百平。你来,我包场,别人我都不接待,就我们这一伙人在这里边玩。你来三百人,我这里面都摆得开,全是最高待遇。”
宋鹏飞一听,“多少平?”
“一千七八百,你来吧。你到大连什么都不用管。”
“行!难得你有这份心,飞哥过去!”有哥们想着,宋鹏飞心里也高兴。
鹏飞在广州过过生日,在沈阳过过生日,这一次要在大连过生日了。宋鹏飞过生日不是为了敛财,而是有着自己的想法。鹏飞的生日聚会,沈阳的哥们肯定一个不能少,包括季三,韩四、吴瘸子吴学刚等。吴学刚说:“飞哥,我们必须捧场,我们跟你去大连。”
宋鹏飞在东三省社会上的人脉相当广,有松原的张家强,吉林市的徐刚,黑河的车爱军等。其中典型的是黑龙江黑河的车爱军,跟鹏飞关系特别好。
宋鹏飞打电话邀请车爱军了。“爱军啊,你上大连来!”
你飞哥的生日,我邀请的全是大哥级的人物,不只是东三省的,还有南方的,来的全是哥们儿。你来,在宴会上我给你介绍点好朋友。我跟你说,将来我们这个圈子要越玩越大,可不能坐井观天,知不知道?早点过来。”
“行,哥,我一定到。”
宋鹏飞打了一圈电话,开始打最重要的一个电话。“哎,哎,我问一下是北京代哥吗?”
“是沈阳飞哥呀?”
宋鹏哈哈大笑,“北京代哥能接我电话,我挺荣幸啊!”
“荣幸鸡毛啊,那沈阳飞哥打电话谁敢不接呢?”
“那个什么,后天能不能来大连?”
“来大连?你干什么呀?”
“我那什么,我想给自己过寿。”
“你过生日啊?”
“嗯,哥们张罗的。我说我不过了,告诉我说不行,必须得过。说飞哥的生日得好好热闹热闹。”
加代一听,“操,你真也是的,你提前一个礼拜告诉我啊,我也好给你买点礼物。”
“你什么也不要买。你人到场胜过一切。北京代哥,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这回邀请了不少哥们儿。你能到场就是帮我做面子了,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多带几个身边的哥们儿”
“行,我必须到。”
“你把马三也带上。”
“马三看情况吧。”
放下电话,加代想这他妈怎么去呀?鹏飞人脉不小,一张罗过生日,邀请的社会大哥肯定不少。如果自己带一帮兄弟过去,容易喧宾夺主,那就不好了。思来想去,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郭帅。“帅子,你把丁健叫上,就你俩跟我走,上大连参加沈阳鹏飞的生日聚会。”
“行。哥,你看我需要买点什么吗?”
“你什么也不用买。你帮我上金店买一尊笑面弥勒佛,照一千克买。”
“行,我研究研究,立马去办。”放下电话以后,郭帅去金店买了一尊一千克的笑面弥勒佛。
加代没有联系大连的哥们儿,只是想带着郭帅、丁健到大连参加鹏飞的生日宴,简单吃顿饭,就回来。
为了给自己,同时也是给鹏飞做面子,加代把袁宝璟的劳斯莱斯借来了。生日当天,郭帅开车,丁健坐在副驾驶,加代坐在后排,上了高速,直奔大连。
下午四点,加代坐着劳斯莱斯来到了会所门口。很多人不知道是什么车,但是知道是豪车。沈阳的季三认出来了,一看,“哎哟,加代!”
加代叫了一声三哥,下车和季三握手。季三说:“哎呀,妈呀,我看了半天,这是你的车呀?”
加代呵呵一笑,“我带过来的。”
“这了不得呀,兄弟,谁跟你能比得了啊?里边情。”
宋鹏飞的这场生日宴,社会大哥来了五十多个,随行兄弟加在一起有一百二三十人。宋鹏飞一见加代,把手一伸,“哎呦,谁呀?北京代哥呀!”
加代一握手,“沈阳飞哥,生日快乐!”
宋鹏飞说:“不说了,你千里迢迢,百忙之中过来了,飞哥脸上可有光了。”
加代一回头,“把礼物送上!”
郭帅把红布一掀开,一尊金灿灿的笑面弥勒佛呈现在众人眼前。郭帅说:“祝飞哥笑口常开,身体健康!”
宋鹏飞的一些哥们一看,啧啧称赞,坐劳斯莱斯,送金佛,太了不得了。有人说:“这人厉害,这人有名,我们跟他比不了。”
有人问:“他是干什么的?”
“还干什么的?我以前听鹏飞老哥说过,他九六年回北京,你知道他带多少现金回来的?”
“多少啊?”
说话的人比划了一个八字。“八万呀?”
“八千万!你想想吧!”
“我的妈呀,现在得多少钱了?”
“怎么说钱呀?你没看到车吗?二千多万!我保守估计他有十几个亿。”
“了不得,他做买卖的呀?”
“北京大哥,玩社会的,黑白两道通吃。”人捧人高,加代的名声越来越大。
生日宴主会场,是一个摆了六张桌子的大包厢。宋鹏飞把小森子介绍给了加代,“代弟,这是孟森,大连的哥们,以后有事相互招呼一下。飞哥玩社会只有一个准则,我喜欢把自己当作桥梁,哥们通过我往一起走,圈子越来越大。森子,北京代哥可是相当了不起的人物。别看他岁数没我大,他能毁我十个。”
小森子一伸手,“你好,哥。我是孟森。”
“你好,兄弟。我叫加代。”
“哥,客气了。要是吃海鲜的话,招呼一声,我给你送过去。”
“感谢兄弟!”......
各路大哥落坐后,宋鹏飞一看,“都到齐的话,我说两句。”大哥们也是迫不及待了,说:“飞哥,你说两句,我们就开始喝。”
“行。”宋鹏飞站了起来,“说是过生日,都是扯淡,我这岁数过鸡毛生日,就是想我生命当中,飞哥自认为,最好的哥们儿莫过于在座的你们了,岁数一天比一天大,在尤其干我们这行的,你们都是无所谓,你们都好,飞哥这个样子说不定哪天就见阎王了,见不着你们了。”
哥们一听,一阵哄笑,“哎呦,飞哥,别瞎说。”
宋鹏飞一摆手,“我什么意思呢?我一想啊,最好的哥们儿就这些人,我们有点空就得聚一聚。知道各位大哥平时也都忙,我就以我过生日为理由,把大家请来,好好聚聚,就这么点事。今天晚上没有过生日不过生日的,一会儿大家串串场子,和相互认识认识,往一起走!我的话行不行?”包厢里一片掌声。
大家一举杯,“祝飞哥生日快乐,干杯!”宋鹏飞和大家一起干杯了。鹏飞一摆手,“今天来的哥们中沈阳周边的多,吉林、黑龙江的我也不说了,车爱军大家都知道。我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位。代弟,你配合一下行吧?”
“飞哥,你别这样,别这样。”
宋鹏飞指向加代,说:“大家都看一看,我的哥们,北京加代。我这兄弟了不得呀,不是我吹牛逼。九一年一个人闯深圳,开表行,卖大哥大。我不怕大家笑话啊,不是说飞哥怎么地,最牛逼的是领五百来人上广州打我去了。我不怕你们笑话,把我围在天和大厦,我都不敢下楼。是不是你?代弟。”
加代一看,“哥,你喝多了啊?”
“我喝什么多我喝多,我的意思是我兄弟这人就讲究。这怎么的,我们处得好,跟一个人似的,是一辈子兄弟。不说代弟了。说一说代弟身边的兄弟,丁健,在珠海把阿sir送走了,你们谁敢?还是一个什么角色的?”
丁健一摆手,“是个小角色,没有段位,假的。”

宋鹏飞说:“什么假的?我都知道这事。应该是个中队长,哐地一响子干没了。郭帅,诸位如果去海南三亚,提到他,没有不知道的,在整个三亚横着走,海南都横着走,曾经是东方夏威夷里边的保安部长,纯兄弟。现在是北京南城第一大杀。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哥们儿。”
宋鹏飞的这一番话显示了高情商。当众捧人,被捧的人能不跟他好吗?宋鹏飞捧加代,加代被捧高了。这么大的一个人物专程从北京过来赴生日宴,送上金佛,称宋鹏飞为飞哥。这样看来,谁更高,谁更牛逼呢?这叫玩社会,这叫混江湖。
宋鹏飞的生日宴从晚上六点开始,社会大哥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相互之间喝酒都是举手就满大杯干。持续了四个小时,都喝多了。
孟森摇摇晃晃,断断续续地说:“诸位,到大连了......”
宋鹏飞手一指,说:“对。小森子,你是东道主。这个......我跟你们说,就我这兄弟,森子真的,别看是卖海鲜的,谁的买卖也没有他的好。这个会所花了一个来亿是吧?”
“没有,飞哥,没有......”
宋鹏飞说:“哎,一个多亿!两个就挣到手了,谁能跟他比?森哥,以后我听你的。”
小森子一摆手,“别.......别说笑了。飞哥,玩的挺好,一会儿我安排大家去夜总会坐一会儿,行不行?我们换个地方,换个喝法,到夜总会去喝。”
哥们都兴奋地说:“行,来听森哥的。”
大连的中山区也有一家伯爵夜总会。虽然和沙刚沙勇的夜总会同名,但是档次比沙刚沙勇的伯爵高出很多。孟森把电话打给了伯爵的老板,要求最好的位置,高档酒水摆上,而且要求全部打开,哪怕不喝,也要打开。孟森对老板说:“今晚的消费一百万起步。”
一帮大哥坐在最大的卡包里喝酒,小森子带着两个一米九几的保镖给台上打赏。宋鹏飞也性情了,拿过麦克风,“来,我来一首《友谊地久天长》,送给我的兄弟。”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
心中能不怀想
旧日朋友岂能相忘
友谊地久天长
友谊万岁 朋友 友谊万岁
举杯痛饮
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
听着宋鹏飞的歌声,车爱军哭了,说:“我操,我飞哥太仁义了,这是唱给我的。”旁边的哥们一看,说:“不是唱给你的。”
“就是唱给我的,在黑河的时候他就给我唱过这首歌。”
“不是,你没看他站在代哥跟前,对着代哥唱吗?”......在夜总会里,整个大厅里喧闹一片,大哥们又喝了两个小时。
五男两女有说有笑的,一个个穿着高档,从二楼包厢顺着楼梯下来了,坐到了离宋鹏飞不远的卡包里。这几个人喊服务员喊不到,想打赏都打不了。有一个把麦克风拿了过来,“哎,我说,哎,停一下,哎!”说的话通过麦克风响彻了整个一楼。把一帮社会大哥吓了一跳,“什么玩意?喊谁呀?谁喊的?”
“我喊的。哥几个能小点声吗?我不管你们是黑社会还是什么,能不能小点声啊?影响别人喝酒了。我们也在这喝酒呢。要喝酒的话,就坐下喝呗,那都上舞台了,干什么呀?哥们儿,没喝过酒啊,还是在这儿装他妈黑社会呢?消停一会儿!没别的意思,把麦拿回去吧。”

鹏飞毕竟是老江湖了,歪头看了一眼,没有吱声。季三手一指,“MLGB,你什么意思?”

小森子一看那边是陈平,拉着季三说:“三哥,你坐下。”季三把手一甩,“坐什么坐?”看着陈平,说:“你他妈说谁呢?”小森子连忙把季三摁坐下了。小森子一摆手,对陈平说:“平弟啊,我没看见。是我领几个哥们过来的。你是跟朋友来的呀?”

陈平一看,“哦,孟森,是不是孟森?”

孟森来到陈平跟前,“哥们儿,来来来,握个手来。”

陈平问:“你在这干什么呢?”

孟森说:“我哥,我沈阳的哥哥过生日,我请过来的。刚喝完酒,来夜总会再坐一会。”

“哦,小点声。我这几个哥们带嫂子过来的,就听他们大呼小叫的了。我们都没法玩了,看着就来气。跟他们说一说,小点声。MLGB,不听话就收拾他。听到了吗?”

“听到了。兄弟,你玩你的。一会账算我头上。”

陈平说:“不用,我到这儿不用花钱。你喝酒去吧。”

孟森回去了。陈平说:“骆哥,我们喝酒。”骆哥,看上去三十六七岁,没有吱声,感觉出有点不舒服了。

回到卡包,孟森说:“飞哥,三哥,声音小点。陈平在那边。”

宋鹏飞问:“陈平是谁呀?”

“我们这个地方二哥家的公子。”

一半以上的大哥一听,脑袋耷拉了下来。宋鹏飞停了一下,说:“二哥家的公子又能怎么样?我们在这喝酒。操,接着喝,这他妈喝酒还受人管了?接着喝。”

加代看了看没有吱声。宋鹏飞问:“对不对,代弟?”

“没毛病!飞哥,来,接着喝酒,该怎么吵就怎么吵,该怎么喝就怎么喝。”加代是想把原本尴尬的气氛重新点燃。孟森一看,这他妈一会儿可别出事啊。大哥们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喝酒了。骆哥一歪头,“怎么回事呀?陈平,你过看看,这他妈什么意思呢?刚才都已经说过了。”

“骆哥,你坐一会儿,我过去看看。”

“等我,我跟你过去,大家一起过去看看到底什么意思。”

陈平一看,“骆哥,你坐你的,我过去就行。”

“不不不,我过去。”

来到卡包,陈平手一指,“哎,CNM,孟森,说不了你了?“

孟森连忙上来想握手打招呼。陈平把孟森的手一挡,大声说:“CNM,握鸡毛手呀!能不能安静一点?”

宋鹏飞说:“老弟啊,你要是嫌声音大,你进包厢坐着去,那里边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们来酒吧就是喝酒来了。你家里权再大,再有钱,跟我们一点关系没有,我们啥也不是。酒吧又不是你家开的吧?我们既然来喝洒,不来点声音烘托气氛怎么喝酒?”

陈平手一指,“我告诉你小点声儿,你听不明白呀?孟森,这是你哥们啊?”

“平哥,那个......”

陈平说:“我他妈不是吓唬你,我一句话全给你们抓走,你信不信?MLGB,一个个的在这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宋鹏飞一摆手,站起身,“老弟,你岁数不大,说话挺猖狂。我姓宋,我叫宋鹏飞。我问问你,我怎么了,你把我抓走?不说是社会还是怎么的,什么人我都见过。来吧,我就在这站着,你把我抓走吧!“

孟森拉着宋鹏飞,“飞哥,飞哥!”

自己的生日,这么多的大哥在场,竟然被人教训,宋鹏飞面子上挂不住了。加代站了起来,“飞哥。”

宋鹏飞一摆手,“你坐你的,没事。”

加代说:“哥,这点小事,你坐下。”

宋鹏飞说:“不是,代弟。大家在这儿喝酒,都是冲着我面子来的。他这话说给谁听的?”

“飞哥,小事儿,你坐下,弟弟来处理,你代弟来处理行不行?”加代要给宋鹏飞做面子了。加代会怎么做?

宋鹏飞气呼呼地坐下了,抱着膀说:“MLGB,干什么呢?在这欺负我们呀?欺负其他人可以,可别欺负我们。”

加代举手一示意,“你好,哥们儿,怎么称呼?”

“陈平。”

加代看着和陈平一起的哥们问:“这几个哥们呢?”

“不用你知道。来就跟你们好好说了,听着就完了,嘴巴小点声,该怎么喝怎么喝,不是不让你喝。”

加代说:“兄弟,我们也不认识。你们该怎么过去就怎么过去,我们这边该怎么玩就怎么玩,谁也别得罪谁。真要把我们惹急了,你们也不好受。你不用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孩子,你也不用告诉我你什么背景。你是谁都无所谓。”

“哎呦,......”陈平刚要说话。

骆哥说:“你是北京的呀?”

“是,我是北京的。”

“北京哪里的?”

“东城的。”

“哦,叫什么名?”

“加代。你叫什么名?”

骆哥说:“加代,我没听说过你。说话你们不听啊?”

“不是不听啊。让你回去啊,你就回去吧。都是来喝酒的,谁他妈也别惹谁。要不都不好玩,听明白了吗?”

“哦,听明白了。那来吧,我打个电话,让你们都喝不了。”骆哥掏出电话开始拨号了。

所有人都在看加代如何处理这件事。宋鹏飞一看,“不是,这什么意思啊?”

电话接通了,骆哥对着电话说:“你把所有人都喊上,到中山分公司把所有的阿sir都叫上,到伯爵夜总会来。”

放下电话以后,骆哥说:“我倒要看看你是干什么的。五分钟我叫你在这喝不了酒,我给你们换个地方。你不是跟我较劲吗?我看是你硬还是我硬。”

宋鹏飞说:“不是,哥们儿,我们也没说别的呀!喝点酒,不至于啊。你们该回去就回去。我们小点声。不行的话,我们换个地方。代弟,别说了。”

加代看着骆哥,“兄弟,非得这样啊?你这不是故意欺负我们吗?”

“就欺负你们了,能怎么样?你们是一群什么东西?”

加代呵呵一笑,“操,不能怎么样。只能揍你呗。”

骆哥一听,“来来来,你让见识见识,我长这么大,我都没挨过打。”

宋鹏飞一看,“哎,森子,拦着你代哥。”

一帮大哥中,有看热闹的,“代哥行啊,真有脾气!”

有为加代好的,“代哥,你坐下!”

还有煽风点火的,“代哥,他装b,揍他!”

加代伸手就是一拳打在了骆哥的脸上,“打他!”郭帅和丁健冲了上去。宋鹏飞一看,加代动手了,一挥手,“上,打他!”

季三、韩四等十来个大哥冲了上去。夜总会里有内保。内保认识陈平,也认识孟森,但是偏向陈平。一时间混战在一起。拉偏架的内保抱住丁健,陈平那边三个兄弟打丁健一个人。丁健顺后腰把枪刺拨了出来,噗呲一下扎倒了一个,另外两个吓得跑开了。内保一看,“兄弟,你怎么动刀呢?”

“CNM,你们拉偏架”噗呲一声,丁健又扎了一个内保。

骆哥叫来的十几个保镖也加代了混战。加代还在打骆哥呢,骆哥的一个兄弟从桌上抄起一个酒瓶啪嚓一下打在了加代的后脑上。加代一下站不着了,另一个保镖捡起玻璃片,朝着加代的腹部噗噗两下。加代一下倒在地上,一边往后挪,一边喊,“郭帅,郭帅。”郭帅和丁健冲了过来。

五六十个社会大哥,人数虽然不少,但是酒都喝多了,走路都不会了,根本就没有了战斗力。而陈平那边,十几个保镖,再加上拉偏架的内保,局面可想而知,

加代捂着肚子,说:“赶紧走,赶紧走!一会儿肯定来阿sir。飞哥,赶紧走!从小门走!”

加代和几个兄弟以及宋鹏飞、孟森从小门跑了。跑出门以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把加代送进了抢救室。这时,孟森接到了中山分公司打来的电话。“森子,夜总会打架是不是有你们啊?”

“哎,王哥,我哥们儿......”

“CNM,你疯了,你活腻了?你知道骆哥是谁吗?”

“谁呀?”

“四九城过来的,大院里的。他有多牛逼,你知不知道?森子,你不用找那帮外地的哥们了,全在分公司了,一个都跑不了,一个都出不去。”

孟森说:“王哥,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森子,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告诉你。你现在赶紧走。人家这边还在找你们呢。”

“行行行,好嘞。”

宋鹏飞见加代被扎昏迷了,又急又气,嗷嗷直叫。孟森说:“飞哥,你先消消气,分公司来电话了。”

“来什么电话?”

“分公司已经炸锅了,那边还要找社会和白道过来收拾我们。我们那帮哥们全被扣在分公司了。”

宋鹏飞一听,“CTM,我找人。”

“不是,哥,你听我一句劝行不行?来者不善呀!陈平不是一般角色。那骆哥更了不得,说是四九成大院来的,大的没法形容了。”

“那你什么意思啊?”

孟森说:“我的意思是我们把代哥留在这里。他受这么重的伤,即使阿sir来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留在这里?什么意思啊?”

孟森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先走。如果我们留在这儿,一会儿阿sir到了,不给我们全抓了?到时候我们连活动的人都没有了。谁打电话,谁找人,谁办事啊?”

“森子,加代是我兄弟,我把他留在这里?”

“飞哥,你听我的,这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一会儿那边真来人的话,我们谁也跑不了,到时候谁打电话,谁找人?你说!”

郭帅说:“飞哥,我觉得森子说得对。你们赶紧走。一会儿我和丁健下楼找个地方藏起来。代哥受伤这么重,阿sir不能把他怎么样。最起码今天晚上不能把他怎么样。”

宋鹏飞一听,“不是,这么做,我太不仁义了。”

郭帅说:“飞哥,不是仁义不仁义的事。我们都走,我和健子身上都不干净,都很潮。一旦落在那帮人手里,今天晚上肯定就受罪了。”

宋鹏飞问:“森子,院长你熟悉吗?”

“没事,飞哥。我一会给副院长打电话,我一定把代哥安排好。”

宋鹏飞一听,叹了一口气,“走吧。郭帅,你们也走吧。”

“走,我们也走。”

孟森调了两辆车,一辆给了郭帅和丁健,一辆自己开着,带上了宋鹏飞。四个人分成两路跑了。

拿到车的时候,宋鹏飞说:“郭帅,我们一起去孟森家里吧。”

“我不跟你们走。飞哥,你走你的。我们找人。”

“那我们等你消息,我先跟孟森回家。你这边张罗差不多的时候,打电话我们再过来。”

“行。”

郭帅在忙着打电话。丁健说:“帅子,你打电话归打电话。一会儿你给我丢夜总会。”

郭帅一听,“你干什么呀?”

“我不干什么。我就这一个哥,谁打我哥也不行。你打电话找人,我把姓骆的消灭。”

“你先消停了!”

“CTM,打我哥,我把他灭了。”

“健子,你等一会儿。不行的话,我跟你一起去。”

郭帅打电话给马三,没人接,打电话给王瑞,也没人接。郭帅把电话打给了大鹏。电话接了,“帅子。”

“大鹏,马三呢?”

“三哥出去了。”

郭帅说:“你赶紧把弟兄们都喊上,往大连来。千万别跟他嫂子说。”

“怎么了?”

“代哥被人扎了。”

大鹏一听,“什么?”

杜成正在八福酒楼喝着小酒。看到大鹏紧张的样子,杜成说:“陶强,你去听听叫什么玩意。”

陶强过来了,问:“大鹏,怎么了?”

“不不不,没没没事没事没事没事。”大鹏转到一边去了,电话里问郭帅,“代哥怎么样啊?”

“现在不知道。在医院抢救呢,我们都下楼了。那边人家还不拉倒,还要找人过来抓我们。代哥被扎了两下。”

“我马上过去。帅子,大鹏没在身边,你一定帮我照顾好我哥。我马上带人过去。”

“千万别跟嫂子说。”

“不会不会不会,你放心吧。”大鹏挂了电话。

杜成一看,大鹏的眼睛红了。杜成问:“怎么了?”

大鹏眼泪哗一下出来了。杜成一看,“什么事?说呀!”

“我哥......”

“代哥怎么了?”

大鹏说:“我哥在大连被人扎了,现在在医院生死不明。郭帅打电话让我带兄弟赶紧过去。”

杜成啪地给了陶强一巴掌,“MLGB,你发呆呀?”

陶强莫名其妙,“成哥,怎么了?”

“订机票去!”

“哦哦哦。”陶强去订机票了。

杜成对大鹏说:“大鹏,你把兄弟一起叫上。我先飞过去,我要看看代哥怎么样了。”

加代在北京的一部分兄弟是不能坐飞机的,大家只能开车往大连赶。大家都很关心代哥的伤势,纷纷打电话给郭帅了解情况。郭帅不在医院,也不了解具体情况。兄弟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为了大家的情绪,马三说:“大鹏,暂时不要告诉深圳的兄弟,也别告诉李满林、聂磊等人。一旦他们知道了,跑过来,我们没人能说动他们,可能会出大事。”兄弟们觉得有道理,如果那帮人过来,肯定有人被送上黄泉路。杜成和陶强碰巧了,赶上了即将飞大连的航班。从听到消息到赶到大连三个小时都没用上。

骆哥在医院包扎、治疗,派了自己的保镖领着十多个分公司的阿sir,身穿便衣来到了代哥的医院。代哥在抢救室,这帮人一直就在门口等着。

杜成联系了大志在当地的一个做买卖的朋友,朋友开车把杜成和陶强送到了医院。一打听,加代还在抢救室。杜成站在走廊里,眼里含着泪,口中念念有词:“代哥,你可不能有事儿啊。有事儿就完了。”

杜成的行为让骆哥的保镖和领头的阿sir大队长看在了眼里。几个人一阵耳语后,阿sir大队长过来了。“哥们儿!”

“啊?”

“找谁呢?”

“啊?”

“我问你找谁的?”

杜成说:“你管我找谁呢。我找谁跟你有关系吗?”

“你是不是找在里面急救的加代?你是不是找他呀?”

“对呀,怎么了?你们是干什么的?人不少啊,你们干什么呢?”

大队长一招手,身高接近一米九,骆哥的贴身保镖走了过来。大队长说:“杨哥,你过来看看。”

杨哥看着杜成,“你跟他什么关系?”

陶强抬头看着杨哥,“什么关系轮到你问吗?你算个鸡毛呀?”

杨哥一听,一挥手,“把他抓回去!”

陶强一回头,“成哥,你先走!”挥拳朝着杨哥的脸上打了过去。杜成转身就跑。恶虎架不住群狼,陶强被打翻在地。杨哥说:“还有一个,别让他跑了。”

杜成刚跑进电梯,被一把揪了出来,咣当一下撞在了墙上,一下子意识就模糊了。六七个人围着杜成又是一顿打。杜成连号都没来得及报,被打得满嘴西瓜汁,话都说不出来了。杨哥给骆哥打电话。“骆哥,来了两个人,应该是加代的同伙,被我们拿下了。你看怎么办?”

“带回来吧,往分公司送。”

“好嘞,骆哥。”放下电话,杨哥把杜成和陶强的手机没收了,一挥手,“带回分公司。”杜成和陶强被带到分公司,扔进狗笼子了。

大鹏到了大连打电话给杜成,已经联系不上了。大鹏把电话打给了段福涛。段福涛一听,“赶紧的,赶紧去医院。我代弟啊......”

段福涛打电话给老黄,把情况告诉了老黄。老黄说:“三弟,你听我说,你先往医院去,我马上调司机过来,也往医院去,我们见面再说。”

“行,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段福涛挂了电话。

大鹏带着三十来个兄弟来到了抢救室门口,段福涛、瓦力、二红、小军子等人也来到了门口,阿sir已经回分公司了,只剩下杨哥带着几个兄弟守在走廊里。看到大鹏带着一帮人,杨哥的一个兄弟问:“杨哥,这是不是同伙?”

杨哥一看,“哥们儿,哥们儿!”

大鹏一回头,“啊?”

杨哥问:“我问一下,你们跟里面的人是什么关系?”

大鹏说:“哥们关系。”

杨哥一听,“给分公司打个电话,把人叫过来,来同伙了。我介绍一下,我是骆哥的保镖。你们这哥们把骆哥打了。好了,你们都别走了,你们事大了。”

杨哥的这番话要是吓唬别人是可以的,但是吓唬大鹏、马三是没有用的。

听到杨哥让人打电话给分公司,段福涛问:“你们干什么呢?”

“还用问干什么呀?这不是喊人来抓我们吗?肯定是对面的!”马三一回头,“军子,打他!”

马三一声令下,四十个兄弟一拥而上,围着对方七八个人打。没过一会儿,七八个人被打趴下了,杨哥的牙被打掉了七八个。医生和护士在旁边看着,没敢吱声。

马三来到一个护士跟前,“我问一下,刚才是不是有两个人来过?”

“刚才是来了两个人,被这帮人打了,后来带走了。”

马三问:“带到哪去了?”

“不知道。我们没敢问。反正直接抓走了,戴上手镯走的。”

在副院长的关照下,加代从抢救室被推了出来。兄弟们围了上去,一个个喊着哥。代哥处于昏迷状态,什么也不知道。大夫说:“别吵吵,失血较多,现在特别虚弱。命是保住了,没什么大碍,回去好好休养休养吧。去把住院费交了!是住普通病房,还是住单间啊?”......

把加代推进了高级病房。老黄领着四个保镖过来了。加代的兄弟知道有老黄这么个人,但是不熟悉,也没有打招呼。段褔涛上来叫了一声黄哥。瓦力也过来叫了一声黄哥。老黄看了一眼瓦力,“啊,知道。辛苦大家了。怎么样啊?李副院长呢?”

李副院长一摆手,“哎呀,黄哥来了!”

“嗯。我这弟弟怎么样啊?严重吗?”“不严重。但是得养一阵儿。伤后剧烈运动了,来的路上失血较多,现在昏迷状态,得养一段时间。”

老黄一点头,“行。哎呀,我一看啊,我代弟真行啊,这些兄弟、哥们儿都急冒汗了,够用!这为人真行!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在场的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分公司的阿sir来了,走廊里大声问:“人呢?人哪去了?”

马三把头探出来,“谁呀?谁他妈吵鸡毛啊?”

“哎哟,。”阿sir来到了病房门口,把本本一亮,“你看看这是什么?”

马三接过一看,“这是什么东西?”说话间拿着本本抽了阿sir一个嘴巴,转身退回病房,躲在了老黄身后,“黄哥,黄哥,你看!”

阿sir猝不及防,被打得一个趔趄,“进去,抓他!”

老黄双手一叉腰,“哎,哎!”

阿sir捂着脸,“敢打我?”

老黄问:“你们是哪儿的?”

“分公司的。”

“你们等一会儿,先别动手,我给你们经理打电话。”

“你认识我们经理呀?”

段福涛说:“你们知道这是谁吗?别说你们经理了,市总公司的经理也不敢得罪他啊!”阿sir们一听,没敢吱声。

老黄拨通了电话,“喂,乔经理啊,你好。”

“哎,黄老板,黄总。”

“我问一下,是你往医院派的兄弟啊?加代是我弟弟。怎么回事啊?”

骆哥正坐在乔经理的办公室,乔经理说:“黄哥,你等我一会儿,我出去接。”来到门外,乔经理说:“黄哥,我跟你解释一下,人是我派的......”

“你把人叫回去。这是怎么回事啊?那是我弟弟。”

“不是我怎么回事,是你这个弟弟玩大了,把骆哥打了。”

“哪个骆哥?”

“大院里的,挺牛逼的,家里的伯伯、叔叔都不是一般人。现在在我这里,我让我怎么办呀?”

老黄说:“这个人我保了,你把人叫回去。要是姓骆的有什么事,你让他跟我说。想动我弟弟,可不行!我听说你们把人家哥们儿都给抓了?都放了吧。”

“放不了啊,黄哥。我知道您能耐大,人脉也够用。但是我是个小人物。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黄哥,您别难为我,我可以把兄弟调回来,不抓你弟弟,但是这伙人我放不了。骆哥在那儿看着呢。”

老黄一听,“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经理把电话递到骆哥面前,“骆哥,你接电话。”

“谁呀?”

“我们大连很大的一个代表。”

“代表?我他妈把他免了!”骆哥接过电话,“喂!”

“你好,老弟。”

“我他妈不好。你说话注意一点,不然我让你也不好,听没听懂?”

“老弟啊,我姓黄。在大连还没有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人。加代是我弟弟。你有什么事,我们是在电话里说,还是你过来跟我说呀?”

骆哥一听,“你弟弟怎么了?你弟弟打了我,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你过来跟我说,好吧?我在医院等着你,你别想抓他,至少你在大连抓不了。即使你找市总公司,哪怕再往上,你也抓不了。要不你就试试。”老黄把电话挂了。

“哎呦,”骆哥指着乔经理说,“你派人把他抓过来!”

“这个我真抓不了啊。兄弟啊,不是我不帮你,我知道你能耐大,我惹不起,这黄哥也大,我也惹不起啊。”

骆哥说:“那我找你们市总公司。”

“黄哥说那话不是吓唬你的。别说市总公司了,再往上,他也认识。上面的大经理是他的大学同学,好哥们。”

骆哥一听,“我还动不了他了?我找别人来!”

被关在狗笼子的杜成对阿sir说:“哥们,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知道也没有用。你别难为我们。我们这边大哥不让放,谁也不敢放。”

杜成叹了一口气......

医院里,看着若有所思的马三,大鹏问:“三哥,我们这边的兄弟......”

马三说:“我在想杜成去哪了。”

“不是被抓走了吗?”

马三说:“不应该呀!如果杜成真被抓的话,那今天晚上事儿可就大了。”

“三哥,你什么意思?”

“大鹏,你跟黄哥说,或者让段三哥跟黄哥说,说杜成在里面了。”

大鹏刚把情况告诉段福涛,段三哥正准备告诉黄哥。骆哥从分公司带了一个队,从市总公司带了两个队,一共四十来个阿sir来了。

骆哥一进走廊就大声问:“在哪儿呢?姓黄的在哪儿呢?”

老黄走到门口看了看。骆哥手一指,“你就是姓黄的呀?”

老黄一摆手,“老弟,手别指,有事,你说事。”

后边的那些阿sir一看,知道老黄是一个大老板,相当牛逼。因为经常在电视上看到。

骆哥问:“你是哪个集团的?”

“怎么你要查我呀?随便查。后边这些,我叫你们一声孩子,我儿子比你们岁数都大了,来干什么了?抓我呀?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公司的,今天晚上我在门口,里边是我弟弟,伤成这个样,人能让你们带走啊?老弟,我劝你一声,杀人不过头点地,都已经打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要是有什么想法,等过了今天晚上,明天我跟你说。你是想查我,想找我毛病,还是你想找人找关系,我奉陪。但今天晚上我就在这给我弟弟守住门,我看你们谁能把他带走。大连,你找人吧,你找吧,随便你找,你把老大老二找来都行。”

骆哥一看,“我给我爸打电话,捏死你,把你免了。”

“你找去吧,随便你找。”

“行,你等着!”骆哥转身对阿sir 说,“你们都别动,给我守住。”

骆哥开始打电话了。阿sir知道老黄厉害,也知道骆哥很牛逼,都站着没动。

老黄可以把门守住,但是没有办法反击。马三悄悄进入了洗手间,偷偷把电话打给了勇哥。勇哥一接电话,“哎呀,谁呀,这是啊?”

马三满头大汗,“哎呀,勇哥,信号好不好?”

“行,可以。你怎么给我电话呢?”

马三说:“勇哥,我说实话,给你打电话,我紧张,我也害怕,但是我没有办法了,我给你家里座机拨的号,我没有你电话。”

“说吧。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呢?”

“勇哥,我被逼无奈了,走投无路了。”

“怎么了?”

马三说:“哥,我代哥现在生死未卜,我们还不敢让嫂子知道。我嫂子要是知道我哥被扎好几刀,不得吓坏呀?哥,谁想跟你说呢,这是没有办法了。”

“马三,你们哥俩是不是演苦肉计?你要是拿这事开玩笑,我可要收拾你啊!”

“勇哥,我敢吗?谁敢跟你撒谎?代哥敢,我们敢吗?”

勇哥一听,“怎么回事啊?你别着急,你慢慢地说。”

马三说:“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哥,我们现在在大连,我哥的病房门口被一个姓骆的大哥带几十个阿sir堵上了,他们要把大哥带走。现在代哥还在昏迷状态,生死未卜,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今天晚上。”

“在哪儿?”

“在大连。”

“姓什么?”

“姓骆。”

勇哥说:“你等我吧,我飞过去。”

“勇哥,三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等我吧。好嘞。”勇哥挂了电话。

勇哥把电话打给了涛子。“小涛子,你选几个保镖,马上过来接我,订机票飞大连。马上出发。”

涛哥一听,“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说加代被人扎了好几刀,现在在医院生死未卜。”

涛哥一下子惊呆了,“不是......”。勇哥说:“你先别着急啊,着急也没有用。我们先过去再说。你同时派白房的人开车往大连去。听没听明白?”

“明白了,哥,我立马订机票,接你去啊。”

“好嘞,快点。”勇哥挂了电话。

涛哥打电话通知董威的姐夫王哥。王哥问:“涛哥,怎么了?”

“代弟被人扎了,现在生死未卜。”

王哥一听,“涛哥,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

“我去开车。”......涛哥安排了两个队开车去大连,亲自带了六个人去接勇哥。

勇哥深更半夜换好衣服,燕姐问:“我去不去啊?”

勇哥说:“你别去了。我去看看情况。”

“那你去了,到那边......”

“行,我知道。”勇哥下楼上车往机场去了。

骆哥在电话里说:“叔,我知道。我跟我爸和我大伯都说过了,要查那个姓黄的,我跟你也说一声。我们现在都在医院里。叔,你尽快!好嘞。”

老黄指着骆哥说:“小伙子,你随便查。你今天晚上肯定动不了我。你问问你身后的阿sir,凭我的身份,他们今天晚上敢抓我吗?今天晚上我在门口,你们要是想进去,先把我撂倒。”

骆哥说:“行,你今晚牛逼!我看你他妈能狂到什么时候。”

骆哥身后的阿sir说:“哥,不行的话,我们先走。这个真不能较劲。我们没办法抓他,真抓不了。”

“行,我们先回去。你们给我十来个人守在门口,别让他跑了。只要他一出门,立马带回去。”

“行!”留下十个阿sir守在电梯口,骆哥领着三十来个阿sir回去了。

老黄搬了一张椅子往门口一坐,“MLGB,我就在门口坐着,我看今天晚上谁能把我弟弟抓走了。你们几个,牛逼的话,把我打趴下,把屋里人带走。”

段福涛来到老黄跟前。“黄哥,他们那伙人把杜成抓进去了。不用我们费周折找人了。一会儿杜成要是能出来,这帮人都得完蛋。”

老黄一听,“杜成?哪一个杜成?是海南岛主的儿子吗?”

“对,你认识啊?”

老黄说:“我听说过,这小子很狂了,这小子在二代里面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他们把杜成抓了?”

“嗯,我才听他们说的。”

“杜成比那个姓骆的狂。姓骆的在杜城面前根本就不叫狂。杜成是真狂,我都听说过,跟辽宁的大志好。”

段三哥说:“黄哥,那你看这个事,我们......”

老黄说:“我就在这坐着,那就等一会儿吧。有杜成在,我就放心了,明天我就不用找人了。”

老黄以为事情会到明天,等杜成来解决。岂知勇哥已经坐在北京飞大连的航班上了。

凌晨四点,勇哥到了大连机场。涛哥联系了大连白房的人派了四辆车。上车以后,勇哥说:“赶紧去医院。”四辆车飞一般去了医院。

马三给郭帅和丁健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老黄和段三哥来医院了,可以回来了。郭帅和丁健来到了加代的病房,叙述发生的一切。

三楼的电梯门一打开,涛哥身体刚出电梯轿厢,看到门口十来个人。涛哥用手一拦勇哥,“勇哥,等一会儿。”

涛哥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你是干什么的?”

涛哥甩手就是一嘴巴,把本本一亮,“认识吗?”

门口的人马上敬礼,回答:“认识。”

涛哥手一指:“站一排,蹲下!”

十个人乖乖蹲下了。白房的王哥和李哥挡在那帮人的前面。“看好他们。”涛哥朝着电梯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出轿厢,勇哥说:“别难为他们。在哪个病房?”

涛哥说:“哥,我问一下。”

涛哥刚准备打电话,护士走了过来,“问一下,你们是不是找加代?”

涛哥打量了一下,“在哪间病房?”

“你跟我来。”


护士领路,涛哥在前面开路,勇哥的后面跟着四个白房的人。看到老黄坐在病房门口,涛哥说:“闪开!”

“让谁闪开?”老黄一转身,看到了勇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你......你是......”

勇哥呵呵一笑,“大哥,你好。”

“哎呀,我的妈呀,你......你怎么来了?”

勇哥说:“这是我弟弟啊。我听说了,感谢你。”

“这是我应该的。这也是我弟弟。”

“行。”勇哥走进了病房。里面有敢打招呼的,更多的是靠墙而立,大气不敢出。

勇哥往病床前一站,看到加代脸色煞白,肚子上缠着绷带,鼻孔插着呼吸机,旁边放着心电图,吊着输液瓶,眼睛闭着,一声不吭。一时间空气凝固了。

勇哥开始说话了,“涛子,我听说杜成也来了?”

马三说:“勇哥,成哥被他们抓进分公司了。”

勇哥说:“带人先把杜成弄出来,然后把那个姓骆的带到医院来,我要在医院病房里边看到他。谁要是敢阻拦,就一起带回来。”

“是!”

“去吧。”勇哥一挥手。勇哥的话掷地有声,不容抗辩。

分公司经理的办公室里,乔经理说:“兄弟,老黄是不一般,但是跟你比肯定差一点,对不对?你也消消气。今晚不抓就不抓呗。等明天你爸和你叔事办完了,再抓他也不迟。现在他在那门口卡着,我们也不好往里进。”

骆哥说:“王八蛋,就是脸给多了。等明天一早八点,我爸上班了,我非得叫老王八跪下叫爹。”

乔经理呵呵一笑,“兄弟,你也别上火......”

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乔经理和骆哥吓了一跳,“谁他妈这么敲门呀,进来!”

门一开,小阿sir紧张得不会说话了。乔经理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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