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养老院的前一天,儿媳退掉我预付的18万入住费,并说:真糟蹋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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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刚被儿子接到他家才第三天。这天,在城市的喧嚣中,我四处寻觅,终于找到了一家环境清幽、设施齐全的养老院。

交钱、签合同,等这些手续全部办完,窗外的天色早已暗沉下来,街边的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我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儿媳陈晓燕正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客厅里弥漫着螺蛳粉刺鼻的味道,桌子上一片狼藉,吃完的螺蛳粉盒子随意地扔着。

看到我进门,她眉头一皱,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说道:“妈,你跑哪去了?也不回来做饭。孩子也是我去接回来哄睡着的。”

我心里一阵无奈,尽力忽视她话语里的不满。我强挤出一丝笑容,边收拾着狼藉的桌子边说:“我早上就和你说我有事没法接孩子。”

儿媳轻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你能有什么事,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我下午去找了家养老院,下星期就搬过去。”

原本无聊地盯着电视的儿媳,眼神瞬间一亮,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喜讯,她猛地朝我看了过来,脱口而出:“养老院?”

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客厅,家具的影子在地面缓缓拉长。儿子和儿媳坐在沙发上,我站在一旁,儿媳脸上挂着笑,眼里却藏着审视,开口问道:“我们刚把你接过来,你怎么又要去住养老院?找的是哪一家呀?”

她话里满是对我找养老院的不赞同,可语气却透着一丝高兴。我不禁回想起老伴下葬那天,儿子红着眼眶,紧紧拉着我的手,说得情真意切,说想让我搬来和他们一起住。

我满心欢喜地搬了过来,却敏锐地察觉到,每次我出现在客厅,儿媳总会眉头微皱,眼神里满是不喜欢和不耐烦。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把养老院的名字告诉儿媳。原本挂在儿媳脸上的开心瞬间凝固,就像被突然冻住的湖面,眼神也变得冰冷。

两秒后,她眼神闪烁,声音带着急促:“颐年苑?多少钱一个月?”

我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澜:“五千。”

下一秒,儿媳瞪大了眼睛,尖锐的声音已经吼了出来:“五千?这么贵?”

客厅里,灯光昏黄,我皱着眉头,耐着性子对妈妈解释:“妈,你儿子是能赚钱,可也经不住你这么大手大脚地花啊!”

我心里暗暗发愁,这钱花得实在没个度。

“这花的是我的钱,不用你们帮我出。”我又强调了一遍,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

陈晓燕原本半躺在沙发靠背上,听到这话,“噌”地一下坐直了身子,眉头紧皱,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说:“你一个普通职工退休能有多少钱?还不是明远先前给你的钱。”

我正想开口反驳,她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你明天就去给我退掉!别的婆婆都帮着带娃做家务,你倒好,一个月还要拿五千块钱享清福,真当我们是冤大头啊!”

说完,她气呼呼地起身,“噔噔噔”地走向卧室。

我呆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又委屈又生气,像有一团火在烧。很快,卧室里就传来她打电话的声音。

我满脸不悦,心里窝着一团火,暗自嘀咕:“既然不想和我一起生活,当时为啥非要接我过来呢?”我在老家,有一群熟悉热络的邻居姐妹,一个人生活自在又惬意,把自己照顾得妥妥当当。

可他们倒好,非要我来和他们一起住,还自作主张把老家的房子租出去了。我想着主动出去花钱住养老院,给他们腾地儿,这儿媳居然还不满意!我气得眉头紧皱,跺了跺脚,带着一肚子的怒火,“砰”地一声关上卧室门。我心里盘算着,等儿子回来,一定要和他好好谈谈。

我坐在床边,眼睛时不时看向墙上的时钟,指针滴答滴答地走着,都十一点了,儿子还在加班没回来。我困意袭来,眼皮直打架,实在熬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我伸了个懒腰起床。往常这个时候,儿子会顺带送孙子去上学再去上班,可今天却不见他的踪影,连儿媳也不在家。

只见孙子孙沐阳正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玩着平板,房间里回荡着平板游戏的音效。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说道:“阳阳,咱们赶紧去幼儿园啦。”孙沐阳恋恋不舍地放下平板,乖乖地跟着我出了门。

我急匆匆地把他送进幼儿园,转身朝着菜市场走去。菜市场里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突然,手机消息一响,我赶忙拿出手机一看。瞬间,愤怒和不可置信的神情爬上我的脸庞,一股怒火和难以置信的情绪席卷我的全身。

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我坐在有些破旧的沙发上,手中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那条冰冷的退订通知:“王女士你好,你在颐年苑预订的入住名额已完成退订,支付的金额会在一个工作日之内返还到您的原账户。如您有任何疑问,可随时致电。颐年苑祝您身体健康,生活顺利。”

我的眉头瞬间紧皱起来,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只觉得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拳。怒火在心中瞬间升腾,烧得我头晕耳鸣。我强撑着,死死地盯着屏幕,将信息看了两遍。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不得不相信,儿子儿媳大早上连孩子都没时间送,原来是忙着帮我办退款。我的双手气得微微颤抖,立马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电话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响了很久,却始终没人接。我又急又气,额头上冒出了汗珠,连忙给儿子发去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很久之后,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儿子回了我一个冷漠的:

【回家再说。】

菜市场里,菜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可我却完全没了买菜的心思。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急切又慌乱,脚步匆匆地就往家赶。

终于到了家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刹那间,原本客厅里热热闹闹的谈笑声,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戛然而止。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儿子儿媳正坐在那儿吃早餐。儿子听到门响,手微微一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下意识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陈晓燕呢,只是撩起眼皮,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得意,那神情,仿佛在炫耀着什么。

“妈,这么早就送完沐阳了?吃早餐了吗?”儿子像往常一样和我打招呼,可我分明听出他语气里带着点心虚,眼神也有些躲闪。

我冷着脸,缓缓走到餐桌旁坐下。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声音都有些发抖:“你们谁把我养老院退了?为什么?”

房间里,灯光昏黄,餐桌上摆满了饭菜,可气氛却有些压抑。孙明远坐在我对面,眼神闪烁不定,始终不敢和我对视。他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捏着衣角,支吾着开了口:

“妈。”他声音有些发颤,“家里又不是没房间,你干嘛非要多花那个钱呢?”

我眉头微皱,静静地听着他说。

他接着又道:“颐年苑各方面是挺好的,但是就是太贵了。明年沐阳就要上小学了,这各方面可都得用钱呢。”

我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但还是强忍着,打断他说:

“这钱是我自己出的,没用你们的钱,你们没权利给我退掉。”

这时,坐在一旁的陈晓燕,原本一直低头吃饭,听到我的话,终于忍不住了。她“啪”地一声放下筷子,身子坐直,看着我,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你自己出?”陈晓燕拖长了音调,眼神里满是不屑。

“妈,你一个普通工人退休,一个月退休金撑死也就三千块吧?”

“剩下的钱哪来的?”

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晓燕双手抱在胸前,满脸不屑,尖着嗓子说道:“还不是以前明远补贴给你的,或者就是爸留下的那点钱。”

我气得浑身颤抖,心里像被一把火点燃,涨红了脸反驳:“爸留下的钱,难道不该给儿子吗?说到底,那本来就是我们家的钱!”

晓燕撇了撇嘴,眼神中满是嫌弃,又接着说:“再说了,你看看哪家老人住那么好的养老院?”

委屈和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气得手都止不住地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用的我儿子的钱?当时你们买房,我不是就把儿子这么多年给我的钱还给你们了?”

儿子站在一旁,眉头紧皱,一脸为难的样子,眼神躲闪着我的目光。见我说起买房的事,他语气不耐烦地开口:“行了妈!晓燕说得也有道理。”

儿子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我的心。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却避开我的眼神,又接着说:“那笔钱,就算是你和爸攒的,现在爸不在了,留给儿子不是天经地义吗?”

昏暗的客厅里,灯光昏黄而微弱,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流逝。儿子皱着眉头,满脸焦急与无奈,眼睛紧紧盯着我,语气急切地说道:“妈,城里干啥都得花钱呐。我每个月还得还车贷,晓燕上学也处处要用钱。您就不能多为我和晓燕考虑考虑吗?”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儿子见我不回应,脸上的不耐烦越发明显,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双手叉腰,提高了音量:“您看看别人家的老人,哪个不是变着法儿地帮衬儿女。您倒好,非要出去享什么福,要是传出去,我脸都没地方搁!”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他被我看得有些心虚,眼神慌乱地闪躲着,可脸上却还装出一副气愤的模样。我望着这个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只觉得眼前的他如此陌生,仿佛是一个我从未认识过的人。我的心就像一个被紧紧攥住的气球,一阵剧痛袭来,让我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挂钟的滴答声显得格外刺耳。过了许久,一直站在一旁的儿媳轻轻拉了拉儿子的衣角,然后看着我,轻声催促着开口:“好了,妈,您非要去住养老院,不想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也尊重您。”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儿媳晓燕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看似孝顺的笑容,凑近我说:

“妈,我和明远给您重新找了个养老院,叫‘康乐之家’。咱小区好多老人都去哪儿了呢。”

她边说边用手比划着,眼神里似乎满是为我着想。

“而且啊,这地方离家近,以后我们去看您也方便。”

我看着她那副模样,心里只觉得虚伪透顶。康乐之家就在小区旁边,是个老人社区。我知道,那儿床位只要8块8,价格确实便宜得很。可和我现在住的颐年苑相比,各方面根本没法比。

没等我开口拒绝,儿子明远在一旁连忙点头,一脸赞同:

“对啊妈,这康乐之家可是我和晓燕查了大半夜资料才选出来的呢。您住进去肯定满意。”

他说着,还讨好地看着我。

我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直直地盯着儿子的眼睛:

“满意?我的满意重要吗?怕是要你们满意才行吧。”

儿子的脸色瞬间僵住,眼神有些慌乱。他赶紧伸手来拉我的手,讨好地说:

“妈,您这说的什么话呀?我和晓燕心里对您多敬重,您还不知道吗?”

我心里一阵悲凉,冷漠地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敬重?他们要是真敬重我,又怎会不顾我的意愿呢?我沉默着,思考了良久。

最终,我失望地开口:

“既然这样,那我回老家吧。我也不来打扰你们的小家了。”

儿子和儿媳听到我这话,脸上瞬间露出着急的神情,竟异口同声地喊道:

“不行!”

我满心疑惑,缓缓抬起头来。只见儿子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眼神游移了一下,随即恳切地说道:“妈,我才把你接过来没多久呢,你这就要回去,你让周围其他人怎么看我呀?那些不知情的人,保准会说是我和晓燕把你给赶回去的。”

我微微皱起眉头,刚想开口,儿子又接着说:“再说了,我之前不是跟你商量过嘛。家里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就把它租出去了。人家都已经交了一年的房租,你就算回去,也没地方住呀。”

听到这番话,我的心不禁猛地一沉。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的心狠狠拽入了冰窖。那冷意,从心脏开始蔓延,迅速侵袭了我的四肢百骸。我呆呆地坐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显得格外刺耳。我满心迷茫,脑子乱成了一团,不停地思索着: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这时,一旁的陈晓燕显然是不耐烦了。她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不悦,提高了音量说道:“好了妈,我们那边都已经给你交了一年的费用了。”

她顿了顿,双手叉腰,接着说:“你明天就可以搬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陈晓燕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脸上堆满了假笑,眼睛紧紧盯着我,说道:“到时候你缺什么就和我们说,我们给你送过去。”

我心中有些疑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还没等我回应,陈晓燕又接着说:“至于你那张卡,就交给我们保管吧。你住养老院也用不上。”

我眉心猛地一跳,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我缓缓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着她,问道:“什么卡?”

陈晓燕急得眼睛瞪大,翻了个白眼,提高音量说道:“就是你订养老院的那张啊!里面肯定还有不少钱呢!”

我顿时愣住,心中又惊又怒,忍不住吃惊地惊呼出声:“那是我自己的卡!里面的钱都是我自己的!”

儿子一直低着头,听到我的话,终于缓缓抬起头。他眉头紧皱,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烦躁。他不耐烦地说:“什么你的我的!”

我心中一阵刺痛,刚想反驳,儿子又接着说道:“妈,我们是一家人!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你的钱……当然也是我们这个家的钱!”

他站起身,双手叉腰,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继续说道:“反正你去养老院又用不上这么多钱,先拿来给我们周转一下怎么了?”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灯光昏黄,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我站在原地,依旧没有让步的意思,眉头紧皱,目光坚定。

“可这是我自己的钱。”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要我拿出一部分给你,我没有怨言。但是你不能给我全拿走呀!”

儿子站在我对面,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失望,他紧咬着嘴唇,压着声音朝我吼起来。

“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他气得脸颊泛红,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我现在正是需要钱打点关系往上爬的时候。你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能不能别添乱?那笔钱就当是支持你儿子事业了!”

我心里一阵难过,眼眶微微泛红,刚想开口反驳,儿子又接着说。

“等以后我升职加薪了,自然会好好孝敬你。你现在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吗?”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这时,陈晓燕从旁边走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开始帮腔。

“就是,妈,明远赚钱养家多不容易。”她挽着儿子的胳膊,轻轻晃了晃,“都是一家人,你就帮帮他呗。”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你看我爸妈,平时有点积蓄都贴补给我们了。那笔钱放在你手里也是乱花,不如让明远拿去用在正道上。”

我望着眼前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只觉疲惫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心中满是可笑。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神情,仿佛我成了十恶不赦之人。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的争辩都失去了意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他们眼中,我的钱就该是他们的,我的需求不过是在添乱,我的自主选择更是一种浪费。我感到一阵心寒,眼神黯淡下来,默默地转过身,不再看他们。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回那个临时栖身的卧室。卧室不大,布置简单,灯光昏黄。门外,他们的交谈声不断传来,一句句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那声音持续了很久,才终于停下。

我坐在床边,拿出手机,手指有些颤抖地给老家的邻居发信息,让他帮我问一个租客的电话。我心想,既然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想住养老院他们又不同意,那我还是自己回家算了。

下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我出门去接孙子回家。当我回到家,儿子儿媳已经在屋里了。

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吃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儿子见我回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赶忙起身招呼我:“妈,快来吃饭,这是特意去大餐厅打包回来的。”

我面无表情,态度不咸不淡地坐下。屋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尴尬的气氛像一层无形的网,将我们笼罩其中。

我神色平静,泰然自若地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心中已然打定主意,明天就去买票回家。

房间里有些杂乱,衣物扔得到处都是。我一件件地将它们放进箱子,动作不紧不慢。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脸上。我还在香甜的睡梦中,客厅里却传来各种声响。“哐当”“砰砰”的声音,好似有人在搬挪重物。

我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试图继续睡去。可那声音却没完没了,搅得我无法安宁。

半个小时后,那动静才终于停了下来。我看了眼闹钟,已经七点半了。我准时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开房门。

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家具摆放得有些奇怪,像是被重新挪动过。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提起行李正要出门。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邻居打来的电话。我疑惑地接起电话。

“秀琴啊,我最近报了个老年社团出来旅游,没在家。昨晚才叫我孩子去你家问情况。”邻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有些好奇,问道:“问什么情况呀?”

邻居接着说:“他说你家根本没租客,不过房子是在中介上挂着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邻居又笑着调侃:“怎么,和儿子去大城市里享福了,不打算回来了?连房子都舍得卖了!”

刹那间,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邻居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直冒起,可心里却像烧着一团火,又气又急。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脸色变得煞白。

我匆匆挂了电话,抖着手给儿子打去电话。没想到,这次倒是很快就接通了,只不过电话那头背景嘈杂,人声鼎沸。

我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儿子突然大声开口。

他的声音急切又匆忙:“妈,我临时要出差,实在来不及送你去养老院了。你自己去小区门口打个出租车吧。”

我愣了一下,刚要回应,他又接着说:“好了,不和你说了,我马上登机了。”

说完,电话那头“啪”的一声挂断,我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目光落在右下角那个小红点上,眼神有些发直。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鬼使神差地点进了朋友圈。映入眼帘的,是儿媳三分钟前刚发的动态。朋友圈的背景是机场,定位也显示在机场。九宫格里,儿子、儿媳、孙子,还有儿媳的亲爸妈,每个人都笑得那么灿烂。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手也有点发抖。我缓缓放下背包,动作有些迟缓。然后,我找出那个老旧的钱包,手指摩挲着钱包的边缘,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打开钱包一看,里面的银行卡早已不见踪影。

那一刻,巨大的失望和愤怒像潮水一般向我涌来。可奇怪的是,愤怒和失望过后,我竟然意外地平静下来。原来,他们说想接我来享福,不过是为了卖掉我老家的房子,还骗我说房子租出去了。

我神色黯然,双手紧紧提着行李,脚步沉重地走下楼。街边的中介店招牌在阳光下有些刺眼,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我要卖房,越快越好。”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决绝。

中介人员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打量了我一番,问道:“阿姨,这房子有什么具体情况吗?”

我微微叹气,缓缓说道:“当初儿子结婚前买婚房,我和老伴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给他们买下了现在这套房子。想着迟早都是他们的,就没急着过户,现在倒也方便我了。”

告别中介后,我拖着行李走向高铁站。站台上,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我望着远方,思绪飘远。坐上高铁,窗外的风景如幻灯片般不断变换。微风轻轻拂过脸颊,我迎着风,眼眶渐渐湿润,一颗泪珠悄然滑落。

这泪,不是为了那家被退掉的、条件不错的养老院,也不是为了那笔被偷走的钱。而是为了这赤裸裸、令人心寒的算计,为了儿子那张变得陌生又冷漠的脸。我的心像被重锤狠狠击中,阵阵剧痛。

“既然儿子对我只剩下了算计,”我在心里默默念叨,“那这用我和老伴血汗钱买的、用来安身立命的婚房,他们也不配再住了。”

终于到站,我拖着疲惫的身躯下了车。站外阳光炽热,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我深吸一口气,拖着行李往家走去。

一进家门,屋内弥漫着熟悉却又有些冷清的气息。我环顾四周,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我缓缓走到抽屉前,打开它,翻出了房产证。

我皱着眉,心情沉重地走向中介。一路上,街边的小贩叫卖声嘈杂,可我却无心关注。到了中介,我板着脸对工作人员说道:“把我挂在网上卖的老房子信息撤销。”工作人员有些诧异,但还是照做了。我这才长舒一口气,安心地往家走去。

回到家,屋内一片昏暗。好几天没人住,屋里落了一层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我没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摸索着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很慢,我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终于走到了老伴的遗像前。照片上,他依旧笑得那么温和,那笑容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我伸出手,手指轻轻颤抖着,一点点擦拭着相框上的灰尘。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无声地滑落下来。

儿子的冷漠,儿媳的刻薄,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的心。那被擅自退掉的养老院,被偷走的银行卡,还有那被谎言覆盖的老房子……这些事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不断放映,我的心一阵绞痛。

不过,心痛之余,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也在我心底悄然滋生。我握紧了拳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第二天,熟悉的叫卖声把我从睡梦中唤醒。我缓缓睁开眼,伸了个懒腰,脸上竟有了一丝久违的轻松。自从老伴走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了。

洗漱完,我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径直去了银行。银行里人来人往,我排着队,心里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一种决绝。

终于轮到我了,我看着柜员,声音平静地说:“帮我查一下这张卡的余额。”柜员操作了一番后,面无表情地说:“这张卡里原本有八万多元,现在已经被取光了。”

看着冰冷的账户余额,我没有惊慌失措,连愤怒都没有了。我的眼神很平静,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我神色平静,有条不紊地挂失了那张卡。之后,慢悠悠地朝着菜市场走去。

菜市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几十年的老邻里瞧见突然出现的我,脸上满是惊讶。

“哟,你咋回来了呀?”一位大妈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

我嘴角上扬,笑着回应:“城里住不惯,还是回来家里住舒坦。”

看着他们热情的模样,我的心里涌起满满的满足感。

到家第三天,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市里的中介打来的电话。

“喂,有人想买房,你出的价低,还自带家具,看房的人没咋犹豫就签合同啦。”中介兴奋地说。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当天,钱就到了我的账户上。中介还说,一个星期之后他们会住进去。

挂断电话,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打开朋友圈,陈晓燕的动态铺天盖地。她每天都发好多照片,炫耀自己出去旅游的事儿。

看着她发的海景房、网红打卡点,我面无表情,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人生是旷野。”

这是她朋友圈的文案。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养老院的小院里,我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随手给陈晓燕的朋友圈点了个赞。看着银行到账短信里那一串零,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心里暗自盘算:等再过两天你们回来,这所谓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你的人生啊,很快就会变成一片荒芜。

夜幕降临,养老院渐渐安静下来。我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休息,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八成是儿子看到我点赞朋友圈,心里发虚了。铃声响了许久,快要自动挂断时,我才慢悠悠地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养老院住得还习惯吗?”我听着他紧张的呼吸声,仿佛能看到他此刻坐立不安的样子。我故意拖长了语调,慢悠悠地说道:“刚才在忙。”

电话那头传来儿子如释重负的叹息声,紧接着,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自然:“那什么,妈,我这几天不是出差嘛,就顺带带着晓燕和儿子来旅游一趟。”我仿佛能看到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的样子。

儿子接着说道:“您那边需要什么就和护工说,等我回去再带着礼物去看您。”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尽管他看不到。我故意问道:“这样啊,什么时候回来啊?”

“还要玩三天呢。”儿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我忍不住冷笑一声,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一家五口出去玩那么多天,是打算把我卡里所有的钱都花光才肯罢休吗?我越想越气,脸上却愈发平静,只淡淡地说:“那你们好好玩吧。”

顿了顿,我又补充道:“等你回来,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们。”毕竟,这次旅游之后,你们可能好几年都不能再这么潇洒地出去玩了。

回到老家后,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清晨,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我慢悠悠地出门去买菜。菜市场里,各种新鲜的蔬菜、水果琳琅满目,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我在摊位间挑挑拣拣,和摊主们唠唠家常,心情格外舒畅。

平日里,我还会和邻居们串串门。大家围坐在小院里,喝着茶,聊聊家长里短,时不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到了傍晚,广场上灯火通明,音乐声欢快地响着,我也加入到跳广场舞的队伍中,尽情地舞动着,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天,我正惬意地坐在沙发上,手机突然“叮咚”一声。原来是陈晓燕在朋友圈发了一堆炫耀的动态,接着还特意私聊我。她发了一张手镯的照片过来,还配文问我:“你看我妈给我买的这个手镯,好不好看呀?”

我看着照片,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想着:这陈晓燕,又来显摆了。我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好看。”顿了顿,我又接着打字:“怎么,你来问我意见,是想着要给我买吗?”我故意把手机举得离眼睛近了些,眼睛紧紧盯着屏幕,等着她的回复。

过了一会儿,还没等到她的消息,我又补充道:“我也一大把年纪了,这么花哨的款式戴着也不太合适。要真想给我买,买点简约款就行。”发完这句话,我放下手机,双手叉腰,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心里琢磨着她会有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对面没了声音。我仿佛能想象到她在屏幕那头气得咬牙切齿、咒骂我的样子。我耸了耸肩,转身去厨房做菜。厨房里,煤气灶上的火苗欢快地跳动着,锅里的油滋滋作响,我熟练地翻炒着菜肴,不一会儿,饭菜的香味就弥漫了整个屋子。

吃完饭,我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只见家庭群里的聊天记录已经99+,还有@我的提示。我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往上翻。这才看到,陈晓燕转手就把我们的聊天记录发在了群里。

灯光柔和地洒在客厅,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我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突然家族群里弹出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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