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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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旬老太在病房哭求儿子救救垂危的老伴,儿子却直接拒绝了,他转身要走时,老太突然塞给他1个泛黄的信封:你不救他,至少看看这个
第一章
医院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灯光白得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绝望气息。陈建国靠在冰凉的塑料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微凸的肚腩上,眼睛盯着脚上擦得锃亮的皮鞋尖,面无表情。
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门,像一道生与死的界限,门后躺着他八十岁的父亲陈老汉,急性心梗,医生说情况很不好,要马上做心脏搭桥手术,费用高昂,风险也大。
一阵压抑的、像被什么东西堵住的呜咽声从他身旁传来。他母亲,八十岁的王秀兰,瘦小的身体蜷缩在椅子上,身上那件穿了多年的藏蓝色棉袄显得空荡荡的。她布满老年斑的手紧紧攥着一块洗得发白的手帕,肩膀一下下地抽动。
“建国……建国啊……”王秀兰抬起头,浑浊的眼泪顺着脸上深刻的沟壑蜿蜒而下,“你爸他……医生说了,再不手术,人就……就没了啊!”她伸出枯瘦的手,想抓住儿子的胳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陈建国身体几不可察地往旁边挪了开一点,避开了母亲的触碰。
他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妈,医生的话你也信一半。爸都八十了,那么大年纪,心脏上动刀子,那不是要他的命吗?再说,手术费二十万,术后恢复还要多少钱?你当我开银行的?”
“可是……可是不做手术,你爸他就……”王秀兰的哭声大了起来,带着撕心裂肺的哀求,“建国,妈求求你了,救救你爸吧!我们就你这一个儿子啊!钱……钱我们可以想办法,妈还有一点棺材本,都拿出来……不够的,你先垫上,妈以后……妈以后做牛做马还你,行不行?”
陈建国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母亲涕泪横流的脸,声音冷硬:“想办法?拿什么想?你那点棺材本够干啥的?我垫上?我哪来的钱?我一家子不用吃饭了?小杰马上要出国留学,哪一样不要钱?”
他越说越激动,手指着紧闭的监护室大门,“八十岁的人了,活得够本了!何必再受那个罪,人财两空!”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是你爸啊!”王秀兰像是被儿子的话刺穿了心脏,猛地站起来,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她扶住椅子背,手指死死抠着塑料边缘,指节泛白,“陈建国!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小时候发烧,你爸背着你跑几十里地找郎中!你上大学,你爸把家里唯一值钱的牛都卖了!现在他躺在那儿快死了,你就……你就眼睁睁看着?”
陈建国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不自然,但立刻被更深的烦躁覆盖。“陈年旧事提它干嘛!哪个爹妈不养孩子?那是他们该做的!现在是我该做的我都做了!住院费不是我交的?高级病房不是我托关系弄的?还要我怎么样?非要把我家底掏空,让我老婆孩子跟着喝西北风,你们就满意了?”
他喘着粗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告诉你,妈,这手术,我不同意!也没钱!你们要是非要治,自己想办法!我管不了!”
说完,他狠狠瞪了母亲一眼,转身就要走。那决绝的背影,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王秀兰看着儿子毫不留恋的背影,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最后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败。就在陈建国迈出第三步的时候,她像是用尽了生命最后一点力气,猛地扑上前,一把死死拽住了陈建国的西装下摆!
陈建国被拽得一个趔趄,恼怒地回头:“你又干什么!”
王秀兰没有哭,也没有再哀求。她仰着脸,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死死盯着儿子,眼神里有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和绝望深处的疯狂。她松开了攥着陈建国衣服的手,颤抖着伸进自己棉袄内侧一个缝得很隐蔽的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信封。很旧了,边缘已经磨损泛黄,上面没有任何字迹。
“建国,”王秀兰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异常清晰,她把那个泛黄的信封硬塞到陈建国手里,手指冰凉,“你不救他……妈不逼你了。”
她顿了顿,浑浊的眼睛里涌上更深重的、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一字一顿地说:
“你不救他,至少……看看这个。”
第二章
陈建国愣住了,低头看着被硬塞进手里的信封。那信封很薄,捏在手里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分量,粗糙的纸质硌着他的掌心。他下意识地想甩开,觉得这又是母亲耍赖挽留他的新把戏。
“这又是什么?妈,我没空跟你在这儿……”他不耐烦地想要把信封塞回去。
“看看!”王秀兰猛地拔高了声音,尖锐得刺耳,她死死按住陈建国想要推拒的手,那双枯瘦的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你看看它!看完之后,你要是还觉得你爸该死,还觉得我们老两口欠你的,你立马就走!我王秀兰要是再拦你一下,我就从这医院楼上跳下去!”
老太太的眼神直勾勾的,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决绝,让陈建国心里莫名地一寒。他从未见过母亲这个样子。在他的记忆里,母亲永远是隐忍的,顺从的,甚至有些懦弱的。此刻的她,却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
走廊里偶尔有护士和病人家属经过,投来好奇和探究的目光。陈建国脸上火辣辣的,觉得无比难堪。他用力甩开母亲的手,低吼道:“你疯了吧!胡说八道什么!”
他看了一眼手里那个皱巴巴的信封,又看了一眼状若疯癫的母亲,再瞥了一眼监护室那扇沉重的大门。一种极其烦躁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攫住了他。他想立刻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但母亲那句“跳下去”和手里这个莫名其妙的信封,像无形的锁链绊住了他的脚。
“好!我看!”陈建国咬牙切齿地说,像是要撕碎什么,“我看完你就别再烦我!”
他捏着信封,转身大步走向走廊尽头的楼梯间,那里相对安静。王秀兰没有跟上去,她脱力般瘫坐回塑料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监护室的门,仿佛刚才那一下用尽了她所有的精气神。
楼梯间里光线昏暗,带着一股烟尘和潮湿的味道。陈建国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他盯着手里那个泛黄的信封,心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还能是什么?无非是老头老太太攒下的那点可怜的存折,或者是什么遗书,想用亲情和死亡来绑架他?他陈建国在商海浮沉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会被这种小把戏拿住?
他嗤笑一声,粗暴地撕开了信封的封口。
由于年代久远,封口粘得很牢,他用力一扯,信封边缘被撕开了一个不规则的口子。
里面没有存折,也没有信纸。只有一张薄薄的、对折着的、已经严重褪色发黄的纸片。
陈建国皱着眉头,把那纸片抽出来。纸片很脆,边缘有些破损,像是被摩挲过很多次。他带着满心的不耐和嘲讽,将纸片展开。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只有两寸见方,像素粗糙,已经模糊得厉害,但依然能辨认出上面是两个人。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几十年前流行的绿军装,戴着军帽,脸庞瘦削,眼神明亮,带着那个时代特有的质朴和朝气。他旁边站着一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年轻姑娘,穿着碎花衬衫,低着头,脸颊泛着羞涩的红晕,两人靠得很近。
陈建国的心猛地一跳!这照片上的年轻男人……这眉眼,这轮廓……分明是他父亲陈老汉年轻时的样子!虽然比记忆中风霜刻蚀后的父亲年轻英俊太多,但他绝不会认错!而那个姑娘……不是他母亲王秀兰!
母亲年轻时长什么样,陈建国是知道的,家里有老照片。照片上这个羞涩的姑娘,根本不是王秀兰!
他赶紧去看照片下方,那里有一行模糊的钢笔字,字迹娟秀,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淡得几乎看不清。他凑到昏暗的灯光下,眯起眼睛仔细辨认。
“援朝哥惠存。纪念我们的爱情。小莲。1958年春。”
援朝?陈援朝?这是他父亲的名字!小莲?这个小莲是谁?
陈建国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击中。父亲年轻时……有过别的女人?一张保存了六十多年的旧照片?母亲为什么会有这个?还在这个关头给他看?
他手指有些发抖,将照片翻到背面。背面还有字,是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的,字迹略显潦草,是母亲的笔迹!上面写着短短两行字:
“援朝的血型是AB型。你的血型是O型。建国,你长大了自己去想。”
AB型?O型?
陈建国像被一道闪电劈中,僵立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他是学理科的,基本的生物遗传知识还没丢光!AB型血的人,怎么可能生得出O型血的孩子?!
父亲是AB型?他是O型?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从小到大,体检表上,血型那一栏,明明白白写着“O”型!他记得清清楚楚!父亲的血型……他好像从未关心过,也从未听父母提起过!
一个可怕的、荒谬的、让他浑身冰凉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了他的脑海!
难道……难道他不是陈援朝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