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女同事怀孕让我代班5个月，我刚要升职，她回来了，要求换回原位置，领导：要么你给她补偿，要么你从头开始干
第一章
周一下午的办公室，空气里弥漫着空调的冷气和咖啡因的焦躁。我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季度报表，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试图在下班前搞定这个难缠的汇总。桌角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李莉”的名字。
李莉是坐我对面的同事，比我早进公司两年，平时关系不咸不淡。我皱了皱眉，接起电话。
“喂，小苏啊，在忙吗？”李莉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甜腻和掩饰不住的虚弱感。
“还行，李姐，有事？”我言简意赅，眼睛没离开屏幕。
“那个……我下午去医院检查了。”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不好意思，“医生说我……怀孕了，刚两个月。胎像有点不稳，建议卧床休息一段时间。”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公司项目部就我们两个专员，她要是休息……
“恭喜啊李姐。”我先道了喜，然后谨慎地问，“那工作上的事……”
“我正想跟你说这个呢！”李莉立刻接话，语气变得急切起来，“小苏，你看，我这情况特殊，医生说得静养。项目部的活儿，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跟‘创科’那个单子，前后期都是我在跟，你最熟悉。能不能……能不能暂时帮我顶一下？就一段时间，等我稳定了就好！”
果然。我心里叹了口气。跟“创科”的单子，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前期沟通就一堆问题，李莉之前没少抱怨。现在她怀孕了，把这烫手山芋丢给我？还“暂时顶一下”？谁不知道孕期反应、产检、产假，一来二去起码得好几个月。
“李姐，这……‘创科’那个项目挺复杂的，我手头还有自己的事，怕搞砸了。”我试图推脱。
“不会的！你能力那么强，肯定没问题！”李莉赶紧给我戴高帽，“流程资料我都发你邮箱，有不明白的随时问我！小苏，算姐求你了，姐这年纪要个孩子不容易，你就当帮帮姐，行吗？回头姐请你吃大餐！”
她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又是“求”，又是“不容易”，我要是再拒绝，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办公室里其他同事也竖着耳朵听呢。
我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不情愿：“……那行吧李姐，你先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我尽量。”
“太好了！小苏！太谢谢你了！你真是我的大恩人！”李莉在电话那头千恩万谢，然后飞快地挂了电话，像是怕我反悔。
放下手机，我看着屏幕上才做了一半的报表，又看看李莉空荡荡的工位和堆得有点乱的桌面，心里像压了块石头。这“忙”帮的，恐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第二天，李莉果然没来上班，发邮件请了病假。部门经理老张把我叫进办公室。
老张四十多岁，有点秃顶，平时总板着脸。“小苏，李莉的情况你知道了吧？她手上的工作，特别是‘创科’的项目，你暂时接一下。辛苦点，克服一下困难。”
我点点头：“知道了，张经理。我会尽力。”
老张“嗯”了一声，挥挥手让我出去。态度公事公办，没有多余的安慰，也没提任何补偿或后续安排。我心里那点侥幸彻底没了，这就是默认让我白干活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上了发条的陀螺。自己的日常工作不能落下，还要啃李莉留下的“硬骨头”。“创科”那边对接的人很难缠，电话邮件来回拉锯，一个细节反复修改。我几乎天天加班，咖啡一杯接一杯，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了。
有几次，我硬着头皮给在家“静养”的李莉打电话询问项目细节，她要么说“哎呀资料不都在邮箱吗你找找”，要么说“我有点不舒服晚点再说”，然后就没了下文。再打过去，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
我心里憋着火，但无处发泄。只能自己翻箱倒柜找资料，低声下气跟客户沟通。好几次想甩手不干，但想到已经接了手，半途而废更难看，只好咬牙坚持。
时间一天天过去。李莉的朋友圈开始晒孕肚照、营养餐、逛街购物，气色红润，丝毫没有“胎像不稳”需要“卧床静养”的迹象。而我，在连续加班一个多月后，终于搞定了“创科”项目最棘手的合同签订，还因为沟通得当，对方意外地续签了一个小附加协议。
一天下午，老张难得地把我叫进办公室，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笑意：“小苏，‘创科’那个项目，你处理得不错。对方王总刚才还特意打电话来表扬你，说你们沟通很顺畅。辛苦了。”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点意外，也有点小小的得意：“应该的，张经理。”
“嗯，”老张点点头，手指敲着桌子，“李莉这一休息，时间不短。项目部不能一直缺人。这样，她那边的重要客户，你这几个月先稳着。等下半年，部门有个主管的位置空出来，我会重点考虑你。”
主管的位置？我心里猛地一跳！这可是个实打实的好机会！薪水涨一截，权限也大了。我们部门论资历，本来李莉是最有希望的。现在她休长假，老张这话，无疑是给了我一个明确的信号！
从办公室出来，我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之前几个月的辛苦和委屈，仿佛一下子都值得了。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甚至开始觉得，帮李莉代班，也许是个机会。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干得更卖力了。不仅把李莉留下的几个难搞项目梳理得井井有条，还自己开拓了两个新客户，业绩斐然。部门同事看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佩，老张对我也越发倚重。那个“主管”的位置，似乎已经在向我招手。
期间，李莉偶尔会来公司露个面，办理请假手续。肚子已经很大了，穿着宽松的孕妇裙，见人就笑呵呵的，但从不主动问我工作的事。有次在茶水间碰到，她摸着肚子，轻描淡写地说：“小苏，辛苦你啦，等我回来就好了。”
我笑笑，没说话。心里却想，等你回来？恐怕位置早就不是你的了。
第二章
五个月时间，在忙碌和期盼中过得飞快。李莉休完产假，回来上班了。
她回来的那天，打扮得很精神，化了淡妆，气色很好，完全看不出是刚生完孩子的妈妈。她给部门同事带了糖果和红鸡蛋，笑语晏晏，仿佛只是度了个长假归来。
老张召集部门开了个简短的会，欢迎李莉回归。李莉笑着说：“谢谢张经理，谢谢大家。这段时间辛苦小苏了，以后工作上的事，还是我来吧。”
散会后，李莉直接走到我工位前，笑容可掬：“小苏，这几个月的项目资料和客户联系记录，麻烦你整理一下交接给我吧。还有，‘创科’那个项目的后续，我下午约了王总沟通，你把相关资料先发我。”
她的语气自然得仿佛只是请我帮了几天忙，现在要收回自己的东西。我放在键盘上的手僵住了，抬头看着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姐，你的意思是……所有项目，全部交回给你？”我确认道。
“对呀，”李莉眨眨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之前是特殊情况，麻烦你帮忙顶一下。现在我回来了，当然是我接手啦。你本来负责的那块，也还给你。”
我心里那股火“噌”地就冒了上来。顶一下？这是顶一下吗？这五个月，我累死累活，把她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干净，把项目推进下去，还做出了新成绩。现在她一句轻飘飘的“我回来了”，就要全部拿回去？那我这五个月的付出算什么？老张暗示的那个主管位置又算什么？
我强压着怒气，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李姐，这几个项目，尤其是‘创科’，前期确实是你跟的，但这五个月，情况变化很大，客户关系维护、后续推进方案，都是我重新梳理的。现在突然全部交回，恐怕衔接上会有问题。而且，张经理之前说……”
“哎呦，能有什么问题？”李莉打断我，笑容淡了些，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强硬，“客户我都熟，方案我看一下资料就明白了。小苏，我知道你这几个月辛苦了，姐心里记着你的好。但工作嘛，各归各位，对大家都好，你说是不是？”
各归各位？我看着她那张笑得无懈可击的脸，突然觉得无比恶心。她这是摆明了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这事，我觉得还是需要跟张经理明确一下。”我站起身，不想再跟她废话，直接走向经理办公室。
李莉看着我背影，没拦着，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我敲开老张办公室的门，把情况简单说了，重点强调了我这五个月的付出和成绩，以及突然交接可能带来的风险。
老张听着，手指敲着桌面，半晌没说话。办公室里只有空调的低鸣和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压抑得让人心慌。
最后，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小苏啊，你的辛苦和能力，我是看到的。但是，李莉毕竟是老员工，之前那些项目也确实是她一手跟起来的。现在她休完产假回来，要求回到原来的岗位，接手原来的工作，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合情合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经理！可是这五个月……”
“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老张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李莉的岗位一直给她保留着。你这五个月是代班，是临时性的工作安排。现在正主回来了，物归原主，是天经地义的事。”
物归原主？我辛辛苦苦五个月，把一块生铁炼成了钢，现在原主回来，就要直接把成果拿走？那我成了什么？免费的临时工？
“那张经理您之前说的，主管岗位的事……”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老张推了推眼镜，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给了我两个选择，每一个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子：
“主管岗位，需要的是能独立负责一摊事的稳定人选。现在李莉回来了，她资历比你老，项目基础也比你牢靠。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做你原来的工作，从头开始积累。当然，你这五个月确实辛苦了……”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着我：“要么，你就当是帮了李莉一个大忙，让她私下给你一些……经济上的补偿。具体怎么谈，你们自己商量。”
要么从头开始，要么找李莉要补偿？我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去，气得手脚冰凉，浑身发抖。老张这话，不仅是抹杀了我五个月的全部努力，更是把我推入了一个极其羞辱的境地！让我去跟李莉要“补偿”？这跟乞讨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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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没有失态。我看着老张那张冷漠的脸，突然全明白了。什么重点考虑，什么机会，都是画饼！他压根就没想过真的把我提上去！或许，他早就和李莉通过气了？李莉敢这么有恃无恐地回来摘桃子，是不是就因为有了老张的默许甚至支持？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背叛感几乎将我淹没。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脊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张经理，我明白了。补偿就不必了。工作我会交接清楚。”
说完，我转身就走，生怕慢一秒，眼泪就会不争气地掉下来。
拉开办公室的门，李莉居然就站在门外不远处，假装在看墙上的通知栏。看到我出来，她立刻迎上来，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小苏，怎么样？张经理怎么说？”
我看着她那副虚伪的嘴脸，恶心得想吐。我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你放心，你的东西，我会一样不少地还给你。”
李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带着点胜利者的优越感：“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咱们都是同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
我没再理她，径直走回自己的工位。周围的同事都偷偷往这边看，眼神各异，有同情，有好奇，也有事不关己的冷漠。我坐在电脑前，打开文件传输列表，开始整理需要交接的资料。每一个文件，都记录着我这五个月来的汗水和心血。现在，却要亲手打包，送给那个坐享其成的女人。
我握鼠标的手在微微颤抖。难道就这么算了？五个月的付出付诸东流，还要忍气吞声地看着窃取成果的人得意洋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