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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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手机屏幕亮起,是陆天明发来的信息。我满心期待着他能有一丝问候和关心,可看到的却是一个pdf文件。
“婚前协议”四个大字映入眼帘,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我手有些颤抖地点开阅读,一长串的条款让我目瞪口呆。
尤其是那几条:“女方自愿放弃收取彩礼……”我的心揪成了一团,愤怒在心中蔓延。
“婚房属于婚前财产,与女方无关……”我气得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握拳。
“男方去世后房产归男方父母……”我气得差点喷血!
这是我心心念念的男人发给我的东西?
我瞪大双眼,怒上心头,脸涨得通红,直接一个电话飙过去。
“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这句话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就在我嘴边打转,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嘀……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什么?直接掐断了我的电话?我眉头紧皱,气得从床上“噌”地一下跳起来。
我心急火燎,三两下胡乱套上衣服,冲出门叫了辆车,直奔他家。
到了他家小区门口,那小区环境幽静,绿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我顾不上欣赏,又开始拨他的电话。
打一个,被挂一个。我双手紧握,火冒三丈,脸气得煞白。
这时,微信“叮”地响了一声。
打开一看,是他发的:“协议你先看看吧!”
“看你妈!”我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我快步出了电梯右转,冲到他家门外,扬起手狂敲他家的门,扯着嗓子喊:“陆天明开门!”
他家所在的楼层结构复杂,一层有四户人家,每户门之间有个小通道。
陆天明家为了多占一些空间,把小通道也给封上了。我气得满脸通红,继续用力敲门:“开门!”
深夜,整栋楼都沉浸在寂静中,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在楼道里回荡。我心急如焚,一手疯狂地按着门铃,“叮咚叮咚”的铃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刺耳。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猛力地锤着那冰冷的铁门,“砰砰”声仿佛要把这寂静的夜都撕裂。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陆天明爸爸那略显沧桑的身影出现在半开的内门后。他微微探出头,脸上满是惊讶和担忧,“是安安啊,怀着孕怎么跑来了。”
他没有像我期待的那样走过来打开外面的门,甚至连脚步都没挪动,只是站在原地,语气带着几分劝诫地说:“安安,你赶紧回去,万一伤着孩子。”
我顺着门缝,一眼就看到陆天明畏畏缩缩地躲在他爸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我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起来了,一脚狠狠踢在门上,大声质问:“陆天明你什么意思?”
他依旧沉默,像个闷葫芦。他爸赶紧上前,脸上堆满了安抚的笑容,说道:“闺女,你快回去吧。”
我瞬间就炸了,瞪大了眼睛,双手叉腰,大声吼道:“陆天明你声带被人割啦?你不会说话吗?门都不开?你们什么意思?”
他爸还想继续劝我,这时,陆天明从门里探出半个身子,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
他皱着眉头,说道:“安安你先回去,你还怀孕呢,为了孩子别动气。协议你先看看,有什么我们微信说。”
我人就站在这儿,他却让我用微信跟他隔空对话。我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疯狂地敲打着门,声音带着哭腔,一遍一遍地问他:“你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
旁边的邻居婆婆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旧旧的碎花棉衣,脸上带着担忧,走过来轻轻拍拍我的肩膀,语气和蔼地说:“天明啊,你先让你媳妇进去啊,她还怀着孕呢!”
陆天明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爸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瞪大了眼睛,直接对着婆婆开骂:“老不死的东西,要你管闲事,吃饱了撑的吧?”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睁得老大,脸上满是震惊。这嘴脸变得太快了,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我认识的那温柔体贴的陆天明一家吗?
陆天明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自以为是的笃定,他以为我被吓住了,脸上浮现出一种胜券在握的神情,轻声说道:“安安,你看你现在情绪这么不稳定,我给你叫个车,你先回去吧。咱们微信上再聊,好不好?”
我呆立在原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却丝毫温暖不了我此刻冰冷的心。我突然就明白了,这一家人,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啊!之前他们一直装得那么好,现在看我怀孕了,觉得时机到了,就全部原形毕露。我心里冷笑一声:“呵呵。”
回想起过去,陆天明追了我整整四年,这四年里,他对我无微不至,关怀备至。身边的人也都对他赞不绝口,个个都说他是好男人。就算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他也是处处为我着想,事事都把我放在第一位。
可是,自从我怀孕到第四个月,一切都变了。陆天明突然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改先前的温柔体贴,推翻了所有之前答应我的条件。他竟然要求我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考虑领证的事情。
起初,我还天真地以为是他爸妈的主意。毕竟老一辈人,或多或少都还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但是后来,情况越来越糟。陆天明一天一个新条件,步步紧逼,我实在忍无可忍。我们大吵了一架,然后就开始冷战。
直到现在,我终于懂了。
怀孕五个月了,肚子已经明显隆起,胎儿也早已成形。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仿佛在倒计时着我的绝望。他们一家觉得,现在的我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可以随意拿捏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冷冷地看向对面的陆天明,一字一顿地说:“陆天明,你非要这样是吧?”
他脸上却还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微微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关切”:“安安,你别动气了,对我们的孩子不好。”
我们的孩子?我在心里冷笑一声。现在他倒知道这是他的孩子了?这几个月来,他们一家的所作所为浮现在我眼前,他们分明就是想把我肚子里这块肉当成裹挟我的资本!
我强忍着怒火,尽量平淡地说:“我让你开门。”
听到我的话,陆天明下意识地把身后的门往外推了一点,眼神有些闪躲。看到他这个动作,我的心仿佛被刀割了一下。这就是我爱了四年的男人啊,我到底爱了个什么玩意儿?
我冷冷地笑道:“不开是吧?那我问你,这婚你还要不要结?”
陆天明装出一脸为难的样子,双手摊开:“安安,你答应签那份婚前协议的话,咱们就开始操办婚礼。”
我要的是一个婚礼吗?我忍不住笑了,笑容里满是苦涩和嘲讽:“我要是不答应呢?”
陆天明刚要开口,他爸突然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喊道:
“那你就自己养孩子吧!”
说罢,他爸怒气冲冲地转身,用尽全力摔上了门,“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我气得浑身颤抖,脸色涨红,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难受得想吐。但我心里清楚,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掏出手机叫了一辆车。回到家后,我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许久才渐渐平复了情绪。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我拿过手机一看,是好闺蜜赵若怡。
电话那头传来若怡兴奋的声音:“安安,你在家吗?我等下就到你家啦,我有一个惊天大瓜要告诉你,是关于陆天明的!”
听到“陆天明”这三个字,我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像被电击了一般。
没过多久,若怡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我家。她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爆瓜,我就迫不及待地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若怡听后,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老大,直摇头说道:“乖乖!还去世后房产归父母所有,他是计划好结完婚就去死吗?”
她顿了顿,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安安,我跟你说个事,你做好心理准备!”
陆天明这一番折腾,让我彻底看清了他装模作样的本事。我暗自想着,就算之后再有什么惊人的事儿,我也不会觉得稀奇了。
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的地板上,若怡坐在我对面,一边喝着果汁,一边跟我说起她男朋友顾辰宇的事儿。“我男朋友顾辰宇所在的公司收购了几家小企业,他空降到其中一家做管理,没想到那家公司就是陆天明所在的公司。”若怡皱着眉头说道。
“哦?那顾辰宇一开始认识陆天明吗?”我好奇地问。
若怡摇了摇头:“本来他不认识的,但老听我提到你和陆天明,所以对这个名字很熟悉。一开始他也不完全确定就是你男朋友陆天明。”
“那后来怎么确定的呢?”我追问道。
若怡轻轻抿了口果汁,接着说:“直到顾辰宇给我看了照片,我一眼就确定是他。”
若怡将这件事告诉顾辰宇后,顾辰宇神情严肃,认真地对若怡说:“你叫你闺蜜注意点,那个陆天明不是什么好人。”
若怡被顾辰宇突然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眼睛瞪大,急忙问道:“咋啦?发生什么事了?”
顾辰宇皱着眉头,缓缓说道:“公司团建的时候,大家都喝多了,那个陆天明嘴巴就有些口无遮拦了。”
灯光昏暗的包间里,音乐声嘈杂,同事们围坐在一起,热闹非凡。顾辰宇坐在桌旁,面前放着一杯酒。他一向是不喝酒的,此时正假装抿了几口,然后趁着周围人不注意,偷偷把剩下的酒倒在了一旁。
陆天明和几个平日里玩得好的同事凑在一起,脑袋紧紧地挨在一起,压低了声音说着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嘴角微微上扬,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顾辰宇就坐在陆天明旁边的旁边,尽管周围很喧闹,但陆天明的话还是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说我傻,说我跪舔我女朋友。”陆天明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其实我一点也不傻,这不把她肚子搞大了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她虽然家里条件一般,但是这样好掌控啊。你们要是弄个有钱的女皇帝回来,婚后还得一直舔着,累不累啊……”
坐在不远处的若怡听到这话,柳眉倒立,眼睛瞪得大大的,义愤填膺地说道:“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坐在一旁,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心中一阵自嘲。我怎么也没想到,陆天明竟然这么会装,而且装得如此之深。
我一直怪自己太天真,以为自己装作经济条件一般,别人就不会因为觊觎我家的好条件而跟我在一起。我还自以为是地认为,陆天明没有贪慕虚荣的心,对我是真爱。
结果呢,不过是碰到了一个更会算计的凤凰男罢了。我满脸懊悔,若怡在一旁为我打抱不平,她皱着眉头,双手叉腰:
“你还一口咬定他不看钱,不高攀,不是凤凰男。现在看来,人家只是受够了跪舔,把婚姻当成终点,以后啊,就等着让你反过来讨好他呢。”
我赶紧摇头,神情有些慌乱:“不不不,还没等到结婚呢,只是有了孩子,他就已经忍不了了。”
陆天明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和他在一起时,我一直表现得家里经济也一般。一方面,我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另一方面,我也担心遇到想吃绝户的凤凰男。现在看来,陆天明虽然不知道我家里条件好,但他确实是个实打实的凤凰男,只是表现形式不同罢了。他需要一个能让他随意拿捏的软柿子,而我,在他眼里就是那个没钱、乖巧还怀了孕的软柿子。
若怡一脸气愤,果断地扔下一句话:“去父留子吧。就你家那条件,没什么好担心的,愿意改姓当爹的人能从北京排到巴塞罗那!”
我心中郁闷至极,眉头紧锁,试图咽下那口浑浊恶气。可下一秒,肚子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我脸色霎时变得煞白。
若怡看到我不对劲,焦急地大声问道:“咋啦?咋啦?”
我疼得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一股暖暖的热流突然从大腿间弥漫开来……
若怡一下子跳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地喊道:“出血了,赶紧去医院!”
她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安排,然后拉着我上了车,一脚油门,风驰电掣般把我送到了私人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惨白的灯光晃得人眼睛生疼。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等待着检查结果。
医生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看了看我,缓缓开口:“经过检查,胎儿已经停止发育了,你必须住院动手术。”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心痛得仿佛被撕裂一般,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若怡在一旁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担忧,她赶紧握住我的手,轻声安慰:“你别难过啊……”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我不能一直这么脆弱下去,我必须坚强起来。
我下意识地朝她点点头,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哽咽着说不出口。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毕竟这个小生命已经在我肚子里五个月了,他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和我血脉相连。
虽然他爸爸做了那么多不是人事儿的事情,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就算我和他爸爸不能在一起,他也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宝贝啊。
此刻,我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灯光昏黄而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我的悲伤。想到因为他爸的缘故,我情绪崩溃,最终孩子也离我而去,心中满是遗憾。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望着窗外那阴沉的天空,喃喃自语:“他的离开,真的太遗憾了。”
然而,思绪一转,陆天明那些算计我的所作所为又浮现在脑海。他把这些当作谈资,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我咬了咬嘴唇,暗自思忖,也许孩子的离开是好事。
我找到若怡,她正坐在窗边,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的身影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我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下,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若怡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确实,也不用考虑什么去父留子了。”她顿了顿,关切地看着我,“对了,陆天明那边你准备怎么打算?”
我低下头,陷入沉思。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陆天明那张虚伪的脸,他的算计让我痛苦不堪。我越想越气,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他这么算计我,还拿这些当谈资,现在我气得胎停手术,这些账绝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我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
“我要报复回去!”我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变得坚定而凶狠。
若怡有些担忧地看着我,提醒道:“那可千万别告诉他!”
我眼神坚定地看着若怡,一字一顿地说:“我要给他准备一份大礼!”
时间过得很慢,大概半个月过去了。窗外的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缝隙洒在房间的地板上,可我的心情却如这阴沉沉的天气一般。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我一看,是陆天明主动打来的电话。这半个月里,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儿消息。我心里明白,他这是在逼我,用这种冷暴力的方式,想让我妥协。
我紧咬着嘴唇,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哼,他没想到我竟然更能忍,硬生生拖了半个月都没去联系他。
电话那头传来陆天明的声音:“安安,你怎么样?半个月你都没联系我。”他语气里假装出来的关心,让我觉得格外虚伪。我眉头紧皱,脸上满是厌恶。他这分明就是一面假装关心,一面把冷战的责任推卸给我。这一系列的操作,简直让我窒息。
我的语气不自觉地变得很差,冷冷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客厅的地板上,光影摇曳。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带着一丝紧张,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闪烁了几下,随即开口说道:
“之前呢,确实是我爸做得不好。当时他说得太急了,都没考虑清楚。”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你也知道,我爸妈把我养到大真的特别不容易。这么多年,他们吃了多少苦啊。”
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语气诚恳:“希望你能体谅一下他们。我今天特意带他们来,就是想向你道个歉。”
听到他这番话,我心里一阵厌烦。我眉头微皱,在心里暗自吐槽:又是这套话术。他爸妈把他养大不容易?难道别人就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用爸妈养大吗?要道歉早就可以道歉了,何必憋到今天,估计是憋不下去了吧。
不过,我不能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要是我态度强硬,那我的计划就无法实施下去了。我得给他挖个大坑。
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和语气,轻声说道:“我也理解。”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着窗帘。陆天明眼神闪烁,似乎听出了一丝希望,他微微凑近,急切地说:“安安,其实你是知道我的……”
我深吸一口气,打断他的话,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你不用说了,我懂。你爸妈过了那么久的穷日子,心里没个底,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你好,我能理解。”
陆天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带着惊喜的神情:“安安,我保证……”
我抬手示意他停下,平静地说:“你不用保证。”我思索片刻,接着说:“这样吧,我们先办婚礼,先不领证。”
陆天明有些疑惑,刚要开口,我又说道:“等到孩子生下来再领证,这样总能让你爸妈放心了吧。”
无非是担心我觊觎他们家财产。
看着陆天明那眼巴巴的模样,我心里暗自好笑。这点钱,跟我家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可在他们眼里,那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我轻轻抿了抿唇,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这些钱,就当是我给咱们未来的保障。有了这笔钱,你们也别再为以后的生活担忧啦。”
我这话一出,陆天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紧张和担忧一扫而空。他心里琢磨着,就算这女人是“贪图”我家的家产,可有了孩子,她还能轻易离婚跑路吗?
“好……好!”陆天明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双手紧紧地握着,眼眶微微泛红,“安安,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懂事!”
我看着他那激动的模样,心里明白,这话算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我微微歪着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温柔,接着说道:“咱们先去你们老家办婚礼吧。老家的亲戚朋友都在那儿,热热闹闹的。”
陆天明连忙点头,脸上满是欣喜,“好,好,回老家办婚礼,我爸妈肯定高兴。”
我又接着说:“老家婚礼结束了,咱们再去北京小办一下。北京物价贵,就不大操大办了,省点钱。”
陆天明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行,都听你的,你想得周到。”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说道:“到时候让你爸妈也来北京玩一趟,看看大城市的样子。”
我皱了皱眉头,刻意加重语气,着重强调了“小办”两字。我心里想着,得再次强化他脑海中我家经济条件一般的印象。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传来陆天明的声音:“安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心里冷笑,我清楚得很,他这都是装的。
我没说话,静静地听着。陆天明继续说道:“我真没想到你这么体贴懂事。”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懊悔,“之前是我不好,没有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我错了。”
我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陆天明又接着说:“我娶到你真的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安安,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你放心!”
我在心里嘀咕,呵呵,还是别吧。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心里想着: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他在一旁絮絮叨叨,我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眼神满是嫌弃,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打断:“时间你安排一下吧,得快点。”
我顿了顿,又补充道:“不然孩子大了更不方便,东西就到老家准备吧,老家的也便宜。”
我心里暗自盘算着,可不想再花费任何一分钱了。而且现在肚子没完全消下去,得赶紧行动。想办法还能装一装,要是月份太大,就真的容易露馅了。
我嘴上说着要快,可没想到陆天明这么急吼吼的。他很快就定好了时间,在下个月月初。
“月底我们就得提前先回我老家安排。”陆天明说道。
我有些担忧,转头看向若怡:“若怡,你陪我一起去吧,这样保险点。”
若怡点点头:“行,我请假陪你。”
到的当天,我们走进他们村里。村里的道路坑坑洼洼,周围的房子破败不堪。几个村民站在路边,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们,还在一旁指指点点。
我和若怡对视一眼,心里都涌起一股厌恶。我们这才见识到了他们村里的恶心与无耻。
婚礼现场热闹非凡,五彩的气球随风飘动,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谈。这时,一个模样有些陌生的亲戚,也不知道是哪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贼眉鼠眼地朝着若怡走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着若怡,满脸堆笑地问道:“姑娘,你是不是来当伴娘的呀?”若怡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人就伸出手,一脸猥琐地直接要去摸若怡。
我见状,又惊又怒,肚子里的宝宝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情绪,动了动。我立刻瞪大双眼,挺着肚子快步往前一站,用身体护住若怡,怒目圆睁地瞪着那个人。
旁边的七大姑八大姨见状,立刻围了过来。一个胖阿姨双手叉腰,尖着嗓子骂道:“哟,长得这么骚,不就是想当伴娘让人摸吗?装什么贞洁烈妇呢!”
另一个瘦高的阿姨也在一旁附和,阴阳怪气地说:“就是!这种结婚那天,能在床上玩得比新娘子还浪!”
我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里又急又恼:怕了怕了,都是一些什么人?我气得牙齿打架,恨不得立刻走人,也不管什么报复和计划了。
我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握,正准备发作。反倒是若怡更冷静一点,她轻轻拉住我的胳膊,在我耳边小声说,眼神坚定:
“别动气,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也就是耍耍嘴皮子的功夫,就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
我低着头,眉头紧皱,满是自责:“都是我不好,当初识不清人。还要让你过来跟我一起受这份委屈。”
若怡立刻瞪大双眼,连连摆手:“别别别!咱们什么关系呀,我哪能看着好姐妹往火坑跳?而且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呢,要反省的不应该是那些恶人嘛!”
说着,若怡还拍拍拳头,一脸跃跃欲试:“看来得找个沙袋,让我好好表演一下我的拳击了!”
若怡笑着把带来的零食分给村子里的几个小孩。小孩们眼睛亮晶晶的,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还真带着她去找材料。没多久,他们就做出了两个大沙袋。
村子里尘土飞扬,阳光有些刺眼。若怡把沙袋固定在我房间门口,敞开房门,便对着沙袋“砰砰砰”地挥拳。她眼神专注,每一拳都充满力量,那气势还真能唬住人。
接下来的日子,村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格外安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沙袋的原因,一直到婚礼那天都没有人来找茬。除了几个总想刁难我的亲戚,一切流程还算顺利。
不过婚礼当天还是碰到了嘴碎的亲戚。敬完酒,我累得双腿发软,肚子也饿得咕咕叫。我决定随便找个桌子吃点东西。
我和若怡刚坐下,就感觉有一道不善的目光。我抬头一看,发现对面的女人盯着我看了许久,眼神里满是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