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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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带24岁保姆回家,要给她名分,丈夫砸碎我婆婆遗物后却同意了
第一章
周五晚上,我和丈夫周明刚把儿子哄睡,累得瘫在沙发上不想动。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谁也没看进去。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周明皱着眉,嘟囔一句“谁啊这么晚”,不情愿地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周明愣住了。我也探头望去,只见公公周大海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女孩。公公快七十了,但精神头一直很足,退休后迷上养生和跳广场舞,穿着打扮比同龄人时髦不少。今晚他穿了件崭新的 polo 衫,头发梳得油亮。而他身后那女孩,看着顶多二十出头,穿着一条素雅的碎花连衣裙,拎着个小行李箱,低着头,很拘谨的样子。
“爸?您怎么来了?这位是……?”周明侧身让开。
公公笑呵呵地进门,很自然地招呼那女孩:“小杨,进来吧,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女孩怯生生地跟着进来,飞快地抬眼扫了一下我和周明,又迅速低下头,小声说:“叔叔阿姨好。”
我站起身,心里觉得奇怪。公公住在城东老城区,离我们这不近,平时过来都会提前打电话。这突然带着个陌生姑娘上门,算怎么回事?
“爸,这位是?”周明关上门,语气带着疑惑。
公公拉着那女孩的手,走到客厅中央,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得意的神情:“明明,小雅,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小杨,杨慧。以后啊,她就住在咱家了。”
“住在咱家?”周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什么意思?爸,您这唱的是哪出?”
我也懵了。这姑娘看着比我还小十来岁,公公把她带回家住?
公公拍了拍杨慧的手背,示意她别怕,然后清了清嗓子,说出了一句让我和周明都石化的话:“我打算和小杨结婚。以后,她就是你们后妈了。”
空气瞬间凝固了。电视里综艺节目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
周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猛地向前一步,几乎是指着杨慧的鼻子,对着公公低吼:“爸!你疯了吧!你多大年纪了她多大年纪?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后妈?我妈才走了三年!”
我也觉得血压飙升。婆婆去世三年,公公虽然爱玩,但我们都觉得老年人有个伴也正常,可这……这女孩年纪比我弟弟还小!这哪是找老伴,这是找孙女吧?
杨慧被周明的气势吓得往后缩了缩,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拉杆,手指关节都白了。
公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板起脸:“周明!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疯了?我年纪大怎么了?我身体好着呢!我和小杨是真心想在一起过日子,怎么就不行了?你妈走了三年,我找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我,有错吗?”
“照顾你?她照顾你?”周明气得笑出声,指着杨慧,“你看她那样,是她照顾你还是你照顾她?爸,你别被人骗了!这年头为钱贴上了的老头子老太太还少吗?”
“你放屁!”公公也火了,声音大起来,“小杨不是那样的人!她单纯善良!我们是真心实意的!我告诉你周明,这事我已经决定了,就是通知你们一声!小杨以后就住下了,下个月我们就去领证!”
“你敢!”周明彻底被激怒了,他环顾四周,目光猛地定格在电视柜上方。那里摆着一个精致的青花瓷花瓶,是婆婆生前最喜欢的东西,里面插着几支干花。周明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那个花瓶,高高举起——
“周明!”我尖叫一声。
但已经晚了。周明手臂猛地向下一挥!
“哐当——!”一声刺耳的脆响,青花瓷花瓶砸在冰冷的地砖上,瞬间粉身碎骨,碎片和干花溅得到处都是。
这一声巨响,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周明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眼睛血红地瞪着公公。公公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地碎片,脸色由红转白。杨慧更是吓得浑身一抖,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捂住了嘴。
我看着地上那些碎片,心也跟着碎了。那是婆婆的遗物啊!周明他……
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电视里还在不合时宜地喧闹着。
几秒钟后,公公像是才反应过来,他指着地上的碎片,手指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愤怒:“你……你砸了它?你把你妈最喜欢的花瓶砸了?周明!你这个混账东西!”
周明死死咬着牙,胸口堵着一口气,没说话。
公公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杨慧赶紧上前扶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声说:“周伯伯,您别激动,身体要紧。”
公公顺过气,甩开杨慧的手,死死盯着周明,一字一顿地说:“好,好,你砸得好!你砸了你妈的东西,就是不认我这个爹了!行!我告诉你周明,这个家,我还就非让小杨进了不可!你要是不认,就带着你老婆孩子,给我滚出去!”
说完,他拉着杨慧的手,怒气冲冲地走向客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周明,以及一地的狼藉。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瓷器破碎的冰冷气息。
周明像被抽空了力气,颓然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住头,手指插进头发里。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紧闭的客房房门,心里乱成一团麻。这个家,彻底乱了。
第二章
那一晚,我和周明几乎没睡。主卧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周明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灰缸很快就满了。黑暗中,烟头的红光忽明忽暗,映着他紧绷的侧脸。
“你……你刚才太冲动了。”我最终还是没忍住,打破了沉默,“那是妈的花瓶。”
周明猛地吸了一口烟,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声音沙哑:“我不砸点东西,我怕我会动手打人!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他要跟那个女的结婚!还要让她住进来!他把我妈放在哪里?把我们放在哪里?”
“爸可能就是一糊涂……”
“糊涂?”周明冷笑一声,打断我,“他比谁都精!他这是被那个小狐狸精迷了心窍!二十四岁,跟我结婚时小雅你差不多大!她图什么?图我爸年纪大?图他不洗澡?不就是图他那点退休金和城东那套老房子!”
我无言以对。周明说的,也正是我心里想的。年龄差距太大了,这根本不合常理。那个杨慧,看着是挺老实胆小,可谁知道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那现在怎么办?爸看样子是铁了心了。”我忧心忡忡地问。把公公和那个女孩赶出去?显然不现实。这是公公的房子,虽然平时我们住着照顾他多。难道真要和公公决裂,我们搬出去?
周明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就在我迷迷糊糊之际,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疲惫,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妥协:“……还能怎么办?由他去吧。”
我一下子清醒了,撑起身子看着他:“由他去?你同意了?周明,你刚才还……”
“我不同意能怎么样?”周明转过头,在黑暗中看着我,眼神里是深深的无力感和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跟他闹翻?把他气出个好歹?然后让外人看笑话?还是真把我们赶出去,让那个女的称心如意?”
他叹了口气,翻过身,背对着我:“睡吧。明天再说。”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周明态度的转变太快了,快得有点诡异。刚才还怒不可遏,砸了婆婆的遗物,怎么突然就……妥协了?这不像他。婆婆去世时,他伤心了很久,对公公这种“背叛”行为,反应应该更激烈才对。
难道,是因为砸了花瓶,内心愧疚?还是……他知道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公公和杨慧住在客房,基本不出来吃饭。我和周明带着孩子在主卧和客厅活动。偶尔在厨房或卫生间碰到,公公就当没看见我们,杨慧则是飞快地低头躲开。
周明似乎真的“想开了”。他开始正常上下班,回家后也不再提这事,甚至有一次,我听到他主动去敲客房的门,语气平静地叫公公出来吃饭。虽然公公没理他。
这种诡异的平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
直到周六上午,转折点来了。周明说公司有事,一早就出去了。我在阳台晾衣服,看见公公和杨慧打扮整齐,像是要出门。公公脸色不错,杨慧挽着他的胳膊。
我心里一动,放下衣服,悄悄跟到门口。他们没开车,出了小区,走向旁边的商业街。我远远跟着。
他们进了一家……房产中介公司?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们去看房子?公公真要卖城东那套老房子?那是他和婆婆住了几十年的地方,也是周明从小长大的家!
我在中介门口对面的咖啡馆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到他们出来。公公和杨慧脸上都带着笑,尤其是杨慧,笑容比之前自然了很多,还指着马路对面新开的甜品店对公公说着什么。
等他们走远,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那家中介。
一个年轻中介热情地迎上来:“女士您好,想看房吗?”
我压了压帽子,含糊地说:“随便看看。刚才出去那对……年纪差挺大的,是来看婚房吗?”我故意用轻松调侃的语气。
中介小伙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哦,您说周先生和他未婚妻杨女士啊?他们不是来看房的,是来挂牌卖房的。周先生城东有套老房子,委托我们卖呢,说卖了换套新的电梯房,结婚用。”
果然!我强装镇定,继续套话:“是吗?那老爷子挺舍得啊,城东那地段老房子也挺值钱吧?”
“是啊,”中介小伙没心机地说,“周先生那房子面积不小,虽然旧点,但学区好,挂的价格也实在,估计很快能出手。杨女士好福气啊,周先生说了,新房写两人名字。”
我浑浑噩噩地走出中介,手脚冰凉。卖老房,买新房,还写两人名字!这不仅仅是找个伴,这是要把家底都掏给那个认识没多久的年轻女人啊!
怪不得周明后来态度变了,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阻止不了,所以只能无奈同意?可这代价也太大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周明已经回来了,正在客厅陪儿子玩积木。他看到我脸色不对,问:“怎么了?出去一趟脸色这么差。”
我把他拉进卧室,关上门,压低声音把在中介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我原以为周明会再次暴怒,或者至少会感到震惊和焦急。然而,他没有。他听完,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有愤怒,有嘲讽,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诡异平静。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背对着我,说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