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养了情妇三十年，六十岁病倒，妻子带律师上门：你女儿不是亲生的
第一章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钻进鼻腔，带着一种冰冷的死亡气息。张建国躺在惨白的病床上，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块。心脏监测器发出规律而单调的滴滴声，像在倒数着他所剩无几的时间。心肌梗死，医生说是捡回条命，但以后得静养，不能再受刺激。
刺激？张建国心里苦笑。他这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临老了，却被这具不中用的身体困在了这里。他微微侧头，看向病房门口。高级单人间很安静，走廊上偶尔有护士轻快的脚步声。他在等一个人。不是他那相敬如“冰”了三十年的妻子林婉清，而是柳眉。
柳眉，他的情妇，跟了他整整三十年的女人。从他三十岁意气风发，在国企当上小科长开始，到他六十岁退休，身体垮掉。
柳眉比他小十五岁，当年是厂里的文艺骨干，身段好，模样俏，一双眼睛会说话。
他贪恋她的温柔和崇拜，在她身上，他找回了在林婉清那里早已消失的激情和男人的尊严。
这三十年，他在城西给柳眉买了房，安了家。柳眉给他生了个女儿，取名张莉，今年刚满二十八岁，在国外留学，听说交了个洋男朋友。
张建国一直觉得，柳眉和莉娜才是他真正的家，是他精神的寄托。至于林婉清和那个被他刻意忽略、关系疏离的儿子张浩，不过是责任，是摆给外人看的空架子。
他赚的钱，大半都流向了城西那个“家”。他以为这一切天衣无缝，林婉清那个只知道相夫教子、沉闷无趣的女人，永远不会知道。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张建国精神一振，努力想撑起身子。进来的却不是预想中柳眉那窈窕的身影，而是他的妻子林婉清。
她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藏蓝色外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眼角深刻的皱纹诉说着岁月的痕迹。她手里没提保温桶，也没拿水果，只拿着一个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
张建国心里掠过一丝失望和不满。柳眉怎么没来？
他生病住院这几天，柳眉只匆匆来看过一次，哭得梨花带雨，说女儿莉娜在国外急事一时回不来，她自己最近也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他。
当时他还心疼得不行，让她好好休息，别担心。
“你怎么来了？”张建国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不自觉的疏离。
林婉清没回答，只是走到床尾，静静地站着，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那眼神，不像是在看共同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丈夫，更像是在审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这种平静让张建国心里莫名地发毛。
“医生说你暂时死不了。”林婉清开口，声音也是平铺直叙，没有半点担忧或关切。
张建国被噎了一下，火气往上冒：“你这是什么话！巴不得我死是吧？”
林婉清嘴角似乎极轻微地扯动了一下，像是冷笑，又不像。“死不死，看你自己的造化。我今天来，是跟你做个了断。”
了断？张建国一愣，随即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胡说什么？什么了断？”
林婉清没理他，转头朝病房门外说：“王律师，请进吧。”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提着公文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应声而入，表情严肃，对着张建国微微点头：“张先生。”
律师？张建国的心脏猛地一跳，监测器上的曲线也跟着起伏了一下。林婉清把律师带来医院？她想干什么？离婚？分家产？他瞬间想到了柳眉和莉娜，城西的房子和那些钱……
“林婉清！你想干什么？我还没死呢！你就急着找律师来分我的家产？”张建国激动地想坐起来，却因为无力又跌回枕头上，喘着粗气。
林婉清看着他的狼狈相，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她将手里的牛皮纸文件袋递给王律师：“王律师，麻烦你跟他说吧。”
王律师接过文件袋，从里面拿出几份文件，走到床边，语气公式化：“张先生，我是林婉清女士的代理律师。鉴于您的身体状况，我长话短说。我当事人委托我，正式向您提出离婚。”
果然！张建国又惊又怒，更多的是一种被冒犯的耻辱感。从来只有他嫌弃林婉清的份，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女人来提离婚了？
“休想！”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胸口一阵闷痛，“林婉清，我告诉你，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得逞！离婚？门都没有！你给我滚！”
王律师推了推眼镜，丝毫不为所动，继续用那种平板的语调说：“张先生，请您冷静。离婚是林女士的合法权利。另外，关于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我们需要明确几点。”
他翻开一份文件：“经过初步调查，您名下的主要资产，包括位于市中心xx小区的房产一套，以及您退休金账户的余额，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林女士有权要求依法分割。”
张建国心里稍微定了定。市中心的房子是老房子，不值什么大钱，退休金也没多少。大头都在他悄悄转移给柳眉和莉娜那里了。林婉清想靠这个离婚分钱？做梦！
他冷哼一声，带着一丝得意：“就这些？行啊，你要离，可以！房子和这点退休金，按法律该给你多少给你多少！我张建国不差这点！”
他以为会看到林婉清失望或者愤怒的表情，然而她没有。她依旧平静地站在那里，甚至，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更明显了些。
王律师也依旧面无表情，他又从文件袋里拿出另一份东西，不是文件，而是几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纸，边缘已经泛黄。
“张先生，财产分割的问题，我们可以稍后详谈。今天来，主要是应我当事人的要求，向您澄清另一件事。”王律师的声音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张建国，“关于您与柳眉女士所生的女儿，张莉娜的身份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