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车祸去世后,妻子整理遗物发现一个铁盒,打开后当场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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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啊。”女人嘶哑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的旧木头,在闷热的、充满焊锡和尘土味道的空气里摩擦出一点火星。

“你哑巴了。还是聋了。陈家明,我问你,我们这个月房贷还差三千块,你从哪里给我变出来。”

男人头也不抬。他那双曾经能敲出世界上最漂亮代码的手,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摆弄着一堆被拆解得七零八落的电子元件,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他的背很驼,像一座被生活压弯了的小山。

“钱。钱。你脑子里除了钱还有什么。”他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女人的笑声尖利起来,像一把生锈的锥子猛地刺向天花板。“那你呢。你脑子里除了你这些不赚钱的废铜烂铁,还剩下什么。陈家明,你告诉我,还剩下什么。”



01

林晚晴接到电话的时候,眼前的Excel表格正闪烁着一串令人头晕目眩的数字。

荧光灯管在头顶发出持续不断的、令人心烦的嗡嗡声,像一只永远不会疲倦的夏蝉。

空气里弥漫着速溶咖啡的廉价香精味、打印机墨粉的化学味和一种被称之为“奋斗”的、属于所有加班狗的汗酸味。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很冷静,冷静得像一块冰,每一个字都砸在林晚晴的耳膜上,清晰、准确,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请问是陈家明先生的家属吗。”“是的,我是他妻子。”“这里是市第一人民医院,陈家明先生于一小时前因交通事故……抢救无效,已经确认死亡。”

嗡——

世界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声音。

林晚晴握着电话,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刺眼的红色负数,那个代表着项目亏损的数字。

她的大脑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既不能思考,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撕心裂肺的痛哭。

没有。

捶胸顿足的悲伤。

也没有。

她只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一种身体被瞬间抽空了所有力气的虚脱感。

八年。

整整八年了。

她像一头蒙着眼睛拉磨的驴,独自一人支撑着这个家,支撑着那个名叫陈家明的男人。

她以为这副重担会压在她身上一辈子,直到她死。

可现在,它却以这样一种突如其来、蛮不讲理的方式,被猛地卸了下来。

林晚晴甚至能听到自己颈椎因为卸下重负而发出的、清脆的“咔哒”声。

她缓缓地站起身,办公室里零星几个同样在加班的同事朝她投来询问的目光。

她没有理会,只是像个梦游症患者一样,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向办公室的门。

走出写字楼,午夜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天灵盖。

她张了张嘴,想要喊些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大团浸湿了的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终,她只是蹲下身子,在冰冷的马路牙子上,像个孩子一样,发出了第一声压抑了太久的、干涩的呜咽。

那声音听起来,不像悲伤,更像是一种解脱。

葬礼办得很仓促。

陈家明没什么朋友,来的大多是些沾亲带故的远房亲戚。

林晚晴穿着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地站在灵堂前,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

她的婆婆,张桂兰,正抱着陈家明的遗像哭得惊天动地。

那哭声与其说是悲恸,不如说是一种精心编排过的表演,每一个顿挫,每一声抽噎,都精准地掐在了点上。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留下妈一个人可怎么活啊——”张桂兰一边嚎,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前来吊唁的宾客,似乎在确认自己的悲伤是否足够有感染力。

哭声的间隙,她会凑到林晚晴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地低语:“保险赔了多少钱。房子怎么办。我儿子的东西可都是我们老陈家的,你一个外人别想动一根毫毛。”

那些话像淬了毒的针,一根一根扎进林晚晴麻木的神经里。

她不回应,也不反抗,只是任由那些恶毒的语言在耳边流淌。

另一边,她的娘家人则围成一圈,用一种混合着同情与责备的目光看着她。

“晚晴啊,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了。”大姨拍着她的肩膀,语气里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轻松,“说句不好听的,你也算是解脱了。这八年,我们看着都替你累。”

“就是啊,当初劝你离婚你不听,非要守着那么个没用的男人。”表姐在一旁附和,“现在好了,总算是熬出头了。以后可得擦亮眼睛,别再找这种拖油瓶了。”

解脱。

熬出头了。

这些词语像一把把小刀,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又添上了几道新的划痕。

在这些人眼中,她的丈夫陈家明,就是一个废物,一个累赘,一个让她蒙羞的污点。

而她的八年婚姻,就是一场笑话,一场理应尽早收场的闹剧。

林晚晴忽然觉得无比的荒谬和孤独。

她站在这场为她丈夫举办的葬礼上,却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没有人体谅她的悲伤,没有人关心她失去了什么。

他们只关心保险金,只关心房子,只关心她是否终于摆脱了一个“包袱”。

02

葬礼结束后,林晚晴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这个曾经让她感到窒息和压抑的家,如今空荡得可怕。

空气里还残留着陈家明的气息,一种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汗味和金属铁锈味的气息。

她开始整理他的遗物,或者说,处理他留下的“垃圾”。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间被他当成工作室的小书房。

推开门,一股呛人的、由电子元件和灰尘混合而成的味道扑面而来。

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电子垃圾,拆开的机箱、散落的电路板、纠缠在一起的电线,像一座微型的、后现代主义的垃圾山。

林晚晴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厌恶。

这八年来,他们之间无数次的争吵,都源于这个房间。

她指责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只知道摆弄这些破铜烂铁。

他则沉默以对,从不争辩,只是用那双温和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她看不懂的疲惫和执拗。

现在,这个房间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林晚晴戴上口罩和手套,像一个专业的清道夫,开始清理这些见证了她八年怨气的“罪证”。

她将那些她叫不出名字的零件一股脑地扫进垃圾袋,动作粗暴而决绝。

在一个角落里,她发现了一个沉重的纸箱。

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几十块烧毁了的高端CPU和显卡。

每一块都价值不菲。

林晚晴的心猛地一抽。

她想起无数个夜晚,她指着购物网站的账单对他咆哮,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花在这些毫无用处的东西上。

他总是说:“晚晴,这些是必须的消耗品。”

她当时只觉得可笑,一个没有工作的人,谈什么“消耗品”。

现在,看着这些被烧得漆黑的、如同尸体残骸般的芯片,一个巨大的疑惑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买这么多昂贵的零件,然后又故意把它们烧毁。

这不像是随意的损坏,每一块芯片的烧灼痕迹都出奇地一致,更像是在进行某种系统性的、严苛的极限测试。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书桌上那几本被翻得卷了边的笔记本上。

这几本本子,陈家明从不离身,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林晚晴一直以为,那里面画的都是他无聊时信手的涂鸦。

她带着一丝好奇,或者说是一种窥探的心理,翻开了其中一本。

本子里没有日记,没有随笔,只有一页又一页她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密密麻麻的代码、复杂的数学公式、以及一张张逻辑严谨到令人心惊的流程图。

那些线条和符号在她眼里就像天书,但她能感觉到,构建这一切的,是一个极为缜密和强大的大脑。

这绝不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废人,能画出来的东西。

林晚晴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她的大脑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松动、裂开。

一段被她刻意忽略的记忆,如同沉在水底的尸体,缓缓地浮了上来。

03

那是几个月前的一个深夜。

她起夜喝水,路过书房门口,无意中听到陈家明在里面压低声音打电话。



他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异常的坚决和冷酷,是她从未听过的样子。

“我再说一遍,‘普罗米修斯’是我的心血,我不会卖给你们这种窃贼。多少钱都不行。”

“想从我手里把它抢走。除非我死。”

当时,林晚晴只觉得他又在犯中二病了。

她甚至在第二天早上,还把这件事当成笑话,在餐桌上嘲笑他:“哟,我们家的大英雄陈家明,昨晚又保卫哪个星球,守护什么‘普罗米修斯’啦。是不是游戏里的极品装备啊,卖了不少钱吧。”

她记得,陈家明当时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现在想来,那个笑容里,藏着多少她看不懂的苦涩和无奈。

“普罗米修斯”……

这个词像一把钥匙,猛地插进了林晚晴混乱的思绪里。

她开始疯狂地翻找,想要找到更多关于这个词的线索。

她把书房翻了个底朝天,垃圾袋里的零件被重新倒了出来,散落一地。

她的手指被尖锐的电路板划破了,鲜血渗了出来,她却浑然不觉。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陈家明,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在清理那张破旧不堪的老书桌时,她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抽屉底部的一块活板。

她用力一撬,伴随着“嘎吱”一声,一个隐藏的夹层露了出来。

夹层里,静静地躺着一个铁盒。

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生锈的马口铁盒。

它就那样躺在那里,像一颗沉默的心脏。

林晚晴的心跳在那一瞬间骤然停止了。

一种强烈的、无法言喻的心悸攫住了她。

直觉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脑中的所有迷雾。

她知道,丈夫所有秘密的答案,都在这里面。

铁盒上了锁,是一把小巧而精致的密码锁。

林晚晴试了几个她能想到的所有数字。

她的生日。

他的生日。

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全都不对。

她像一头发了疯的困兽,在房间里团团转,急得满头大汗。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那铃声尖锐而刺耳,像一个不祥的预兆。

林晚晴透过猫眼一看,心脏猛地沉了下去。

门口站着的,是她的婆婆张桂兰。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是她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据说在律师事务所当过助理,最擅长处理这种财产纠纷。

林晚晴知道,麻烦来了。

她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张桂兰就一把推开她,径直闯了进来。

“林晚晴,我警告你,别想背着我们偷偷转移家明的财产。”张桂兰叉着腰,一双三角眼在屋子里四处扫视,像一台雷达。



“家明刚走,尸骨未寒,你就这么着急吗。”林晚晴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着急。我再不着急,我儿子的东西都要被你这个外姓人给吞光了。”张桂兰冷笑一声,指着身后的男人说,“这是你表叔,懂法律的。今天我们来,就是要跟你把财产清算清楚。这房子,是我们老陈家出的首付,房产证上必须加上我的名字。”

“还有家明的抚恤金和保险金,按理说,我也有一份。”她贪婪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林晚晴手中那个小小的铁盒上。

“哟,这是什么。藏得这么严实。”张桂G兰一把抢过铁盒,在手里掂了掂,“这里面能有啥。不就是他那堆不值钱的破烂吗。我儿子就是被这些玩意儿耽误了一辈子。”

这句话,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林晚晴的心上。

耽误了一辈子。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这句轻飘飘的评价,却让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疼。

04

她看着张桂兰那张因为贪婪而扭曲的脸,看着她对自己丈夫的遗物露出的那种不加掩饰的鄙夷和轻蔑,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从她的胸腔里喷涌而出。

“还给我。”林晚晴伸出手,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凭什么。这里面的东西也是我儿子的。”张桂兰把铁盒紧紧抱在怀里。

“我让你,还给我。”林晚晴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她的眼神变得异常骇人,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狼。

张桂兰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但一想到钱,胆子又壮了起来。

“你吓唬谁呢。有本事你报警啊。我告诉你林晚晴,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们哪儿也不去。”

林晚晴不再跟她废话。

她转身冲进厨房,拿起一把沉重的羊角锤,又走了回来。

在张桂兰和那个“表叔”惊恐的目光中,她将铁盒放在坚硬的地板上,举起锤子,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砸了下去。

“哐当。”

一声巨响。

锁开了。

铁盒被砸得变了形,盖子弹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小小的盒子里。

没有房产证。

没有存折。

也没有张桂兰幻想中的金条和现金。

05

盒子里,只静静地躺着几块黑色的、看起来像是硬盘的东西,一个造型奇特的U盘,以及一封厚厚的、已经泛黄的信。



信封上,是陈家明那熟悉的、瘦削而有力的字迹。

“吾妻晚晴,亲启。”

林晚晴的眼泪,在那一瞬间,毫无征兆地决堤了。

这四个字,像一把滚烫的刀,瞬间剖开了她坚硬的外壳,露出了里面早已溃烂流脓的血肉。

她颤抖着拿起那封信,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泛白。

“装神弄鬼。”张桂兰在一旁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倒要看看,这个废物临死前能写出什么花来。”

林晚晴没有理会她。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这封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

她缓缓地撕开信封,展开信纸。

熟悉的字迹,像潮水一样涌入她的眼帘。

下一刻,林晚晴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当场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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