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车祸进ICU,我守在门外,不哭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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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手机铃声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破深夜的寂静,也刺穿了我混沌的睡意。我摸索着抓过床头柜上嗡嗡震动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王经理”三个字。王志强公司的部门经理,这么晚打来,绝无好事。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指划过接听键时有些发僵。

“喂,王经理?”

“是小林吗?哎呀,不好了!志强他……志强他出车祸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又急又慌,夹杂着嘈杂的背景音。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被子滑落,空调的冷风瞬间吹透了我的丝绸睡裙,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车祸?严重吗?在哪家医院?”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连我自己都惊讶。

“严重,很严重!人已经昏迷了,救护车刚拉到市一院急诊中心!你快点过来吧!”

“好,我马上到。”我挂断电话,坐在床沿,有几秒钟大脑是一片空白的。床头夜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旁边空荡荡的枕头轮廓,王志强今晚有个应酬,说会晚归,让我先睡。

车祸。昏迷。ICU。

这几个词像冰雹一样砸进我的脑海。但我没有哭,也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浑身发抖。我只是飞快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冲进衣帽间,扯下一条牛仔裤和一件简单的T恤套上。手指在碰到衣柜里那件王志强上个月送我、标签还没拆的羊绒开衫时,停顿了半秒,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柜门。现在不是穿这个的时候。

我拿起包,检查了一下钱包、身份证、手机充电器,然后冲进书房。书桌第二个抽屉里,放着家里的重要文件和一个专用的卡包,里面是王志强所有的银行卡——工资卡、奖金卡、几张额度不低的信用卡,还有他以个人名义办的一些理财卡的附属卡。我一股脑地把卡包塞进自己的大挎包里。

出门前,我瞥了一眼玄关镜子里自己的脸。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但眼神是干的,甚至有点冷。我深吸一口气,拉开门,走进了深夜的电梯间。

凌晨的街道空旷,出租车开得飞快。窗外的霓虹灯拉成长长的、模糊的光带,像虚幻的河流。我紧紧攥着包带,指甲陷进柔软的皮革里。王志强,你千万不能有事。这个念头第一次清晰地冒出来,带着一种钝痛,砸在胸口。但紧接着,另一个更冷静、甚至有些冷酷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林晚,你现在不能乱。一步错,可能满盘皆输。

赶到市一院急诊中心,一股消毒水和血腥气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抢救室外面的走廊挤满了人,哭声、喊声、医护人员急促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喧嚣。王经理一眼看到了我,急忙迎上来,他额头都是汗,西装皱巴巴的。

“小林,你可算来了!志强在里面抢救,医生刚才出来说情况很危险,颅内出血,多处骨折,要马上手术,但……但风险很大……”王经理语无伦次。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抢救室的红灯亮得刺眼。透过门上的小窗,只能看到医护人员匆忙移动的身影。

“肇事方呢?”我问,声音平稳得不像话。

“跑……跑了!那段路没监控,是大货车,撞了就逃逸了!”王经理捶了一下手心,“已经报警了,但一时半会儿……”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走到抢救室门口的塑料椅子旁坐下,把包放在膝盖上,双手交叠压在上面。我能感觉到包里那个硬硬的卡包轮廓。

走廊那头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和哭喊。“我的儿啊!志强!志强在哪!”是我公公王守德和婆婆李素娟的声音,他们住在城东老小区,看来是接到消息赶来了。

王经理赶紧过去引他们过来。婆婆李素娟一看到我,就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林晚!志强怎么样了?啊?你说话啊!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她哭得涕泪横流,身体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公公王守德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看着抢救室的门,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掰开婆婆的手,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妈,医生在抢救,现在哭闹没用,影响医生。”

“没用?你说没用?里面躺的是我儿子!”婆婆尖声叫道,引来周围人的侧目,“你倒冷静!你是不是就盼着他……”

“素娟!胡说什么!”公公低吼一声,打断了婆婆口不择言的话,但看我的眼神也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

我没理会他们,重新坐下,闭上眼睛,像是在养神,实际脑子里在飞速运转。王志强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柱,他要是倒下,或者……那笔巨额的医疗费怎么办?他公司虽然有医保,但自费部分肯定不少。还有,他之前偷偷转移的那些财产……我必须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保住我们能保住的东西。

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口罩拉到下巴,一脸疲惫。“王志强的家属?”

我们立刻围了上去。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公公急切地问。

“情况很危重,颅脑损伤严重,需要立刻进行开颅手术清除血肿,但手术风险极高,术后也可能……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这是手术同意书,需要家属签字。”医生递过来几张纸。

婆婆一听,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被公公和王经理扶住,哭声更大了。

“我来签。”我伸出手,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嘈杂瞬间安静了一瞬。公公婆婆都看向我。

“你是?”医生看向我。

“我是他妻子,林晚。”我拿过笔,在家属签字栏上,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笔迹稳定,没有丝毫颤抖。

医生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冷静,但没说什么,接过同意书,转身又进了抢救室。

“志强……我的志强啊……”婆婆还在哀嚎。

我看着重新关上的门,红灯依旧刺眼。王志强,你最好给我活下来。你欠我的,还没还清。

天快亮的时候,王志强被推出了抢救室,直接送进了神经外科的ICU。他浑身插满了管子,头部裹着厚厚的纱布,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有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证明他还活着。

医生告诉我们,手术暂时清除了血肿,但脑水肿很严重,能不能挺过危险期,就看接下来72小时。即使醒了,也可能有严重的后遗症。

我们被允许隔着ICU的玻璃窗看一眼。婆婆扒着玻璃,哭得几乎晕厥。公公老泪纵横。王经理在一旁低声安慰。

我站在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男人。这就是那个昨天早上还因为早餐不合口味而对我甩脸子的丈夫?

这就是那个偷偷用夫妻共同财产给他乡下弟弟买房子、却骗我说是投资失败的丈夫?

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痛,有恨,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但我迅速压下了所有这些。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我转身,对王经理说:“王经理,辛苦您一晚了,您先回去休息吧,公司那边还得您照应。”

王经理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小林,你也保重,有事随时打电话。”

送走王经理,我看着哭得快虚脱的公婆,开口道:“爸,妈,你们也累了一晚上了,先回家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守着。”

婆婆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晚晚,你可要守好志强啊!钱……钱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还有点养老钱……”

我轻轻抽回手,语气平淡:“钱的事,我会处理。你们先回去,洗个脸,换身衣服,这样守在这里也没用,反而添乱。”

公公抹了把脸,叹了口气,搀起婆婆:“听林晚的吧,我们先回去,下午再来换你。”

看着他们相互搀扶着、蹒跚离去的背影,我眼神冷了下来。养老钱?他们那点钱,够干什么?而且,王志强给他们弟弟买房的那几十万,说不定里面就有他们的“贡献”。

我走到ICU门口的椅子上坐下,从包里拿出手机和那个卡包。天已经大亮,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我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开始拨打电话银行号码。

第一个,挂失工资卡。密码我知道,但必须挂失,防止任何意外。

第二个,挂失主要的那张信用卡。

第三个……

我一个接一个地打着电话,语气冷静,操作熟练。客服人员公式化的应答声,和我平稳的报出卡号、身份证信息的声音,形成一种奇异的节奏。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塑料座椅冰凉的触感,远处隐隐传来的哭声,都成了背景板。

当我挂失到第五张卡,一张我知道王志强用来做一些小额理财的银行卡时,电话那头的客服小姐用甜美的声音告诉我:“您好,林女士,这张卡目前余额是五元,最近一笔大额支出是在昨天下午,转账支出人民币三十万元,收款方信息显示是个人账户,户名王守德……”

王守德。我公公的名字。

昨天下午?那就是王志强出车祸前几个小时。三十万。这么急,这么大一笔钱,转给了他父亲。

我的手指瞬间收紧,指甲掐得掌心一阵刺痛。果然。他们是一伙的。在我还不知道丈夫生死未卜的时候,他们可能已经在盘算着怎么保住“自家”的钱了!

一股冰冷的怒火,从脚底直冲头顶。但我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变一下。我平静地对客服小姐说:“好的,谢谢,请帮我办理挂失。”

挂断电话,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照不进我心底的冰冷。

原来,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我不仅要和死神抢人,还要和身边所谓的“家人”,抢夺本应属于我和这个家的最后一丝生机。

第二章

ICU外的走廊,时间像是被粘稠的胶水凝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格外缓慢,伴随着监护仪器偶尔传来的滴滴声,敲打在人心上。

我坐在塑料椅子上,后背挺得笔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瘫软或者哭泣。我只是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眼神空洞,实际上大脑在高速运转,梳理着混乱的线索和亟待处理的事情。

王志强瞒着我转移财产,不是一天两天了。

最初发现端倪,是半年前。他借口公司项目需要资金周转,动用了我们准备换新车的三十万存款,后来却说项目失败,钱打了水漂。我当时虽有疑虑,但看他心情低落,也没深究。

直到上个月,我无意中在他旧手机里发现了几条删除的短信和一张模糊的转账截图,才知道那三十万,是转给了他那个游手好闲、嗜赌成性的弟弟王志刚,在老家县城买了套房。截图角落的日期,正是他跟我说项目需要钱的那天。

那一刻,我的心就像掉进了冰窟窿。十年夫妻,我自问对这个家尽心尽力,从当初他一无所有陪他打拼,到现在生活小康,我从未在经济上对他有过二心。可他呢?却把我们共同奋斗的血汗钱,拿去填他那个无底洞弟弟的窟窿!而且做得如此隐秘,如此理直气壮!

我跟他摊牌,他先是震惊,然后恼羞成怒,说我偷看他手机,不信任他,又说那是他亲弟弟,他不能见死不救,还说那钱算他借的,以后会还。争吵,冷战,那段时间家里气氛降到了冰点。

为了刚上小学的儿子乐乐,我最终选择了暂时隐忍,但心里那根刺,已经深深扎下。

我开始留意家里的财务,悄悄收集证据。我没想到,还没等我理清头绪,更大的变故就以这种残酷的方式降临。

现在,他躺在里面生死未卜,而那笔刚刚转给他父亲的三十万,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我对他、对这个婆家最后的信任和期待。

下午,公公婆婆果然又来了。婆婆眼睛肿得像桃子,公公脸色依旧难看。他们给我带了份盒饭,但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林晚,你吃点东西,别把自己熬坏了。”公公把饭盒递给我,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缓和。

我接过,放在旁边,没动。

“志强……有什么消息吗?”婆婆扒着ICU的门缝,徒劳地想往里看。

“没有,医生没说就是好消息。”我淡淡道。

一阵尴尬的沉默。走廊里只有其他病人家属的低语和脚步声。

公公咳嗽了一声,搓着手,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开口道:“林晚啊,有个事……志强昨天下午,是不是转了笔钱给你?”

我的心猛地一凛,来了。他们果然惦记着这笔钱。我抬起头,看着公公那双混浊却透着精明的眼睛,平静地回答:“没有。他昨天没给我转过钱。”

公公和婆婆对视一眼,婆婆急忙说:“怎么没有?三十万呢!守德,你不是收到短信了吗?”

公公拿出他那部老旧的手机,翻出短信记录,递到我面前:“你看,昨天下午四点十分,志强转给我的,三十万。他说是……说是暂时放在我这里,有用处。”

短信显示确实有一笔三十万的进账,汇款人正是王志强。

我看着那条短信,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爸,志强为什么突然转这么多钱给您?他之前没跟我提过。”

公公眼神闪烁了一下,支吾道:“这个……他说是生意上的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就是暂时周转一下。现在他这样……这钱,你看是不是……”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想要回这笔钱的支配权。

婆婆也帮腔:“是啊晚晚,志强看病肯定要花很多钱,这钱正好能用上。你把卡给我们,我们去交费。”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的算盘。他们以为王志强把这笔“私房钱”转给了我,或者至少我知道这笔钱的存在。

他们急着要回去,美其名曰是交医药费,实际是怕我这“外人”占了便宜。他们可能根本不知道,或者假装不知道,这钱本来就是王志强从我们共同账户里偷偷转出去的。

一股恶气直冲头顶。我的丈夫在里面生死一线,他的父母,却在门口跟我算计这笔沾着欺骗和背叛味道的钱!

我压下翻腾的情绪,声音冷了几分:“爸,妈,志强的银行卡都在我这里。但他的账户里,没有这笔三十万的转账记录。至于他为什么转钱给您,又是什么用途,我确实不知情。现在当务之急是志强的病情,钱的事,以后再说。”

我的拒绝显然激怒了他们。婆婆一下子提高了嗓门:“林晚!你这是什么意思?志强转给他老子的钱,你还想吞了不成?我告诉你,这钱是志强的,也就是我们老王家的!现在他躺着了,就得我们来做主!”

她的声音尖利,引得走廊里不少人侧目。

公公也沉下脸:“林晚,志强平时是惯着你,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家里的大事,还是得长辈拿主意。你把卡交出来,医药费我们不会亏待你,但剩下的钱,得留着给志强以后康复用,还有乐乐……”

听着他们一口一个“王家的钱”、“长辈拿主意”,我积压了一天的怒火和委屈终于冲破了冷静的伪装。我猛地站起身,动作太大,身后的塑料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王家的钱?”我盯着他们,声音不大,却像冰渣子一样砸过去,“王志强工资卡里每个月打进的钱,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他背着我,偷偷拿家里的钱给他弟弟买房,现在又莫名其妙转了三十万给您!您告诉我,这是王家的钱,还是我和王志强共同的钱?”

公公婆婆被我的爆发惊呆了,一时语塞。婆婆反应过来,拍着大腿哭嚷起来:“哎呦!反了天了!志强啊,你睁眼看看啊,你还没死呢,你媳妇就要霸占家产,欺负我们老两口了啊!”

公公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我的鼻子:“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给你弟弟买房?那钱是志强自己赚的!林晚,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志强现在不能说话,你就能为所欲为!这钱,你今天必须交出来!”

周围的议论声大了起来。护士站的护士探出头,不满地喊道:“家属请保持安静!这里是ICU!”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老人,一个撒泼哭闹,一个蛮横指责,只觉得无比心寒和疲惫。这就是我喊了十年爸妈的人。在儿子命悬一线的时候,他们最关心的,竟然是钱。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他们在医院吵闹,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人看笑话,影响王志强治疗。

我重新坐下,不再看他们,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钱,我不会给你们。志强的医疗费,我会负责。至于其他的,等志强醒了,或者……有了结果再说。现在,请你们离开,我想安静一会儿。”

婆婆还想说什么,被公公一把拉住。公公眼神阴沉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愤怒,有惊讶,或许还有一丝被戳穿后的心虚。他咬着牙,低声道:“好,好,林晚,你厉害!我们走!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他们终于骂骂咧咧、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走廊里暂时恢复了安静。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手心因为刚才紧握而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和他们,甚至和王志强背后可能存在的更多问题,这场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我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很少拨打的号码——我的一位大学同学,现在是知名的离婚律师。我给她发了条简短的信息:“方便电话吗?有事咨询,很急。”

几分钟后,电话打了过来。我走到消防通道,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晚晚,怎么了?听说你爱人出事了?”同学的声音带着关切。

“嗯,在抢救。”我言简意赅,“学姐,我想咨询一下,如果配偶一方在婚姻期间,隐瞒另一方擅自处分大额夫妻共同财产,比如转账给其亲属,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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