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报恩的婚约
2023 年秋，我站在市长大院门口，手里攥着烫金的请柬，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贴在黑色的铁门上，又被风吹走，像我此刻慌乱的心情。
我叫林辰，父母在我十岁那年遭遇车祸，是时任副市长的张宏远路过，把重伤的我送到医院，还垫付了所有医药费。后来他又资助我上学，从小学到大学，从未断过。去年我父亲病重，也是他托关系找了最好的医生，才让父亲多活了半年。
父亲走之前，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报答张市长的恩情。上个月，张市长找到我，说他女儿张雅雯痴傻了 18 年，身边需要人照顾，问我愿不愿意入赘，娶雅雯为妻。
我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了。报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些年我看雅雯的照片，觉得她眉眼干净，就算痴傻，我也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林辰来了？快进来。” 张市长的爱人刘慧打开门，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却没什么温度。她穿着一身真丝旗袍，手上戴着翡翠手镯，说话时手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跟着她走进院子，院子很大，种着桂花树，香气浓郁。客厅里装修豪华，水晶吊灯亮得晃眼，真皮沙发上坐着张市长，他穿着中山装，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到我进来，放下报纸，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吧，喝茶。”
我坐下，接过刘慧递来的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暖不了我紧绷的神经。“张叔，阿姨，谢谢你们愿意让我……”
“不用谢，” 张市长打断我，语气平静，“我们也是看你老实，这些年对你也了解，雅雯跟着你，我们放心。婚礼定在下周，简单办一下，邀请几个亲近的人就行。”
“好。” 我点头，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这场婚姻，更像一场交易，我用一辈子的陪伴，偿还他的恩情。
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下来，扎着马尾，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却没有焦点，正是张雅雯。她手里抱着一个布娃娃，走到刘慧身边，拉着她的衣角，嘴里含糊地念叨：“妈妈，饿…… 饿……”
刘慧皱了皱眉，从茶几上拿起一块饼干，递给她：“吃吧，别闹。”
雅雯接过饼干，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时不时看向我，带着好奇，却又很快移开，像个怕生的孩子。我看着她，心里软了下来 —— 就算她痴傻，只要我好好照顾她，日子总能过下去。
婚礼办得很简单，就在市长大院的餐厅里，摆了五桌，都是张市长的亲戚和同事。雅雯穿着白色的婚纱，由张市长牵着，走到我面前。她的手很小，有点凉，攥着我的手指时，力气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手上。
司仪问我愿不愿意娶张雅雯为妻，无论健康疾病，都对她不离不弃。我看着雅雯空洞的眼睛，声音坚定：“我愿意。”
轮到问雅雯时，她只是傻笑，重复着 “好吃…… 糖……”，刘慧在旁边尴尬地打圆场：“雅雯愿意，她早就盼着结婚了。”
婚礼结束后，宾客散去，我被安排在二楼的一间卧室，而雅雯的卧室就在隔壁。刘慧把我叫到客厅，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五十万，你拿着，平时给雅雯买点吃的、玩的，别委屈了她。还有，晚上…… 你就睡你那间房，雅雯这边，有保姆照顾，不用你操心。”
我接过银行卡，心里有点不舒服。她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和雅雯分房睡，甚至连照顾她的责任，都交给保姆。那我这个丈夫，算什么？
“阿姨，我是雅雯的丈夫，照顾她是应该的，不用麻烦保姆。” 我把银行卡推回去，“钱我也不能要，我照顾雅雯，不是为了钱。”
刘慧愣了一下，又把银行卡塞给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这是我们的心意。雅雯从小就怕生，你突然跟她睡在一起，她会害怕的。等她慢慢熟悉你了，再说别的。”
张市长也开口了：“林辰，听你阿姨的，先这样安排。雅雯的情况特殊，急不得。”
我只好接过银行卡，放进钱包里。回到卧室，房间很大，装修精致，却没有一点生活气息。我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有点迷茫 —— 我真的能适应这里的生活吗？能照顾好雅雯吗？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会去找雅雯。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要么抱着布娃娃发呆，要么坐在地毯上，把积木摆成一排，又推倒，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我会陪她玩积木，给她读故事书，虽然她大多时候都听不懂，只是傻笑，但偶尔，她会看着我的眼睛，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让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有一次，我给她削苹果，不小心割破了手指，血滴在苹果上。雅雯看到了，突然抓住我的手，用嘴吹了吹，嘴里念叨着：“疼…… 不疼……”
我愣了一下，心里暖暖的。或许，她虽然痴傻，却也懂得关心人。
一周后，张市长要去外地开会，刘慧也要去参加一个闺蜜的聚会，家里只剩下我、雅雯和保姆。晚上，保姆做好饭，就下班了。我给雅雯喂完饭，又给她洗了澡，把她抱到床上。
她躺在床上，抱着布娃娃，眼睛看着天花板，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我坐在床边，给她盖好被子，轻声说：“雅雯，早点睡，我就在隔壁，有事你喊我。”
她转过头，看着我，突然伸出手，抓住我的衣角，嘴里含糊地说：“不…… 走…… 陪……”
我心里一动，坐在床边，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好，我陪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她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很轻。我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有点复杂。我知道，我对她没有爱情，只有责任和愧疚，可看到她依赖我的样子，我又觉得，或许这场婚姻，也能找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等雅雯睡熟后，我轻轻起身，准备回自己的卧室。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 “咚” 的一声，我赶紧回头，看到雅雯从床上滚了下来，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我跑过去，把她抱起来，检查她有没有受伤：“雅雯，没事吧？摔疼了吗？”
她抱着我的脖子，哭得更凶了，嘴里念叨着：“怕…… 黑…… 怕……”
我心里一软，抱着她坐在床上，打开床头灯：“不怕，有我在，我不走了，今晚我陪你睡。”
她慢慢停止了哭泣，靠在我的怀里，眼睛闭着，却没有睡着，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我抱着她，坐在床上，一夜没敢动，直到天亮，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麻了。
刘慧回来后，听说我陪雅雯睡了一夜，脸色有点难看，却没说什么，只是让保姆多盯着雅雯，别再让她半夜摔下来。我知道，她还是不放心我和雅雯单独相处，或许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报恩的工具，不配真正靠近她的女儿。
日子一天天过，我和雅雯的关系越来越近。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怕我，会主动拉着我的手，让我陪她玩；看到我下班回来，会跑过来，递给我一杯水；甚至有时候，她会模仿我的动作，我说 “吃饭”，她也会跟着说 “吃饭”，虽然发音不太标准，却让我很惊喜。
张市长看在眼里，对我的态度也缓和了很多，偶尔会跟我聊工作上的事，甚至让我去他的办公室，帮他整理一些文件。我以为，我们的生活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我会一直照顾雅雯，直到老去。
直到新婚一个月后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让我彻底震惊的事。
第二章 新婚夜的 “真相”
那天是周末，张市长和刘慧去乡下探亲，家里只有我和雅雯。晚上，我给雅雯洗完澡，把她抱到床上。她今天好像格外安静，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布娃娃，而是坐在床上，眼睛看着我，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专注。
“雅雯，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我以为她只是累了，帮她盖好被子：“早点睡吧，我去隔壁房间，有事喊我。”
我转身准备走，她却突然抓住我的手，力气很大，不像平时那样软弱无力。我回头，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了焦点，不再是之前的空洞，而是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悲伤，又像期待。
“你……” 我愣住了，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突然说出了一句清晰、流利的话：“林辰，不用走了，今晚你就睡在这里。”
我像被雷劈了一样，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雅雯会说话？而且说得这么流利？这不是痴傻的人能做到的！
“你…… 你能说话？” 我声音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雅雯松开我的手，靠在床头，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不仅能说话，还能正常思考，甚至比很多人都聪明。林辰，演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你盼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