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2023 年深秋，我在酒店房间里掐灭了最后一根烟，烟蒂扔进装满烟灰的玻璃缸，发出 “滋啦” 一声轻响。手机屏幕亮着，是妻子林晚发来的微信：“今晚回来吃饭吗？我炖了排骨汤。”
我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回了句 “加班，不回了”，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随手扔在床头柜上。身边的女人翻了个身，胳膊搭在我胸口，声音带着慵懒：“张哥，你老婆还不知道吧？”
“知道又怎么样？” 我拨开她的手，坐起身穿衣服，语气带着不屑，“她要是识相，就别管我的事。”
这是我第三次出轨。第一次是两年前，在一次酒局上认识了个年轻女孩，被林晚发现后，她闹得天翻地覆，摔了家里的电视，还跑回娘家哭了三天。我妈打电话骂我，我爸气得差点住院，最后我花了几万块买了个名牌包，又跟她赔了半个月的罪，这事才算过去。
第二次是半年前，我跟公司新来的实习生走得近，林晚在我手机里看到了聊天记录，这次她没闹，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夜。第二天她红着眼睛跟我说，要是再发现我出轨，就跟我离婚。
我当时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没当回事 —— 我知道林晚离不开我，她从大学毕业就跟了我，现在在家当全职太太，没工作，没收入，离了我，她怎么活？
可这次不一样。三天前，林晚在我西装口袋里发现了一张酒店消费单，还有一支不属于她的口红。
我以为她会像第一次那样撒泼，或者像第二次那样默默流泪，可她没有。她只是拿着消费单和口红，平静地看着我，问：“这是第三次了，对吗？”
我当时心里有点发慌，却还是嘴硬：“你看错了，可能是客户落下的。”
林晚没再追问，只是把东西放在桌上，转身走进厨房，继续炖她的排骨汤。那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样给我盛汤、递筷子，甚至还跟我聊了聊小区里的八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甚至有点得意 —— 看来林晚终于学乖了，知道跟我闹没用，还不如安安稳稳地当她的张太太。
从那以后，我过得更加肆无忌惮。我经常以 “加班”“应酬” 为借口，在外过夜；有时候甚至会把女人送的礼物带回家，林晚看到了，也只是淡淡地问一句 “谁送的”，我随便编个理由，她就不再多问。
家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让我有点享受。没有争吵，没有眼泪，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不用顾忌林晚的感受。
我甚至跟我最铁的兄弟赵凯炫耀：“还是晚晚懂事，知道体谅我，不像以前那样无理取闹。”
赵凯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们一起逃课、一起创业，后来我开了家建材公司，他开了家装修公司，两家公司经常合作，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林晚和赵凯的妻子也是朋友，我们四家经常一起吃饭、旅游。
赵凯当时皱了皱眉，看着我说：“张扬，你别太过分了。晚晚是脾气好，不是傻。你要是真不想跟她过了，就跟她离婚，别这么耗着她。”
我当时没把赵凯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在替林晚打抱不平：“你懂什么？夫妻之间不就是这样，吵吵闹闹没意思，现在这样多好，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赵凯没再劝我，只是叹了口气，喝了口酒。
那天之后，我更加变本加厉。有一次，我带一个女人去商场买包，正好碰到林晚在买水果。女人挽着我的胳膊，故意大声说：“张哥，这个包真好看，你给我买好不好？”
我以为林晚会生气，会过来跟我理论，可她只是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拿起一个苹果，擦了擦，放进购物袋里，转身就走。
那一刻，我心里竟然有点失落 —— 我好像习惯了她的吵闹，习惯了她在乎我的样子，她现在的平静，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可这种失落很快就被无拘无束的快感取代。我给女人买了包，还带她去吃了西餐，直到半夜才回家。
家里的灯还亮着，林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旁边放着一杯温牛奶。看到我回来，她站起身：“回来了？我给你留了汤，在厨房里，热一热就能喝。”
我没理她，径直走进卧室，把外套扔在椅子上，然后躺在床上玩手机。林晚走进来，拿起我的外套，准备去洗。我突然想起外套口袋里还有那个女人的口红，赶紧说：“别洗了，明天我还要穿。”
林晚的手顿了顿，然后把外套放在椅子上，转身走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却还是安慰自己 —— 是她自己要装平静的，跟我没关系。
接下来的日子，我依然我行我素。赵凯找过我几次，想跟我谈谈，都被我以 “忙” 为借口推脱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让我好好对林晚，可我现在根本听不进去 —— 我享受着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包括林晚，也包括赵凯。
直到有一天，赵凯给我打电话，说他最近接了个大单子，想请我吃饭，顺便聊聊合作的事。我正好闲得无聊，就答应了。
我们约在一家环境不错的私房菜馆，我到的时候，赵凯已经到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菜单，看到我进来，笑着说：“来了？快坐，这家店的红烧肉不错，你以前最爱吃。”
我坐下，拿起菜单翻了翻，心里却有点奇怪 —— 赵凯平时跟我吃饭，都会提前叫上林晚，可这次他没提，我也没问。
菜很快就上齐了，赵凯给我倒了杯酒：“来，先喝一杯，庆祝咱们这次合作顺利。”
我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酒有点辣，呛得我咳嗽了两声。
“对了，晚晚呢？” 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赵凯放下酒杯，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晚晚说她有点不舒服，在家休息。”
我 “哦” 了一声，没再追问。我们聊起了合作的事，聊起了以前的趣事，气氛还算融洽。
吃到一半的时候，我想去洗手间，刚站起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进来 —— 是林晚。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头发披在肩上，脸上化着淡淡的妆，看起来比平时精神多了。
我愣了一下，心想她不是不舒服在家休息吗？怎么会来这里？
林晚也看到了我，她愣了一下，然后走了过来，语气平静：“你也在这里吃饭？”
“嗯，跟赵凯聊合作的事。” 我指了指对面的赵凯，心里有点尴尬。
赵凯也站起来，看着林晚，笑了笑：“晚晚，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过来了？”
“在家待着无聊，就出来走走，正好路过这里，想进来吃点东西。” 林晚说着，目光落在我身上，“你们慢慢吃，我去那边坐。”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点奇怪，却没多想，转身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我正准备回座位，突然看到一个让我浑身发冷的场景 —— 赵凯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鞋带，正在给林晚系鞋带。林晚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温柔。
我像被定在原地，手里的手机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屏幕摔裂了一道缝。
赵凯和林晚也听到了声音，转过头来看我。赵凯赶紧站起来，脸上有点慌乱，却很快恢复了平静。林晚则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惊讶，也没有愧疚，只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你…… 你们……” 我声音发抖，指着他们，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赵凯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平静：“张扬，你别激动，我跟晚晚……”
“别碰我！” 我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赵凯，你是我最铁的兄弟，我把你当亲兄弟一样看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林晚，我是你丈夫，你怎么能跟他……”
林晚走到我身边，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递给我，语气平静：“张扬，你先别激动，我们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们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第三次出轨后，你变得不吵不闹，我还以为你终于学乖了，原来你是早就跟赵凯勾搭上了！你们把我当傻子耍吗？”
周围的客人都被我们的动静吸引，纷纷看过来，指指点点。赵凯皱了皱眉，拉着我和林晚：“这里人多，我们出去说。”
我甩开他的手，指着林晚：“林晚，你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在我第一次出轨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林晚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失望：“张扬，你到现在还在想着这些。你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的问题，你只知道指责别人。我跟赵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
“没有感情了？” 我看着她，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那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你从大学毕业就跟了我，我们一起创业，一起买房，一起过日子，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吗？”
“是真的，” 林晚的声音有点哽咽，“可这些真的感情，早就被你一次次的出轨磨没了。第一次出轨，我闹，是因为我还在乎你，还想跟你好好过下去；第二次出轨，我哭，是因为我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你能回头；第三次出轨，我不吵不闹，是因为我彻底失望了，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改变。”
我看着林晚，心里满是愧疚，却还是嘴硬：“我出轨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跟赵凯在一起啊！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赵凯走到我身边，语气严肃：“张扬，我跟晚晚在一起，不是一时冲动。在你一次次伤害晚晚的时候，是我在她身边安慰她、照顾她。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晚晚再受委屈。你要是真的在乎晚晚，就不会一次次出轨，不会把她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
我看着他们，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有愤怒，有失望，有愧疚，还有一丝说不出的难受。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这段婚姻的掌控者，以为林晚离不开我，以为赵凯永远是我最铁的兄弟，可现在我才发现，我什么都不是。
“你们…… 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对不对？” 我声音发抖，“林晚，你不吵不闹，就是为了跟他在一起，等着看我笑话，对不对？”
林晚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疲惫：“张扬，我没有想过要跟你作对，也没有想过要看你笑话。我只是想结束这段让我痛苦的婚姻，开始新的生活。赵凯是个好人，他能给我想要的尊重和幸福，这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的。”
我看着林晚，又看了看赵凯，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被他们耍得团团转。我第三次出轨后，还沉浸在无拘无束的快感中，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却不知道，我最在乎的两个人，早就背叛了我。
“好，好得很！”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们既然这么喜欢对方，那我就成全你们！林晚，我们离婚！赵凯，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兄弟！”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回头。走出菜馆，外面的风很大，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人生的赢家，有成功的事业，有听话的妻子，有铁打的兄弟。可现在我才发现，我什么都没有 —— 事业是我用一次次的背叛换来的，妻子早就对我失望透顶，兄弟也成了我的情敌。
我走到一个公交站台，坐在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满是悔恨。如果当初我没有出轨，如果当初我能好好对林晚，如果当初我能珍惜我们的感情，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错过的就再也回不来了。我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裂掉的缝，就像我破碎的婚姻和友情，再也无法弥补。
第二章
那天从私房菜馆出来后，我回了家。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只有客厅的一盏小灯亮着，林晚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离婚协议书。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点慌乱，却还是强装镇定：“你早就准备好了？”
林晚站起来，把离婚协议书递给我，语气平静：“是，在你第三次出轨后，我就准备好了。我本来想等你冷静下来，跟你好好谈谈，可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
我接过离婚协议书，翻开看了看。上面写着，房子归林晚，车子归我，公司的股份我占七成，她占三成，存款一人一半，没有孩子，没有其他纠纷。
“房子为什么归你？” 我皱了皱眉，“这房子是我买的，首付是我付的，贷款也是我还的，凭什么归你？”
林晚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失望：“张扬，这房子虽然首付是你付的，可这几年的贷款，有一半是我用我的积蓄还的。而且，这房子的装修，是我一手操办的，你从来没有管过。更重要的是，在你出轨的这几年里，我一直守着这个家，照顾你的父母，你凭什么觉得这房子不该归我？”
我看着她，张了张嘴，却答不上来。她说的是事实，这几年，我一心扑在外面，家里的事从来不管，父母生病，都是林晚在照顾；房子装修，也是她跑前跑后，累得瘦了好几斤。
“还有公司的股份，” 林晚继续说，“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我把我爸妈给我的嫁妆钱都投进去了，虽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这几年，公司遇到困难的时候，是我在背后支持你，帮你找资源，你现在事业成功了，就想把我踢开，可能吗？”
我看着离婚协议书，心里满是愧疚。我一直以为林晚在家当全职太太，什么都没做，却不知道她为这个家、为我的公司付出了这么多。
“我……” 我声音有点沙哑，“我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我们…… 能不能不离婚？”
林晚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坚定：“张扬，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就算我们不离婚，也只是互相折磨。你还是签字吧，对我们都好。”
我看着她，心里满是悔恨。如果当初我能好好对她，现在我们会不会还像以前一样幸福？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字签完的那一刻，我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林晚接过离婚协议书，看了看，然后放进包里，语气平静：“我明天会去民政局办手续。这几天我会搬出去，房子就留给你吧，我会另外找地方住。”
“不用了，” 我摇了摇头，“房子归你，我搬出去。这个家，本来就该是你的。”
林晚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也好，那你尽快搬出去。”
说完，她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心里满是悔恨。
我想起我们刚结婚的时候，这个家虽然小，却很温馨，林晚会给我做我爱吃的红烧肉，会在我加班晚归的时候留一盏灯，会在我生病的时候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可现在，这一切都没了。
第二天，我和林晚去了民政局。
办离婚手续的时候，工作人员看着我们，眼神里满是惋惜：“你们确定要离婚吗？看着挺般配的，要不要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