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年,河南一教师卖掉省会房产豪赌“鬼城”,却被众人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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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日子是啥?日子就是早晨的一碗胡辣汤,中午的一碗烩面,晚上就着蒜瓣吃的捞面条。

对于2009年的高建波来说,日子就是讲台上的粉笔末,是妻子递过来的一杯热茶,是儿子歪歪扭扭的作业本。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一眼就能望到底。

可人心这东西,有时候就像夏天暴雨前的天,看着平静,底下却憋着一团要炸开的云。

没人能想到,这个平日里话不多,看着最稳当的历史老师,心里头藏着一个连自己都害怕的念头,一个能把这碗白开水,彻底烧开的念头。

01

2009年的郑州,夏天像是焊在了日历上,揭都揭不下来。空气里的热浪,把马路两边的法桐树叶子都烤得打了卷。高建波蹬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二八大杠,穿过老家属院的水泥路,车轱辘压过地面,带起一阵细细的灰尘。

他是个中学历史老师,在省重点教书。课讲得好,人不张扬,街坊四邻、学校同事,谁见了他都喊一声“高老师”,客客气气的。他老婆刘淑芬,在国营书店站柜台,也是个安分的人。儿子高鸣,刚上小学,淘气,又有点怕他。一家人的日子,就跟院里那棵老槐树一样,不怎么招眼,也风吹雨打不动弹。

家是单位分的房子,八十来平,两室一厅。房贷还剩下七八年的,像个不轻不重的担子,夫妻俩轮换着扛。这套房子,是他们在省城的根,是奋斗了半辈子的全部家当。



高建波心里头,却总有一块地方不踏实。他不像个教书的,倒像个操心天下的。郑州的房价跟吃了火药一样往上窜,菜市场的青菜也一天一个价。儿子的以后,老两口的养老,这些事,一想起来,就跟小虫子似的在心里爬。他教了一辈子历史,纸上的人来了又走,城头上的旗换了又换。他晓得,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安稳”两个字。

他这人没啥大爱好,不抽烟,不沾酒。下了班就爱钻书房,把郑州的老地图、地方志翻来覆去地看。政府网站上发的那些规划文件,他看得比教材还仔细。他能指着脚下的路,说出几百年前这里是啥模样。他觉得,那些文件里的条条框框,比报纸上的新闻实在,那里面藏着风。

最近,有个地方把他迷住了,郑东新区。

那时候,郑州人嘴里的郑东新区,就是个笑话。大伙都管那儿叫“鬼城”。报纸上说,电视上也说。照片上看,楼盖得跟积木一样,又高又新。马路修得能跑开飞机。可就是没人。一到晚上,黑漆漆一片,风刮过去都带着回音。学校里几个男老师喝酒吹牛,总拿这事逗乐:“谁要是觉得钱烧得慌,就去东区买套房,站在阳台上,一年都瞅不见对面亮灯的邻居。”

高建波眼睛里看到的,跟别人不一样。他书房里,那张郑东新区的规划图被他用红笔画得道道杠杠。他看到的不是空,是架子。一个大得吓人的架子。他研究过长安城,研究过北京城,哪个不是先画个大圈,再慢慢往里填东西。在他看来,郑东新区那个大圆盘一样的CBD,就是这个城市的新心口窝。那些四通八达的路,就是血管。他心里认定,这绝对不是瞎胡闹,背后肯定有国家的大算盘。

一个念头,就这么钻了出来。疯狂,又勾人。

02

这念头一生出来,就在高建波心里扎了根,藤蔓一样长满了他的脑子。他每个周末都骑车去那个“鬼城”。单程一个多小时,来回就是半天。他老婆刘淑芬开头还觉得,这是教书的职业病,喜欢跑现场,没多想。

高建波的考察,细得像绣花。他跟工地上闲得发慌的保安递根烟,就能聊上半天。他去那边仅有的几家小饭馆吃烩面,跟老板打听这边的动静。他甚至能蹲在马路牙子上,一整个下午,就数过了几辆车。他发现,这地方是没人,可那些马路上的绿化带,一直有人浇水。地下的管道,也一直在铺。看着不像个要扔掉不管的样子。



最大的发现,是在省图书馆的旧书堆里。他翻到一张民国时候的铁路图,规划上画了一条没修成的铁路线。其中一个重要的枢纽点,那个位置,竟然跟今天郑东新区一大片用围墙圈起来的空地,差不多重合。历史这么巧合地碰了头,他的心跳得厉害。他有个很强很强的感觉,这里,以后肯定要有大事。

那天晚上,高建波下了个决心,一个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决心。他把刘淑芬拉到书房,把门带上,声音压得低低的:“淑芬,咱把这房子卖了,去东区买房。”

刘淑芬足足看了他十秒钟。然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建波,你是不是病了?你知道你在说啥不?把咱家卖了?去那个鬼地方?”

“你听我说,”高建波把他的地图、文件都摊在桌子上,“你看着,这地方……(此处省略具体分析)……现在那边一平米才三千多点。咱这房子卖了,能买他们那儿三四套。淑芬,这是个机会,可能咱这辈子就这一次机会。”

接下来那几天,家里就像个战场。刘淑芬哭,说他疯了,是个赌棍。这事传到了娘家。她哥刘国栋,在市区开了个不大不小的饭店,觉得自己精得跟猴一样。他专门跑过来,指着高建波的鼻子教训:“高建波,我告诉你,你一个教书的,别做那发财的梦!安稳日子比啥都强。你要是敢把我妹跟孩子的窝给卖了,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高建波平时挺随和的一个人,这次却犟得像头牛。他不吵不闹,就是一遍遍地把他的研究摆出来讲。他眼睛里那股光,看得刘淑芬心里发慌。最后,刘淑芬看着他那股魔怔了一样的执着,看着那堆被他翻得起了毛边的资料,哭了,点了点头。

卖房就像是给过去的日子办了场丧事。中介领着人来看房,那些陌生人的脚踩在熟悉的木地板上,刘淑芬的心就像被人拿锥子一下下地扎。房子卖了,钱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像是石头。他们一家人,就这样,朝着那座“鬼城”去了,不知道前面是啥。

03

他们搬进了一个出租屋,一个月五百块。屋子又小又潮,墙皮都往下掉。跟他们以前那个家一比,天上地下。高建波卖房赌“鬼城”的事,在学校里早就传开了。以前见了他客客气气的同事,现在看他的眼神,都像是看一个可怜的傻子。那个跟他争高级职称的王志新,在办公室里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他听见:“高老师这是历史书看多了,把自己当古人了,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得他一家人都疼。

周末,高建波带着那笔卖房的钱,还有从亲戚那儿借来的十几万,拉着刘淑芬去了郑东新区的售楼部。市里的售楼部跟菜市场一样热闹,这里却冷清得能听见苍蝇飞。售楼小姐趴在桌子上玩手机,看见他们进来,眼睛才亮了一下。

“鬼城”的样子,比听说的还要吓人。一栋栋楼房,像墓碑一样立着。马路宽得能过坦克,半天却看不见一辆车。风从楼缝里穿过去,呜呜地响。刘淑芬的手冰凉,死死地抓着高建波的胳膊。她觉得,这不是来买房,是来跳坑的。

高建波却很兴奋。他没看那些孤零零的楼盘,专挑那个靠近他认定的“未来枢纽”的地方。他几乎没还价,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一口气买了四套一百平米的房子。刷卡签字的时候,他的手一直在抖。



合同签完了,一家人的全部家当,变成了四本红色的房产证。回城的公交车上,夫妻俩谁也没说话。车窗外的景象一点点变得热闹起来,他们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希望和害怕,把他们俩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那个星期三的晚上,一家人围着小桌子吃饭。刘淑芬的哥哥刘国栋突然打来电话,声音慌里慌张的:“建波!快!快看河南卫视!新闻!”

高建波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打开电视,新闻里,一个女主持正用很严肃的声音念着一份文件。文件里说,要“坚决遏制部分新城区房地产的盲目开发”,还要对那些“规模过大、入住率过低的新区项目进行重新评估和整改”。电视画面上,郑东新区那个大圆盘的楼,一闪而过。

刘淑芬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她手里的饭碗没拿住,“啪”地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高建波傻傻地看着电视,觉得身上的血都凉了。他突然想起来,签那一大摞合同时,好像有一份补充协议,上面有一条不起眼的小字,他当时看都没仔细看。

他像疯了一样冲进卧室,从包里翻出那些合同。他的手指哆哆嗦嗦的,一页一页地翻。最后,他在一份文件的最下面,找到了那行字。当他把那行字一个字一个字地看清楚后,他震惊了,全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人抽走了,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04

那行小字写得清清楚楚:“若因国家或省级重大政策调整,导致本项目所属区域开发建设停滞超过24个月,开发商有权按合同原价的80%进行回购。”

这话的意思,就是判了死刑。新闻里吹的是冷风,合同里埋的是地雷。要是这个“鬼城”一直这么鬼下去,他们不但要亏掉两成的本钱,还会彻底错过这几年郑州房价的好时候。到时候,他们就是倾家荡产,成了全郑州最大的笑话。

政策的风,一下子就把郑东新区楼市那点小火苗给吹灭了。本来就没几个人的售楼部,干脆锁了门。工地上也停了工。高建波买的那四套房子,就像四口冰冷的棺材,把他家的未来给结结实实地钉在了里面。

从2010年到2011年,这两年,是高建波这辈子过得最黑的日子。一家三口,就挤在那个又小又潮的出租屋里。刘淑芬心疼钱,下班了还去给学生补课,每天晚上都拖着一身的疲惫回来。以前家里还有说有笑,现在只剩下叹气。儿子高鸣在学校里,总有不懂事的孩子指着他喊:“看,他爸就是那个卖房买鬼城的傻子。”孩子变得不爱说话了。

她哥刘国栋,更是把高建波当成了教育自家孩子的反面例子。每次家庭聚会,他都要把这事拿出来说一遍:“看见没,这就叫读书读傻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赌!现在好了,全家跟着喝西北风!”高建波不吭声,就是埋头吃饭。那饭,吃进嘴里,是苦的,是涩的,是屈辱。

他站在讲台上,以前的那份自信没了。课还是照样上,可同事们都看得出,他那眼睛里,没光了。他活成了一个笑话,一个知识分子不切实际的笑话。不知道多少个夜里,他一个人坐在小阳台上,抽着烟,看着城市东边那片黑漆漆的地方,一遍一遍地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可他骨子里,有种教历史的人特有的犟劲。他没死心。每个月,他还是要去一趟郑东新区,雷打不动。他看见,那里的确是死气沉沉。可他又发现,那些空无一人的马路,还是有清洁车在打扫。新栽的小树,还是有人在浇水。他心里想,要是真不要这地方了,还花这些冤枉钱干啥?

他就像个走夜路的人,拼命想在黑暗里找一点点光。哪怕那光,只有萤火虫那么大,也够他撑下去。刘淑芬,在开头那阵子崩溃过去后,反倒成了他身后最稳的一堵墙。她不哭不闹了,也不再埋怨。就是默默地操持着这个家。这份不说话的信任,是高建波在那个冬天里,唯一感到暖和的地方。

05

到了2011年底,事情好像有了一点点不一样。高建波又一次去“考察”的时候,他发现,有几个停了很久的工地,好像又有人在干活了。动静不大,可那潭死水,总算是起了一点波澜。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些新动静,好像都有意无意地围着他最早认定的那片空地。那片地用高高的蓝色铁皮围着,门口有保安守着,比别的地方都严。围墙上就挂了个牌子,写着“市政储备用地,闲人免进”。

这片地,成了他心里最大的一个疙瘩。他觉得,谜底就在这里面。他又开始了他那套搞研究的本事,天天泡在档案馆、图书馆的旧报纸堆里。网上的论坛,他也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啥也没找到,就几句空话,说什么“省级重点预留项目”。

就在他没啥头绪的时候,他那个大舅哥刘国栋,竟然提着好酒好菜上门了。这两年,这可是头一回。刘国栋的饭店生意也不太好,一脸的愁容。他没再提以前那些难听的话,反而拉着高建波唉声叹气,说起了家常。酒喝得差不多了,他才把话头转了过来。

“建波啊,哥以前说话冲,你别往心里去。说实话,看你们这几年过得这么难,我心里也难受。”他给高建波满上酒,压低声音,“我今天来,是给你透个信。我有个朋友在市规划局,前两天我们喝酒,他漏了点口风。你买房那地方,上面基本上定了,要盖个大的物流园。”

高建波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物流园?那就是没完没了的大货车,没完没了的噪音。他那几套房子,就彻底废了。

刘国栋看着他的脸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太难过。我那朋友说,项目开始前,会有一批补偿。我想着,与其等那点钱,不如这样,你把其中一套房子,按你当初买的价钱,转给我。我呢,算帮衬你一把,让你手里有点活钱。你呢,也算是少亏点。你看咋样?”

这个提议,就像是递给一个快渴死的人一杯水,太诱人了。刘淑芬在旁边听着,眼睛都亮了,一个劲儿地给丈夫使眼色。这个家太需要钱了,能拿回来一点本钱,总比全赔进去强。高建波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他觉得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可他心里那个声音,又告诉他不对劲。

他跟刘国栋说,让他想两天。第二天,他决定,再去那片神秘的空地看最后一眼。他绕着高高的围墙走了一圈又一圈,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就在他要走的时候,他看见不远处的建筑垃圾堆里,露出来一个蓝色的纸筒。好像是推土机干活的时候,从土里给翻出来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走了过去,把那个又湿又脏的纸筒捡了回来。回到家,他小心地把里面那卷快要烂掉的图纸抽出来,用吹风机一点一点地吹干。图上的字和线,大多都模糊了,成了一片蓝色的墨疙瘩。可就在图纸的右下角,那个写设计单位的地方,他认出了一个不完整的徽标。徽标下面,还有一行几乎看不清的小字。

看到那个徽标和那行小字后,高建波的呼吸一下子就停了,手里的图纸“哗啦”一下掉在地上,他整个人像是被雷打中了一样,震惊得头晕目眩,两只手抖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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