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我开个风扇行吗？真的太热了。”儿媳小雨擦着额头的汗说。
“热什么热！才28度！我这把老骨头都不觉得热，你年轻人这么娇气！”
我没好气地回答。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不准开！”
就是这么简单的对话，引发了一场我至今都后悔不已的家庭风波。
那天之后发生的事，让我这个当婆婆的，真正明白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事情发生在今年六月的一个傍晚。
我姓王，今年五十八岁，独子建国三十岁，去年娶了媳妇小雨。小雨是个南方姑娘，长得白净，性子温和，平时话不多。说实话，刚开始我对这个儿媳还挺满意的，毕竟她对我这个婆婆客客气气，从不顶嘴。
可是结婚才一年，我就发现这丫头有些“毛病”。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她怕热。
那天傍晚，我在厨房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桌子菜。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玉米排骨汤，都是建国爱吃的。建国在外地出差，要晚上八点才能到家，我就想着先把菜做好，等他回来热一热就能吃。
小雨下班回来，进门就说热。我看了看温度计，28度，这算什么热？我年轻那会儿，夏天三十五六度也没个空调风扇，不也过来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娇气。
“别老想着开风扇开空调，对身体不好。”我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说，“你看我，一年四季都不开空调，身体好得很。”
小雨站在客厅中央，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浅蓝色的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
“妈，我真的很热。我体质比较怕热，能不能就开一会儿风扇？”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恳求。
“怕热？”我瞪了她一眼，“怕热就是你身体虚！就是因为你老吹空调吹风扇，所以才会体虚！你得好好调理调理，不能再依赖这些东西了。”
小雨咬了咬嘴唇，没再说话。她走到阳台上，推开窗户想透透气。傍晚的风吹进来，带着闷热的气息，一点都不凉快。
六点半，我招呼小雨吃饭。
“建国还没回来，咱们先吃吧。”我把菜端到餐桌上，“等会儿他回来，再给他热热。”
小雨坐下来，拿起筷子。我注意到她的脸更红了，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
“吃点红烧肉，补补身体。”我给她夹了一大块肉。
小雨看着碗里的肥肉，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她吃得很慢，每咬一口都要费很大的劲儿。
“吃快点，等会儿菜都凉了。”我催促道。
“妈，我有点吃不下……”小雨放下筷子，“太热了，我真的想开一下风扇。”
这句话就像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我心里的怒火。
“还是那句话！”我拍了拍桌子，“就知道开风扇！我告诉你，这个家我做主，不准开！”
“可是妈……”
“没有可是！”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看你就是被你妈惯坏了！在娘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到了我们家，就得守我们家的规矩！”
小雨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看着我，眼眶慢慢红了。
“妈，我只是想开个风扇……”
“不行就是不行！”我彻底失去了耐心，“你要是觉得这么难受，那就回你娘家去！我们家不需要这么娇气的儿媳妇！”
气氛瞬间凝固了。
小雨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我以为她要哭了，心里还想着：哭吧哭吧，哭了就知道我这个当婆婆的厉害了。
可是她没哭。
她抬起头，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静。那种冷静让我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妈，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我不开风扇。”
说完，她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这下反倒让我有些不自在了。按照我的经验，儿媳妇被训斥了，要么哭，要么顶嘴，要么摔门而去。可小雨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平静地继续吃饭。
这不对劲。
我也拿起筷子，可是那顿饭吃得索然无味。餐桌上一片死寂，只有筷子碰撞碗碟的声音。
吃到一半，小雨突然站了起来。
“妈，我去开一下风扇。”
她的语气不是商量，也不是恳求，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愣了一下，然后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我说了不准开！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猛地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去开那个风扇，你就别想在这个家待下去了！”
小雨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
“妈，我真的受不了了。”她的声音还是很平静，“我只是想开个风扇。”
“那我也受不了你这种不听话的儿媳妇！”
说完这句话，我脑子一热，伸手就把桌上的菜碗扫到了地上。
啪啦——
清脆的碎裂声在客厅里回荡。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玉米排骨汤，全都洒在了地上。碎瓷片四处飞溅，汤汁溅了一地。
我做了一下午的饭菜，就这么毁了。
我自己也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站在那里愣了几秒钟。但是当着儿媳妇的面，我不能认错，不能示弱。
“看看！都是你！要不是你非要开风扇，会闹成这样吗？！”我指着地上的狼藉，大声说道，“现在好了，饭也不用吃了！”
我以为小雨会崩溃，会大哭，会打电话给建国告状。
可是她还是那么平静。
她看着地上的饭菜，看着满地的碎瓷片，然后缓缓抬起头看着我。
“妈，我知道了。”
她转身，走向厨房。
我松了一口气，以为她去拿拖把清理地板。可是等了一会儿，我听到厨房传来的不是扫地的声音，而是……水烧开的声音。
她在煮东西？
我走到厨房门口往里看，只见小雨站在灶台前，正在往锅里加什么东西。她的动作很慢，很专注，像是在进行一个重要的仪式。
“你在干什么？”我问。
小雨没有回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煮点东西。”
“煮什么？”
“等会儿您就知道了。”
她的声音依然平静，可是那种平静让我心里发毛。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平时做饭都会和我商量，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而且她煮东西的架势，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想起前段时间看的一个新闻，说有个儿媳妇因为和婆婆矛盾太深，就在饭里下了……
不对，小雨不会那么做的。她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可能……
可是，人都有极限的吧？我今天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分了？把她逼急了，她会不会……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小雨，你到底在煮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妈，您先去客厅坐着吧。”小雨头也不回，“马上就好。”
马上就好？什么马上就好？
我站在厨房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客厅里的狼藉还没收拾，地上的汤汁已经开始散发出酸腐的味道。
厨房里，水烧得咕嘟咕嘟响。小雨打开冰箱，拿出一些东西。我隔得太远，看不清是什么。
她把那些东西放进锅里，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
那些瓶罐我从没见过。
“小雨，那是什么？”我忍不住问。
“调料。”她回答得很简短。
调料？什么调料需要那么多瓶瓶罐罐？
我的心里越来越慌。我想起她刚才那个冷静的眼神，想起她一声不吭地走进厨房，想起她说的“马上就好”……
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小雨，你……你不会是要……”我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我不敢往下想。
小雨终于转过身，看着我。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那双眼睛，黑漆漆的，让我看不透。
“妈，您觉得我要做什么？”她问。
这句反问让我心里一颤。
“我…… 我不知道……”我结结巴巴地说。
“那您就等着吧。”她转回身，继续忙活，“很快就好了。”
很快就好了。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响。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脑子里乱成一团。我该怎么办？要不要阻止她？可是阻止什么呢？她只是在煮东西而已。
可是她煮的到底是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厨房里的水声越来越响。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有点苦，有点涩，还带着一丝甜。
这味道我从没闻过。
“小雨……”我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她没理我,继续她的工作。她的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煮这种东西。
这个发现让我更加不安。
如果不是第一次，那她以前煮过？在哪里煮的？煮来干什么的？
我的脑子里开始出现各种可怕的画面。我想起建国这段时间总说身体不舒服，想起自己偶尔会感到头晕……
不会吧？
不会的。
小雨不是那种人。
可是……人心隔肚皮啊。
我认识她才一年多，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越想越害怕，手心都出汗了。
“妈，煮好了。”
小雨突然开口，把我吓了一跳。
她端着一个大碗从厨房走出来。 碗里装着黑乎乎的液体，冒着热气。
“这…… 这是什么？”我往后退了一步。
“您不是说不吃饭了吗？”小雨把碗放在餐桌上，“那就喝这个吧。”
喝这个？
我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心里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我…… 我不喝……”我连连摆手。
“为什么不喝？”小雨看着我，眼神依然平静。
“我……我不渴……”
“不渴也要喝。”她的语气变得坚定，“这个对身体好。”
对身体好？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