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您确定要我们上门服务吗?这……这服务内容可有点特殊啊。”
电话那头,年轻的护工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与不安。
62岁的周老太却笑得合不拢嘴,仿佛找到了什么新奇的乐子:“当然确定,我就好这口!你们三个年轻力壮的,正好陪我这老太婆好好‘享受享受’。”
就这样,三个23岁的年轻护工,带着满心的疑惑与好奇,踏进了周老太的家门。
他们本以为只是一份普通的照顾老人的工作,却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意想不到的“香蕉盛宴”。
直到某天,警方突然破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警察怒斥:“简直畜生!”
01
事情得从半个月前慢慢说起。
2月下旬,在同城招聘网上,一条“高薪护工招聘”的信息突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热度蹭蹭往上涨。
这条招聘信息是这样写的:“诚聘居家护工3名,每个月月薪2万,包吃包住,每月还能休息4天。
要求是男性,年龄得在23周岁以下,身体没基础疾病,平时爱干净。
工作内容呢,就是照顾62岁退休教师周桂兰的生活起居,陪她聊聊天解解闷,再帮忙制作养生香蕉酱。
地址在城东望林别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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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聘信息里还附了一张“周桂兰”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头发齐耳,是白色的,穿着一件蓝色的斜襟棉袄,眉眼看起来特别温和,手里还捧着一罐自制的香蕉酱,整个人显得格外慈祥。
2万月薪啊!
在这座二线城市,刚毕业的大学生一个月也就挣个四五千块。
就算是医院里那些经验丰富的资深护工,月薪也很难超过一万。
再瞧瞧这工作内容,听起来多轻松啊,就是照顾个老太太,陪她聊聊天,再帮忙做做香蕉酱,这跟伺候自家长辈有啥区别,怎么看都像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有人心里犯嘀咕,觉得这肯定是骗局。
可对有三个年轻小伙来说,这“馅饼”就算外面裹着刺,他们也得咬上一口试试。
第一个投简历的是李磊。
他心里一直压着块大石头,他爸去年被查出肝硬化,光住院治疗就花了十几万。
后续每个月吃药、复查还得花八千多。
他在汽修厂当学徒,每天累得腰酸背痛,一个月拼死拼活也就挣3500块,连药费的一半都凑不够。
上个月,他还跟工友借了三千块,现在催债的信息天天在手机屏幕上弹出来,看得他心烦意乱。
那天,他正蹲在汽修厂的一个角落里啃冷馒头,看到这条招聘启事,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赶紧把嘴角的馒头渣擦干净,掏出手机就填了简历。
接着投简历的是张伟。
他妹妹在外地读大学,今年要交学费和实习费,加起来有一万六呢。
他家在山区,爸妈就靠种果树挣钱。
可去年遭了冰雹,树上的果子全烂在地里,一年的辛苦都白费了。
他在工地绑钢筋,每天在太阳底下晒10个小时,皮肤晒得黝黑,一个月才挣5000块。
要想凑够妹妹的费用,他得省吃俭用攒三个多月。
看到“月薪2万”这几个字时,他兴奋得差点跳起来,连夜把简历改了又改,就怕岗位被别人抢走。
最后投简历的是陈浩。
他去年看别人开网店赚钱,也跟着风开了个网店,可他没经验,没几个月就亏了四万。
为了补这个窟窿,他还借了两万网贷,结果利滚利,一下子涨到了三万五。
催收的人天天堵在他出租屋楼下,扯着嗓子喊他的名字,还往他老家寄催收函,搞得他家里鸡犬不宁。
他换了两份工作,可每次催收电话一打来,老板就把他开除了。
眼看着就要被起诉了,这条招聘启事就像黑暗中的一道光,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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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小伙都是22岁,身材挺拔,平时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
因为“钱”这个字,在2月28号那天,他们三个都紧紧攥着简历,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走进了望林别墅区,去见那个传说中的“周桂兰”。
给他们开门的就是“周桂兰”。
她跟照片上一模一样,穿着一件藏青色盘扣棉袄,干瘦的身子裹在里面,齐耳的白发梳得整整齐齐,一根杂毛都没有。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印着梅花的保温杯,说话的时候,故意压着嗓子,语调又轻又慢,努力模仿着老年女性的声线。
她没问三个小伙会不会做饭,也没问他们有没有照顾老人的经验,只是让他们站成一排,然后从上到下仔细打量。
她的眼神就像在选家具一样,在他们的脸、手、胳膊上扫来扫去。
那眼神里藏着的异样,被她“老人”的伪装暂时掩盖住了。
最后,她让三个小伙伸出手。
三个小伙有点紧张,但还是乖乖地把手伸了出去。
她把他们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然后点点头说:“手挺结实,也干净。
我这养生香蕉酱讲究‘净手净心’,你们只要听我的话,就能拿到钱。
你们三个我都要了,明天就搬过来。”
三个小伙听了,又惊又喜。
李磊当场就红了眼眶,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想着终于能给爸凑药费了,爸的病就有希望了。
张伟和陈浩也赶紧使劲点头,生怕“周桂兰”突然反悔。
他们都没注意到,“周桂兰”转身回屋的时候,飞快地扯了扯领口,似乎在掩饰脖子处的紧绷感。
02
3月1号清晨,天刚蒙蒙亮,三辆出租车依次停在了城郊那座气派的别墅前。
车门打开,三个年轻小伙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踩着还有些湿润的草地,缓缓走向别墅大门。
这座别墅足有三层高,外观是那种老派的红木风格,看上去古朴而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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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们踏入别墅的那一刻,一股冷意扑面而来。
别墅里里外外都透着冷,所有的窗户都拉着三层厚厚的遮光帘,即便此时是大白天,屋里也得开着廊灯才能看清东西。
空气中,总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可这檀香里又混合着香蕉发酵后那种甜腻的味道,闻着让人心里直发闷。
更奇怪的是,二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始终紧紧锁着。
当其中一个小伙好奇地问起时,“周桂兰”——一个头发有些花白,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中年女人,冷冷地回应道:“那是放香蕉酱秘方的地方,谁都不准靠近。”
“周桂兰”带着他们来到一楼的保姆房,这房间不大,摆放着几张简单的床铺和一些生活用品。
三个小伙刚把行李放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周桂兰”就清了清嗓子,压着嗓子,声音里多了几分冷硬,开始宣布规矩:
“第一,在我这儿干活,不准带外人来,亲戚朋友都不行,连快递员都不准让进门。
要是让我发现有人坏了这规矩,立马走人。”
一个小伙刚想开口问为什么,“周桂兰”一个眼神扫过来,他便把话咽了回去。
“第二,没我的允许,不准出门。
缺什么列单子给我,我让超市送过来。
尤其是香蕉,必须用我指定的品种,你们不能自己买。
要是买错了,这香蕉酱可就做不成了。”
三个小伙面面相觑,心里都有些疑惑,但谁也没敢多问。
“第三,也是最要紧的——你们除了做家务、打扫,每天得帮我‘养香蕉罐’,这是我养生香蕉酱的关键步骤,叫‘元气浸蕉’。
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三个小伙齐声回答,可声音里都带着一丝不确定。
说着,“周桂兰”转身走进卧室。
不一会儿,她吃力地抱出个半人高的红木柜。
这柜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表面的红木漆都有些剥落。
她颤抖着双手打开锁,从里面拿出三个巴掌大的紫砂罐。
每个罐里都装着三根裹着透明黏液的生香蕉,罐口封得严严实实,摸起来冰凉冰凉的。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棉袄的衣角不小心被柜子勾住了,露出里面黑色的男士保暖内衣边。
“周桂兰”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她赶紧拽了拽衣服,假装整理褶皱,试图掩盖这个破绽。
可这一切,都被眼尖的小伙看在了眼里,他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周桂兰”家里怎么会有男士的保暖内衣呢?
“这罐里的香蕉是‘基料蕉’,得用你们的‘元气’养熟才能做酱。”“周桂兰”的眼睛亮得吓人,压着的声音里多了丝诡异的兴奋。
“养罐的规矩就一条:净。
心要净,身子要净,不能有半点脏东西沾着——连香蕉皮都得我亲手剥,你们只能抱罐,碰都不能碰香蕉本身。
要是碰了,这香蕉酱可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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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伙听得心里直发毛,可一想到那2万月薪,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周桂兰”把三个小伙领进厨房旁边的小房间。
这房间不大,就摆着一张方桌和三个蒲团,桌上还放着三瓶透明液体。
“这是‘元气水’,每天早上你们先把手泡在里面十分钟,擦干后再抱罐。”她指着紫砂罐,语气严肃得让人不敢违抗。
“之后你们轮流抱罐,除了吃饭睡觉,罐子不能离身。
抱的时候要坐着不动,背挺直,不能玩手机,不能想乱七八糟的事,更不能跟女人打电话——你们身上的‘浊气’要是沾了罐子,香蕉就会‘腐心’,整罐都废了!”
三个小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有些害怕,但为了那丰厚的报酬,还是咬咬牙答应了。
当天,轮到李磊抱罐。
他小心翼翼地把装着生香蕉的紫砂罐抱在怀里,那冰凉的罐身紧紧贴着他的小腹,里面香蕉的形状隐约能摸到,他的心里一阵发怵。
他偷偷看了看其他两个伙伴,想从他们脸上找到一丝安慰,可看到的却是一样紧张的神情。
刚坐了没十分钟,李磊就感觉“周桂兰”的目光黏在他身上,跟小虫子似的爬来爬去,尤其是盯着他抱罐的地方。
这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她监视着。
更让他不舒服的是,“周桂兰”站在他身边时,身上除了那股檀香,还飘着股淡淡的男士剃须水味。
这味道和这神秘的环境、奇怪的规矩混在一起,让李磊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他赶紧低下头,心里第一次犯了嘀咕:这养香蕉的活,好像没那么简单,这“周桂兰”到底在搞什么鬼呢?
03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那座豪华别墅那扇紧闭的大门,就像一道无情的屏障,自那之后,再也没为张伟、陈浩和李磊这三个年轻小伙敞开过。
他们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失去了自由。
每天的生活单调得可怕,除了机械地做着各种家务,就是轮流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个紫砂香蕉罐。
那个被他们称作“周桂兰”的老女人,眼神就像探照灯一样,时刻在他们身上扫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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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吃饭的时候,只要谁不小心掉了一粒米,“周桂兰”就会压低着嗓子,恶狠狠地骂上半天,那声音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让人心里直发毛。
而这其中,最让他们胆战心惊的,就是那个所谓的“抱罐规矩”。
“周桂兰”每天都会搬个凳子,稳稳地坐在旁边,眼睛死死地盯着抱罐的人。
只要谁的眼神稍微飘一下,她就会猛地一拍桌子,扯着嗓子大喊:“浊气沾罐了!”
那声音尖锐得能刺破人的耳膜。
紧接着,她就会把罐里的香蕉小心翼翼地拿出来,那动作慢得就像在处理什么珍贵的文物,嘴里还念念有词地“检查”着,仿佛这些香蕉是什么宝贝,容不得一点闪失。
有一天,张伟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毛巾。
就在他弯腰的瞬间,“周桂兰”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冲了过来,像一只凶猛的老鹰扑向猎物一样,一把拽住张伟的胳膊。
张伟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胳膊仿佛要被她捏碎了一样。
他惊讶地发现,“周桂兰”的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像一个老人该有的样子。
“周桂兰”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毛手毛脚,惊到罐里的香蕉怎么办!”
那瞬间爆发的力道,让张伟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时间来到3月7号,这一天轮到陈浩抱罐。
陈浩心里一直惦记着老家的女友,女友发微信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他怕女友担心,就趁着“周桂兰”不在,偷偷躲在房间的角落里,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敲打着,回复了两条消息。
他一边回消息,一边还不时地抬头张望,生怕“周桂兰”突然出现。
可刚把手机揣回兜里,陈浩就感觉背后有一股寒意袭来。
他缓缓转过头,只见“周桂兰”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
陈浩吓得一哆嗦,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里的紫砂罐也差点掉在地上。
“你拿手机干什么?”“周桂兰”的声音冷得像冰,仿佛能把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到了陈浩面前。
陈浩这才注意到,她的指甲缝里还沾着点黑色的染发剂。
陈浩想起前一天晚上,他起夜的时候,隐约看到“周桂兰”在卫生间对着镜子涂着什么东西,当时他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敢多想。
陈浩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干什么,周阿姨,就是……”
“拿出来!”“周桂兰”厉声打断他,她压低的嗓子这次没控制住,漏出了几分粗哑的本音,那声音就像砂纸摩擦一样,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慌。
陈浩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地把手机递过去。
“周桂兰”接过手机,熟练地点开微信,当她看到聊天记录后,脸瞬间扭曲得像一块皱巴巴的抹布。
她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棉袄的领口也随着她的呼吸下滑,露出了里面男士保暖内衣的领口,还有脖子上没完全遮住的喉结。
“我怎么跟你们说的?抱罐要心无杂念!你倒好,跟野女人聊天!你身上的骚气全沾到罐里,香蕉都要‘腐心’了,这罐基料蕉全废了!”“周桂兰”指着陈浩的鼻子,唾沫星子像子弹一样溅了陈浩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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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越来越粗哑,越来越激动,“你这个脏东西,还敢要工资?赶紧滚!再不滚我就报警,说你偷我香蕉酱秘方!”
陈浩又怕又急,眼眶红得像兔子一样,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他带着哭腔说:“周阿姨,我错了,你让我走可以,能不能把这几天的工资结给我?我还得还贷款……”
“工资?”“周桂兰”冷笑一声,那笑声就像夜枭的叫声一样阴森恐怖。
她一把抓起陈浩的行李箱,用力往门口拖去。
那沉重的行李箱在她手里就像一个玩具一样,被她轻松地拎了起来。
“你毁了我的基料蕉,没让你赔钱就不错了!滚!”“周桂兰”一边拖行李箱,一边大声吼道。
“砰”的一声,大门在陈浩身后重重地关上。
陈浩呆呆地站在门外,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里充满了绝望。
屋里的李磊和张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刚才“周桂兰”露出来的喉结和粗哑嗓音,就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在他们心里。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这个“老太太”,好像根本不是女人。
04
陈浩拖着行李箱离开别墅后,整栋房子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压抑的气氛如同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周桂兰”最近的行为愈发怪异。
她看向李磊和张伟的眼神,不再躲躲闪闪,而是变得直白又露骨。
那眼神里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时候,她会故意装作不经意地碰他们的手或者胳膊,嘴里还念叨着:“身子壮的人养出来的香蕉更甜。”
说话时,她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意压着嗓子,那粗哑的本音越来越明显,就像破旧的风箱发出的声音。
3月14号这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却没能驱散别墅里的阴霾。
轮到张伟抱那个紫砂罐了,这罐子里装着生香蕉和一些神秘的基料,据说能让香蕉长得又大又甜。
“周桂兰”围着张伟转了三圈,脚步拖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张伟的心上。
突然,她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伟,冷冷地说:“你把外套脱了。”
张伟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准备抱起紫砂罐,听到这话,他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抬起头,满脸疑惑地问:“周阿姨,您说什么?”
“周桂兰”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没了之前的伪装,粗哑又冰冷,就像寒冬里的北风。
“我说脱外套。”
她一边说着,眼神却像刀子似的,狠狠地盯着张伟,“天气暖和了,厚外套挡‘元气’,香蕉吸不上劲。得贴身穿薄衣抱罐,才能让‘元气’透进罐里。”
张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心里又羞又气,这哪里是什么养香蕉,分明就是在耍流氓!
更让他恐惧的是,“周桂兰”说话时,喉结清晰地上下滚动,这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特征。
张伟猛地站起来,双手用力把紫砂罐往桌上一放,大声说道:“我不干了!你这是骗人的,你根本不是老太太!”
“周桂兰”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嘴角往下撇,脸上的“和蔼”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一张面具被撕了下来。
她冷冷地说:“你再说一遍?”
张伟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此时他已经豁出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我说你不是老太太!你是个男人!”
接着,他又急切地说,“你把工资结给我,我现在就走!”
“走?没那么容易。”
“周桂兰”突然像一头暴怒的野兽,冲上去一把抓住张伟的胳膊,狠狠地往怀里拽。
她的力气极大,张伟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被捏断了,他根本挣脱不开,疼得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紫砂罐“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里面的生香蕉滚了出来,裹着的透明黏液蹭得满地都是,就像一幅混乱又恶心的画面。
“你个不知好歹的浑小子!”
“周桂兰”怒目圆睁,抬手就给了张伟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打得张伟耳朵嗡嗡响,眼前直冒金星,棉袄的扣子也被扯掉两颗,露出里面黑色的男士毛衣。
“我给你2万月薪,让你脱件外套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
“周桂兰”恶狠狠地说道,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
张伟也急了,他双手用力,想推开“周桂兰”,可对方的力气远超他的想象。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老鹰抓住的小鸡,根本无法反抗。
“周桂兰”抓住机会,一把将张伟按在墙上,用膝盖顶着他的腰,恶狠狠地说:“想走可以,把我这罐基料蕉的钱赔了!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出这门!”
张伟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他只能大声喊道:“你这是讹人!”
但“周桂兰”根本不理会他,她开始在张伟身上摸索,把张伟的手机、钱包全搜走了。
然后,她像拖重物似的,拖着张伟往大门走去。
走到大门前,她用力把张伟推了出去,还在他身后喊道:“敢报警我就说你偷我香蕉酱秘方,让你妹妹在学校抬不起头!”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那声音仿佛是一记重锤,敲在躲在楼梯口的李磊心上。
他清楚地看到“周桂兰”转身时,白发假发彻底滑落,露出一头短而杂乱的黑发,还有那张根本不属于老人的、扭曲的脸。
别墅里只剩下李磊和这个伪装成老太的男人了。
空气里弥漫着香蕉的甜腻味,可此时,这味道却突然变得像血腥味一样刺鼻。
05
张伟离开后的第二天清晨,周桂兰——不,现在该称他本名了——站在卧室的穿衣镜前,动作利落地扯下身上那件绣着牡丹花的女士棉袄。
这件衣服他穿了整整三个月,袖口磨得发亮,领口还留着李磊帮他缝补过的针脚。
他随手把棉袄扔在床角,从衣柜底层抽出一件黑色男士夹克,这是他三年前在批发市场买的,袖口还有道不易察觉的裂口。
换衣服时,他对着镜子练习表情。
以前为了伪装成周桂兰,他总要把嘴角往下耷拉,做出一副刻薄相;现在他放松面部肌肉,嘴角自然上扬,露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
他伸手摸了摸喉咙,那里还留着长期压着嗓子说话造成的隐痛,但当他用本来的粗哑男声说出第一句话时,连自己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这声音像是从地窖里传出来的,带着潮湿的寒意。
楼下传来李磊打扫客厅的声音。
周桂兰——现在该叫他老周——走到楼梯口,故意把脚步声踩得很重。
李磊听到声音,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手里的抹布在茶几上擦得更加用力。
老周看着李磊低垂的脑袋,嘴角微微上扬。
他走到沙发前,弯腰捡起那顶白发假发,假发上的发网还沾着汗渍,发丝间夹杂着几根真正的黑发。
他随手把假发扔在沙发上,露出底下乌黑浓密的短发,发根处还带着剃刀刮过的青茬。
"小李啊。"
老周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却更加清晰,"过来歇会儿。"
李磊的手一抖,抹布掉在地上。
他慢慢转过身,眼睛盯着地板,不敢看老周的脸:"周...周叔,我...我马上擦完。"
老周从果盘里拿起一根香蕉,熟练地剥开,切成小块放在瓷盘里。
他端着盘子走到李磊面前,瓷盘与玻璃茶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
李磊的喉结动了动,眼睛盯着那盘香蕉块,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裤缝。
"尝尝,"老周把盘子往前递了递,"刚切好的。"
李磊后退半步,后背撞在电视柜上:"我...我不饿。"
老周的手顿了顿,随即露出个笑容。
这个笑容没有到达眼底,反而让他的眼睛显得更加阴沉:"怎么?怕我下毒?"
他放下盘子,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烟圈,"放心吧,我要是想害你,用不着这么麻烦。"
李磊闻到烟味,咳嗽了两声。
他注意到老周夹烟的手指粗壮有力,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但指缝里还残留着一些暗黄色的污渍——那是长期接触香蕉酱留下的痕迹。
"周叔,"李磊鼓起勇气抬头,但只看了老周一眼就迅速低下头,"我...我想问问,我爸的药..."
老周吐出个烟圈,打断了他的话:"药钱的事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把活干好,我保证你爸能吃上最好的药。"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说起来,你爸得的什么病来着?肺癌?哎呀,这病可费钱啊..."
李磊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
他想起医院里医生说的话,想起父亲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样子,想起每个月都要缴纳的高额医药费。
老周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中了他最柔软的地方。
"今天...今天的工作是什么?"李磊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老周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站起身来:"走吧,去书房。今天要做'元气浸蕉'的最后一步。"
李磊感觉血液瞬间凝固了。
他来别墅快一个月了,每天的工作就是照顾那些特殊的香蕉——给它们擦拭、翻动、记录生长情况,但老周从来不允许他靠近二楼的书房。
那扇厚重的木门总是紧闭着,门缝里偶尔会飘出奇怪的甜腻气味,混合着酒精的刺鼻味道。
"书...书房?"李磊的声音发颤,"我...我没去过..."
老周已经走到楼梯口,他回头看了李磊一眼,眼神里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兴奋:"来吧,做完这步,这个月的工资就给你结清。你爸的药钱不就有着落了?"
这句话像一剂强心针,让李磊僵硬的双腿重新有了知觉。
他慢慢跟上老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楼梯扶手冰凉刺骨,他扶着扶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二楼的走廊比一楼更加昏暗。
老周走到书房门口,从钥匙串上取下一把大钥匙,插入锁孔时发出"咔嗒"一声脆响。
李磊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他数着老周的动作——开锁、推门、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
"啪"的一声,顶灯亮了,但光线依然昏暗。
李磊眯起眼睛,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亮。
书房里摆满了书架,但书架上很少有书,更多的是各种玻璃罐子和金属容器。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蕉甜味,混合着酒精和某种说不清的化学药剂味道,让李磊感到一阵恶心。
"进来吧。"老周站在门口,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李磊犹豫着跨过门槛。
他的脚刚落地,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嗒"一声——老周锁上了门。
这个声音让李磊浑身一颤,他转身想去看门,却被老周挡住了视线。
"别急,"老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先看看这个。"
李磊慢慢转身,看见老周正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个白瓷碗。
碗里的东西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是凝固的血浆。
李磊认出来了——这就是老周每天制作的那种特殊香蕉酱,但平时看到的都是金黄色的,这个颜色...
"这...这是什么?"李磊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老周没回答,只是笑了笑。
他放下碗,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金属夹子。
夹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边缘锋利得能割破皮肤。
"最后一步,"老周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叫'活气融蕉'。之前让你们抱罐养香蕉,只是'养料',现在得用你们身上最纯的'活气',把这香蕉酱'融透'才算成。"
李磊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他终于明白了——那些奇怪的仪式,那些不允许他们靠近的罐子,那些每天都要记录的生长数据...这一切都不是为了制作什么养生香蕉酱,而是为了某种邪恶的仪式!
"不..."李磊后退一步,"这不是真的..."
老周的笑声在书房里回荡,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嘲笑:"晚了,小子。我花两万雇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当'香蕉饲养员'的——你们这年轻壮实的身子,才是让香蕉酱'够味'的关键!"
李磊转身就跑,但书房太小,他只跑了两步就撞到了书架。
书架上的书和罐子哗啦啦地掉下来,砸在他身上。
他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地往门口爬。
"开门!放我出去!"李磊用拳头砸门,用脚踢门,但门纹丝不动,"这不是做香蕉酱!你就是个疯子!"
"疯子?"老周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你说得对,我是疯了。"
李磊感觉后颈一凉,老周的手像铁钳一样抓住了他的衣领。
他被狠狠甩在书架上,后背撞得生疼。
书架上的白瓷碗掉下来,深红色的膏体溅在他衣服上,黏腻的触感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你看茶几上那些香蕉,"老周踩着满地狼藉逼近,金属夹子在他手里发出令人胆寒的"咔嗒"声,"裹着的就是之前'融透'的酱。今天...该轮到你了。"
李磊抓起身边的一本书砸过去,但老周轻松躲开了。
他伸手掐住李磊的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把骨头捏碎。
李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但他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声音。
"你...你要干什么?"李磊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