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1274 年东海镇海风呼啸,铁匠铺炉火映红父子脸庞。张铁生抡锤敲打着精铁,对小虎厉声道:“当兵先吃苦,保家卫国不是空话!”王海闯进门压低声音:“外海现怪船,漆黑船身挂着陌生旗号!”烽火台狼烟骤起,五千敌军战船如黑云压岸。黑须将军挥刀下令:“拿下小镇,财物任你们瓜分!”赵三石嘶吼着指挥民兵:“弓箭手准备,放!”小虎挥刀冲阵却被敌兵撞倒,张铁生抡锤救子:“快撤!”镇口迅速失守,众人退守祠堂被敌军团团围住。
01
咸淳十年三月,东海镇。
"呼——呼——"
风箱的声音有节奏地响着,炉火烧得通红。张铁生抡起铁锤,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烧红的铁块,火星四溅。
"小虎,用点力!风箱拉得太慢,火候不够!"张铁生头也不抬地喊。
十六岁的张小虎正拉着风箱,听见父亲的话,连忙加快速度:"爹,我已经很用力了!您看,我这胳膊都快断了。"
"别喊累,男子汉要能吃苦。"张铁生把铁块放进水里,滋的一声,白烟冒起,"你现在在民兵队当差,以后说不定要上战场,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小虎撇撇嘴,心里却暗自高兴。他最喜欢听父亲说这些话,保家卫国,多威风!
这时,门帘一掀,王海提着个篓子走进来。王海五十来岁,皮肤被海风吹得黢黑,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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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生,我的鱼叉打好了吗?明儿个要出海,没鱼叉可不行。"王海放下篓子,"给你带了几条刚打上来的鱼,晚上炖汤喝,补补身子。"
"王叔!"小虎放下风箱,凑过来看鱼,"这鱼真肥!"
"你王叔的手艺,能差了?"王海笑着摸摸小虎的头,"小子,听说你在民兵队练得不错,赵队长夸你呢。"
小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也没什么,就是跟着大家伙儿练练。"
张铁生擦了把汗,从墙边取下一把崭新的鱼叉:"王大哥,你看看,这鱼叉我用了上好的精铁,叉尖淬过火,又快又韧,保你好使。"
王海接过鱼叉,掂了掂重量,又看了看叉尖,满意地点头:"还是你的手艺好!这鱼叉,少说能用十年。铁生啊,你这手艺是祖传的,可不能断在你这一代。"
"断不了。"张铁生看了眼儿子,"小虎以后会接我的手艺。"
"我?"小虎愣了,"爹,我想当兵,不想打铁。"
"当兵?"张铁生哼了一声,"当兵能当一辈子吗?再说了,打铁也是本事。你以为这镇上的兵器是从哪来的?都是我打的!没有好兵器,打什么仗?"
小虎想反驳,可又说不出话来。他知道父亲说得对,可他就是觉得打铁没劲,哪有拿刀上阵痛快。
王海看出父子俩的心思,笑着打圆场:"行了行了,小虎还小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铁生啊,我今儿来,除了取鱼叉,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张铁生收起鱼叉的工钱,抬头问。
王海四下看看,压低声音:"我昨儿个出海,在外海看见好几艘怪船。那船的样子跟咱们的不一样,船头高高的,船身涂着黑漆,桅杆上挂的旗子也不是咱们大宋的。"
张铁生心里一紧:"会不会是海盗?"
"我也不敢确定。"王海皱眉,"但那些船看着不像是来做买卖的,更像是...战船。"
"战船?"小虎一听,眼睛都亮了,"王叔,您的意思是有人要来打咱们?"
"瞎说什么呢!"张铁生瞪了儿子一眼,又对王海说,"你跟赵队长说了吗?"
"还没呢,我这就去。"王海提起鱼叉,"你们也当心点,最近有点不太平。"
王海走后,小虎兴奋地说:"爹,您说真有海盗来吗?要是来了,我就能上战场了!"
"上什么战场?"张铁生敲了儿子脑袋一下,"你以为打仗是过家家?那是要死人的!"
"我不怕死!"小虎梗着脖子说,"男子汉大丈夫,马革裹尸才是好样的!"
张铁生看着儿子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又气又心疼。这孩子从小没了娘,都是他一个人拉扯大的。他本想让儿子老老实实学门手艺,安安稳稳过日子,可小虎偏偏是个不安分的性子,一心想着立功扬名。
"小虎,"张铁生坐下来,难得语重心长地说,"爹不是不让你当兵,爹是怕你不懂轻重。打仗不是儿戏,上了战场,命就不是你自己的了。"
"我知道。"小虎嘟囔道。
"你知道什么?"张铁生叹气,"你只看到别人说的那些风光,什么马革裹尸,什么立功扬名。可你想过没有,要是你真出了事,爹怎么办?咱们张家就你一根独苗,你要是没了,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小虎沉默了。他第一次看见父亲露出这样的表情,那是一种深深的担忧和恐惧。
"爹..."小虎低声说,"我会小心的。"
张铁生摆摆手:"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去找赵队长,把王海说的事告诉他,让他早做准备。"
小虎应声跑了出去。
张铁生一个人坐在铁匠铺里,看着炉火慢慢熄灭,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傍晚时分,镇上的茶馆里聚满了人。
陈老伯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茶碗,慢慢喝着。他七十岁了,是镇上年纪最大的人,也是唯一的教书先生。
"陈老,您听说了吗?王海在海上看见怪船了。"茶馆掌柜凑过来说。
"听说了。"陈老伯放下茶碗,"不止王海,这几天出海的渔民都看见了。那些船,来路不善。"
"您说会不会是倭寇?"掌柜担心地问。
"倭寇?"陈老伯摇头,"倭寇的船我见过,不是这样的。我估计,这次来的恐怕是正规军。"
"正规军?"掌柜吓了一跳,"哪国的正规军?"
"东海那边的岛国。"陈老伯说,"那些地方的人,一直对咱们大宋虎视眈眈。这些年朝廷忙着对付北边的蒙古人,无暇顾及沿海,他们就趁机想来分一杯羹。"
"那...那咱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守。"陈老伯说得很平静,"咱们大宋立国三百年,经历的战乱还少吗?北有辽金,西有西夏,南有交趾,东有海盗,哪一次不是挺过来了?这次也一样。"
这时,赵三石带着小虎走进茶馆。
赵三石三十五岁,身材魁梧,脸上有道刀疤,是当年在禁军时留下的。他走路带风,一看就是练家子。
"陈老,您在呢。"赵三石坐下,"我正想找您呢。"
"找我做什么?"陈老伯笑道。
"王海说的那事,您怎么看?"赵三石开门见山。
"我刚才跟掌柜说了,来者不善。"陈老伯说,"三石,你当过兵,应该比我清楚,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
赵三石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意味着要打仗了。"
小虎听了,不但不怕,反而兴奋:"赵队长,真的要打仗吗?"
"小兔崽子,打仗有什么好兴奋的?"赵三石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打仗是玩呢?"
"我...我就是想立功..."小虎小声说。
"立功?"赵三石冷笑,"你知道我这脸上的疤怎么来的吗?当年在禁军,跟西夏人打,一个西夏骑兵一刀砍过来,要不是我躲得快,脑袋都没了。立功?先保住命再说!"
小虎被说得脸红,不敢再吭声。
陈老伯看着赵三石:"你准备怎么做?"
"明天一早,我就召集民兵,加紧操练。"赵三石说,"兵器也得检查一遍,该修的修,该换的换。还得派人去烽火台值守,一有情况立刻点狼烟。"
"嗯,这样很好。"陈老伯赞许地点头,"不过我有一句话要提醒你。"
"您说。"
"民兵多是普通百姓,没上过真正的战场。"陈老伯说,"要是真打起来,不要指望他们能打赢,只要能拖住敌人,等援军到了,就算赢了。"
"我明白。"赵三石说,"我当年在禁军的时候,长官就跟我们说过,小股部队遇到强敌,第一要务不是打赢,而是拖住,给主力争取时间。"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陈老伯欣慰地说,"三石,你是这镇上唯一当过兵的,这次就看你的了。"
赵三石站起来,抱拳道:"陈老放心,我赵三石就算死,也会守住这镇子。"
当晚,镇上不少人都睡不着觉。
张铁生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海风声,想起了死去的妻子。妻子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铁生,把小虎养大,别让他吃苦。"
可现在,小虎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再是那个听话的孩子了。
张铁生叹了口气,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02
第三天一早,镇外的烽火台突然燃起了狼烟。
浓烟直冲云霄,这是战争的信号。
"当当当——"
镇上的铜锣敲响了,急促的声音传遍每个角落。
"集合!所有民兵到镇口集合!"赵三石站在镇中心大喊。
张铁生正在给一把刀开刃,听见锣声,手一抖,差点划破手指。
"爹!狼烟!"小虎冲进铁匠铺,脸上既紧张又兴奋,"赵队长让所有民兵集合!"
"我知道了。"张铁生放下刀,擦了把手,"走吧。"
"爹,您也要去?"
"废话,战时所有成年男子都要参战。"张铁生说着,从墙上取下一把自己打的刀,"你跟着民兵队,我去后勤,专门修补兵器。"
父子俩赶到镇口,发现已经聚了上百人。民兵们有的拿刀,有的拿矛,还有的背着弓箭。大家脸上都写满了紧张。
赵三石站在最前面,身后是两面大旗,一面写着"宋",一面写着"东海镇民兵"。
"都别慌!"赵三石大声说,"烽火台点了狼烟,说明有敌情。但咱们不是第一次演练了,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听我命令!"
"第一队,守镇口!第二队,守东门!第三队,守西门!第四队,守镇中心!"赵三石一队一队地分配任务,"老人、妇女、孩子,全部撤到祠堂,那里最安全!"
"张铁生!"
"到!"张铁生应声。
"你带几个铁匠,在祠堂后院搭个临时工棚,专门修补兵器。"
"是!"
"张小虎!"
"到!"小虎挺直腰板。
"你跟第一队,守镇口。记住了,听队长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是!"
人群开始散开,各就各位。张铁生看着儿子跟着第一队往镇口去,心里一阵揪疼。
"老张,别担心,我会照顾小虎的。"第一队的队长拍拍张铁生的肩膀。
"麻烦你了。"张铁生声音有些哽咽。
王海也来了,他没有被分配任务,因为他是渔民,不属于民兵。但他主动请缨:"赵队长,让我上瞭望台吧,我眼神好,能看清海面的情况。"
"好!"赵三石点头,"就你了!"
王海爬上镇口的瞭望台,举起千里镜往海面看。
这一看,他倒吸一口凉气。
海面上,密密麻麻的战船正在靠岸。那些船体高大,船头涂着红色的图案,桅杆上飘着陌生的旗帜。粗略数了数,至少有上百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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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队长!"王海大喊,"敌军来了!至少上百艘船,人数...人数数不清!"
赵三石脸色一变,立刻跑上瞭望台。他看了一眼海面,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是小股海盗,这是正规军,而且人数众多。
"传令下去!"赵三石强压着心里的恐慌,"所有人进入战斗状态!弓箭手准备!"
镇口的民兵们握紧了武器,有的人手在发抖,有的人脸色发白。小虎站在队伍里,虽然紧张,但眼睛却死死盯着海面。
他终于要上战场了。
海滩上,黑须将军站在旗舰的船头,望着不远处的小镇,嘴角露出冷笑。
他身穿黑色铠甲,头戴兽面盔,手持一把长刀,威风凛凛。身后是副将阿木,一个瘦高的男子,眼神阴沉。
"将军,看起来是个小镇,兵力应该不多。"阿木说。
"很好。"黑须说,"这次出征,主公要我试探大宋的虚实。既然这里是第一站,那就拿下它,给主公一个交代。"
"将军英明。"阿木恭维道,"我们五千精锐,对付这么个小镇,不费吹灰之力。"
"传令下去,全军登陆!"黑须拔出长刀,指向东海镇,"拿下这个镇子,所有财物,随你们分!"
"杀!"
五千士兵从战船上涌下来,黑压压的一片,像潮水一样冲向海滩。
他们装备精良,队形严整,一看就是久经训练的精锐。最前面的举着盾牌,中间的拿着长矛,后面的背着弓箭。
"准备——"赵三石站在镇口,举起手。
民兵们拉开弓,箭头对准了冲来的敌军。
"放!"
嗖嗖嗖——
数百支箭矢飞出,落在敌军阵中。可那些敌兵反应极快,举起盾牌就挡,箭矢大多射在盾牌上,只有少数几支射中人。
"杀!"
敌军冲到镇口,双方短兵相接。
小虎握着刀,跟着队伍冲了上去。可还没冲到敌军跟前,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倒了。
一个敌兵挥着长矛扑向他,小虎慌乱中举刀格挡,却被对方一脚踢在胸口,倒在地上。
"小子!受死吧!"那敌兵举起矛,就要刺下来。
"小虎!"
一个身影冲了过来,抡起铁锤,一锤砸在那敌兵头上。敌兵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是张铁生。
他本该在后院修兵器,可听见前面打起来了,实在放心不下儿子,就抄起铁锤冲了出来。
"爹!"小虎爬起来,看见父亲,眼泪都掉下来了。
"别哭!快撤!"张铁生拉起儿子,往后退去。
可战场上哪有那么容易撤?敌军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民兵根本挡不住。
赵三石带着几个老兵拼命抵抗,可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不到一个时辰,镇口就被攻破了。
"撤!撤到镇中心!"赵三石大喊。
民兵们且战且退,一路退到镇中心的祠堂。
可敌军紧追不舍,很快就把祠堂围了起来。
张铁生护着小虎躲在祠堂里,看着外面黑压压的敌军,心里一片绝望。
完了,真的完了。
祠堂外,黑须将军站在广场上,看着跪了一地的俘虏,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这?"他对阿木说,"我还以为大宋有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半天就拿下了。"
"将军英明。"阿木恭维道。
"清点战利品,看看这镇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黑须挥挥手。
士兵们开始搜刮镇子。他们冲进民居,翻箱倒柜,把能拿的都拿走。
一队士兵闯进了张铁生的铁匠铺。
领头的打开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