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把明朝和蜀汉的朝堂比作两个班级,崇祯像个天天熬夜改班规的班主任。
他凌晨三点在 “大臣群” 发奏折批改意见,上午刚布置 “剿匪方案”,中午就嫌进度慢推翻重搞,下午又突然要给 “朝堂装修”—— 加派赋税修宫殿,理由是 “彰显大明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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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半年,原本能撑三年的 “班级经费”(国库)见了底,学生(百姓)逃的逃、闹的闹。
隔壁蜀汉班的刘禅,却天天准点 “下班”,逢人就说 “班里事靠诸葛亮、蒋琬几位班委,我啥也不懂”。结果蜀汉班安稳了四十年,比崇祯朝还长十年。
这魔幻的对比,不是 “勤奋不如摆烂”,是 “瞎折腾不如不添乱”。
越努力,越致命的恶性循环
崇祯朱由检继位时,才十七岁。他一上台就扳倒魏忠贤,朝野都盼着 “中兴之主”。可他的勤奋,从一开始就偏了方向。
最离谱的是换大臣。十七年换了五十二个内阁首辅,平均四个月一个。比现在互联网公司换产品经理还频繁。
《明史・宰辅年表》里记着,最短的首辅如张至发,只干了三个月就被罢官。大臣们刚熟悉业务,就被崇祯贴上 “办事不力” 的标签,轻则革职,重则砍头。
蓟辽总督袁崇焕就是典型。他曾向崇祯承诺 “五年复辽”,结果刚打了场胜仗,就因皇太极的反间计被凌迟。行刑时,百姓还争着买他的肉吃,没人知道他是冤枉的。
乾隆后来看了史料,都忍不住下旨平反:“袁崇焕督师蓟辽,虽与我朝为难,但尚能忠于所事。” 可这迟来的公道,救不回明朝的边关。
更要命的是 “节流” 变 “添乱”。崇祯觉得驿站浪费钱,1629 年一拍脑袋裁撤全国驿站。
驿站每年花三十万两白银,确实不算少。可他没算另一笔账:全国几十万驿卒突然失业,其中就有陕西米脂的李自成。
这位前驿卒本来有口饭吃,失业后活不下去,才跟着闯王造反。后来李自成打进北京,从东林党官员家里抄出七千万两 —— 够驿站用两百多年。
崇祯的 “开源” 更坑。为了打后金和农民军,他搞出 “三饷加派”:辽饷、剿饷、练饷,层层加码。
百姓本来就遭了灾,一亩地要交的税翻了三倍。当时陕西有民谣:“老天爷,你年纪大,耳又聋来眼又花。为非作歹的享尽荣华,持斋行善的活活饿杀。”
结果呢?李自成的队伍越打越多,从陕西一路打到北京。崇祯的勤奋,就像给漏船凿冰,看似在干活,实则加速沉没。
知边界,比瞎指挥更难得的智慧
刘禅在史书里,一直是 “扶不起的阿斗”。可细算他的执政生涯,会发现这 “摆烂” 背后全是清醒。
诸葛亮在《出师表》里劝他 “亲贤臣,远小人”,他点头说好;诸葛亮要北伐,他全力支持,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诸葛亮死后,蒋琬、费祎掌权,他还是那句话:“你们看着办。” 从不多说一句,更不瞎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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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后主传》里记载,姜维后来想第九次北伐,刘禅直接拦住:“连年征战,百姓困苦,还是歇歇吧。” 这话看似没骨气,却救了蜀汉百姓。
当时蜀汉人口,刘备刚入川时只有二十多万,到刘禅投降时,还有九十四万。在三国那个乱世,人口增长就是最好的政绩。
这就像班里的班长,知道自己不懂做题,就让学习好的同学带大家复习,不抢着当 “总指挥”,反而让班级成绩稳中有升。
最受争议的 “乐不思蜀”,其实是刘禅的自保智慧。
邓艾兵临城下时,他没喊 “君臣死社稷”,也没逼着百姓巷战,直接开城投降。后来司马昭设宴,故意让蜀地乐工演奏家乡乐曲,蜀汉旧臣都哭了,只有刘禅乐呵呵喝酒。
司马昭问他想不想蜀地,他说 “此间乐,不思蜀”。有人说他没骨气,可正是这份 “没骨气”,让蜀汉旧臣没被清算,成都百姓没遭兵灾。
王夫之在《读通鉴论》里说:“刘禅之降,全蜀之民免于锋刃,虽非帝王之节,亦庶几保民之道也。” 这话点透了关键 —— 百姓要的是安稳,不是帝王的 “气节”。
从 “看过程” 到 “看结果” 的古今鸿沟
古代人评价皇帝,多看重 “勤政” 和 “气节”。崇祯十七年如一日加班,最后自缢煤山,殉了大明,当时不少人同情他。
《明亡述略》里就说:“庄烈帝(崇祯)非亡国之君,而当亡国之运。” 把明朝灭亡归为 “天命”,不是崇祯的错。
可现代人看历史,更看重 “结果”:你是不是让百姓过上了好日子?是不是把国家带向了好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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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的勤政,带来的是 “三饷加派”“民不聊生”,是李自成打进北京、明朝灭亡;刘禅的 “摆烂”,带来的是蜀汉四十年安稳,是百姓人口增长,是投降后无大规模屠杀。
这就像评价一个员工:你天天加班到凌晨,却把项目搞一塌糊涂,自然不会有人买账,崇祯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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