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
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奉天殿内，气氛降到了冰点。
青石地板上，一片狼藉。
一碗刚刚还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如今却被一只厚重的军靴狠狠踩得稀烂。
“放肆！” 朱元璋的怒吼声震得房梁都在抖，“卫宏！你竟敢当着朕的面，毁了御赐的米饭！”
锦衣卫千户钱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尖利刺耳：“皇上！他这是心虚！他知道饭里有鬼，不敢吃，干脆毁掉！他这是公然谋反啊！”
“卫宏！” 皇帝的宝剑“呛啷”一声出鞘，冰冷的剑尖直指那个站得笔直的身影，“朕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众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停滞了。
侍卫统领卫宏迎着剑尖，缓缓抬起头，他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
“臣万死不敢！”
“那你脚下踩的是什么！”
“臣……臣只能说，”卫宏一字一顿，“皇上，这碗饭，吃不得！”
这句话，彻底拉开了这场生死危局的序幕……
01
夜已经深了，奉天殿里却灯火通明。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最近总是睡不好，总觉得这皇宫里头有刁民想害他。这种感觉没来由，但就是像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神经。
大殿的角落里，站着一个如铁塔般的身影。他叫卫宏，是御前侍卫统领。
卫宏跟着朱元璋已经十五年了。从当年尸山血海的战场，一路杀到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朱元璋的脾气，他比谁都清楚。这位皇帝，可以和将士们同吃同睡，但也可以因为一句话，就砍掉一个人的脑袋。
十五年来，只有卫宏，是唯一能在这奉天殿里佩刀的人。这份信任，比黄金还要重。
“卫宏。”朱元璋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臣在。”卫宏上前一步，声音沉稳。
“你说，这宫里头，是不是进了不干净的东西？”朱元璋的眼睛在烛火下显得格外锐利。
卫宏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皇上的多疑又犯了。但他只能实话实说：“皇上，臣每日巡查三遍，宫中守卫森严，绝无外人能潜入。”
“外人？”朱元璋冷笑一声，“朕担心的，从来都不是外人。家贼，才最难防。”
卫宏沉默了。他知道这话没法接。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快步走了进来，声音发颤：“皇上，锦衣卫千户，钱勇求见。”
“宣。”
卫宏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钱勇这个人，是最近才爬上来的。他不像卫宏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他是靠着一手“打听”和“告密”的本事，深得朱元璋的器重。
钱勇走了进来，他身材瘦削，脸色有些苍白，像是一条常年不见天日的蛇。他先是恭敬地给朱元璋磕了个头，然后才站起身。
他的目光扫过卫宏，一触即走，仿佛卫宏只是一根柱子。但卫宏却从那一闪而过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钱勇，查得怎么样了？”朱元璋问道。
“回皇上，”钱勇的声音又尖又细，“小的幸不辱命，查到了一些眉目。只是……事关重大，小的不敢在大殿广言。”
朱元璋看了一眼卫宏。
卫宏立刻会意，躬身道：“皇上，臣去殿外值守。”
“不必。”朱元璋摆了摆手，“卫宏不是外人。”
这话本该是天大的恩赐，但卫宏听着，心里却没来由地一寒。他发现，皇上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钱勇的。
钱勇低下头，嘴角似乎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既然皇上信得过卫宏统领，那小的就直说了。小的查到，宫中确实有内应，而且……此人地位不低。”
“说名字。”朱元璋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小的……小的还不敢确定。”钱勇“扑通”一声跪下了，“小的只查到，此人武功高强，在宫中人脉极广，极善伪装，深得皇上您的信任。小的怕……怕打草惊蛇。”
卫宏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武功高强，地位不低，深得信任。
这些词，像是一把把小刀，全都指向了他。
他能感觉到，朱元璋的目光，正有意无意地落在他佩戴的刀柄上。
大殿里的空气，一瞬间变得冰冷起来。卫宏知道，从这一刻起，这皇宫里的暗流，已经变成了看得见的漩涡，而自己，正站在漩涡的中心。
02
钱勇退下后，大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朱元璋一言不发，只是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龙椅的扶手。
卫宏依旧站得笔直，但他能感觉到，皇上的目光像针一样，一下下地扎在他的后背上。
“卫宏。”
“臣在。”
“你跟了朕十五年，朕待你如何？”朱元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皇上待臣，恩同再造。”卫宏沉声回答。这是实话。他卫宏当年只是个快饿死的孤儿，是朱元璋给了他一口饭吃，给了他今天的地位。
“好一个恩同再造。”朱元璋点点头，“朕也希望，你不要忘了这份恩情。”
“臣，万死不辞。”卫宏跪了下去。
“起来吧。”朱元璋摆摆手，显得有些疲惫，“朕累了，你退下吧。”
卫宏退出了大殿。深秋的夜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后背的内衬已经湿透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月亮被乌云遮住，一片昏暗。
接下来的几天，皇宫里的气氛越发诡异。
卫宏能感觉到，自己被监视了。
那些原本对他毕恭毕敬的太监和宫女，现在看到他都绕着走。他手下的侍卫，也开始被频繁调动，安插进来不少生面孔。他知道，这些都是锦衣卫的人，是钱勇的眼线。
卫宏没有声张。他知道，在皇上的猜疑面前，任何辩解都是苍白的。他只能比以前更尽心尽力地当值，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天，卫宏照例在御书房外站岗。
钱勇又来了。
这一次，他没有通报，而是直接被太监领了进去，显然是得了朱元璋的特许。
卫宏站在门外，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但他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像是烧焦了的蜡烛味。
过了许久，钱勇才躬着身子退了出来。
他路过卫宏身边时，突然停下了脚步，用那公鸭嗓子似的尖细声音笑道：“卫统领，真是辛苦了。这天儿凉，您可得当心身子，别站出毛病来。”
卫宏面无表情：“不劳钱千户费心。”
“哎，卫统领这话就见外了。”钱勇“嘿嘿”一笑，“咱们都是为皇上办事。只是，这人的位置嘛，有高就有低。站得太高，风大，容易栽跟头。卫统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卫宏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钱千户，管好锦衣卫的事，就是对皇上最大的忠心了。”卫宏冷冷地回敬了一句。
钱勇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笑了：“卫统领说的是。不过小的还是得提醒您一句，这风，可越来越大了。”
说完，他一甩袖子，得意洋洋地走了。
卫宏走进御书房，一股浓烈的蜡封味扑面而来。
朱元璋正坐在桌案后，手里拿着一份刚拆开的奏折，脸色铁青。桌上的烛台上，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蜡油。
“皇上。”卫宏行礼。
朱元璋“嗯”了一声，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死死地盯着卫宏，那目光不再是审视，而是一种近乎实质的怀疑。
“卫宏，朕问你。”朱元璋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朕说如果。朕要是发现身边最信任的人背叛了朕，朕该怎么办？”
卫宏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钱勇刚才送来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份“锦衣密报”，已经彻底扭转了皇上的天平。
“皇上，”卫宏跪在地上，字字铿锵，“臣不知他人会如何。但臣卫宏，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朱元璋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卫宏的膝盖都开始发麻。
“好。”朱元璋终于开口，“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他将手里的那份密报，扔进了身旁的火盆。纸张瞬间卷曲，化为灰烬。
但卫宏知道，那份密报上的内容，已经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朱元璋的心里。那张针对他的大网，彻底收紧了。
03
那份密报之后，朱元璋对卫宏的态度，变得若即若离。
他依旧让卫宏在身边当值，但不再像以前那样，和他讨论军国大事，甚至连家常都少了很多。更多的时候，朱元璋只是沉默地批阅奏折，而卫宏就像一尊雕像，沉默地守在旁边。
卫宏明白，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越是想找出钱勇的破绽，就越是发现自己无从下手。他的人被调离了核心岗位，他现在就像一个被拔了牙的老虎，空有统领之名，实则处处受制。
这天中午，一个消息传来，让卫宏的心彻底凉了半截。
御膳房的总管刘福，突发“暴病”，上吐下泻，人事不省，已经被送出宫“医治”了。
卫宏听到这个消息，拳头瞬间攥紧。
刘福，是宫里的老人了，一手厨艺深得朱元璋喜爱。更重要的是，他为人老实本分，是卫宏在宫中为数不多能说上几句话的人。他对皇上的忠心，毋庸置疑。
他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暴病”？
卫宏立刻意识到，这是钱勇的手段。
御膳房，是皇上饮食的来源，是宫中最要害的地方之一。钱勇动了刘福，说明他要对皇上的饮食下手了！
卫宏心急如焚，立刻跑去求见朱元璋。
“皇上！刘总管病得蹊跷，恳请皇上让臣去查明真相！”卫宏跪在殿中。
朱元璋正被一堆奏折搞得心烦意乱，他揉着太阳穴：“一个厨子病了，有什么好查的？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你一个侍卫统领，管起御膳房的事了？”
“皇上，刘总管他……”
“行了！”朱元璋不耐烦地打断他，“朕知道你担心什么。钱勇已经跟朕举荐了新的人选，叫孙德才，据说手艺不错。朕已经准了。”
卫宏如遭雷击：“皇上！御膳房总管一职何等重要，怎能如此草率……”
“草率？”朱元璋的眼睛眯了起来，“卫宏，你是在教朕做事吗？还是说，你担心新来的人，不听你的话？”
这句话，诛心至极。
卫宏瞬间通体冰凉。他知道，自己再多说一个字，“结党营私”的帽子就扣上来了。
“臣……不敢。”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不敢最好。”朱元璋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你最近是怎么回事？疑神疑鬼的。朕看你，是太累了。”
朱元璋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这样吧，从今天起，你就不用到处巡逻了。你就待在奉天殿，寸步不离地守着朕。朕的安全，全交给你了。”
卫宏猛地抬头。
这番话，听起来是天大的信任。把自己的安危，完全交托给一个人。
可卫宏却听出了一股寒意。
寸步不离地守着。
这哪里是信任，这分明是软禁！
朱元璋不让他离开奉天殿，他就再也无法去调查御膳房，无法去联系旧部，无法去寻找钱勇的罪证。
他被彻底困在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钱勇，一步步完成他的阴谋。
卫宏叩首谢恩：“臣……遵旨。”
他站起身，退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站得如松柏般笔直。
只是他的心，已经沉入了深渊。
他知道，钱勇的杀招，快来了。
03
御膳房换了人之后，朱元璋的饭菜明显变了花样。
新来的总管孙德才，每天变着法地进贡各种山珍海味。但朱元璋似乎没什么胃口，常常是动两筷子就撤了。
卫宏依旧寸步不离地守在奉天殿。
他看着那些精美的菜肴被端上来，又几乎原封不动地被端下去。他想检查，但他没有机会。朱元璋的命令是“寸步不离”，他一动，朱元璋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而钱勇，这几天来得更勤了。
他总是在朱元璋用膳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以“禀报宫中安全”为由，侍立在侧。
卫宏看得很清楚，钱勇在观察，在观察皇上的饮食习惯，在观察皇上对新菜式的反应。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这天晚膳，气氛格外压抑。
窗外风雨大作，殿内的烛火被吹得摇摇晃晃。
孙德才领着太监们，端上了十几道菜。
朱元璋看都没看，烦躁地一挥手：“都撤了！”
太监们吓得跪了一地。
“皇上，龙体要紧啊……”
“撤了！朕说撤了！”朱元璋吼道。
就在这时，钱勇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布。
“皇上息怒。”钱勇尖着嗓子说，“小的知道您近来胃口不好，吃不惯那些油腻的。小的特地让御膳房，给您准备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朱元璋的火气小了些。
钱勇揭开布，托盘上，赫然是一碗普普通通，冒着热气的白米饭。
朱元璋愣住了。
卫宏也愣住了。
“皇上。”钱勇跪在地上，将托盘举过头顶，“您是穷苦出身，小的知道，您心里最惦记的，就是这口白米饭。山珍海味吃多了，不如这碗饭养人。”
钱勇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朱元璋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下来。他看着那碗饭，眼神有些飘忽。
“是啊……”他喃喃自语，“这白米饭……”
他示意太监把饭端到桌上。
钱勇没有起身，依旧跪在那里，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朱元璋没有动筷子，他只是盯着那碗饭。
“卫宏。”他突然开口。
“臣在。”
“你过来。”
卫宏走到桌案前。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濠州，咱们被围困。三天三夜没东西吃，朕饿得前胸贴后背，是你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半块发了霉的干粮。”朱元璋的声音很低沉。
“臣记得。”卫宏怎么会忘。那时候，他把干粮全给了朱元璋，自己去啃树皮。
“那时候，朕就发誓。”朱元璋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将来要是得了天下，朕绝不再饿肚子，朕要顿顿吃白米饭！”
“皇上做到了。”卫宏说道。
“是吗？”朱元璋忽然笑了，笑得很冷，“朕现在是皇帝了，可朕怎么觉得，这碗饭，朕吃着不踏实呢？”
他端起那碗饭，热气正袅袅升起。
“钱勇。”朱元璋又喊道。
“小的在。”
“你说，这碗饭，干不干净？”
钱勇浑身一颤，磕头道：“皇上，这饭是小的亲眼看着出锅的，干净！绝对干净！”
“是吗？”朱元璋点点头，他的目光，却转向了卫宏。
大殿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风雨声，烛火跳动的噼啪声，和钱勇那若有若无的粗重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卫宏知道，那致命的试探，终于来了。
05
朱元璋的手，端着那碗白米饭，停在半空中。
他的目光，像是一把出鞘的剑，直直地刺向卫宏。
“卫宏。”朱元璋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朕今天没什么胃口。这碗饭，看着倒是香甜。”
他顿了顿，然后缓缓地，将那碗饭推到了卫宏的面前。
“你跟了朕十五年，是朕最信得过的人。这碗饭，你替朕吃了吧。”
“轰——”
卫宏只觉得脑子里一声巨响。
来了。
这道题，终于还是摆在了他面前。
这是一个必死之局。
卫宏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朱元璋，面无表情，眼神里是帝王特有的冷漠和猜疑。他要的，是一个答案。
钱勇，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但他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和极力压制的粗重呼吸，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狂喜和紧张。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卫宏瞬间明白了钱勇的全部计划。
从散播流言，到锦衣密报，再到掌控御膳房，最后到这碗白米饭。
这是一个环环相扣的陷阱。
这碗饭，到底有没有毒？
卫宏不知道。
但他知道，无论有没有毒，他都不能吃。
如果饭里有毒，他吃下去，当场毙命。这正好坐实了钱勇密报里“内应图谋不轨”的罪名。他卫宏，就成了那个畏罪自杀的叛徒。
如果饭里没毒呢？
卫宏惨然一笑。饭里没毒，他就更不能吃了。
他如果吃了，安然无恙。朱元璋的疑心会打消吗？不会。
朱元璋只会觉得，是卫宏和御膳房的人串通好了，今天这碗饭是特意准备的，是“干净”的。而他前几天不吃，只是因为时机未到。
更何况，钱勇既然设了这个局，就绝不会这么简单。
他吃了没事，钱勇必定还有后手。他会说：“皇上您看，卫宏统领和御膳房果然是一伙的，知道这饭没毒，才敢吃！”
到时候，他更是百口莫辩。
那么，不吃呢？
不吃，就是抗旨。
皇上“赐”你一碗饭，你敢不吃？
不吃，就等于明着告诉朱元璋：“皇上，这饭有毒，我不敢吃。”
这更是心虚的表现。
朱元璋会立刻认定，他就是那个投毒的内应。
吃，是死。
不吃，也是死。
好一个钱勇，好一个两难之局！
卫宏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能感觉到，朱元璋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消失。
“怎么？”朱元璋的语气冷了下来，“卫宏，你是不敢，还是不愿？”
钱勇的头埋得更低了，嘴角那得意的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卫宏，你完了。
大殿里死一般寂静。
卫宏缓缓抬起头，他看了一眼朱元璋，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钱勇。
他知道，自己不能顺着朱元璋和钱勇的思路走。
吃与不吃，都是错。
那么，他就必须选第三条路。
一条谁也想不到的路。
一条，能打破这个死局的路！
卫宏深吸一口气，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缓缓伸出手，端起了那碗滚烫的白米饭。
朱元璋的眼睛眯了起来。
钱勇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了。
06
在朱元璋和钱勇的注视下，卫宏端着那碗饭，一步，一步，走到了大殿的中央。
朱元璋皱起眉头：“卫宏，你做什么？”
钱勇也懵了，这个卫宏，想干什么？
就在下一个瞬间，卫宏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举动。
他猛地一翻手腕！
“哗啦——”
一碗晶莹饱满、热气腾腾的白米饭，被他整个倒扣在了光滑的青石地板上。
米粒四散，汤汁横流。
整个大殿，刹那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朱元璋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钱勇先是一愣，随即，一股巨大的狂喜涌上了他的心头。
疯了！卫宏这个蠢货，他竟然疯了！
他竟然敢当着皇上的面，把御赐的米饭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罪？这是大不敬！这是藐视皇恩！这是在打朱元璋的脸！
“卫宏……”朱元璋的声音开始颤抖，那是极度愤怒的征兆。
但卫宏没有停。
他抬起脚，穿着沉重军靴的右脚，狠狠地踩在了那堆米饭上。
然后，用力地碾压，旋转。
“刺啦——”
米粒被踩得稀烂，混合着水分，在地上糊成了一片狼藉。
“放肆！”
朱元璋终于爆发了。他“霍”地站起身，一把抽出了桌案上的宝剑，剑尖直指卫宏！
“卫宏！你竟敢如此羞辱朕！”
朱元璋的怒吼声，震得整个奉天殿都在颤抖。
钱勇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他连滚带爬地哭喊起来：“反了！反了！皇上，卫宏他这是谋反啊！”
他猛地回头，冲着殿外嘶喊：“来人！护驾！卫宏疯了，他要行刺皇上！”
殿外的侍卫们——那些大都已被钱勇换掉的人——“呼啦”一下全都涌了进来，拔出刀，将卫宏团团围住。
朱元璋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卫宏，一字一句地问道：“卫宏，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反朕？”
钱勇跪在朱元璋脚边，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卫宏，你死定了。你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面对着皇帝的宝剑和四周的刀林，卫宏站在那片狼藉的米饭中央，他没有一丝慌乱。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所有人，直视着暴怒的朱元璋。
“皇上。”卫宏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压过了殿外的风雨声。
“你还有什么话说！”朱元璋怒喝。
卫宏深吸一口气，他高声喊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
“皇上！饭中无毒！”
所有人都愣住了。饭中无毒？那你干嘛倒了还踩？
钱勇的心也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卫宏没有理会众人的惊愕，他紧接着说出了后半句，那声音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奉天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