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上班第一天，与一美女同乘电梯。
没憋住，放了半个屁。
美女捂着鼻子嘟囔：
「中午吃的啥呀？咋这么臭呢？」
尴尬归尴尬，男子汉气概不能丢。
我梗着脖子，昂首挺胸道：
「美女，做人要厚道，你闻就闻了，咋还要配方呢？」
接下来办入职时发现，美女竟是我们董事长。
1
电梯门合拢的瞬间，我就知道坏事了。
早上那碗加了双份卤的豆腐脑，混着三个萝卜馅儿包子在胃里翻江倒海。
一股强烈的气流，不受控制地冲开阀门。
噗——
声音不大，闷闷的，带着点不甘心的尾音。
空气凝固了零点五秒。
站在我斜前方的美女，背影僵了一下。
她穿着剪裁极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腰细腿长，长发松松挽着，露出天鹅颈。
小巧的鼻翼几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
我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白毛汗。
她慢悠悠地转过身，一张脸冷得跟像从冰箱里拎出来的玉雕，细眉微皱：
「帅哥，你是不是放屁了？」
声音清脆，就是没什么温度。
空气死寂了两秒。
电梯顶上的监控探头，红点幽幽地亮着。
「……是呀。」
我爽快承认。
撒谎没意义，味儿还在呢。
心里却充满不忿：
「你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住老子放屁？」
她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神里掺了点嫌弃，又带了点戏谑：
「中午吃的啥？咋这么臭呢？」
这他妈还带点评的？
我梗起脖子，昂首挺胸道：
「美女，做人要厚道，你闻就闻了，咋还要配方呢？」
此话一出，我都想给自己点个赞。
尴不尴尬不说，就问你哥硬不硬吧？
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向上扯了一下，又迅速压平。
眼神在我脸上狠狠地刮了一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轻轻吐出两个字：
「英雄……」
威胁我？
我腰杆挺得笔直，迎着她的目光。
狭路相逢勇者胜，谁怂谁孙子。
三秒钟，像过了三年。
空气里除了那半个屁的余韵，就剩我俩眼神噼里啪啦的对撞。
她红唇微启，悠悠地补上了后半句：
「气……短。」
说完，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女人转身离开。
我：……
瓦日，就这么被怼了一脸？！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介娘们是特么水泥做的啊喂。
我的心恨恨不已。
2
二十二楼，大兴集团人事部。
门一开，一个烫着大波浪的少妇立马迎上来，自来熟地拍我胳膊：
「啧啧啧，老张诚不欺我，这身板，这模样，保安队门面担当非你莫属了。」
「我叫王莉，叫我莉姐就行。」
办公室里几道探照灯似的目光齐刷刷扫过来，全是女的。
「莉姐好，各位姐姐好。」
我立马换上阳光灿烂的笑脸，露八颗大白牙。
王莉笑得更欢，麻利地翻我的入职材料。
「姜昊，二十七，看着像十八呢。材料都齐了，就差签个字，领装备上岗……」
笔尖刚要落到表格上。
办公室门「哐」一声被推开。
刚才电梯里那位美女冷着脸站在门口，身后跟了一串噤若寒蝉的西装革履。
王莉瞬间起立，毕恭毕敬：「项董！」
我手里的笔，「啪嗒」一下掉了。
项董？
项雪？
大兴集团新上任的董事长？
我未来的老板？
完犊子了。
来之前攻略做得不够，电梯里压根没认出来。
项雪的目光跟冰锥子似的扎在我脸上，红唇轻启，一字一句：
「他的入职手续，暂停。」
3
「项董，这……姜昊的简历和能力都符合要求，手续也基本走完了……」
王莉有点为难。
项雪冷笑：
「符合要求？我看是油嘴滑舌符合要求。保安部需要的是严谨可靠的员工，不是……」
她瞥了我一眼。
「不是这种……举止轻浮之人。重新安排一次考核面试，标准提高一级，我亲自主考。」
这是赤裸裸的刁难。
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疯狂吐槽：
电梯里那半股倔强的气体，后劲真他妈大。
这时，一个五十岁上下，戴着金框眼镜，看起来挺和气的男人笑着打圆场：
「小雪啊，消消气。流程就是流程，既然之前面试通过了，没必要再卡了。」
「小姜同志看着也是一表人才。」
这位叫马良，集团总裁，创业元老，资料上说他跟项雪她爹项宏远是发小。
可我看他笑呵呵的模样，总觉得那眼镜片后面藏着别的东西。
项雪显然不吃这套：
「马总，公司的安全不是小事，我不能让一个吊儿郎当的人进来。」
马良继续和稀泥：
「那这样，再加试一场，现场考核一下小姜的业务能力，怎么样？也让你放心。」
我心里赞了句老狐狸。
他这看似帮忙，实则是一箭双雕之举。
既不动声色踩项雪一脚，又能笼络人心。
项雪果然骑虎难下，冷着脸：
「考什么？」
马良看向我：
「小姜，你是退伍兵，展示一下军体拳吧？」
我：……
人事部办公室空间有限，周围一圈人围观。
这哪是考核，这是耍猴呢。
项雪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行，玩我是吧。
我深吸一口气，退后两步，拉开架势。
「哈！」
中气十足的一声吼，把满屋子人都吓一激灵。
然后我就开始打了。
直拳、踢腿、格挡，动作标准，虎虎生风，就是……场合极度违和。
在锃光瓦亮的瓷砖上，在一群同事的注视下，我这套军体拳打得那叫一个沙碉，尴尬得能抠出一套三室一厅地堡。
几个年轻员工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项雪的表情从嘲讽变成了难以置信，大概没见过这么豁得出去的二货。
马良倒是笑眯眯地鼓掌：
「好！一看就是练家子！项董，你看？」
项雪的小脸白里透红，想笑又不能笑，憋得着实有点儿难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办入职！」
我收拳，立正，气沉丹田：
「谢谢项董！」
心里冷笑：第一步，总算混进来了，咱们慢慢玩。
4
几天后，集团召开全体员工大会。
高管所在的顶层空了。
机会来了。
我将大楼布局和摄像头盲区发给搭档耗子。
然后来到顶层，以巡逻为借口，行放风之事。
不一会儿，耳机里传来耗子的声音：
「老猫，已到大楼。」
「收到，按计划进行。」
耗子的目标是潜入马良和项雪的办公室安装微型摄像头。
吱——
另一头防火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耗子滑了出来。
他伪装成空调维修工，帽檐低压，口罩遮脸。
确认过眼神，我是放风的人，耗子目标明确地扑向项雪的办公室。
实木门外，他手指翻飞，不到十秒，门开了。
闪身进入，一分钟后退出来。
「艹，这特么才叫专业。」
我忍不住赞叹。
随即耗子转向马良的办公室。
他刚进去，我所在的楼梯间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有人翘会提前回来了。
尼玛，真是有组织无纪律。
「1，2，3……」
我轻咳了一声，然后屏住呼吸，心中默默数表。
数到30时，翘会的同事已经来到楼下最近一层。
就是现在，我大吼一声：
「喂，干吗的？站住！」
刚从楼梯口露头的几名同事吓得一哆嗦。
耗子闪身出门，头也不回，冲向另外一端的楼梯间。
「抓住他，有贼！」
我一边喊，一边「奋不顾身」猛扑过去。
由于动作慢了半拍，正好撞在刚关闭的防火门上。
我用力拍打防火门，声音焦急：
「站住！别跑！」
回头对着那几个吓傻的职员喊：
「快，报警！顶层进贼了！」
混乱中，耗子早已趁乱溜了。
警察很快到来。
询问，拍照，看监控。
一无所获。
「丢什么东西了？」
带队的警官问。
项雪的秘书李婉摇头：
「项董办公室没有闯入的痕迹。」
其他高管纷纷也都纷纷摇头。
「应该是发现得及时，窃贼没来得及动手。」
警官盖棺论定。
警察走后，马良一脸关切：
「小姜，表现得很勇敢嘛！公司要嘉奖！」
项雪却冷着脸：
「嘉奖？他巡逻时出现窃贼，本身就是失职。」
「记过一次，扣发当月绩效。」
说完，项雪摔门而去，继续开会。
马良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温和：
「别往心里去。项董年轻，压力大，脾气急了点。」
「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好好干。」
「是，马总。」
我立正敬礼。
我算是看明白了，马良这老小子是铁了心要撬项雪的墙角啊。
「呸，老子才不是墙角呢！」
5
装了摄像头，好比开了天眼。
马良和项雪在办公室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
金框眼镜的老家伙，老奸巨猾，无论跟谁说话，都滴水不漏，全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倒是项雪那边，为了公司事务跟一帮元老据理力争，显得有些孤立无援。
偶尔能听到她对着一张全家福低声啜泣。
唉，看不出来，这么个高冷的女人，竟然也是水做的。
几天后，我听马良打了个电话，语气阴狠：
「……给她点教训……对，下班路上，做得像意外……让她住几天院，董事会那边我好操作……」
我心头一凛：
「果然是个老阴逼，竟然当着我的面对项雪下黑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