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女主名叫周晓晓，天刚蒙蒙亮，她就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
灶台里火苗跳动，锅中粥轻轻地翻着气泡，伴着淡淡的米香。
她一直觉得，这就是家的味道，简单却不失温暖。
儿子刘浩昨晚复习到深夜，此时还在深睡。看着儿子高挺的鼻梁和紧蹙的眉头，晓晓又心疼又骄傲。
她轻手轻脚给他盖上外套，怕他着凉。
丈夫刘大山一大清早就忙活起来了，这时他在院子里劈柴。
等到饭端上桌，刘浩睡眼惺忪地坐下来，刘大山端起水瓢洗脸，顺手接过晓晓递上的毛巾。
他动作不紧不慢，语气平静，随口问了一句：
“周晓晓，我问你个事。”
晓晓“嗯”了一声。
刘大山抬手，水顺着他脸颊往下淌。
“咱儿子……是不是我亲生的？”
“啪——”
瓷勺掉在桌上，落地碎裂。
那一刻，整个屋子立马安静了。
晓晓愣住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一个字。
刘浩瞬间缓过神，椅子腿划地传来尖锐的刺耳声：“爸，你说什么？！”
刘大山没有看儿子，只盯着晓晓。
“我说，刘浩是不是我亲生的？”
他语气不重不轻，却带着一种深藏已久的怀疑和冷漠。
晓晓抬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你怀疑我？”
刘大山把毛巾放下，坐到桌边，语气毫无情绪波动，就像陈述事实：
“你跟我结婚6个月就生下了刘浩这个胖小子，怎么算日子都对不上啊。”
晓晓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空气中只剩下刘浩急促的呼吸声：“那是因为我早产！医生当年都说过的，你忘了？”
刘大山沉默了一会：“我不是不信你……我就是……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疙瘩？
晓晓突然笑了。
“刘大山，我跟你结婚的时候，你穷得连像样的礼都给不起，但是我坚持要嫁你。”
“你父母生病，我半夜背着他们去医院，是我在病床边守了几十天；家里盖房子的钱，是我省吃俭用，一针一线攒下来的。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了所有，可你竟然怀疑我？”
刘大山避开她的目光。
刘浩气得声音都发抖：“爸！妈这么贤惠，你还有没有良心？！”
刘大山深吸一口气：“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做一个亲子鉴定，大家心里都踏实。”
刘浩冲上去，一巴掌拍在桌上：“你想证明什么？你这点自信都没有？！”
晓晓突然伸手拉住儿子：“浩，别说了。”
转头，她看着刘大山，愤怒的眼神开始归于平静。
“好。”她说，“要做鉴定，我陪你做，因为我是清白的。”
第二天。
村口的槐树叶子在风里簌簌作响。
周晓晓走在村路上，手里拎着一个文件袋，步子不快也不慢。刘浩跟在她旁边，眉头紧蹙，拳头一直握着。刘大山走在前面，脚步沉重。
村里人看见他们，窃窃私语：
“听说大山要做亲子鉴定。”
“哎哟，这事闹得嘛——”
“那周晓晓平日看着挺老实，不会真有啥吧……”
“可能有些事你我不知道呢。”
周晓晓听到邻居们议论，她没有回头，更没有解释。
刘浩突然低声开口：“妈，我不做。”
周晓晓轻声：“浩……你去问你爸吧。”
刘浩转头去看刘大山。
“爸，你真的非要这样？”
“我……只是想确认下。”刘大山很固执。
02
县城医院，亲子鉴定中心
医生带着眼镜，开口道：“准备好了就抽血吧。”
刘浩手臂伸出的一瞬，周晓晓的手也伸出去。
抽血时，刘浩低声叫她：“妈，疼吗？”
周晓晓摇头，可她脸色白得吓人。
很快，血样装进密封袋，被送入鉴定室。
回家路上
刘大山点着烟，指尖抖得厉害。
刘浩走在另一侧，满腔怒意压在胸口，最终忍不住开口：“爸，我真的想不通。”
刘大山沉默良久，声音沙哑：“男人嘛……有时候心里有根刺，不拔就难受。”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刘浩。
“你心里有刺，就没有根据怀疑妈？”
“你摸摸你的良心？”
刘大山被问得哑口，却还是很固执：“你不懂。”
刘浩愤怒到极点，胸腔像要爆裂：
“不！我懂！你不是怀疑妈！你是怀疑你自己！你怕你配不上这份幸福！”
刘大山陡然停住脚，这句话戳穿了他内心最柔软处。
周晓晓缓缓回头，两眼紧紧盯着他却没有说话。
刘大山抬眼，那一刻，他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心慌。
几天后后，鉴定结果出来了。
上面的结论写着父子关系成立。
刘浩几乎是当场吼出声：“你看到了没有！！！你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怀疑二十年的结果！！！”
走廊里回音激荡。
刘大山怔住，他看着那行字，像看见自己做了一个荒诞可笑的梦。
可就在那一刻，医生皱眉说：
“不过……日期这里，写错了一天。”
刘大山的瞳孔一下缩紧。
那根埋了二十年的毒刺，突然反弹般重新扎进心里。
他呼吸变得急促：“写错？这么重要的报告竟然会写错日子？是不是她提前来过？然后改了报告？”
周晓晓听到这话也急了眼，“刘大山，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大山咬牙，脸红得发青：“我要求——再做一次鉴定。”
刘浩彻底炸了“你！！！”
他抡起拳头要打过去。
周晓晓伸手挡住：“做。”
刘浩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妈！你还要忍他到什么时候？！”
周晓晓看着刘大山，狠狠咬牙说道：“我做。”
“但……”她一字一句：
“如果第二次结果依然证明我清白，你净身出户，从此我不再是你的妻子。”
刘大山身体僵住。
刘浩低声道：“我们断绝父子关系。”
走廊里安静得可怕。
但是刘大山仍然很固执，他坚持要做第二次鉴定。
第二次鉴定的日期定在五天后。
03
这五天，小村里议论声不断。
“二十年了，还怀疑？”
“唉，这男人心啊，就是自个儿过不去。”
“可晓晓多好的女人，被这么折腾……”
鉴定前那天晚上，周晓晓失眠了。
她坐在床边，手里捏着那枚戴了二十年的戒指。戒指不贵，甚至因为劳作有些磨损，但她一直很珍惜。
她曾经以为，这戒指代表一个女人的归属。可如今，她明白，婚姻里若是没有信任，继续过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刘大山推开门。
他站在房门口，背影被灯光拉得很长。
“晓晓。”
周晓晓没有回头。
刘大山嗓音沉沉：“你……能不能理解我？”
周晓晓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大山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声音嘶哑：“我……错了吗？”
周晓晓盯着他，很久、很久。
然后轻轻地说：“等第二次结果出来，我就走。你不用挽留，我不会再回头了。”
很快，五天过去了。
这一回，刘浩和周晓晓依旧并排站着。
血液重新封装，编号、签收、存档，全程透明。
很快，医院通知说结果出来了。
医院走廊，三个人再一次站在同一处。
走廊的灯依旧白得刺眼，医生递上报告。刘大山的手抖，哆嗦了好一阵子才接过报告。
当他看到结果后，呼吸一滞，神情有些呆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