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银行大厅里，我方雨晴死死抓住何俊峰的手腕，他手里那张粉色边框的招商银行卡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那是我的工资卡，我刚交给婆婆不到一个月的卡。
"你拿着我的卡干什么？！"我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何俊峰脸色煞白，想把卡塞回口袋，却被我死死拽住。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看着我们在ATM机前撕扯。
此刻，我13岁的儿子何嘉恒还躺在医院病床上，腿部骨折等着5万3的手术费。
而婆婆田秀云哭着说，13年的积蓄一分不剩，让我自己想办法。
13年，我月薪4万，我丈夫何志强月薪11万，我们每分钱都交给婆婆管理。
2340万，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全部蒸发？
当柜员打印出那张流水单，我看到密密麻麻转给何俊峰的记录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01
这一切，要从13年前说起。
2011年初夏，我和何志强结婚三个月。那时我在一家外企做财务主管，月薪4万，何志强在互联网公司当技术总监，月薪11万。两个人加起来，月入15万，在这座城市也算是中产家庭了。
结婚第一个月，我们各自管各自的工资卡。何志强负责房贷车贷，我负责日常开销，日子过得井井有条。
但到了第二个月末，婆婆田秀云突然找我和何志强谈话。
那天晚上，她把我们叫到客厅，一脸严肃地说："雨晴啊，志强啊，妈有件事要跟你们商量。"
我和何志强对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婆婆清了清嗓子："你们现在都有工作，收入也不错。但是年轻人嘛，花钱没个数，今天买这个明天买那个，月光是常有的事。妈过来人了，知道存钱的重要性。不如这样，你们把工资卡都交给我，我帮你们统一管理，攒着以后买房子、养孩子用。"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妈，我们已经有房子了啊，就是这套婚房。而且我自己管钱还行，每个月都有固定存款的..."
婆婆脸色一沉："怎么？你这是不信任妈？觉得妈会贪你的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赶紧解释。
何志强在旁边拉了拉我的手，对婆婆说："妈，雨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她从小就自己管钱，突然要交出去，有点不习惯。"
婆婆叹了口气："唉，一家人还分你的我的？妈这是为你们好。你们看看隔壁老王家，儿子儿媳工作十年了，到现在还没存下首付。为什么？就是因为年轻人不会存钱。妈不想你们走他们的老路。"
她说着，看向何志强："志强，你说呢？"
何志强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点点头："妈说得对。她更会理财，交给她管我放心。"
我看着何志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当时新婚，不想因为这种事闹矛盾，就勉强同意了。
第二天，我和何志强把工资卡都交给了婆婆。婆婆拿着两张卡，笑得合不拢嘴："放心，妈一定给你们攒一大笔钱。"
她还承诺，每个月给我们3000元生活费，其他的全部存起来。
3000元。我月薪4万，何志强月薪11万，我们一个月只能花3000元。
02
13年，整整13年。
从2011年到2024年，我的工资从4万涨到4万5，何志强的工资从11万涨到12万。但无论涨多少，我们每个月能支配的，永远只有3000元。
这3000元要干什么呢？买菜、交通、买衣服、应酬、人情往来...所有的一切。
我记得有一次，大学同学结婚，请我去当伴娘。按照交情，我想包1000元份子钱。但婆婆听说后，皱着眉头说："1000太多了，500就够了。"
"可是我们关系很好，她当年还借过我5000块..."我试图解释。
"那是她的事，现在你要随礼是另一回事。500，不能再多了。"婆婆斩钉截铁。
最后，我只包了500元。同学结婚当天，我看到其他伴娘都包了1000甚至2000，只有我拿着那个薄薄的红包，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有一次，我爸妈生病住院，前前后后花了3万多。我想从婆婆那里拿2万，自己再凑1万。
婆婆听了，脸色很难看："你爸妈看病，怎么要我们家出钱？"
"妈，这钱是我和志强挣的..."我小声说。
"你们挣的钱在我这里统一管理，就是家里的钱。你爸妈有退休金，有医保，哪里需要这么多？最多给5000。"
最后，我只拿到5000元。剩下的钱，是我妈变卖了她的金项链才凑够的。那天晚上，我抱着妈哭了很久。
但最让我难受的，是我连买件像样的衣服都要看婆婆脸色。
有一次，公司年会，我想买一条裙子。商场里看中一条真丝连衣裙，打完折1200元。我拿着衣服回家，兴冲冲地给婆婆看。
婆婆翻了翻价签，脸色立刻变了："1200？你疯了？买这么贵的裙子？"
"这是真丝的，穿着有质感，而且公司年会要穿..."
"年会有什么好穿的？随便一件衣服不就行了？1200块钱，够买十件地摊货了。你就是败家！"婆婆劈头盖脸一顿骂。
我憋着眼泪，把裙子退了回去。年会那天，我穿着一件旧衣服，看着同事们光鲜亮丽的打扮，低着头躲在角落里。
13年，我像个被圈养的金丝雀。
我月薪4万5，却连一瓶好一点的护肤品都买不起。我丈夫月薪12万，我却从未见过他的工资条。我们夫妻俩的月收入加起来16万5，13年累计下来是：
16.5万×12个月×13年=2574万。
2574万！
这是一笔天文数字。按理说，就算我们吃喝拉撒，一年花20万，13年也才260万。剩下的2300多万呢？
我不是没有问过婆婆。
"妈，我们这些年存了多少钱？"
"存了不少，你放心。"婆婆总是这样敷衍我。
"能给我看看账本吗？"
"看什么账本？你这是不信任我？我还能吞了你的钱不成？"婆婆立刻翻脸。
每次我一提这个，婆婆就会大发雷霆，说我是白眼狼，养不熟。何志强也会站在婆婆那边，劝我别多想，说妈不会害我们。
久而久之，我也就不敢再问了。
03
如果说我和何志强是被压榨的对象，那小叔子何俊峰就是被供养的少爷。
何俊峰今年32岁，比何志强小5岁。他从小就是婆婆的心尖尖，要什么有什么。上学时，何志强的学费是贷款，何俊峰的学费是全款。毕业后，何志强去外地打拼，何俊峰留在家里啃老。
我刚嫁进来的时候，何俊峰23岁，整天游手好闲，不是打游戏就是泡吧。婆婆说他在"找方向"，不能逼他。
结果这一找，就找了9年。
这9年里，何俊峰换过无数工作：做过销售、干过代购、搞过自媒体、开过淘宝店...每一样都是三分钟热度，干不了几个月就不干了。
但他的生活水平，却一点都不低。
大概是2015年，何俊峰突然开上了一辆奥迪A6。婆婆说是朋友送的二手车，我信了。
2018年，他开始穿名牌：巴宝莉的风衣、阿玛尼的衬衫、Gucci的腰带。婆婆说他做生意挣钱了，我也信了。
2020年，他手上戴了一块浪琴手表，5万多。婆婆说是他女朋友送的，我还是信了。
但直到今年，我才意识到，这一切有多可笑。
何俊峰根本没有正经工作。他所谓的"做生意"，就是三天两头找婆婆要钱，说要投资项目。每次要个几万、十几万，然后过几个月就说亏了。
他也没有什么女朋友。他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这个月一个，下个月又是另一个。每次约会，都是高档餐厅、五星级酒店，花钱如流水。
婆婆对他，简直是有求必应。
"妈，我想换辆车。"
"好，妈给你钱。"
"妈，我看中一套房子。"
"好，妈帮你付首付。"
"妈，我投资需要本钱。"
"好，妈给你拿。"
每次何俊峰开口，婆婆都会立刻答应。但每次我提出要看账本，婆婆就会翻脸。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
有一次，何俊峰又换了新车，从奥迪A6换成了奔驰GLC，落地价60多万。
我忍不住问婆婆："妈，小峰哪来这么多钱买车？"
婆婆理所当然地说："他生意做大了，挣钱了呗。"
"他到底做什么生意？"
"这你就别管了，小峰有本事。"婆婆一脸骄傲。
我看着何俊峰开着豪车扬长而去，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个没有正经工作的人，凭什么过得比我们还好？我和何志强一个月赚16万5，却只能花3000。何俊峰一分钱不挣，却开豪车、穿名牌、住豪宅？
但那时候，我还是选择相信婆婆。我告诉自己，也许何俊峰真的有本事，也许他真的做生意挣钱了。
直到今年11月，儿子出事，这个脆弱的谎言才彻底崩塌。
04
2024年11月2日，星期六。
这一天，原本应该是个普通的周末。儿子何嘉恒参加学校的篮球赛，我和何志强去观赛。
比赛进行到第三节，何嘉恒在一次上篮时，被对方球员撞倒，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那一刻，我听到"咔嚓"一声，紧接着就是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喊。
"妈——！疼！妈妈——！"
我冲上球场，看到儿子的右腿呈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快！快叫救护车！"何志强也慌了。
救护车来得很快，把儿子送到医院。拍片后，医生的诊断让我脑子嗡的一声：
"胫骨粉碎性骨折，需要立即手术。如果拖延，可能会影响孩子以后走路。"
"那...那手术费多少？"我颤抖着问。
"5万3千元。需要马上交费，我们才能安排手术。"医生看着我，语气严肃。
5万3。
我和何志强对视一眼。我身上只有2000块，何志强身上也就3000多。我们每个月只有3000元生活费，根本不可能存下这么多钱。
"妈那里有钱。"何志强说，"我马上给妈打电话。"
电话打了三次，婆婆才接。
"妈，嘉恒出事了，腿骨折，需要手术，5万3..."何志强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婆婆的惊呼。
"什么？骨折？严重吗？"
"医生说很严重，必须马上手术。妈，钱的事..."
"你们先别急，我...我想想办法。"婆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
半小时后，婆婆赶到医院。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疼得满头大汗的何嘉恒，眼眶红了红，然后把我和何志强拉到走廊。
"医生怎么说？"她问。
"必须马上手术，不能拖。"何志强说。
婆婆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叹了口气："这...这可怎么办..."
我心里咯噔一下："妈，您的意思是..."
"雨晴啊，不是妈不想拿，实在是...实在是没钱啊。"婆婆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没钱？"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我们这13年，一共给您2500多万，怎么可能没钱？"
婆婆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贪你的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这些钱去哪了..."
"去哪了？"婆婆声音突然提高，"你爸生病花了多少钱？这套房子装修花了多少钱？你们吃的用的花了多少钱？还有小峰创业，妈帮他垫了不少...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可是..."
"没有可是！"婆婆打断我，"妈现在确实没钱，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实在不行，找你爸妈借借。"
说完，她转身就走。
我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何志强拉了拉我的手："先别跟妈吵，救孩子要紧。你爸妈那边能借多少？"
我深吸一口气，给我妈打了电话。
我妈听说孙子出事，二话不说："我和你爸手里有2万，我马上给你转过来。"
2万。还差3万3。
我又给闺蜜程婷打电话。程婷说她手里有1万5，可以先借给我。
1万5。还差1万8。
我给同事打电话，东拼西凑，又借了5000。
还差1万3。
我看着病床上疼得直哼哼的儿子，眼泪止不住地流。
这时候，何志强的电话响了。是婆婆打来的。
"志强，妈想了想，家里实在拿不出钱。要不然，你们先用信用卡垫着，回头妈再想办法还你们。"
何志强挂了电话，叹了口气："妈说让我们刷信用卡。"
我没说话。我知道，我的信用卡额度只有2万，何志强的信用卡额度是3万。但这5万是我们的底牌，是万一哪天有急用的救命钱。现在全部刷出来，以后怎么办？
但儿子躺在病床上，我没有选择。
最后，我们刷了信用卡，凑够了5万3，交了手术费。
手术很成功。儿子被推出手术室时，医生说恢复得好的话，三个月后就能正常走路了。
我看着儿子打着石膏的腿，又看看一旁面无表情的何志强，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
13年，2500多万。
儿子骨折，5万3，婆婆说没钱。
那这2500万去哪了？
05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2500万去哪了？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何志强早就呼呼大睡了，而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不停地算账。
13年，我月薪4万到4万5，何志强月薪11万到12万。平均算下来，我们每月总收入是16万。16万×12个月×13年=2496万。
就算我们每个月花2万（实际上婆婆只给我们3000），13年也才花312万。
2496万-312万=2184万。
2184万！
就算婆婆说的装修、给公公看病是真的，最多也就100万。那剩下的2000多万呢？
我越想越不对劲。
第二天一早，我趁婆婆去买菜，偷偷翻她的房间。我想找存折，想找账本，想找任何能证明这些钱去向的东西。
但我什么也没找到。婆婆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除了一些日常用品，根本没有存折和账本的影子。
倒是在她的抽屉里，我看到了一叠银行卡。我数了数，一共7张，有的是工资卡，有的是存折卡。但让我震惊的是，其中两张卡，一张是我的，一张是何志强的。
我的卡，应该上个月刚交给婆婆的。那是一张招商银行的工资卡，粉色边框，卡号我记得清清楚楚。
但现在，这张卡就静静地躺在婆婆的抽屉里。
我拿起卡，心跳加速。我想去银行查流水，看看这张卡到底被用来干了什么。但我又怕，怕查出什么不该查的东西，怕这个家彻底崩塌。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门外传来婆婆的声音："雨晴？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我吓得手一抖，卡掉在了地上。
婆婆走进来，看到地上的卡，脸色瞬间变了："你翻我东西？"
"我...我找个东西..."我慌乱地解释。
"找什么东西要到我房间找？"婆婆语气很冲。
"我...我的工资卡不见了，我想找找..."
婆婆冷笑一声："你的工资卡不是交给我了吗？在我这里，你怕什么？"
"我没有怕，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是不信任我？觉得我会拿你的卡干坏事？"婆婆步步紧逼。
我被她逼得退到墙角，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妈，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嘉恒的事，我压力很大..."
婆婆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雨晴，妈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是妈这些年，真的是尽心尽力为这个家。嘉恒的手术费，妈也很着急，但确实没钱。你要理解妈。"
"那...那我能看看账本吗？就看看这些年到底花了多少钱..."
"账本？"婆婆皱眉，"妈哪有什么账本？这些年的开销，妈心里有数。"
"那您能跟我说说吗？具体花了多少..."
"说这些有什么用？钱已经花了，难道还能变回来？"婆婆打断我，"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回头我整理整理，给你一个大概的数。行了，别翻了，赶紧出去。"
她说着，把我推出了房间，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站在门外，手里攥着那张工资卡，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就在这时，我听到房间里传来婆婆打电话的声音：
"小峰啊，最近手头紧不紧？要不你那张卡先别用了，嘉恒出事了，家里需要钱...什么？你那个项目要用钱？那...那行吧，你先用着，回头妈再想办法..."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小峰？卡？项目？
这些词串在一起，让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低头看看手里的工资卡，又想起婆婆抽屉里的那一堆银行卡，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不行，我必须去银行查一下。我要知道，这13年，我的钱到底去了哪里。
06
11月8日，星期五。
我请了半天假，准备去银行办理挂失手续。
为什么要挂失呢？因为我的工资卡"丢了"。
我告诉婆婆，我的卡不见了，需要去银行挂失。婆婆听了，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点了点头："那你去吧，顺便办张新卡。"
我去的是离家最近的那家招商银行。
走进银行大厅，我先在取号机前取了号。大厅里人不多，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
等号的时候，我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突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何俊峰。
他戴着墨镜和口罩，鬼鬼祟祟地站在ATM机前。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躲到了旁边的柱子后面。
何俊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那是一张招商银行的卡，粉色边框。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张卡...那张卡的样式，和我的工资卡一模一样。
我屏住呼吸，慢慢靠近。
何俊峰把卡插进ATM机，熟练地输入密码，然后选择了"取款"。
我看到屏幕上显示：请输入取款金额。
何俊峰输入了"30000"。
几秒钟后，ATM机开始吐钞。何俊峰拿出一个袋子，把钱塞进去，然后取出卡，准备离开。
我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何俊峰！你拿着我的卡干什么？！"
07
何俊峰浑身一僵，脸色瞬间煞白。
他慌乱地想把卡塞回口袋，却被我死死拽住。
"给我！把卡交出来！"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投来好奇的目光。
何俊峰意识到场面不对，压低声音说："嫂子，你...你干什么？这是我的卡..."
"你的卡？"我冷笑一声，"那你报卡号！"
何俊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卡，翻到背面看卡号。
卡号后四位：6247。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这正是我的工资卡！我清清楚楚记得这个号码，因为它是我和何志强的结婚纪念日——6月24日，再加上我们结婚7年的"7"。
"何俊峰，你偷我的卡！"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没偷！"何俊峰也急了，"是妈给我的！"
"什么？"
"是妈给我的！"何俊峰急得满头大汗，"嫂子，你别激动，这事...这事说来话长..."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妈给他的？婆婆把我的工资卡给了何俊峰？
"说！为什么妈要把我的卡给你？"我死死盯着他。
何俊峰支支吾吾："这...这我也不清楚...妈说让我拿点钱用..."
"拿点钱用？"我的声音都变了调，"你刚才取了3万！"
"我...我最近手头紧..."
"你手头紧？！"我简直要气疯了，"我儿子躺在医院，手术费都是借的，你跟我说你手头紧？"
何俊峰低下头，不敢吭声。
我拉着他就往柜台走。
"你干什么？"何俊峰想挣脱。
"去查流水！"我咬牙切齿地说，"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拿了我多少钱！"
柜台前，我出示了身份证，要求查询这张卡的交易记录。
柜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旁脸色煞白的何俊峰，小心翼翼地问："您需要查询多久的记录？"
"全部！"我毫不犹豫地说，"从开卡到现在，所有的记录！"
"好的，请稍等。"柜员开始操作。
几分钟后，打印机开始工作。一张又一张的流水单从打印机里吐出来，堆在柜台上。
我的手颤抖着拿起第一张。
我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一个让我几乎晕厥的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