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她父亲过世我没去,直到我突然脑溢血需要人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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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要不要给病人翻个身?"护工站在病床边问。

王芳头也不抬,眼睛盯着手机屏幕:"让他自己翻。"

护工愣住了,看看躺在床上右半身瘫痪的李建国,又看看这个面无表情的妻子。李建国睁着眼睛,嘴角想动却动不了。

这个女人,和他同床异梦二十四年的女人,去年岳父过世他没回去,她只是冷冷地挂断电话。

现在他倒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她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01

一九九九年秋天的相亲,改变了李建国的人生。

那天在公园湖边,王芳穿着一件蓝色外套,马尾辫,长相普通。两个人沉默地绕着湖走了一圈。

"家里几口人?"李建国打破沉默。

"三口,还有个姐姐。"王芳的声音很轻。

"工作稳定吗?"

"还行,商场售货员,一个月一千二。"

就这样见了三次面,两家人吃了顿饭,婚事定了。李建国二十五岁,王芳也二十五岁,都是被家里催婚催急了的大龄青年。

两千年春节前办婚礼。司仪喊"新郎新娘行夫妻对拜礼",两个人弯腰的角度僵硬得像木偶。

敬酒时有人起哄"来一个",王芳脸刷地红了,摇头。气氛尴尬,班长老张赶紧打圆场。

晚上十点,新房里只剩两个人。

王芳坐在床边,低着头。李建国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累了吧?"李建国试探着问。

王芳点头,声音发抖:"嗯,太累了。"

"那就睡吧。"

王芳进卫生间洗澡,出来时头发湿漉漉的。李建国已经躺在床上。她关了灯,爬上床,缩在床的最边缘。

黑暗里,李建国听见王芳的呼吸声很重。他伸出手,刚碰到她的肩膀,王芳整个人就绷紧了,像触电一样。

"怎么了?"

"没事,就是累了。"王芳的声音在发抖。

李建国收回手。那一夜,两个人都没睡着。

婚后一个月,日子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直到那天晚上,李建国加班到九点半才回家。

王芳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怎么现在才回来?"

"加班,车间赶订单。"李建国换鞋。

"加班?九点半了才回来,你在外面干什么了?"王芳站起来,声音越来越高。

"我真的在加班!"李建国火了,"不信你问老张!"

"问老张?你们男人不都一伙的吗?"王芳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你要不是心虚,干嘛这么大反应?"

杯子碎了一地。

"你有病吧?"李建国吼了一句。

王芳愣住,眼泪突然掉下来。她转身冲进卧室,砰地关上门。

李建国在沙发上躺了一夜。第二天,卧室里多了一床被褥,王芳的东西全搬到次卧去了。

"你什么意思?"李建国问。

王芳在厨房做菜,头也不回:"我睡次卧,你睡主卧。"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饭做好了,你自己吃。"

她端着碗进了次卧,关上门。

一周后,李建国的母亲来了,拉着王芳的手:"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建国老实,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们才结婚多久就分房睡,这像什么话?"

王芳低着头,眼眶红红的:"妈,不是我闹。我就是...睡不好,次卧安静。"

"安静?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没有矛盾。"王芳站起来,"妈,我去做饭。"

母亲叹气,转头对李建国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把人家女孩子欺负成这样?"

"妈,我真没欺负她。"李建国苦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接下来几个月,李建国试着和王芳和好。准时下班,买菜做饭,周末陪她逛街。王芳对他客客气气,却再也没提过搬回主卧。

李建国想过离婚。可是结婚才几个月就离婚,传出去多丢人?父母会失望,亲戚会议论。

就这样凑合着过吧。



02

二〇〇一年夏天,李建国的单位搬迁,每天要多坐一个小时公交。王芳也换了工作,从商场调到超市。两个人早出晚归,一天说不上几句话。

早上,李建国起床时王芳已经出门,桌上放着热好的包子和粥。晚上,他下班回来王芳在做饭,吃完各回各屋。

"明天我要加班。"

"嗯。"

"你呢?"

"我正常上班。"

对话到此结束。两个人像合租的室友,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二〇〇三年春节,李建国回老家过年,王芳说单位值班留在城里。初六他回来,家里空荡荡的,桌上一张纸条:"去我妈家了,初八回。"

李建国把纸条揉成团扔进垃圾桶。他们已经三年没一起过年了。

二〇〇五年,李建国的父亲查出胃癌。手术那天,他给王芳打电话:"我爸要动手术,我得回去。"

"知道了。"

"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我单位走不开。"

"好吧。"

手术成功,父亲住院半个月出院。李建国回城里,王芳问:"你爸怎么样了?"

"挺好的。"

"那就好。"

没有下文。

二〇〇八年,王芳的母亲来住了一个月。老人看着这对年轻夫妻各睡各的房间,心里着急。

一天晚上,她把王芳叫进房间:"芳啊,你和建国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们都结婚八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有。"

王芳低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妈,我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看过医生没有?"

"看过了,医生说很难怀上。"王芳的声音很轻。

老人叹气:"那也得治啊。你还年轻,治好了还有机会。"

王芳没说话,眼泪掉下来。

第二天,老人找到李建国:"建国啊,芳的身体不好,你多照顾着点。"

"阿姨,她怎么了?"李建国愣了。

"她没跟你说?唉,你们这小两口...算了算了,日子还长,慢慢来吧。"

老人走后,李建国去敲王芳的房门。

"你妈说你身体不好,怎么回事?"

王芳坐在床上看书:"没事,老毛病。"

"什么老毛病?"

"你不用管。"王芳的语气很冷,"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李建国站在门口看着她,王芳背对着他,肩膀紧绷。

"行。"李建国转身出去,带上门。

二〇一〇年,李建国升职当班长,工资涨了五百。他把钱交给王芳,王芳推回来:"你自己拿着,家里开销我来出。"

"我们俩的钱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王芳站起来,"以后你的钱你管,我的钱我管。水电费房租,一人一半。"

李建国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最后点头:"行,就这样吧。"

从那以后,两人经济彻底独立。每个月月底,王芳列清单算开销,两人平摊。

二〇一二年,王芳迷上网购。快递员每周来好几次,客厅里堆满快递盒子。

"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李建国皱眉。

"我自己的钱,买什么不行?"王芳拆快递,头也不抬。

"我没说不行,就是觉得有点浪费。"

"浪费是我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王芳把包装纸扔进垃圾桶。

李建国不说话了。

二〇一五年,房子重新装修。王芳说:"主卧我来装,次卧你自己弄。各装各的,互不干涉。"

装修那段时间,两人住宾馆,分别开了两个房间。工人师傅以为他们是兄妹。

装修完,主卧是粉色系,温馨梦幻。次卧还是简单的白墙木床。

"挺好看的。"李建国站在主卧门口说。

"谢谢。"王芳在整理衣柜,"你的房间还满意吗?"

"满意。"

他们像两个陌生的房客,客客气气地评价对方的房间。

二〇一八年,李建国四十三岁。单位的年轻人问他:"哥,你和嫂子感情真好,结婚快二十年了还这么恩爱。"

李建国笑笑,没接话。恩爱?他们连正常夫妻该有的交流都没有。

二〇一九年三月,李建国过生日。下班回家,桌上还是日常的两个菜一个汤,王芳在刷手机。

"今天我生日。"

王芳抬头:"哦,生日快乐。"

"谢谢。"

然后继续各吃各的饭。李建国吃着吃着,突然觉得嘴里的饭菜味同嚼蜡。他放下筷子,回房间了。

躺在床上,他想: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可是离婚吗?结婚快二十年了,离婚不也很荒唐?

算了,就这样过吧。



03

二〇二三年九月十五号,星期五。

李建国在石家庄出差。下午,手机响了,是王芳打来的。

"喂?"

"我爸走了。"王芳的声音很平静。

李建国愣住:"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心梗。你回不回来?"

李建国看着窗外,石家庄的天灰蒙蒙的。他这次出差是谈一个大项目,明天还有重要会议。

"我这边工作还没结束。"

电话那头沉默。

"你说话啊。"李建国有点不耐烦。

"没什么好说的,我问你回不回来。"王芳的声音更冷了。

"王芳,我知道你爸去世了,我也很难过。可我这边真的走不开。明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这个项目我谈了三个月,就差临门一脚了。"

"所以你不回来。"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不是我不想回来。"李建国解释,"等会议结束,我马上坐高铁赶回去,最晚后天就到。"

"后天?"王芳笑了,声音很苦,"后天葬礼都结束了。"

"那你想怎么样?我马上买票回去,项目泡汤,三个月白干,你满意了?"

"我没让你项目泡汤。"王芳说,"二十四年了,我从没求过你什么。这次也不求你。"

李建国被堵得说不出话。

"我爸生前对你不错,你记得吗?你刚结婚那年单位欠薪,我爸借了你三千块。二〇〇五年你爸动手术,我爸去医院看他,给了五千。你都记得吗?"

李建国记得。岳父是个老实人,话不多,但对他确实不错。

"我记得。"

"既然记得,你就回来。"王芳说,"李建国,这是我最后一次开口求你。你回来送我爸最后一程。"

李建国看着窗外,心里像压着大石头。他想回去,可是这个项目...

"王芳,我..."

"你不用说了。"王芳的声音很淡,"我明白了。你忙你的吧。"

"王芳!"李建国喊了一声。

电话已经挂断。

李建国拨回去,王芳没接。再拨,还是没接。

他坐在宾馆床上,握着手机。回去还是不回去?

最终,李建国没有回去。

他说服自己:岳父已经走了,他回不回去都改变不了什么。项目更重要,这关系到他的升职和奖金。

九月十七号葬礼那天,李建国在石家庄签下合同。老板很高兴,当场承诺升职加薪。同事们聚在一起庆祝,李建国端着酒杯,笑容勉强。

他给王芳发短信:"对不起,项目签成了。等我回去,给你爸上柱香。"

王芳没回复。

九月二十号,李建国回到家。王芳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苍白。

"我回来了。"李建国放下行李。

王芳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起身回了房间。

李建国站在客厅里,看着她的背影。他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王芳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吃饭了吗?"李建国试着搭话。

王芳不理。

"天气凉了,多穿点。"

王芳还是不理。

李建国恼火了:"你能不能别这样?我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王芳转过头,眼神冷得像冰:"我没想怎么样。"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谁也别搭理谁。"

"我们这些年不就是这样过的吗?有什么区别?"李建国气笑了。

王芳看着他,眼里只有深深的疲惫:"对,没什么区别。"

她回房间,关上门。

那一刻,李建国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那根细线,彻底断了。

从那以后,家里更安静了。王芳不再给李建国热早饭,李建国自己煮泡面。晚上,王芳在房间里吃外卖,李建国在客厅里对付一口。

有时候进厨房倒水,两人擦肩而过,谁都不看谁。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个月。

04

二〇二四年一月二十八号,星期日。

李建国在单位值班。下午三点,他正在办公室整理文件,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

同事老张听见动静跑进来,看见李建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快!打120!"

救护车来了,医生检查:"脑溢血,赶紧送医院!"

老张翻出李建国的手机,找到王芳的号码拨过去。

"喂?"王芳的声音冷淡。

"嫂子,我是老张!建国出事了,脑溢血!现在在救护车上,马上送市中心医院,你快过来!"老张急得语无伦次。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知道了。"王芳说完挂了电话。

老张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不是滋味。嫂子怎么这么冷静?一点都不着急?

四十分钟后,王芳赶到医院。她穿着家居服,脸上没化妆,头发随意扎着。

"家属吗?"医生拿着病历本,"病人情况很危急,需要马上手术,你签个字。"

王芳接过笔,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名,动作平静得像签收快递。

"手术要多久?"

"至少六个小时。你在外面等着,有情况我们会叫你。"

手术室的门关上,红灯亮起。

王芳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拿出手机,继续刷短视频。

老张和几个同事赶过来,看见王芳坐在那里玩手机,面无表情,都觉得奇怪。

"嫂子,别太担心了。"老张安慰,"建国福大命大,肯定没事的。"

王芳抬头,点点头:"嗯。"

然后继续低头看手机。

同事们面面相觑。

手术进行了七个小时。晚上十一点,手术室门打开,医生走出来。

"手术很成功。但病人右侧肢体可能会有功能障碍,需要长期康复治疗。"

"多长时间能恢复?"王芳问。

"这个说不准。有的人恢复得快,半年就能基本自理。有的人可能需要好几年,甚至无法完全恢复。"医生摇头。

王芳点头:"我知道了。"

李建国被推进重症监护室。王芳办完手续,跟同事们道了谢,回家了。

老张看着她的背影,对同事说:"嫂子看起来挺冷静的。"

"太冷静了。"同事摇头,"建国出这么大的事,她一滴眼泪都没掉。"

老张想起这些年看到的李建国和王芳,突然明白了:"唉,夫妻俩可能感情不太好。"

李建国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五天,转到普通病房。

他醒来时,看见雪白的天花板,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醒了?"护工大姐凑过来,"感觉怎么样?"

李建国想说话,舌头不听使唤,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

"别急,慢慢来。你脑溢血,刚做完手术。右边身体暂时动不了,慢慢养着。"

李建国这才意识到,右半边身体完全失去知觉。他试着动右手,手指连抬都抬不起来。

恐慌涌上来。

"你老婆一会儿就来。"护工安慰,"别怕啊。"

下午两点,王芳来了,手里拿着保温桶,里面装着小米粥。

"醒了?"王芳走到床边,语气平淡。

李建国看着她,想说"对不起",可是嘴巴不听使唤,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

"医生说你现在不能说话,慢慢练。"王芳打开保温桶,"能喝粥吗?"

李建国点头。

王芳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边。粥流进嘴里,他控制不好,粥从嘴角流出来。

王芳面无表情地拿纸巾擦掉,继续喂下一勺。

整个过程,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在完成一项工作。

"要不要给病人翻个身?"护工问,"躺久了容易长褥疮。"

王芳看都没看李建国一眼:"让他自己翻。"

护工愣住。李建国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家属,病人右边身体动不了,没法自己翻身。"护工提醒。

"哦。"王芳站起来,"那你帮他翻吧,我去交费。"



她拎起包出去了。

护工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小声嘀咕:"这当老婆的,心也太硬了。"

李建国躺在床上,眼泪从眼角滑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王芳每天来两次。早上送早饭,晚上送晚饭。喂完饭就走,从不多待。

同事们来看李建国,都夸王芳:"嫂子真不容易,每天跑医院,还要上班。"

王芳客气地笑笑:"应该的。"

等同事们走了,王芳的笑容消失,脸又冷下来。

李建国看着她的侧脸,心里像压着大石头。

他现在终于明白,去年岳父去世他没回去,在王芳心里意味着什么。那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王芳彻底对他死心了。

可是,李建国想,难道这二十四年就是他一个人的错吗?王芳从一开始就拒绝同房,从不跟他好好沟通,总是冷着脸,像个冰块。他也是受害者啊。

住院第十天,老张来看他。

"兄弟,你可得好好养啊。单位都等着你回去呢。"老张坐在床边削苹果。

李建国勉强笑笑。

"嫂子对你真好。"老张感慨,"每天两头跑,饭都亲自送。我老婆要是有她一半细心就好了。"

李建国摇头。老张不懂,王芳送饭是为了让别人看,好维持表面的体面。

"你和嫂子感情真好。"老张继续说,"结婚二十多年了,还这么恩爱,真让人羡慕。"

李建国听着这话,心里发苦。恩爱?他们连床都没同过。二十四年,整整二十四年,他们像两个陌生人住在一起。现在他病倒了,王芳也只是机械地尽义务,眼里没有一丝关心。

住院第十五天,李建国能勉强说话了。吐字含糊,但能表达基本意思。

王芳送晚饭来,李建国叫住她:"等等。"

王芳停下脚步。

"我想问你。"李建国艰难地说,"为什么新婚夜,你拒绝我?"

王芳的身体僵住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王芳转过身,眼神很冷:"这重要吗?"

"重要。"李建国看着她,"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合适。"王芳说,"当初结婚就是个错误。"

"不只是不合适。"李建国摇头,"你对我好像有什么恨意。"

王芳沉默。

"你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李建国试探着问。

王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没有。"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王芳拎起包,"我走了。"

她快步离开病房。

李建国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更加疑惑。

住院第二十天,王芳的姐姐来看李建国。

姐姐四十七岁,比王芳大两岁,在银行工作。她拎着水果走进病房:"建国,身体好点没有?"

"好多了,谢谢姐。"

姐姐坐下,削苹果。两人闲聊了几句。

"我妹妹对你还好吧?"姐姐突然问。

李建国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知道你们俩过得不太好。"姐姐叹气,"二十多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有,外人都在背后议论。"

李建国低下头。

"其实我妹妹挺可怜的。"姐姐继续说,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要不是当年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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