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兄弟情重,排场为证
代哥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时,他正摩挲着手里的紫砂杯。瞥清来电显示上 “阳哥” 两个字,指尖一滑就接了起来,语气热络得像刚碰过面:“哎,阳哥。”
“你在哪呢?” 听筒里阳哥的声音带着点风噪,像是在室外。
“我在北京呢。”
“我听说你出门了?”
代哥指尖在杯沿转了圈,多了个心眼,主动接话:“啊,之前去哈尔滨办事,刚落地没两天。阳哥,有啥指示?”
“这事我没找别人,就想着先给你打个电话。你要是方便,帮我搭把手安排下呗?” 阳哥的语气透着股实在,没绕太多弯子。
“那有啥说的!你尽管开口,要安排啥?”
“你在成都有靠谱的朋友不?”
“有啊,咋了?” 代哥应声。
“你那朋友场面这块儿能撑起来不?别到时候掉链子。” 阳哥的声音沉了沉。
代哥听出他话里藏着事,干脆戳破:“阳哥,你直接说啥事就行,咱这关系不用绕圈子。”
阳哥这才松了口:“是我发小,小学同班的,这些年联系不算勤,但感情一直瓷实。他晚婚,婚礼在成都办,喊我过去。我没跟老九他们提,就想带你一块儿去,咱俩能玩到一块儿。你再带上你身边几个靠谱的兄弟,帮我撑撑场面,也护着点。马四被老九派去外地要账了,我身边现在没个顺手的人。你陪我走一趟?”
“去成都?啥时候动身?” 代哥没含糊,一口应下。
“你这边凑齐人,这两三天咱就出发。”
“行。我该咋准备?”
阳哥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对发小的在意:“这兄弟特实在,性子还犟。跟我这么多年,从没跟我提过钱,也没求我帮过啥忙。结婚是人生大事,我总得给他撑足面子。你最好帮我找些车,到时候在婚礼现场,整出点像样的阵仗来。”
代哥琢磨了下:“要不我提前去成都打前站,把酒店、车队这些都捋顺了?”
“不用那么麻烦。你跟你成都朋友打个招呼就行,要是人家肯帮忙,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阳哥你这话说的,跟我还客气啥!这事儿我包了,保准给你办得明明白白。” 代哥拍着胸脯保证。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挂断声,代哥没耽搁,立刻拨通了刘雪的电话。
“雪儿。”
“哎,哥!” 刘雪的声音脆生生的,透着股机灵劲儿。
“你现在在成都不?”
“在呢,刚跟我妈跑完个饭局。”
“有个事得麻烦你。” 代哥直奔主题,“上海的阳哥你记得不?咱之前在饭局上见过的。”
“记得啊,咋了哥?”
“他有个发小在成都办婚礼,想办得排场大点。我跟阳哥一块儿过去,成都就你这么个靠谱的朋友,车、酒店这些,你能不能帮哥张罗下?婚礼就剩四五天了。”
刘雪那边顿了下,语气里带着点惊讶:“哥,这还有四五天,酒店按理说早订好了吧?临时改怕是不好弄。”
“阳哥觉得他发小订的可能不够档次,想往大了办。订好的改了或者退了都行,关键是场面得撑起来。” 代哥解释道。
“明白了。我跟我妈说声,她人脉广,找酒店老板说话管用。” 刘雪一口应了下来。
“雪儿,这事儿你可得上点心。你也知道,你哥我好面儿,阳哥更是极少开口求我办事。”
“哥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保准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绝对不掉链子。”
“好,我等你信儿,千万给盯紧点。”
挂了刘雪的电话,代哥心里有了底。刘雪家在成都算得上殷实,她妈是实打实的女强人,生意铺得广;她爸看着常年在家写写画画不务正业,实则家底厚得很。不说顶尖富豪,单刘雪自己手里就握着二十多个亿,办这点事简直绰绰有余。
早上打的电话,当天下午五点,刘雪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哥。”
“小雪,事儿办得咋样了?” 代哥连忙接起。
“哥,我跟你汇报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你办事,我肯定放心。”
“酒店这边,我妈找了她老熟人,那酒店在成都能排进前三。我妈直接给包下来了,钱的事你别管。楼上上千个房间,一二三楼的宴会厅全拿下,就算来上千号人都够待。”
代哥一愣:“全给包了?会不会太张扬了?”
“要的就是这排场啊哥。另外,我妈还请了二十四个明星,有唱流行歌的,还有专门来当主持的,都是现在市面上热度高的。”
“二十多个?” 代哥这下是真意外了。
“还有呢!我妈找了本地最大的婚礼策划公司,从酒店门口到大堂再到宴会厅,全重新布置。楼上的婚房也按顶配标准装了,结婚前两天保准完工。” 刘雪语速飞快,透着股胸有成竹的劲儿。
“雪儿,哥都不知道咋谢你了。” 代哥满心感激。
“车也凑齐了!我从博哥、浩哥那儿借了些劳斯莱斯,加上我自己的,一共凑了 40 台。浩哥还调了 60 台跑车过来,现在估计都快到成都了。总共 100 台车,我想着一台当头车,剩下 99 台跟在后面,寓意天长地久,你看行不?”
代哥听得直咋舌:“这阵仗,比我自己结婚时都风光。”
“哥你满意就行。还有啥要调整的不?”
“够了够了!等我到成都,当面给你道谢。”
挂了刘雪的电话,代哥没急着跟阳哥邀功,只是简单回了个电话:“阳哥,这边基本都安排好了。”
“主要就是车和现场这两块,别出岔子……” 阳哥的话没说完就被代哥打断。
“都妥当了!是我成都朋友帮忙办的,具体细节咱到了再看,不合适再调。”
“你办事我放心。那后天早上出发,你多带几个靠谱的兄弟,我不反感人多,不像你勇哥那么挑剔。”
“行,我这就招呼人,后天一早准点走。”
出发那天,代哥点了郭帅、丁健、孟军、马三、王瑞,还特意叫上了江林。一行人直奔机场,阳哥从上海出发,两人约好在成都机场碰面。
出发前,阳哥特意打了通电话叮嘱:“代弟,到了那边别乱提我的身份,尤其是在我那发小面前。他是我最好的哥们儿,咱低调点,别吓着他。”
代哥笑着应下:“阳哥你放心,我就跟在你身边当保镖,你让干啥我干啥,不该问的绝不多嘴。”
阳哥就喜欢代哥这沉稳劲儿。当天中午,代哥一行人先到了成都机场,没过多久,阳哥就拖着个小行李箱走了过来。他一身黑衣,戴了顶黑色鸭舌帽和墨镜,轻装简行,跟常年穿白衣、灰衣的勇哥风格截然不同。
阳哥走上前拍了下代哥的肩膀,代哥故意眯着眼打量他:“哎呀,这位兄弟,你是谁啊?”
阳哥摘下墨镜,笑着反问:“你说我是谁?”
两人握着手笑开,代哥指了指机场出口:“哥,车都在门口等着了,咱走吧。”
阳哥扫了眼代哥身边的几人,随口问:“就带了这几个?”
“嗯,都是最靠谱的,办事你放心。”
阳哥冲众人摆了摆手,大伙齐声喊着 “阳哥”。他一眼瞥见江林,笑着点头:“江林啊,好久不见,挺好挺好。” 又转头指着马三,“这是马三吧?你那小外甥在我身边呢,现在越来越出息,将来肯定比你有能耐。”
马三笑着自嘲:“现在就已经比我强了,人家那才叫大哥,我还差得远呢。”
代哥转头打趣:“马三,你啥时候也敢自称大哥了?”
马三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哥,这不话赶话嘛,阳哥在这儿呢。”
阳哥被逗得哈哈大笑,一行人说说笑笑上了车。两台劳斯莱斯缓缓驶向酒店,快到门口时,阳哥就看见门前铺着崭新的大红地毯,各色跑车和劳斯莱斯排成长龙,整整齐齐地停在路边。
“这是酒店办开业活动?阵仗够大的。” 阳哥纳闷道。
代哥笑着卖关子:“要是我说,这些车都是给你发小准备的,你得咋谢我?”
阳哥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车刚停稳,刘雪就笑着跑了过来:“阳哥!”
阳哥看向代哥,代哥连忙介绍:“这是刘雪,我成都的妹妹,这次的事全靠她帮忙张罗。”
“阳哥你好!” 刘雪说着就想上前拥抱。
阳哥笑着应下,轻轻抱了下后忍不住问:“老妹,这都是你安排的?”
“阳哥,我哥特意叮嘱我,你的事必须办到位。酒店、车还有里面的布置,都弄好了,你快进去瞧瞧。” 刘雪边说边引着众人往里走。
一进酒店大堂,阳哥彻底惊住了。头顶挂着醒目的红色横幅,红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宴会厅门口,两侧摆满了鲜切的红玫瑰和白百合,整个大堂被布置得喜庆又大气,简直像重新装修过一样。
他背着手踱了几步,转头重重拍了拍代哥的肩膀:“代弟,这事办得太有面儿了!给你阳哥长脸了。老妹,也谢谢你啊!”
“阳哥客气了,能帮上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刘雪笑着说道。
阳哥逛了一圈,越看越满意,当即掏出手机给发小打了过去:“峰啊。”
“哎,阳哥。”
“别叫阳哥了,咱俩同班同学,你比我还大俩月呢。我到成都了。”
“你在哪?我开车去接你!”
“不用接,我把酒店位置发你,你自己过来,别带你媳妇。”
“咋了?偷偷给我带好东西了?” 小峰打趣道。
“来了你就知道了。” 阳哥笑着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小峰就赶了过来。他四十出头,在机关单位当秘书,为人正直,平时处事圆滑。一到酒店门口,他看着满院子的豪车就愣住了,跟着代哥往里走时,瞥见横幅上自己和妻子的名字,脸色瞬间变了,急忙拽住代哥。
“老弟,这可不行啊!” 小峰急得声音都变了,“我这身份特殊,这么大张旗鼓的,让领导知道了,我工作都得受影响!这都是阳哥弄的?”
代哥没多解释,只催着他:“先进屋见阳哥,有话跟他说。”
一进屋,小峰就冲着阳哥喊:“阳哥!”
两人笑着握手拥抱,那股子熟稔劲儿,一看就是真感情。坐定后,小峰直奔主题:“阳哥,这排场太大了,赶紧撤了吧,真不合适!”
阳哥放下茶杯,脸色沉了沉:“咋不合适?结婚是人生大事,就得风风光光的。咱俩认识三十多年,你从没求过我一次。我想给你多随点礼,你不要;想给你买套房子,你也拒了。就这么点事,你还不领情?”
“不是不领情,是我这身份……”
“有啥好顾虑的?钱不是你花的,场面不是你撑的,真有人问,就说是我非要安排的。” 阳哥的语气带着点不容置喙的霸道。
小峰还想争辩,阳哥又补了句:“实在不行,你在你订的酒店办一遍,再到我这儿办一遍,两边都不耽误。”
“那哪行啊!哪有结两次婚的?” 小峰哭笑不得。
“那就听我的,在这儿办!到时候还有明星现场唱歌主持呢。” 阳哥转头看向代哥,代哥连忙点头附和。
小峰没法,只能妥协:“行吧,听你的。但那些车就别用了,太扎眼。”
“必须用!” 阳哥一口回绝。小峰拗不过他,只好作罢,临走时还特意跟代哥道了谢。
小峰走后,阳哥叫住刘雪,竖起大拇指:“老妹,今天这事儿办得漂亮!以后有任何需要,尽管跟我说,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阳哥你太客气了,能帮上忙我就很开心了。” 刘雪连忙摆手。
“我跟那些不着调的人不一样,谁帮过我,我心里有数。” 阳哥转头冲代哥笑,“我跟你勇哥也不一样,他总爱摆架子,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代哥笑着应和:“那肯定,阳哥你在圈子里,为人处世绝对是顶流。”
刘雪离开后,代哥陪着阳哥在成都转了两三天,每天逛夜市、吃小吃、喝小酒,日子过得挺惬意。
转眼就到了婚礼当天。阳哥比新郎小峰还激动,凌晨五点就拉着代哥站在了酒店门口,嘴里还不停地念叨:“代弟,我咋有点紧张呢?”
代哥打趣他:“你紧张啥?难不成你跟新娘子有啥猫腻?”
“滚犊子!” 阳哥笑骂一句,随即收起玩笑,神色正经起来,“小峰这人实在,他老丈人家里有钱,一直瞧不上他,觉得他没本事。”
“有你这么个同学,他老丈人还敢摆谱?”
“他自己不乐意提我,我总不能上赶着去帮他吧?总不能天天打电话问他缺不缺钱、缺不缺项目吧?那样就生分了。” 阳哥叹了口气。
“我看他是真拿你当朋友,觉得朋友不是用来攀附的。” 代哥说道。
正聊着,小峰的父母先到了。老两口早就认识阳哥,一见面就热络地喊:“阳啊!”
阳哥连忙迎上去,跟老两口拥抱握手,代哥也跟着问好。
小峰母亲拉着阳哥的手,眼眶都红了:“阳啊,今天多亏你了!你是不知道,小峰他老丈人平时多傲气,昨天晚上特意给我打电话,一个劲儿道谢,都被这排场惊着了!”
阳哥听了,笑得合不拢嘴:“大姨,这都是小事,只要小峰过得好就行。”
说话间,远处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声,代哥安排的百台车车队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首尾相接,场面十分震撼。没多久,小峰就挎着新娘下了车。新娘知道阳哥是丈夫的好朋友,却不清楚他的来头,只笑着打招呼:“阳哥。”
“弟妹,真漂亮!快往里请!” 阳哥热情地招呼着,转头冲代哥喊,“代弟,去把门口的红毯捋捋,再照看下门口的小孩,别让他们乱跑。”
江林凑到代哥身边,小声嘀咕:“哥,这种活哪用得着你干啊?他这是故意拿你撑场面呢。”
“他高兴就好。” 代哥笑着摇摇头,还是走过去把红毯上的褶皱捋得平平整整,回来问道,“阳哥,还有啥要弄的?”
“没了,进屋,跟我坐一桌。”
宴会厅里早已热闹起来,请来的明星、专业的摄像团队都已就位,八个机位对着现场,确保无死角拍摄。宾客们陆续落座,足足坐了七八百人。小峰老丈人两口子也来了,老丈人穿着定制西装,丈母娘一身绣着牡丹的旗袍,脖子上挂着大翡翠链子,手上胳膊上也戴着不少首饰,手里拎着的包据说价值两三百万,一副阔绰模样。
婚礼仪式顺利结束,众人开始喝酒吃饭。新娘带着父母过来敬酒,走到阳哥这桌时,老丈人上下打量着阳哥,端着酒杯问道:“小伙子,今天这排场都是你安排的?你是做什么的?”
“叔叔你好,我就是个普通做生意的。” 阳哥淡淡回应,随即转向新娘,“弟妹,咱喝酒。”
丈母娘却不依不饶,笑着追问:“小伙长得一表人才,家里生意做得不小吧?要是有机会,说不定咱还能合作呢。”
正碰着杯,老丈人又凑了过来,拍着阳哥的肩膀说:“小峰这孩子老实,多亏你这个朋友帮衬。下次你来成都,有事尽管开口,在这一亩三分地,黑白两道我都能说上话。”
马三在旁边听得不乐意了,低声嘟囔:“这老头真能吹,还黑白两道都能说上话。”
代哥连忙摆手,示意他别冲动。
酒过三巡,老丈人拉着小峰挨桌敬酒,还不停地在席间炫耀:“这是李叔,咱这儿的社会大哥,有事找他准没错!”“这是金大爷,他两个儿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后都是你靠山!”
一圈酒敬下来,小峰被灌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踉跄着坐到阳哥身边,含糊着说:“阳哥,喝不动了……”
阳哥看着他通红的脸,无奈地笑了:“这才敬了几桌就不行了?你家亲戚酒量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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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峰刚歇了没两分钟,就被老丈人又拽了起来。他晕晕乎乎晃到代哥桌前,举着酒杯,酒气熏熏地喊:“哥几个,今儿个你们是真功臣!峰哥敬大伙儿一杯,阳哥咱不见外,就不单独客套了!”
代哥抬手举杯,陪着抿了一口。杯沿刚离唇,老丈人的大嗓门就劈了过来:“小峰!给我过来!还有几桌没敬呢!”
“哎,叔!” 小峰赶紧应着,脚步虚浮地要走。
阳哥回头瞥了眼老丈人的方向,低声啐了句:“这老东西,把我兄弟当跑腿的使唤呢?”
小峰连忙按住他的胳膊,低声劝:“阳哥,别介,终究是长辈,别闹僵了。”
“去吧,别让人挑了理。” 阳哥摆摆手,压下了火气。
小峰刚凑到老丈人身边,就被对方死死拽着胳膊往另一桌拉:“一会儿给我这帮兄弟再开个局!我得教教你怎么在道上混!今晚必须把他们伺候舒坦了,日后不管陪领导还是交兄弟,人脉不都是这么处出来的?这些都是你叔的硬关系,黑白两道都给你铺好了,一个个都得伺候明白,将来哪个不得给你搭把手?”
旁边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支着下巴,斜着眼扫小峰,语气带着挑衅:“听说你有个同学,今儿个整的场面挺炸啊?”
“都是朋友帮忙,谈不上场面。” 小峰含糊着,想把话题岔过去。
“朋友?叫过来盘盘道啊。” 那小子 “啪” 地拍着桌子站起来,“一个上海来的外地佬,我倒要瞅瞅有多大能耐,敢在咱成都地界摆这么大谱。”
老丈人也在一旁敲边鼓:“叫过来吧!这是金哥的儿子,咱这片的顶梁柱,人家主动想结识,是给你同学脸了。”
小峰左右为难,回头朝阳哥那边不停递眼神。阳哥见状,“噌” 地站起身,沉声道:“峰,喝多了就回桌歇着,别在这儿瞎转悠。”
“没、没多。” 小峰急得摆手,想打圆场。
“走。” 阳哥迈步上前,伸手就想拉他。
“哎!小子别走!” 老丈人猛地伸手去拽阳哥的胳膊,被阳哥侧身灵巧躲开。
“别动手动脚的,想干啥?” 阳哥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身上的戾气直往外冒。
“你是我姑爷的同学,跟我半个子侄似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老丈人梗着脖子,嗓门越来越大,“这些都是你长辈,坐下唠两句!金哥想认识你,是给你脸,别不知好歹!” 他又冲代哥等人挥挥手,一脸不屑,“你们几个小崽子一边玩去,那边有糖有烟,自己拿去,别在这儿碍眼。”
代哥听着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太清楚阳哥的暴脾气,再听两句肯定得炸。江林、马三几人也憋不住,肩膀直抖,郭帅他们则是一脸冷意,手已经悄悄摸向了腰间。
阳哥往前逼近半步,盯着老丈人冷笑道:“老东西,喝多了就回家醒醒酒!我兄弟性子老实,压根不是混道上的料,你逼他学这些弯弯绕干啥?他要是这块料,早比你混得风生水起了,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 老丈人气得脸红脖子粗,伸手就要推阳哥。
代哥赶紧上前打圆场,一把攥住老丈人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对方 “哎哟” 叫了一声:“大叔,咱喝酒,别跟小辈置气。阳哥,你先带峰哥过去歇着。”
阳哥瞪了老丈人一眼,转身要走。一直没说话的老金突然一拍桌子,指着代哥骂道:“小崽子,你跟谁俩甩脸子呢?真当这儿是你们外地人的地盘?”
代哥眯起眼,眼神瞬间沉了下来,语气里带着杀意:“你再骂一句试试?”
“就骂你了!小崽子,你算哪根葱?也敢在这儿摆谱!” 老金拍着桌子站起来,唾沫星子横飞,身边几个跟班也跟着起哄。
老丈人连忙拉他:“金哥,他就是个晚辈,别跟他一般见识……”
“晚辈也得懂规矩!” 老金甩开他的手,指着代哥,“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阳哥听见动静,转身回来,冲代哥摆了摆手:“代弟,这茬交给你了,别丢了咱的脸。”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代哥心里明镜似的,这架躲不开了。他盯着老金,语气透着股狠劲:“有种跟我到门口练练,别在这儿欺负新郎官。”
“练就练,怕你不成!” 老金梗着脖子,仗着人多,硬气地喊道。
宴会厅里的宾客见状,纷纷往后退,生怕被波及。小峰和他媳妇急得直劝,却根本拦不住。代哥懒得理会,带着江林他们大步往外走。阳哥已经坐进了车里,刘雪在驾驶座等着。代哥敲了敲车窗:“阳哥,你先回酒店,这事儿我处理完就来。”
阳哥点点头,叮嘱道:“别手软,也别惹太大麻烦。”
刘雪开车刚走,代哥就冲兄弟们使了个眼色。江林从车里翻出甩棍和砍刀,其他人也纷纷抄家伙,在酒店门口一字排开,等着老金等人出来。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宴会厅的人终于散了。
老金被一群人簇拥着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几个小崽子跑挺快!要不是今儿个是大喜日子,我非卸了他们的腿不可!”
小峰的老丈人笑着打圆场:“金哥,消消气,晚上我再给你安排个局赔罪。” 他抬眼瞥见门口的代哥一行人,脸色瞬间煞白,结结巴巴地说:“你们怎么没走?”
老金的两个儿子往前一冲,其中一个干儿子指着代哥叫嚣:“怎么着?堵在这儿想找茬打架?”
代哥没废话,直接从车里抽出一把大砍刀,刀身映着路灯,晃得人眼晕。江林、郭帅等人见状,也纷纷亮出家伙,一时间寒光闪闪。那干儿子瞬间蔫了,回头怯生生地看老金。
老金强撑着气场走下来,色厉内荏地喊:“你们想干啥?在这儿动土,也不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代哥扫了眼四周,确认没无关人等,冷喝一声:“给我砍!”
话音未落,代哥率先冲了上去。老金吓得转身就跑,代哥一刀劈在他后背上,刀刃从肩膀一直划到后腰,鲜血瞬间渗透了衣服,老金惨叫一声,重重趴倒在地。他亲儿子见状,抄起旁边的拖布就往江林身上怼,郭帅反手一刀砍在他脸上,接着一脚踹在他后脑勺,那小子像个破麻袋似的滚出去三四米,“咚” 的一声撞在台阶上,晕了过去。
丁健攥着钨钢刺,对着老金的另一个儿子连捅好几下,对方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疼得蜷缩成一团。老金的司机急了,掏出卡簧就往孟军胸口划,孟军胸口瞬间被划开一道深口子,肉都翻了出来。他疼得龇牙咧嘴,反手举着七孔刀砍在司机肩膀上,接着又一刀劈在对方胳膊上,司机的胳膊当场耷拉下来,显然筋断了。孟军气不过,薅着他的头发,对着后脑勺一刀接一刀地砍,刀刀落在头骨上,“咣咣” 的声响吓得围观的人直哭。
“孟军,停手!别出人命!” 代哥喊了一声。
孟军这才罢手,那司机的脑袋早已血肉模糊,进气少出气多。另一边,老金想挣扎着爬起来,被代哥、丁健和马三围着,后背、胳膊、腿上又挨了六七刀,每次刚撑起身子就被砍趴下,最后只能抱着头趴在地上装死。
小峰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劲儿给阳哥打电话,却始终没人接。代哥蹲下身,用刀背抽着老金的脸,语气冰冷:“刚才不是挺横吗?不是叫我小崽子吗?现在怎么蔫了?”
“爷,我服了,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老金哆哆嗦嗦地求饶,声音都破了。
“记住了,我叫加代。” 代哥站起身,刀尖指着他,“想报仇随时来,别找峰哥的麻烦,不然下次就不是砍几刀这么简单了,直接送你上路。”
他走到小峰身边,小峰还愣在原地,脸色惨白。代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峰哥,对不住了,大喜日子没能给你留面。但你也瞧见了,是他们先找事。我跟着阳哥,就得护着他的体面,谁也不能在他面前摆谱。换旁人,我当场就敢在宴会厅里动手。”
说完,代哥一挥手,带着兄弟们上了车。刚走没多远,阳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哥,老金那伙人被我们砍懵了,在酒店门口趴着呢。” 代哥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砍服了就行,别闹出人命。” 阳哥轻笑一声,“回酒店了?”
“在路上了。”
“见面再说。”
代哥回到酒店,刚和阳哥坐下,小峰就追了过来。他一进门就作揖:“阳哥,给你添麻烦了。”
“我没生你的气。” 阳哥叹了口气,“我就是纳闷,他这么欺负你,你怎么不找我?咱俩打小的兄弟,你还跟我见外?”
“我不是见外,是不想让你为我的事费心,不想给你惹麻烦。” 小峰红了眼眶。
“行了,不说这个了。” 阳哥摆摆手,“我明天回上海,你忙完了要是有空,就来上海找我唠唠。”
“我一定去!” 小峰重重点头。
小峰走后,代哥琢磨着:“阳哥,我留在成都待几天吧,怕老金那老东西回头找峰哥的麻烦。”
“他敢?” 阳哥挑眉,语气里满是不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保不齐拿峰哥撒气。” 代哥掏出电话,“我叫点兄弟过来,镇镇场子。”
他先吩咐江林喊左帅、耀东带人过来,又给深圳的邵伟打了电话:“张罗点人手,来成都一趟。”
“太好了吧!” 邵伟的声音透着兴奋,“我正好要跟成都的老板谈生意,这次就让我主打,在这儿闯个名号!”
“别瞎折腾,先把人带过来再说,别惹事。” 代哥叮嘱道。
当晚,左帅、耀东就带着几十号人赶了过来。第二天一早,代哥送阳哥回上海,自己则留在成都,还去刘雪家的公司坐了坐,刘雪的母亲按最高规格招待了他。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小峰突然打来电话,语气慌张得不行:“代弟,你千万别跟阳哥说!老金在医院躺着呢,伤得挺重,我老丈人给他赔了 1000 万才暂时压下这事。”
“赔了钱还不消停?” 代哥皱起眉。
“他好像打听着你的来头了,说要在北京找人收拾你。我中午去看他,他当着我的面打电话呢,我拦都拦不住。” 小峰急得快哭了。
“他在北京找的谁?”
“没听清,但说是道上挺有分量的大哥。” 小峰顿了顿,补充道,“他就在酒店旁边的医院,院长跟他是铁哥们,在里面住着特安全。”
代哥刚挂电话,老金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嘶哑得厉害:“加代是吧?你小子够狠,给我砍了六七刀,我活这么大身上都没个疤,今儿个栽你手里了。”
“有屁快放,别浪费我时间。” 代哥懒得跟他磨叽。
“我不跟你玩道上的把戏了。” 老金冷笑一声,“我打听了,你在北京四九城有点名气,手下兄弟多,朋友广。但成都不是你的地盘!我告诉你,我要拿白道收拾你!” 他话锋一转,露出了算计的心思,“不过这事儿也不是不能了,你带着你那几个兄弟滚回来,每人剁条胳膊,再赔我 500 万,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代哥没等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转头冲邵伟喊:“集合!去医院!”
江林一愣:“哥,这会不会把事闹太大?医院人多眼杂,闹出去不好收场。”
“他都骑到咱脖子上了,还能惯着?” 代哥拎起砍刀,眼神狠厉,“走!给他个回马枪,让他这辈子都记住这个教训!”
邵伟立马下楼召集人手,一百四五十号人浩浩荡荡地往医院赶。刘雪主动当司机,听完前因后果,气得直拍方向盘:“俏你娃的!太嚣张了!哥,一会儿我先砍他两刀,出出这口恶气!”
到了医院,导诊台的护士看到一群拎着砍刀的人涌进来,吓得缩在椅子上不敢吱声,连报警都忘了。众人直奔四楼,走廊里有十来个光膀子的壮汉在抽烟,身上纹着龙画着虎,正唾沫横飞地吹牛。
“就我这散打功夫,十个八个近不了我身!上次跟人打架,我一拳就把对方鼻梁骨打断了!” 一个壮汉拍着胸脯吹嘘。
另一个刚要接话,瞥见代哥一行人,瞬间闭了嘴,脸色煞白。郭帅上前踹了踹墙,声音冰冷:“聋了?没看见人?都给我老实点!”
那壮汉连忙从窗台上蹦下来,陪着笑:“大哥,啥事?我们就是来找人的。”
“姓金的在哪个屋?”
壮汉眼神躲闪:“不、不知道啊…… 我们刚来,不清楚。”
郭帅一巴掌扇过去,打得他嘴角冒血,牙齿都松动了:“再敢说不知道,我卸了你胳膊!”
“在那头最里面的病房!护士跟我说的!” 壮汉捂着嘴,慌忙指了方向,生怕再挨揍。
代哥带人走过去,轻轻推开病房门。老金正躺在床上打电话,估计是在搬救兵,抬头看到代哥,手机 “啪” 地掉在地上。他刚想坐起来,代哥一把按住他的胸口,力道之大让他闷哼一声:“别动,躺着吧,省得我动手。”
“你这么干不讲究!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 老金急得直挣扎,却丝毫动弹不得。
“你说我走早了,没让你过瘾,今儿个我来补回来。” 代哥冲门外喊,“雪儿,进来不?”
“必须来!” 刘雪拎着片刀走进来,二话不说,对着老金的脑门就砍了一刀,接着又一刀豁开了他的嘴唇。老金疼得嗷嗷叫,鲜血顺着脸往下淌,糊了一脸,看着惨不忍睹。
代哥拽着他的肩膀翻了个身,丁健、马三等人围上来,对着他的后背、屁股和腿一顿砍,刀刀避开要害,却疼得他撕心裂肺,惨叫声响彻整个楼层。砍了十几刀后,马三薅着老金的头发,把他从病床上拖到走廊:“自己瞅瞅,多少人等着收拾你!”
老金抬头一看,走廊里站满了人,他带来的那十几个保镖全都抱头蹲在墙边,大气不敢出。马三又把他拽回病房,问道:“哥,走不走?”
代哥瞥了眼蜷缩在地上的老金,冷声道:“告诉他,再敢找峰哥麻烦,下次就直接送他上路,别再让我看见他。”
说完,他一摆手,带着众人转身离开。病房里,老金捂着伤口哼哼唧唧,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走廊里的保镖们见他们走了,才敢慢慢站起身,一个个面如土色,哪还有刚才吹牛的模样。
白房博弈与人情算计
代哥刚走到电梯口,又转头冲马三吩咐:“把他扔门口去,让他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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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薅着老金的后脖领,跟拖死狗似的拽到走廊门口一扔。老金趴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代哥扫过那十几个抱头蹲墙的保镖,声音淬了冰:“给你们大哥捎个信儿 —— 姓金的要是有种,就敢在道上跟我叫板!我在成都候他三天三夜,他能喊来什么狠角色,尽管往我跟前领,我倒要开开眼!别扯白道那套虚的,有能耐尽管使!要是等我走了再瞎咋呼,那就是没种,是个软蛋!”
撂下这话,代哥一挥手,带着兄弟们撤了。这趟动手压根没往他心里去 —— 在他眼里,老金不过是只蹦跶得欢的蚂蚱,掀不起什么风浪。
一行人回了刘雪家的集团,刘雪母亲早已备好接风宴。刚过九点,代哥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代哥接起:“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语气带着点熟稔:“老弟,咱俩见过。超哥生日宴那次,你勇哥也在,我就坐超哥边上。你当时在会馆门前一嗓子喊来两三百人,那阵仗,我到现在没忘。你还记得我不?”
代哥眉头皱紧,在脑子里飞速搜寻,却没什么印象:“想不起来了。”
“按辈分,你得喊我声斌哥,再好好琢磨琢磨?”
代哥心里咯噔一下 —— 他这辈子最怵的就是号子,当年头一回去,就是这斌哥一手安排的。这号人物突然来电,准没好事。他压着心里的慌,语气放缓:“原来是斌哥,失敬失敬。”
“跟你说个事。” 斌哥话锋一转,没了之前的调侃,“老金是我司机的亲大爷,这小子哭着求到我跟前,这忙我不能不帮。老弟,咱俩当年虽有过节,但没到死仇的地步。你说说,这事儿怎么了断?”
“斌哥想怎么了断?” 代哥反问,心里已经敲起了警钟。
斌哥突然冷笑,语气狠了几分:“我要是说,现在就把你扔进号子里,让你在里头把解决方案写一万遍,你信不信?”
代哥攥紧手机,指节泛白:“我信。”
“信就好。” 斌哥的声音带了戏谑,“那你是现在电话里跟我说个章程,还是去号子里慢慢想?”
“我等着你来送我。” 代哥硬邦邦顶了回去,他知道,这时候服软只会更被动。
“哈哈哈,还是这暴脾气!” 斌哥笑完,语气骤然阴寒,“不过我听说,上回进了号子,你可没这么硬气,哭着喊着求放出去呢。”
“没什么好谈的,要动手就别墨迹。” 代哥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心里却翻江倒海。
电话一挂,代哥猛地起身,冲江林吼:“赶紧买机票!四九城、上海、深圳咱有人脉能扛,成都这地界,真被他扔进号子里,找人捞都费功夫!快!”
江林掏出手机,手都在抖:“哥,赶紧给阳哥打电话啊!他肯定有办法!”
“我能不知道?” 代哥咬牙,“我刚才不跟他硬气点,当场就得被他拿捏住!现在给他打电话,才有周旋的余地!”
他手抖着拨通阳哥的电话,刚接通就急声喊:“阳哥,出事了!斌哥找上来了!”
“慌什么?天塌下来由我顶着。” 阳哥的声音沉稳得很,瞬间稳住了代哥的心神。
代哥把斌哥的威胁一五一十说遍。阳哥听完,沉吟片刻:“他亲自给你打的?没通过别人?”
“对,直接打的我电话。”
“有点意思。” 阳哥轻笑一声,“你在成都稳住,别瞎跑。愿意回上海就回,不愿回就待着,我马上找人。”
“阳哥,你有把握吗?没把握我现在就奔上海找你!” 代哥还是没底。
“瞎操什么心?等着就完了。” 阳哥说完,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代哥哪敢真等,当即决定跑路。他联系上云南的贵哥,刚说要过去避避,贵哥立马应道:“赶紧来昆明!成都到这儿不远,我派人去高速口接你,在我这儿,没人敢动你。”
与此同时,上海的办公室里,阳哥盯着电话犯了难 —— 斌哥实力不容小觑,还跟超哥走得近,绝非易与之辈。但他没犹豫太久,还是拨通了斌哥的电话。
“哟,阳哥?这可是稀客啊。” 斌哥的语气满是调侃,显然没想到阳哥会主动联系他。
“别跟我玩这套虚的。” 阳哥懒得绕弯,开门见山,“老金那事,是我让代哥动手的,我还觉得打轻了。你要是非要出头,我给你个面子,这事到此为止。要是再闹,那就是咱俩茬架,跟代哥没关系。你掂量掂量,你那点斤两,够不够跟我斗?”
斌哥嗤笑一声:“阳哥,多大点事,值得你这么动肝火?”
“别废话,给不给面子?” 阳哥的语气冷了下来。
“给面子这事,有点难。” 斌哥语气一沉,“我这心里不痛快,不想给。”
“那就事上见。” 阳哥的声音也带了火气。
“也行。” 斌哥突然改口,“咱俩找个人评评理?我找超哥,让他给说道说道,怎么样?”
“拿超子吓唬我?” 阳哥拍了桌子,“你尽管打,看他能奈我何!”
“那行,评理之前,加代得在号子里等着听信儿。” 斌哥放了狠话。
“你动他试试!” 阳哥怒喝,“他要是进了号子,咱俩就结死仇!往后你和你手下的人,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 “啪” 的一声,被挂断了。
斌哥身边的小弟赶忙劝:“斌哥,跟阳哥硬碰硬,犯不上啊!他的实力咱惹不起!”
斌哥没说话,反手拨通了超哥的电话。
“斌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超哥的声音透着亲和。
斌哥把事情从头到尾添油加醋说了遍,最后问:“超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怕阳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思。”
超哥沉吟半晌:“小阳那人性子爆,还记仇。闹太大了,以后不好相见。”
“他再横,在超哥你面前不也得收敛着?” 斌哥奉承道。
“这你就错了。” 超哥叹了口气,“他敬我是一回事,真较起劲来,我也不好插手。你自己看着办,先探探水,别一步踩太实,不行就撤,我给你兜底。”
斌哥挂了电话,心里盘算起来。旁边的智囊忧心忡忡:“斌哥,超哥这是拿你当枪使啊?他根本不想帮你。”
“他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 斌哥冷笑,“无非是想让我跟阳哥彻底闹掰,好让我倒向他。但我跟谁都得保持距离,太远太近都容易栽。”
他当即拍板:“把加代送号子,先送本地的!”
“那不是跟阳哥结死仇了?” 小弟惊呼。
“笨。” 斌哥瞪了他一眼,“先把他送进去,阳哥肯定得求我。要是能逼得勇哥出面,这人情就卖大了。超哥让我探水,我就探探阳哥的底。”
可派出去的人折腾了两个小时,却传来坏消息:“斌哥,人跑了!”
“跑哪去了?” 斌哥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去昆明了,躲在云南大贵家里!”
斌哥脸色一变,随即又笑了:“这小子,脑子倒快,跑得挺及时。” 他当即拨通贵哥的电话。
“谁啊?” 贵哥的声音透着醉意,显然正在喝酒。
“我,斌子。”
“斌子?不认得。”
“四川的斌子!”
“哦,想起来了。啥事?” 贵哥的语气冷淡下来。
“加代在你那儿吧?我跟他有点事,你让他跟我走一趟。”
贵哥当即沉了脸:“不行。人在我这儿,谁也别想薅走!你别再来电话了,我跟他喝酒呢。”
电话被无情挂断。斌哥盯着手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小弟急道:“斌哥,这咋办?人情没捞着,还把阳哥得罪了。”
“慌什么,还有招。” 斌哥又拨通超哥的电话,特意开了免提。
“超哥,我已经让人把加代往号子里送了。”
超哥一愣:“斌子,我让你探水,没让你这么折腾!你这是要把天捅破啊!”
“超哥,要办就得办彻底。” 斌哥故意提高音量,“我跟你最亲,你让我整,我就往死里整!”
“你这孩子……” 超哥没辙,“小阳不好惹,要是把小勇也引出来,你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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