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才明白:子女远离家庭对我冷漠,原来我常说这 2 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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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贾有为举着录音笔的手在半空僵住,屏幕黑了,没电了。

他盯着那个小小的黑屏,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

刚才孙子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爷爷总说那两句话,爸爸听完都躲书房叹气……"

他脑子里翻腾着这些年说过的所有话,手心开始冒汗。

卧室的钟表滴答滴答响,每一声都像敲在心上。

他想起上个月儿子生日饭局上那张突然冷下来的脸,想起女儿红着眼眶摔门而出的背影,想起感冒发烧躺在床上时空荡荡的房间。

贾有为放下录音笔,双手撑着床沿坐下。

六十三岁的他当了三十年技术科长,什么难题没见过?

可现在,他连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不敢回家都不知道。

贾有为退休那天是个周五。

单位在会议室摆了送别宴,同事们举着酒杯说了一堆客套话。

他笑着应付,心里却空落落的。

散场后他一个人收拾办公桌,三十年的资料摞成小山,最后只装了两个纸箱。

保安老张帮他扛下楼,把纸箱塞进后备箱时说了句:"贾科长以后清闲咯。"

贾有为没接话,只摆摆手开车走了。



车开到小区门口,他没急着上楼,在车里坐了会儿。

方向盘上贴着的工作证已经作废,他撕下来攥在手里,硬塑料的边缘把掌心硌出红印。

技术科长,这三个字跟了他大半辈子。

以前每天早上七点出门,晚上八点到家,周末还经常被叫回单位处理突发问题。

现在突然闲下来,时间多得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抬头看了眼楼上的窗户,十二楼,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老伴去年去世后,家里就他一个人。

贾有为推开家门,屋子里一股闷味。

他打开窗户通风,在沙发上坐下,盯着对面墙上的钟表发呆。

指针走得很慢,客厅里只有钟摆的滴答声。

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换了几个台都是些无聊的节目,又关了。

手机响了,是儿子打来的。

"爸,退休了吧?"

"嗯,刚到家。"

"那行,您好好休息,我这边还有个会。"

"等等,晚上回来吃饭不?"

"今天不行,公司项目赶进度,得加班。改天吧。"

电话挂了。

贾有为盯着手机屏幕,儿子的微信头像是个卡通人物,什么时候换的他都不知道。

他想了想,又给女儿打过去。

"爸?"

"退休了,晚上来家里吃饭,我让你妈——"

话说到一半他顿住了。老伴走了快一年,他还是会下意识说让你妈做饭。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女儿的声音有点哽咽:"爸,今天不行,朵朵要上舞蹈课。周末吧,周末我带她过去。"

又是周末。

贾有为挂了电话,看着空荡荡的餐桌出神。

以前在单位忙的时候,总想着退休了就能天天陪家人吃饭,现在闲下来了,子女反倒都忙得见不着人。

他起身去厨房,冰箱里除了几个鸡蛋和一把青菜,啥也没有。

贾有为穿上外套下楼去了超市,推着购物车在货架间转悠。

看到儿子爱吃的红烧肉调料,他拿了一包;看到女儿爱喝的酸奶,又拿了一箱。

结账时收银员问他买这么多是不是家里来客人,他笑着说子女周末要回来。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

贾有为把东西归置好,坐在沙发上继续盯着钟表。

六点,七点,八点。

窗外天色渐暗,对面楼栋陆续亮起灯光,能听见隐约传来的说话声和碗筷碰撞的声音。

他肚子咕咕叫,起身去厨房煮了碗面条,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完。

碗筷放进水池,他站在窗边抽了根烟。

楼下广场上老头老太太在跳舞,音乐声飘上来,挺热闹。

贾有为想下去转转,换好鞋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了。

他不太习惯跟陌生人打交道,在单位当科长这么多年,手下的人跟他说话都客客气气的,让他突然去跟那些退休老头扯闲篇,他张不开嘴。

他回到卧室,翻出老伴的照片看了会儿。

照片里老伴穿着碎花衬衫,笑得很温柔。

他想起老伴生前总说他脾气硬,不会跟人说软话,当时他还不服气,觉得自己是实事求是。

现在老伴走了,他才发现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周末到了,贾有为早上六点就起床去菜市场。

他挑了块好五花肉,又买了儿子爱吃的藕、女儿爱吃的虾。

回家后围上围裙在厨房忙活,红烧肉炖上,藕排骨汤煨上,虾洗干净准备晚上白灼。

十一点半,女儿带着外孙女朵朵到了。

朵朵一进门就喊:"爷爷!"

贾有为赶紧擦擦手,把朵朵抱起来:"哎哟,又重了,都快抱不动了。"

女儿换鞋进来,看了眼桌上摆的菜:"爸,您做这么多,吃得完吗?"

"你哥一会儿也来,一家人吃饭,菜多点才热闹。"

女儿笑了笑,没说话,去厨房帮忙。

十二点,儿子还没到。

贾有为给他打电话,那边说堵车了,让先吃,别等他。贾有为说等等,菜都做好了,凉了不好吃。

十二点半,门铃响了。儿子一身休闲装进门,脸色有点疲惫。

"爸,不好意思,路上堵。"

"没事没事,快坐,菜都热着呢。"

一家人坐到餐桌前。朵朵坐在儿童椅上,拿着勺子舀汤喝。

贾有为给儿子夹了块红烧肉:"尝尝,还是不是记忆里的味道。"

贾有为看着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心里暖洋洋的。

他夹起筷子正要说话,儿子的手机响了。儿子看了眼屏幕,接起来走到阳台上,压低声音说着什么。

贾有为皱了皱眉,没吭声。

退休后的日子过得很慢。

贾有为每天早上七点起床,洗漱完下楼买早点,回来边吃边看报纸。

然后在阳台上坐一上午,看楼下的人来人往。

午饭随便对付两口,下午睡个午觉,醒来继续坐着。

晚饭做得简单,一碗面或者一碟炒饭,吃完看电视到十点,洗澡睡觉。

日子像白开水,没什么味道。

有时候他会给儿子打电话,问问工作怎么样,儿子总说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给女儿打,女儿也说一切都好,让他别操心。

每次通话不超过五分钟,贾有为想多聊几句,对方都说在忙,改天再聊。

他开始频繁地给子女发微信。

儿子女儿刚开始还回复几句,后来就只回个表情包,再后来连表情包都不回了。

贾有为盯着手机屏幕,看着那些没有回复的消息,心里堵得慌。

他去找老同事聊天。

老李退休比他早两年,现在在小区当义务巡逻员。

两人在小区花园的石凳上坐着,老李叼着烟说:"退休了就是这样,孩子都有自己的生活,咱们别添乱就行。"

贾有为不爱听这话,起身走了。

他觉得老李就是和稀泥,当年在单位也是个没主见的,难怪退休了只能当个义务巡逻员。

贾有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电视里放着家庭伦理剧,演的正好是父母跟子女闹矛盾的戏。

剧里的父母说着说着就哭了,说自己一辈子都是为了孩子,到头来却不被理解。

贾有为看得心里发酸,觉得剧里演的就是他。

那天晚上他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子女小时候的事。

儿子小时候特别粘他,每次他出差回来,儿子都会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女儿小时候也乖,考试考好了会拿着卷子给他看,眼巴巴等着他夸奖。

贾有为越想越委屈。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没亏待过子女,该给的都给了,该教的也教了,怎么到头来反倒成了讨人嫌的?

半夜两点,他爬起来去客厅倒水喝。

路过儿子以前住的房间,他推开门,里面的东西还是儿子搬走时的样子。

书桌上摆着几本旧书,墙上贴着早就泛黄的海报。

他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翻看跟子女的聊天记录。

最近的一条还是上午他问儿子周末有没有空,儿子回说要出差。

再往前翻,都是他发的消息,子女的回复越来越少,越来越敷衍。

他盯着那些聊天记录,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夜里躺在床上,他又失眠了。

黑暗里,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想着自己这辈子到底哪里做错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地当个好父亲了,怎么到头来子女还是离他越来越远?

上个月,儿子过三十五岁生日。

贾有为提前一周就开始张罗。

他给儿子打电话,说生日那天要订个饭店,一家人好好聚聚。

儿子推脱说不用这么麻烦,贾有为不听,说三十五岁是个重要的生日,必须得过。

他挑了家儿子爱吃的川菜馆,订了个包厢。

又给女儿打电话,让她生日那天一定要来,带着朵朵一起。女儿说好,会准时到。

生日那天,贾有为下午三点就到了饭店。

他坐在包厢里等着,服务员问他要不要先点菜,他说等人齐了再点。

四点半,女儿带着朵朵到了。

"爸,我哥还没来?"

"还没,我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爸?"

"到哪了?"

"还在路上,有点堵。"

"快点,菜都等着上呢。"

"知道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儿子才到。他一身正装,头发有点乱,脸上带着疲惫。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坐吧,赶紧点菜。"贾有为把菜单递给儿子。

儿子扫了眼菜单,随便点了几个。

贾有为又加了些他觉得儿子爱吃的,水煮鱼、麻婆豆腐、夫妻肺片。

菜单交给服务员,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坐在对面的儿子。

儿子在低头看手机。

"工作忙?"贾有为问。

"嗯,项目在紧要关头。"

"那也得注意身体,别总熬夜。"

"知道。"

菜陆续上来了。贾有为给儿子夹菜,让他多吃点。

儿子吃得心不在焉,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就咽了。

朵朵吃得倒是开心,拿着勺子舀着米饭吃,嘴巴鼓鼓的。女儿给她擦嘴,小声说慢点吃。

包厢里有点闷,空调开得不够凉。

贾有为觉得气氛不对,想活跃一下,开口说:"儿子,最近工作怎么样?"

儿子抬起头:"还行。"

"就还行?具体呢?"

"就那样,每天写代码,开会。"

"你们那个项目,我听说不太稳。"

儿子放下筷子,看着贾有为:"您从哪听说的?"

"我有我的渠道。我跟你说,你得早做打算,别到时候被裁了才后悔。"

"爸,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们年轻人就是太天真,以为公司会一直要你们。我当年——"

"爸。"儿子打断他,"今天是我生日,能不能不说这个?"

贾有为愣了一下,点点头:"行,不说这个。吃菜吃菜。"

他给儿子夹了块鱼,放在他碗里。儿子看着那块鱼,没动筷子。

气氛又僵住了。

贾有为喝了口茶,想着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可他觉得自己没说错,他是为儿子好,提醒他早做打算有什么错?

"爸,我最近在考虑换工作。"儿子突然开口。

贾有为放下茶杯:"换工作?换什么工作?"

"想去一家创业公司,做技术负责人。"

"创业公司?"贾有为皱起眉头,"那种小公司有什么前途?说倒就倒。"

"那家公司发展挺好的,融资也拿到了。"

"融资?那都是虚的。你现在的公司多稳定,大平台,出去说都有面子。"

儿子沉默了。

贾有为继续说:"我跟你说,你们现在的工作多好,我当年托了多少关系才让你进这个公司,你可别瞎折腾。"

"爸,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十年前怎么了?人得懂得感恩。你现在这份工作,多少人羡慕?你倒好,说不要就不要。"

"我不是不要,是想换个更适合我的。"

"更适合你?"

贾有为的声音高了一点,"什么叫更适合你?稳定的工作才适合你。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跳来跳去,到头来一事无成。"

儿子的脸色变了。

他放下筷子,看着贾有为:"爸,您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我在听啊。"

"您没听,您只是在等我闭嘴,然后继续说您的道理。"

"我说的哪句不是道理?"

"您说的都对,但那是您的道理,不是我的。"

"你——"贾有为指着儿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女儿赶紧打圆场:"爸,哥,别吵了,今天是哥生日,开开心心的。"

贾有为深吸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茶水已经凉了,喝进去有点苦。他看着儿子,儿子也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都别开了眼。

"吃饭吧。"贾有为说。

儿子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他脸上的笑容早就没了,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贾有为想再说点什么,可看着儿子那张冷下来的脸,话又咽了回去。

饭桌上的气氛彻底冷了下来。

没过几天,贾有为去儿子家帮忙。

儿子媳妇最近在收拾阳台,说要把杂物清理掉,腾出地方来。

贾有为听说了,主动提出去帮忙,儿子说不用麻烦,他说顺路,坚持要去。

到了儿子家,门是媳妇开的。

"爸,您来了。"

"嗯,东西多吗?我来帮你们搬。"

"也不是很多,就是些旧书和杂物。"

贾有为换了鞋进去,看到客厅里堆着不少纸箱。儿子在阳台上忙活,看到他来了,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我来帮你。"贾有为走到阳台。

阳台不大,堆满了杂物。旧书架靠在墙边,上面的书已经搬空了。

儿子正在组装一张新桌子,桌面是黑色的,有电竞风格的图案。

"这是什么?"贾有为问。

"电竞桌,我买来玩游戏用的。"

"玩游戏?"贾有为皱起眉头,"你多大人了还玩游戏?"

儿子没接话,继续拧螺丝。

贾有为看着那张电竞桌,越看越不顺眼。

他走近了仔细看,桌子很宽,两边还有灯带,一看就不便宜。

"这得花不少钱吧?"

"还行。"

"还行是多少?"

"两千多。"

"两千多!"贾有为的声音高了,"买这个干什么?纯粹浪费钱。"

儿子放下螺丝刀,站起来看着贾有为:"爸,这是我自己挣的钱,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你是挣钱了,可也不能这么花。"

"我没乱花,这是我的爱好。"

"爱好?"贾有为指着电竞桌,"玩游戏算什么爱好?有那时间多看看书,多学点东西。"

儿子深吸了一口气,没说话。

媳妇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看到两人的样子,赶紧说:"爸,您喝口水,吃点水果。"

贾有为摆摆手:"不喝。"

他转身继续看阳台上的东西。旧书架还在角落里,他走过去摸了摸:"这书架挺好的,为什么要扔?"



"太旧了,而且我也不需要了。"儿子说。

"哪里旧了?还能用。"

"爸,我已经决定了。"

贾有为看着儿子,又看看那张电竞桌,心里堵得慌。

他觉得儿子就是不懂事,好好的书架不要,非要买个花里胡哨的桌子。

"我都是为你们好。"贾有为说。

儿子和媳妇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气氛又僵住了。

贾有为继续在阳台上转悠,看到什么都想说两句。

看到窗台上的多肉植物,说浇水太多了容易死;看到墙上挂的装饰画,说颜色太暗了不吉利。

儿子一直沉默着,低头继续组装桌子。媳妇在旁边收拾纸箱,也不说话。

转折点来得很突然。

那天下午,女儿突然来了。贾有为正在阳台上浇花,听到门铃响,放下水壶去开门。

"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女儿进门,脸色有点不对:"爸,我有事跟您说。"

"什么事?"

"我想辞职。"

贾有为愣了一下:"辞职?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

女儿坐在沙发上,双手搓着:"我想开家社区绘本馆。"

"绘本馆?"贾有为皱起眉头,"那是什么?"

"就是给小朋友看绘本的地方,我筹备半年了,现在店面都找好了。"

贾有为的脸色变了:"你筹备半年了?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我怕您不同意。"

"我当然不同意!"贾有为的声音高了起来,"你现在在国企工作,多稳定,为什么要放弃?"

"爸,我在单位干了十年,每天做的都是重复的事情,我觉得没意思。"

"没意思?"贾有为指着女儿,"工作就是工作,哪有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

"可是我想做自己喜欢的事。"

"喜欢?"贾有为冷笑一声,"你知道开店有多难吗?赔了怎么办?"

"我做过市场调研,周边小区很多,家长都有需求。"

"市场调研?那都是纸上谈兵。你知道房租多少钱吗?装修要花多少钱?进货要花多少钱?万一开起来没人来怎么办?"

女儿红了眼眶:"爸,您能不能支持我一次?"

"支持你?"贾有为站起来,"我怎么支持你?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这不是火坑,这是我的梦想。"

"梦想?"贾有为冷笑,"放着好好的国企工作不干,非要去折腾,你跟你哥一样,就是太冲动。"

"我不是冲动,我考虑了很久。"

"考虑了很久?"

"我当年要是像你这样冲动,哪有你们现在的好日子?我在单位干了三十年,一步一个脚印,才有了今天。你倒好,说不干就不干,你对得起我吗?"

女儿的眼泪掉下来了。

她站起来,看着贾有为:"我就知道跟您说没用,您永远只会用您的标准要求我们。"

"我要求你们怎么了?我是为你们好!"

"为我们好?"女儿哽咽着,"您这样的好,我们不需要。"

"你——"贾有为指着女儿,气得说不出话。

门被重重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贾有为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

他盯着那扇门,手抖得厉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想去追女儿,可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开步。

他瘫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上周,贾有为感冒了。

一开始只是有点流鼻涕,他没当回事,以为吃点药就好了。可到了晚上,开始发烧,浑身无力,头疼得厉害。

他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五。

贾有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身体忽冷忽热。

他想起床倒杯水,可站起来的时候头一阵眩晕,差点摔倒。

他扶着墙慢慢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喝下去,喉咙像被刀片刮过,疼得厉害。

他回到床上,拿起手机,想给儿子打电话。

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很久,最后还是拨了出去。

"喂?"

"我是爸。"

"怎么了?"儿子的声音有点疲惫。

"我有点发烧,你能过来帮我买点药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爸,我在外地出差,可能回不去。您要不让我妹过去?"

贾有为的心一沉:"你妹也行。"

"那我给她打电话。"

"好。"

电话挂了。

贾有为盯着手机,等着女儿的电话。过了十几分钟,手机响了。

"爸?"

"嗯。"

"我哥说您发烧了?"

"有点,不严重。"

"您吃药了吗?"

"还没,家里没药。"

"爸,我现在在医院,朵朵要体检,可能过不去。要不您叫个外卖买药?"

"外卖能买药?"

"能的,我教您怎么操作。"

女儿在电话里教了他一遍,贾有为没听懂,让她再说一遍。

说到一半,朵朵在那边哭了起来,女儿匆匆说了句爸我先挂了,就断了线。

贾有为拿着手机,盯着黑掉的屏幕。

他想自己下楼去买药,可身体实在没力气。

躺在床上,他想起以前老伴还在的时候,只要他一生病,老伴就会守在床边,端水送药,忙前忙后。

现在老伴走了,儿子在外地,女儿在医院,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连买药都成了问题。

贾有为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下来。

他觉得自己很可怜,也很可悲。

过了一会儿,他强撑着起床,换了衣服,扶着墙慢慢往门外走。

走到门口,整个人都在发抖,腿软得站不住。他靠在门框上缓了缓,打开门,往电梯走去。

楼道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电梯来了,他走进去,按了一楼。电梯下降,他靠在墙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他刚走出去,就碰到了邻居王阿姨。

"贾科长,您这是怎么了?"

"有点发烧,去买药。"

"您这样怎么能一个人出去?等着,我陪您去。"

王阿姨扶着他往外走,一路上不停地问他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贾有为说不用,就是普通感冒,买点药就好。

到了小区门口的药店,王阿姨帮他买了退烧药和感冒药。

付钱的时候,贾有为掏钱包,手抖得厉害,钱掉了一地。王阿姨赶紧帮他捡起来,说您先别动,我来。

买完药,王阿姨又扶着他回家。



到了家门口,王阿姨说:"您先进去躺着,我给您倒杯水。"

"不用了,麻烦您了。"

"麻烦什么,邻居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王阿姨扶着他进屋,倒了杯温水,看着他把药吃了。又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贾有为说不用,他没胃口。

"那您好好休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王阿姨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才走了。

贾有为关上门,回到床上躺下。

药吃下去,身体还是烧得厉害,他盖着被子,浑身冒冷汗。

半睡半醒间,他听到手机响了。

是儿子发来的消息:"爸,您好点了吗?"

贾有为看着这条消息,想回复,手指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他把手机放在枕边,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烧退了一些。

贾有为起床,头还有点晕,但比昨天好多了。他喝了杯水,吃了点面包,又躺回床上。

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都是子女问他怎么样的。

他一一回复,说好多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下午,他决定去社区医院输液。

一个人打车去了医院,挂了号,排队等着。

输液室里人不少,大多数都是老人,旁边都有家属陪着。

有的家属在削苹果,有的在跟老人说话,有的在玩手机,但至少有人陪着。

贾有为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那些有人陪的老人,心里酸得厉害。

护士过来给他扎针,针头扎进去的时候,他疼得皱了眉。

护士说您忍一下,马上就好。针扎好了,护士调好速度,转身去照顾别的病人了。

贾有为靠在椅子上,看着吊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往下滴。

旁边床位上,一个老太太正在跟女儿说话。

贾有为听着这对话,心里更酸了。

他想起女儿小时候,每次他生病,女儿都会坐在他床边,给他讲学校里的事,逗他开心。

现在女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不会再陪着他了。

夜很深了,贾有为还睁着眼睛。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打在窗户上,像无数只小手在敲打。他翻了个身,看着床头柜上的老照片。

照片里,子女还小,一左一右依偎在他身边,笑得特别开心。

那时候他们多亲密。

现在呢?

贾有为闭上眼睛,把被子拉到头顶,把自己裹在黑暗里。

第二天,身体好得差不多了。

贾有为起床,收拾房间。走到床头柜旁边,准备把一堆杂物整理一下。

他弯腰收拾着,手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啪嗒一声,一个小东西掉到了地上。

他捡起来一看,是个录音笔。

孙子朵朵上次来玩落下的,一直放在这里,他都忘了。

贾有为拿着录音笔,准备给女儿打电话,让她来拿。

可手指按到录音笔的按钮上,不小心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笔里传来声音。

是孙子和儿子的对话。

"可是爷爷说的话,你不喜欢听吗?"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儿子停顿了一下,"就是觉得很累。"

"为什么累呀?"

"因为爷爷每次说那两句话,爸爸都觉得特别累,甚至不敢回家……"

话音刚落,录音笔突然黑屏了。

没电了。

贾有为举着录音笔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紧,喉咙发紧,呼吸都变得困难。

贾有为的手开始发抖,录音笔从手里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站在那里,盯着地上的录音笔,脑子里嗡嗡作响。

那两句话到底是什么?

竟然能让儿子怕到不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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