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离世,继母把我赶出家门,三年后她却带着一个男孩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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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不耐烦的催促声。

“谁啊?这么晚了。”

“是我,开门。”

声音有些熟悉,又很遥远,像是从被灰尘覆盖的旧时光里传来的。

我放下手中的设计图,疑惑地走向门口。

透过猫眼,一个风霜满面、头发凌乱的女人映入眼帘。

她的身后,还躲着一个怯生生的小脑袋。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沉了下去。

01

父亲是在一个雨夜走的。

雨点砸在医院走廊的玻璃窗上,噼啪作响,像是在为一条生命的逝去无声地哭泣。

医生从抢救室里走出来,疲惫地摘下口罩,对着我们摇了摇头。

那一刻,我的世界瞬间崩塌,所有的声音都离我远去。

我只记得自己死死地抓住继母蒋文丽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可能的,爸前几天还说要带我去钓鱼的,他怎么会……”

蒋文丽的反应却异常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漠。

她轻轻掰开我的手,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岑霜,人死不能复生,别在这儿闹了,去把你爸的后事办一下。”

她的语气,不像是在对一个刚刚失去父亲的女儿说话,倒像是在吩咐一个不相干的下人。

父亲的葬礼办得很仓促。

灵堂里,我穿着一身黑衣,跪在父亲的遗像前,眼泪早已流干。

亲戚们来了又走,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话。

蒋文丽则在一旁忙着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零星听到了“房子”、“过户”、“中介”之类的字眼。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

父亲的骨灰盒还带着余温,这个女人,就已经在盘算着如何瓜分他的遗产了。

送走最后一批吊唁的客人,蒋文里走到我面前,递过来一份文件和一支笔。

“这是房屋产权的放弃声明,你签个字吧。”

我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那张涂着精致妆容的脸。

“你说什么?”

“我说,把字签了。”她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这房子是你爸留给我和他的纪念,跟你没关系。”

“爸才刚走!”我声音颤抖着,愤怒和悲伤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你已经成年了,马上就满十九岁,法律上我没有义务再抚养你。”

蒋文丽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剜着我的心。

“这个家,你不能再住了。”

那个雨夜,我被赶出了家门。

我只带走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装着几件换洗的衣服,以及一张我和父亲的合影。

站在那个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家门口,雨水混杂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回头看去,屋内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冰冷的雨地里,显得那么温暖,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蒋文丽没有出来送我,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

第二天,当我再次经过那个熟悉的路口时,发现家门口赫然挂上了“房屋出售”的牌子。

那一刻我才彻底明白,我不仅失去了父亲,也永远地失去了家。

身无分文的我,只能投奔我最好的朋友,周子琪。

子琪家不富裕,一家三口挤在六十多平的老房子里。

为了给我腾地方,她把自己的小书房收拾了出来,让我暂时住了进去。

虽然只是在地上打个地铺,但在那个寒冷的冬天里,这份温暖足以支撑我走下去。

为了不给子琪家增添负担,也为了挣够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开始了疯狂的打工生涯。

白天上课,晚上就去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做服务员。

油腻的地面,嘈杂的环境,还有各种刁难的客人。

有一次,一个喝醉的男人借着酒劲对我动手动脚,我下意识地将一盘热汤泼在了他的身上。

结果可想而知,我不仅被老板大骂一顿,还被扣掉了半个月的工资。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委屈和无助像野草一样在心里疯长。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想起父亲在世时对我的百般呵护,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告诉自己,岑霜,不能哭,你已经没有资格软弱了。

从那天起,我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加坚韧。

餐馆的工作丢了,我就去找新的。

我去发过传单,寒风中一站就是一天。

我去当过家教,给一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辅导功课,常常被气得哭笑不得。

周末的时候,我还会去商场做促销员,穿着不合脚的高跟鞋,站到双腿浮肿。

那些日子很苦,但我从未想过放弃。

因为我知道,除了我自己,我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子琪和她的父母对我很好,总是变着法地给我做好吃的。

叔叔阿姨从来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表现出任何不悦,反而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我心里很感激,但也因此更加迫切地想要独立。

我不想一直成为别人的负担。

大三那年,我凭借着优异的成绩和在校期间积累的实践经验,拿到了一家知名设计公司的实习offer。

实习期的工资不高,但足以让我搬出子琪家,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单间。

那是一个只有十平米的小房间,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就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但当我拿到钥匙,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我却前所未有地感到了心安。

这是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小天地,一个可以为我遮风挡雨的港湾。

工作之后的生活,比在学校时更加忙碌。

作为新人,我几乎包揽了部门里所有的杂活。

端茶倒水,复印文件,整理资料,我做得毫无怨言。

我知道,想要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城市里站稳脚跟,就必须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我每天第一个到公司,最后一个离开。

当同事们下班去约会、聚餐时,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研究着各种设计案例,学习新的软件。

我的努力,领导都看在眼里。

渐渐地,他也开始交给我一些重要的项目。

从最开始的辅助设计,到后来的独立负责,我一步一个脚印,走得踏实而坚定。

三年时间,弹指一挥间。

当初那个被赶出家门,在雨中无助哭泣的小女孩,已经蜕变成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职场女性。

我用自己这几年的积蓄,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公寓。

虽然面积不大,但装修得温馨雅致。

我在阳台上种满了绿植,闲暇时就坐在藤椅上,喝喝茶,看看书,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宁静时光。

我也升了职,从小小的实习生,做到了设计小组的组长。

手下带着几个新人,薪水也翻了好几番。

生活,似乎终于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我以为,我和蒋文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她带着卖掉房子的钱,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而我,也凭着自己的双手,创造了一个崭新的生活。

我们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行着。

直到那个周末的午后,门铃声毫无征兆地响起,将我拉回了那个不愿再被触及的过去。

02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周末。

窗外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我给自己泡了一杯清香的柠檬红茶,坐在电脑前,修改着一个重要的设计方案。

这是公司最近接的一个大项目,如果能顺利拿下,对我未来的职业发展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我喜欢这种感觉,宁静,而又充满了掌控感。

这三年的摸爬滚打,让我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安全感,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要靠自己去创造。

桌上的相框里,是我和父亲的合影。

照片上的父亲,笑容温暖而慈祥,他将我高高地举过头顶,阳光洒在我们身上,定格成永恒的画面。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父亲的脸。

爸,你看,你的女儿长大了。

没有你,我也过得很好。

我学会了自己换灯泡,自己修水管,自己一个人去看电影,自己一个人搬家。

我变得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孤独。

有时候,我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可抑制地想念他。

想念他做的红烧肉,想念他宽厚的手掌,想念他那句总挂在嘴边的“我家霜霜是最棒的”。

但生活终究要向前看。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我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我必须努力地生活,连同父亲的那一份,一起精彩地活下去。

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下午四点。

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有些饿了。

于是,我拿起手机,点了一份平时最喜欢吃的披萨外卖。

等待外卖的时间里,我起身走到阳台,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

看着那些绿意盎然的生命,我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生活虽然偶尔会有些苦涩,但总有那么一些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

我以为,这样的平静会一直持续下去。

我以为,那些不堪的往事,早已被我封存在了记忆的角落,不会再有人去触碰。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人最不经意的时候,开一个猝不及不及防的玩笑。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我猜想,应该是外卖到了。

于是,我擦了擦手,趿着拖鞋,快步向门口走去。

我的脸上还带着轻松的笑意,准备迎接我那份迟来的午餐。

然而,当我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女人。

一个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女人。

蒋文丽。

三年不见,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原本保养得宜的脸上,爬满了细碎的皱纹。

曾经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也显得有些凌乱油腻。

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脚上是一双沾满泥土的运动鞋。

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甚至有些狼狈。

岁月,似乎并没有善待她。

在她身后,还躲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岁左右的小男孩。

小男孩紧紧地抓着蒋文丽的衣角,探出半个小脑袋,用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我。



那孩子的眉眼之间,和蒋文丽有几分相似。

我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和那个完全陌生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荒唐至极的感觉。

蒋文丽的眼神,在触及我身后的那一刻,变得有些复杂。

她看到了我精心布置的家,看到了我身上体面的穿着,也看到了我脸上那份不属于她记忆中的从容与淡定。

她的眼神里,有惊讶,有嫉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而又诡异的气氛。

最终,还是蒋文丽先开了口。

她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或是哭诉,或是忏悔,或是歇斯底里。

她的语气,平静得有些可怕。

仿佛我们之间那三年的隔阂与恩怨,都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幻觉。

仿佛她今天不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不速之客,而只是一个串门的远房亲戚。

她甚至都没有问我这三年过得好不好,就好像我吃过的那些苦,受过的那些罪,都与她毫无关系。

蒋文丽看着我,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她不等我反应,就将身后的小男孩往前一推。

用一种理所当然又带着一丝疲惫的语气说道:

“岑霜,这是你弟弟祁阳。

“现在,我把他交给你来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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