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封闭训练,我带2岁女儿奔丧,丈夫得知后却骂麻烦,我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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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枫,你能不能晚一天走?安安烧到三十九度了,我一个人……我有点怕。”陈静抱着滚烫的女儿,声音里带着恳求。

客厅里,丈夫高枫正利落地将最后几件运动服塞进行李包,头也没回:“全国集训,军令如山,怎么可能说晚就晚。不就是发烧吗?你带她去社区医院看看。”

就在这时,高枫的手机响了,是他特意为老家亲人设置的专属铃声。他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起电话,刚才还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变得柔和温暖。

“喂,妈!……哎,我正要出门呢。钱收到了吧?……嗨,应该的!您跟我客气什么。……行,您放心,我这边一切都好。您也保重身体,等我忙完这段就回去看您。……好好好,挂了啊妈。”

挂了电话,他脸上的柔和瞬间消失,恢复了对陈静的冰冷:“你现在是全职妈妈,带孩子就是你的工作。我这次集训关系到晋升,这才是我们家未来的保障!行了,我得走了。”

他俯身,象征性地摸了摸女儿的额头,随即拎起包,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没有再回头。

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女儿的哭声和妻子的无助。陈静抱着怀中难受得哼哼唧唧的女儿,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01

陈静和高枫结婚五年,女儿安安两岁。



这个家的内外温度,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外,高枫是市体育队的明星教练,年轻有为;陈静是温柔贤惠的全职妈妈,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但在家内,高枫的重心永远在自己的事业和他的原生家庭上。

他常说:“男人得以事业为重,以孝道为先。”这个“孝道”,在他的语境里,特指对他的父母。

说起双方的母亲,更是对比鲜明。

陈静的母亲,也就是高枫的岳母,身体一直不好。常年的心脏病和高血压,让她成了一个药罐子,每次家庭聚会,陈静都提心吊胆。

高枫对此,礼数周全,每次都会买最贵的补品,嘴上说着“妈,您好好养病”,但那态度,客气得像对待一个需要应酬的远房亲戚。

而高枫自己的母亲,陈静的婆婆,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老太太六十多岁,身体硬朗得能跟年轻人掰手腕,在村里是有名的热心肠和“铁娘子”。高枫对自己的母亲,是远近闻名的孝子。

他的姐姐高岚也经常给陈静打电话,但电话内容多半是传达婆婆的旨意。

“弟妹,妈说她最近有点馋海鲜了,高枫这个月寄的钱,你记得取点出来再给妈打过去。”

“弟妹,妈看上一个金镯子,你让高枫下次回来的时候记得买。”

在她们二人眼里,陈静似乎就是高枫家在这个城市的免费后勤,理所应当地要处理好一切。

02

高枫去封闭训练的第三天,安安的烧总算是退了。陈静刚松了一口气,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丈夫的姐姐,高岚。

电话一接通,高岚那完全变了调的哭嚎声就炸开了:“弟妹!弟妹啊!出大事了!咱妈……咱妈没了!”

陈静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婆婆?那个身体硬朗、声如洪钟的婆婆?怎么可能!

“姐,你……你说什么?是不是搞错了?妈她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

“好什么啊!”高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昨天下午,她骑着电瓶车去镇上赶集,回来的路上,被一辆违规掉头的货车给撞了……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呜呜呜……”

意外!竟然是意外!

陈静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扶着墙才勉强站稳。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必须马上联系到高枫。

她颤抖着手,先打给了高枫最好的朋友兼同事,李俊。

“俊哥,我是陈静。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高枫?他家里出大事了!”

李俊在电话那头也吓了一跳,但随即为难地说:“弟妹,这我可帮不上。老高临走前跟我们都打了招呼,这次集训是全封闭的,谁的面子都不给。他说天大的事也得等他回来再说。你先别急,嫂子,等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朋友这条路,断了。

陈静不死心,又找到了集训基地的总机电话。电话转接了几次,最后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冰冷的男声。

“家属同志,我们这里有严格的纪律,集训期间,所有运动员和教练员都不能和外界私自联系。如果有紧急事务,请通过你们地方单位开具证明,通过正式渠道发函过来。”

“可是人命关天啊!他母亲去世了!”陈静几乎是在嘶吼。

“那也得按流程走。”对方冷冰冰地回答,然后挂断了电话。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陈静瘫坐在沙发上,看着身边因为她情绪失控而吓得大哭的女儿,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

03

那个晚上,陈静一夜未眠。



姐姐高岚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每一次都带着更深的绝望和压力。

“弟妹,棺材已经拉到家里了,全村的人都来看了,都在问高枫什么时候回来。我爸已经哭得快背过气去了,我一个人撑不住啊!”

“弟妹,明天一早就要入殓了。高枫是独子,他要是不在,咱妈的头一口气谁来含啊?这在咱们这,是天大的不孝啊!你无论如何,都要回来,你代表的可是高枫啊!”

高岚的话,像一把把重锤,砸在陈静的心上。她知道,她别无选择。

她必须去。高枫不在,她作为高家唯一的儿媳妇,必须立刻赶回去。那是高枫的母亲,她若是不去,高枫回来会恨死她,高家在村里也永无宁日。

她看着身边睡得正香,小脸还带着一丝病后苍白的女儿,心疼得无以复加。她知道这一路会对孩子造成多大的折磨,可她又能把孩子托付给谁呢?在这个城市,她举目无亲。

天亮时,陈静红着眼睛,做出了决定。

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行李。她给安安带了厚厚一包的衣服和药品,装了满满一保温壶的热水,把家里所有的现金都塞进了口袋。

临出门前,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深吸了一口气。

“陈静,你可以的。”她对自己说。

04

回家的路,比陈静想象的还要艰难。

她只买到一张硬座票,十三个小时的车程,几乎是对她身心的极限凌迟。

火车上人满为患,空气污浊。安安因为环境陌生和身体不适,几乎哭闹了一整路。陈静抱着几十斤的女儿,在摇晃的车厢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不敢吃东西,也不敢喝水,生怕一上厕所,孩子就没人看。



为了哄女儿,她嗓子都快哑了。

深夜,一个被吵得不耐烦的中年男人终于爆发了,他冲着陈静吼道:“我说你这当妈的怎么回事!孩子哭了你倒是哄啊!光让她在这干嚎,全车厢的人都别想睡了!”

陈静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她抱着女儿,一边轻轻拍着,一边向周围的人不断地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舒服,真的对不起……”

那男的还不依不饶:“不舒服就别带出门啊!自己找罪受,还连累别人!”

周围的指指点点,像无数根针,扎在陈静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上。她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将脸埋进女儿小小的颈窝,感觉自己像个被全世界遗弃的罪人。

就在这时,安安的身体又开始发烫了。

陈静吓得魂飞魄散,她用尽了一切物理降温的办法,又小心翼翼地喂了药。在冰冷的被单和滚烫的女儿之间,她睁着眼睛,一分一秒地数着,熬到了天亮。

她忽然想起,高枫单位的领导曾说过,会尝试在固定的时间,让高枫联系她。她看了一眼手机,信号时断时续。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始一遍一遍地拨打高枫的号码。

她不知道自己拨了多少遍,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竟然通了!

05

“喂?陈静?”电话那头传来高枫夹杂着电流声的、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怎么了?我只有五分钟时间!安安的烧退了吧?”

听到丈夫声音的那一刻,陈静积攒了一天一夜的委屈、恐惧和悲伤瞬间爆发。她抱着怀里哭闹不止的女儿,自己也泣不成声。

“高枫……哇……妈……妈她去世了!”她哽咽着,话说得断断续续,根本没精力去分辨是哪个妈,“你快请假回来吧!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她以为,自己会听到丈夫的震惊、追问和不敢置信。

然而,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传来的,却是她意想不到的、一种近乎刻薄的冷静。

“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高枫的语气里,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像是项目出了问题的烦躁。

“昨天……”

“我就知道。”高枫冷哼了一声,“你妈那身体,本来就不好,整天药不离身的,能撑到今天已经不错了。走了也好,早走早利索,省得再受罪。”

陈静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愣住了。

他在……说什么?

高枫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的训斥:“哭什么哭?人死不能复生,这不是早就预料到的事吗?你现在在哪?”

“我……我在回……回家的火车上……”

“胡闹!”高枫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愤怒,“谁让你回去的!你有没有脑子?安安才两岁!你带她坐火车去奔丧?她要是在路上出点事怎么办?你这是添乱!”

“奔丧奔丧,钱不要花吗?人情不要花吗?来回折腾一趟,几千块钱就没了!你就不能为家里的大局考虑一下吗?给我立刻买票回来!听到没有!”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地捅进陈静的心里。

她终于明白了。

高枫听到“妈去世了”,他甚至都没有问一句“哪个妈”。他凭着自己的认知——岳母身体不好,亲妈身体很好——就理所当然地、毫不犹豫地认定,死的是她的母亲。

然后,他用最冷酷、最理智、最残忍的语言,去评判这场他以为的“岳母之死”。

在他的世界里,她的母亲,那个生她养她的人,她的死,是一件“早就预料到的”、“早走早利索”的、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他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花销,是麻烦,是他这个妻子“不懂事”、“情绪化”,打乱了他所谓的“大局”。

原来,在他的心里,她的至亲,她的悲伤,她和女儿的安危,加起来,都比不上那几千块钱,比不上他所谓的“清净”。

陈静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扔进了数九寒冬的冰窟窿里,从里到外,凉了个透。

她所有的委屈、疲惫、悲伤,瞬间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荒诞到极致的平静。

她听着电话那头丈夫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她“不懂事”、“拎不清”,忽然,轻轻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在这嘈杂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

电话那头的高枫似乎也愣住了:“你笑什么?你疯了?”

陈静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她用一种近乎咏叹的、充满了无尽讽刺的语气,清晰地对着话筒说:

“高枫,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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