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鞋大爷在我的店吃了3年免费粥,开发商来强拆,他淡定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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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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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掘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黄色的铲斗高高举起,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寒光。

我抱着祖父留下的木招牌,跪在店门口,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

招牌上"诚信经营,良心做人"八个大字,是祖父当年亲手刻的,现在却要和这家三代人的店铺一起,被碾成废墟。

"最后三分钟!"项目经理叼着烟,满脸横肉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不搬就给你铲平,别说我没给机会!"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有人举着手机拍视频,有人窃窃私语,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我的膝盖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疼得钻心,可这疼痛比起失去祖业的绝望,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这时,人群中响起了熟悉的声音:"等一下。"

我抬起头,看到那个穿着洗得发白蓝色工作服的老人,推着他的修鞋车,慢慢走了过来。

是李师傅,那个在我店里吃了整整三年免费粥的修鞋大爷。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得可怕。

"粥还有吗?"李师傅走到我面前,用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扶起我。

我哭出了声:"大爷,店要没了,以后再也没有免费粥了。"

李师傅没说话,他从口袋里掏出那部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旧手机,动作很慢,很淡定。

项目经理不耐烦地挥手:"老东西,给我轰走!"两个纹着纹身的混混立刻围了上来。

李师傅按下号码,放到耳边。

电话接通了,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像是在宣判什么。

"这个项目,给我停掉。"



01

三年前的那个冬天,我记得特别清楚。

那是2021年12月的一个早晨,天还没亮透,我就已经在店里和面了。

祖父去世后,这家开了三十年的早餐店就归我打理。

说是打理,其实就是勉强维持。

老城区的人越来越少,年轻人都搬到新区去了,留下的大多是些舍不得搬的老人。

我叫张明远,今年三十二岁。

接手这家店的时候,我还满怀信心,觉得只要用心经营,生意总会好起来。

可现实很快给了我一记重锤——

每天从凌晨四点忙到晚上八点,一个月下来,净利润不到三千块钱。

"明远,这老破小迟早要拆,你趁早打算吧。"房东刘婶隔三差五就来劝我,"听说市里要在这搞大开发,你这店留着也没用。"

我每次都笑着应付过去。

这店是祖父留给我的,墙上还挂着他的照片,老人家穿着白围裙,笑得那么慈祥。

照片下面压着一张泛黄的纸条,是祖父的笔迹:"做生意要凭良心,帮人就是帮己。"

就是那天早上,我第一次见到了李师傅。

店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修鞋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正在给一位大妈修鞋。

我端着热粥走出来透气,看到老人动作麻利,不到十分钟就把一双破皮鞋修得像新的一样。

"师傅,多少钱?"大妈问。

"五块。"老人的声音很平淡。

"啥?别的店都要十块呢!"大妈惊讶地说。

"我这便宜。"老人收起工具,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大妈付了钱,满意地走了。

我多看了老人几眼,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头发花白但梳得很整齐,虽然是修鞋匠,但看起来很干净,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第二天,第三天,老人都在。他的生意还不错,陆陆续续有人来修鞋。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他的工具箱特别精致,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那些修鞋工具一看就价格不菲,至少得好几千块。

第三天早上下起了小雨,我正在店里忙活,突然听到门口有人说话:"老板,能要碗热水吗?"

我抬头一看,是那个修鞋老人。

他浑身都湿透了,手冻得发紫,正哆嗦着站在门口。

"大爷,外面冷,进来坐。"我赶紧招呼他,"喝碗粥吧,热乎着呢。"

老人愣了一下:"多少钱?"

我想起祖父墙上那张纸条,笑着说:"不要钱,我爷爷留下的规矩,困难的人可以免费喝粥。"

老人的眼眶有些红了,他接过碗,声音有些哽咽:"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坐在角落里,端着碗,一口一口慢慢喝。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祖父在世的时候常说,做生意不只是为了赚钱,更重要的是积德。

从那天起,李师傅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出现在我的店里。

他总是坐在同一个位置,喝完粥从不多待,也从不多要。我试过几次想多给他盛点,他都摆手拒绝:"够了,不能浪费。"

三个月后,我发现了第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那天有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来找李师傅,一看就是做生意的人。

他走到修鞋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李总。"

我当时正好在店门口收拾东西,听得一清二楚。

"您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公司那边有份紧急文件需要您..."中年男人压低声音说。

李师傅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声音很冷:"我说过,没事别来找我。"

中年男人吓得脸都白了:"是、是,我这就走。"他转身就跑,连头都不敢回。

我愣在原地。李总?这个每天来我店里喝免费粥的修鞋大爷,居然是什么"李总"?

当天晚上,我忍不住问他:"大爷,您以前是做什么的?"

李师傅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修鞋的,一辈子都是修鞋的。"

他没有多解释,我也就没再追问。但从那天起,我开始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李师傅的手上虽然有老茧,但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手指修长,根本不像常年干粗活的人。

他修鞋的时候专注认真,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专业,但偶尔会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最奇怪的是他接电话的时候。

每次手机响起,他都会走到远处,背对着人群,声音压得很低。

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他说:"这件事按我说的办,资金先压着,不要急。"那语气,完全是个久居高位的人。

半年后,第一件怪事发生了。

隔壁的五金店老板叫王福桂,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为人老实。

他的店虽然小,但生意还算稳定。

天晚上,我正准备关门,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

我跑出去一看,五金店着火了!火势很大,王福桂拼命往外搬东西,可根本来不及。

消防队赶来的时候,店铺已经烧得只剩框架了。

王福桂瘫坐在地上,眼泪直流:"完了,全完了。"

我走过去安慰他,问他怎么回事。

王福桂压低声音说:"明远,这火不是意外。前两天有人来找我,说要收购我的店面,出价才十万,我没答应。他们说'不识抬举会有麻烦',我还以为是吓唬人,没想到..."

"你怎么不找人帮忙?"我着急地问。

"找谁?"王福桂苦笑,"人家背景硬,我一个小老百姓,哪斗得过?"

那天晚上,李师傅在五金店废墟前站了很久。他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对我说了一句话:"这条街,怕是要变天了。"

当时我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2022年过去了,2023年来了。

这一年,怪事越来越多。

街对面的理发店老板娘叫刘芳,三十五岁,一个人带着儿子过日子。

她人很好,手艺也不错,生意一直挺稳定。

可就在2023年5月的一个晚上,她被几个混混堵在了巷子里。

第二天,刘芳红着眼睛来找我借钱。

"明远,你能不能借我五万?"她的声音都在抖。

"发生什么事了?"我赶紧问。

刘芳哭了出来:"昨晚有人威胁我,说要三十万把店盘给他们,不然就对我儿子下手。我不敢不答应,可我哪有那么多钱?我只能赔本卖了。"

我当时气得发抖:"这是抢劫!你得找人帮忙啊!"

"找谁?"刘芳擦着眼泪,"他们说认识大人物,我要是敢声张,我儿子就完了。明远,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敢赌啊。"

我把店里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她,凑了四万块。

刘芳千恩万谢地走了,第三天,理发店就换了老板。

李师傅听说这事后,又掏出手机拍了照片。

他站在理发店门口,看着新挂上去的招牌,脸色阴沉得可怕。

"大爷,您拍这些干什么?"我忍不住问。

"留个证据。"李师傅淡淡地说,"总有一天用得上。"

2023年8月,拆迁的传闻开始在街上流传。

"听说了吗?大开发商看上咱们这块地了!"

"什么开发商?"

"龙腾地产啊,本市最大的地产公司!听说要投资几十个亿!"

"那咱们能分多少钱?"

"谁知道,反正肯定不会亏待咱们。"

街坊邻居们每天都在议论这事,有人兴奋,有人担忧。

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这家店是祖父留下的,我真的舍不得。

就在这时,李师傅问了我一个问题:"明远,如果有人要拆你的店,你会怎么办?"

我苦笑:"能怎么办?胳膊拧不过大腿。"

李师傅摇了摇头:"不一定。"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

那天的阳光很好,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我突然觉得这个老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他知道很多事情,但又什么都不说。

三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李师傅风雨无阻地来我店里喝粥,我们之间的话不多,但有一种默契。

有时候他会帮我修修桌椅,有时候我会多给他包子或者油条,他从不拒绝,但也从不主动要。

街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王福桂在火灾后搬走了,刘芳也带着儿子去了外地,整条街陆陆续续有人离开。

而那些关于拆迁的传闻,也越来越具体。

2024年10月,噩梦终于降临了。



02

那天早上,我一开门就看到店门上贴着一张红色的公告。

《征收补偿通知书》几个大字刺眼得很,我的手抖着撕下来看。

上面写着:根据城市改造规划需要,本街区纳入征收范围,限期一个月内完成签约,补偿标准详见附件。

我翻到附件,看到我的店铺补偿价格:18万。

当时我腿都软了,差点摔倒。

这家店面市场价至少60万,更别说这是祖父留下的三代人心血,里面的老灶台、老家具,哪一件不是无价之宝?

18万,连在别处租个店面都不够!

我冲到街上,发现每家每户门上都贴着同样的公告。

邻居们都出来了,有人在骂,有人在哭,整条街乱成一团。

"这补偿也太低了!"

"不签能怎么办?人家是大公司。"

"我听说是龙腾地产,本地最大的开发商,背景硬着呢。"

"那咱们告他们去!"

"告?告得赢吗?"

当天下午,还剩下的十几个商户聚在我的店里商量对策。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最后都沉默了。

五金店的王福桂早就搬走了,但他的表弟王小川还在街上开小卖部。

王小川站起来说:"各位,我看咱们联合起来,一起去找律师打官司。"

"打官司?"一个老大爷摇头,"你知道龙腾地产是什么来头吗?本地首富李天佑创办的公司,资产几百个亿,咱们拿什么跟人家斗?"

"那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抢咱们的家业?"王小川不服气。

"不然能怎么办?"老大爷叹气,"胳膊拧不过大腿。"

大家吵了一个下午,最后也没商量出结果。散会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绝望。

第二天,事情就发生了转折。

王小川第一个签字了。

我不敢相信,昨天还说要告状的人,今天就签了字?

我跑去问他,王小川避开我的眼神,小声说:"对不起,明远,我家里有老人要看病,我实在撑不住了。"

我正要说话,突然看到他的脸上有一块淤青,眼角还有血痕。

"你这是..."我惊讶地指着他的脸。

王小川赶紧低下头:"没事,昨晚摔的。"说完就匆匆走了。

我回到店里,心里发凉。刘芳听说这事后。

悄悄来找我:"明远,我听说昨晚有人去了王小川家,具体什么情况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好事。你小心点。"

接下来的一周,又有三家签了字。

每签一家,我的心就凉一分。到了第十天,只剩下我和另外两家还在坚持。

就在这时,威胁来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店里收拾,突然听到外面"啪"的一声巨响。

我跑出去一看,店门上被泼了一大片红油漆,玻璃上用油漆写着几个大字:"给脸不要脸,后果自负。"

我的手脚都在发抖。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我想找人帮忙,可找谁?街上的邻居都自顾不暇,况且他们也怕惹麻烦。

我拿着手机,翻遍通讯录,最后还是放下了。

我能找谁?这是龙腾地产,本地最大的开发商,人家手眼通天,我一个开早餐店的小老百姓,能斗得过吗?

当天晚上十一点,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张明远是吧?"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很冷。

"你是谁?"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用知道我是谁。"男人冷笑,"识相点,三天内把字签了。要不然,小心你家人。"

"你..."我的声音都在抖,"你们这是犯法的!"

"犯法?"男人笑得更大声了,"你去告啊,看看有没有人管。记住,三天,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电话挂断了,我瘫坐在椅子上,整整一夜没睡。

第二天早上,李师傅来喝粥的时候,看到了店门上的油漆。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问我:"谁干的?"

"不知道。"我摇头,"应该是开发商的人。"

李师傅没说话,他掏出手机,走到店门口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他走到角落,打了个电话。我隐约听到他说:"查一下,昨晚谁来过这条街,什么车,几点来的,都给我查清楚。"

那语气,完全是在下命令。

打完电话,李师傅走回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怕,有些账,总要算的。"

"大爷,您..."我想问他是不是真的有办法。

李师傅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明远,你记住,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不应该被欺负。你爷爷当年教你凭良心做生意,这是对的。有些人忘了良心,但总有人会记得。"

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那天他的眼神让我印象很深刻。

那是一种很坚定的眼神,好像在告诉我,一切都会有转机。

接下来的几天,又有人签字了。整条街,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在坚持。

第五天,项目经理亲自来了。

那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穿着黑色夹克,叼着烟,身后跟着七八个纹着纹身的混混。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我的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张明远是吧?"他吐出一口烟,烟雾喷在我脸上。

"你是谁?"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发抖。

"我叫孙刚,这个拆迁项目的负责人。"他笑得很狰狞,"整条街就你一个钉子户了,识相点,把字签了。"

"补偿太低了。"我鼓起勇气说,"我这店面市场价至少60万,你们只给18万,这不公平。"

"公平?"孙刚哈哈大笑,"你跟我谈公平?小老板,你知道这个项目投资多少钱吗?三十个亿!你这破店算个屁!"

"这是我祖父留下的..."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不管你祖父不祖父的。"孙刚站起来,用手指戳着我的胸口,"给你三天时间,要么签字拿钱滚蛋,要么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你们这是强抢!"我忍不住大喊。

孙刚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凶狠地说:"强抢?老子告诉你,这就是强抢!你能怎么样?找人帮忙?谁敢管?告我们?你告啊!看看谁理你!"

他松开手,推了我一把,我摔在地上。

那些混混都笑了起来,笑声刺耳得很。

"三天。"孙刚丢下这两个字,带着人走了。

我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这个世界怎么了?难道真的没有公道吗?

那天晚上,最后一个坚持的邻居也签字了。

他来跟我道别,哭着说:"明远,对不起,我真的撑不住了。 前天晚上,有人用砖头砸我家窗户,我老婆吓得病了,我不能再冒险了。"

"我不怪你。"我抱着他,两个大男人抱头痛哭。

送走邻居后,我一个人坐在店里,看着墙上祖父的照片。

照片里的祖父笑得那么慈祥,可他知道吗?他留下的店,就要被人抢走了。

"爷爷,我该怎么办?"我对着照片喃喃自语。

第二天早上,李师傅来喝粥的时候,看到我红肿的眼睛,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坐下。

我给他盛了粥,手抖得厉害,粥洒了一地。

"大爷,我可能要撑不住了。"我哭着说,"他们说三天后就要强拆,我一个人斗不过他们。"

李师傅慢慢喝完粥,擦了擦嘴,然后抬起头看着我:"明远,你想守住这个店吗?"

"想!"我用力点头,"这是我爷爷的命,我不能让它毁在我手上。"

"那就守。"李师傅的声音很平静,"三天后,我陪你。"

"大爷,您帮不了我的。"我苦笑,"他们是龙腾地产,本地最大的开发商,我们斗不过。"

李师傅笑了笑,那笑容很神秘:"试试看。"

我不明白他哪来的信心,但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一丝希望。

最后三天,像煎熬一样漫长。

第一天,孙刚派人来店门口盯梢,那些混混就坐在对面,抽烟喝酒,时不时朝我这边吐口水。

第二天,有人把我店门口的下水道堵了,污水倒灌,整个店里臭气熏天。我花了一整天时间清理,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第三天凌晨,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明远,我是刘芳。"理发店老板娘的声音传来,她已经离开半年了。

"刘姐?"我惊讶地问,"你怎么突然打电话?"

"我听说你还在坚持,明远,别坚持了。"刘芳哭着说,"你知道他们有多狠吗?我离开这半年,他们还在查我的下落,说我走之前说了不该说的话。明远,你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刘姐,我..."

"听我的,跑吧!"刘芳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坐在黑暗中,心里一片冰凉。

第三天晚上,我整理店里的东西,每一样都舍不得。老灶台是祖父当年亲手砌的,那些旧桌椅都用了几十年,墙上的菜单是我和祖父一笔一画写的。

我摸着这些东西,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

"爷爷,对不起。"我跪在祖父的照片前,"我守不住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发信人是李师傅。

"明天不管发生什么,记得给我盛碗粥。"

我看着这条短信,突然觉得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个老人,这个吃了我三年免费粥的修鞋大爷,在最后关头,还想着来陪我。

那一夜,我几乎没睡。我一遍遍地回忆这三年和李师傅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平淡的早晨,那碗简单的免费粥,还有他偶尔说的那些意味深长的话。

我突然有种感觉,李师傅不是普通人。但他是谁呢?他真的能帮我吗?

天快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祖父对我笑着说:"明远,做人要凭良心,善良的人,终会被善良回报。"



03

2024年11月8日,清晨六点。

我还没完全醒过来,就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震得店里的碗都在抖。

冲到门口,看到了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三辆巨大的挖掘机,两辆推土机,浩浩荡荡地开进了这条窄窄的街道。

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黑色的尾气弥漫在清晨的空气中。

挖掘机的铲斗高高举起,在晨光中闪着刺眼的寒光。

几十个戴着黄色安全帽的施工队员跳下车,还有七八个光着膀子、纹着纹身的混混,一个个凶神恶煞。

围观的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有住在附近的居民,有早起的路人,还有专门来看热闹的。大家举着手机拍视频,窃窃私语,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都他妈给我听着!"孙刚站在挖掘机旁边,拿着大喇叭吼道,"今天最后的期限!十分钟之内,把东西搬出来!过时不候,砸了别怪我们!"

他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我的腿都在发抖。

我抱着祖父留下的木招牌,慢慢走到店门口。

招牌很重,是用上好的楠木做的,上面"诚信经营,良心做人"八个字是祖父亲手刻的,每一刀都刻得那么认真。

我把招牌抱在怀里,就像抱着祖父一样。

"大家看看!"我对着围观的人群大喊,"这是我祖父留下的店!三代人的心血!他们只给18万的补偿,市场价的三分之一!这公平吗?"

人群沉默了,有人摇头,有人叹气,但没有人说话。

"说什么公平不公平!"孙刚走过来,叼着烟,满脸不屑,"老子给你脸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们这是抢劫!"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抢劫?哈哈哈!"孙刚大笑起来,"你去告啊!看有没有人管你!这个项目是龙腾地产的,投资三十个亿!你一个破早餐店,算个屁!"

"龙腾地产就能为所欲为吗?"我大喊。

"就能!"孙刚走到我面前,用烟头在我眼前晃了晃,"小老板,识相点,拿钱滚蛋。要不然,今天这店给你砸了,你连一分钱都拿不到!"

"这是我祖父..."

"我不管你祖父不祖父的!"孙刚一把推开我,我抱着招牌摔倒在地上。招牌很重,压在我身上,膝盖磕在水泥地上,钻心地疼。

"给你最后三分钟!"孙刚看着手表,"不搬就给你铲平!"

我挣扎着爬起来,膝盖流血了,鲜血染红了裤子。

我抱着招牌跪在店门口,眼泪止不住地流。

"求求你们,多给点补偿。"我哀求着,"这是三代人的心血,我祖父在天有灵,他会..."

"闭嘴!"孙刚一脚踢开我,"老子最烦你们这些穷鬼!给脸不要脸!"

我摔在地上,招牌掉在一边。我看着招牌上祖父刻的字,那八个字在泪水中变得模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在叹气,有人在摇头,但没有人站出来。人群中有人小声说:"唉,可怜啊。""斗不过的,龙腾地产太大了。""这年头,有钱就是爷。"

"时间到!"孙刚看着手表,狞笑着一挥手,"给我拆!"

挖掘机发动了,轰鸣声震天动地。黄色的铲斗慢慢举起,对准了我的店。

我闭上眼睛,眼泪流了满脸。完了,一切都完了。祖父的店,要毁在我手上了。

"爷爷,对不起。"我在心里说。

就在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等一下。"

我睁开眼睛,看到人群分开了一条路。

李师傅推着他的修鞋车,慢慢走了过来。他还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头发花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晨光照在他身上,那一刻,我觉得他身上好像有光。

"李师傅..."我哽咽着喊。

李师傅走到我面前,弯下腰,用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扶起我:"别跪了。"

他的手很有力,温暖而坚定。

然后他转过身,看着孙刚:"粥还有吗?"

孙刚愣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哪来的老不死!给我滚远点!"

李师傅没理他,他看着我,平静地说:"明远,给我盛碗粥。最后一碗。"

我哭了出来:"大爷,店要没了,以后再也没有免费粥了。"

"粥还在。"李师傅淡淡地说。

"老东西!你他妈聋了是不是!"孙刚火了,他挥手叫来两个混混,"给我把这老头轰走!"

两个纹着纹身的混混冲过来,一左一右要拉李师傅。

李师傅没有躲,他只是平静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部旧手机。

那是一部很老的诺基亚,屏幕上还有划痕,但他擦得很干净。

"你要干什么?打电话叫人?"孙刚冷笑,"来一百个也没用!"

李师傅没说话,他慢慢按下号码,动作很从容,就像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电话很快接通了,我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在这个喧嚣的早晨,显得格外镇定:

"这个项目,给我停掉。"

现场突然安静了,就连挖掘机的轰鸣声都好像变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这个老人在说什么。

"哈哈哈哈!"孙刚笑得前仰后合,"老头,你脑子坏了吧?你说停就停?你以为你是谁啊?"

那些混混也笑了起来,笑声很刺耳。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摇头,有人叹气,都觉得这老人是疯了。

可就在这时,孙刚的手机响了。

铃声在一片嘲笑声中响起,格外刺耳。孙刚还在笑,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喂,张总..."他接起电话,声音突然变得恭敬起来。

但下一秒,他的声音就卡住了。

我清楚地看到,孙刚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从红润变成苍白,额头开始冒汗。他的手开始抖,抖得手机都快拿不住了。

"是、是、是..."他不停地点头,声音都在颤抖,"我明白,我马上,马上..."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孙刚的嘴巴张得老大,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他看向李师傅,眼神里的凶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是是是,张总,我这就执行。"孙刚的声音都变了调。

他挂断电话,手还在抖。他颤抖着按下对讲机,声音都在发抖:"所有人,停工!都他妈给我停工!"

挖掘机的轰鸣声停了。



04

施工队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混混也懵了,刚才还凶神恶煞,现在都像泄了气的皮球。

围观的人群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

"为什么突然停了?"

"那个老头说了什么?"

"一个电话就能停工?"

"这老头什么来头?"

孙刚快步走到李师傅面前,他的腿在抖,额头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掉。

他看着李师傅,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这个刚才还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项目经理,突然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九十度的鞠躬。

"李、李董..."孙刚的声音都在抖,"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您在这,我..."

李董?

我愣住了。周围的人也都愣住了。

孙刚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小:"李董事长,我真的不知道是您,这个项目,是、是张总裁批准的,我只是执行,我..."

李董事长?

人群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李董?哪个李董?"

"该不会是..."

"不可能吧?"

"龙腾地产的李董事长?"

"李天佑?那个李天佑?"

"这怎么可能?"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洗得发白工作服的老人。

他就是李天佑?龙腾地产的创始人?本地首富李天佑?

那个在我店里吃了三年免费粥的修鞋大爷,居然是李天佑?

那些混混全都低下了头,刚才的嚣张跋扈消失得干干净净。几个人吓得腿都软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施工队员们也慌了,纷纷摘下安全帽,站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出。

围观的人群彻底炸了,所有人都在议论:

"真的是李天佑?"

"那个修鞋的老头是李天佑?"

"龙腾地产是他创办的公司啊!"

"一个电话就能停几十亿的项目?"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站在原地,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震惊。

这三年来,我每天给他盛免费粥的老人,居然是...

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知道大事不妙。

围观的人群已经彻底疯了,所有人都在疯狂议论:

"天啊!真的是李天佑!"

"龙腾地产的董事长!本地首富!"

"他怎么会在这修鞋?"

"这三年他一直在这里?"

"一个电话就停了三十亿的项目!"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人群越聚越多,有人在拍照,有人在录视频,有人在打电话告诉朋友这个惊天消息。整条街变得比菜市场还热闹。

我捡起勺子,手抖得根本握不住。我看着眼前这个老人,那个吃了我三年免费粥的修鞋大爷,我的声音都在颤抖:"您、您真的是..."

李天佑看着我,眼神很温和:"先把粥盛了,其他的,待会儿再说。"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店里。

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都觉得不真实。

我颤抖着舀了一碗粥,端着碗走出来。

李天佑接过碗,慢慢喝了一口。

他闭上眼睛,好像在回味什么,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喝完粥,他擦了擦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发黄的信封,递给我:"明远,三十年了,这个该还给你了。"

"这是..."我颤抖着接过信封。

"打开看看。"李天佑说。

我的手抖得厉害,好不容易才打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纸质很脆。

边角都磨损了,上面是手写的字迹。

我认得这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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