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内容纯属虚构,所配图片来自网络,仅用于增强表现力。愿通过分享传递温暖,共同营造和谐社会氛围。
雨水顺着窗棂滑落,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模糊的痕迹。**我站在医院走廊的尽头,手里攥着一份泛黄的文件,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五年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我像一个陀螺般在家与医院之间旋转,照顾那个曾经对我冷眼相待的婆婆。我给她擦身、喂饭、换尿布,陪她度过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丈夫在外地工作,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而小姑子林雅,那个婆婆口中"最孝顺的女儿",五年来只在过年时象征性地回来坐一坐。
可就在昨天,婆婆突然清醒过来,当着律师的面,把价值三百万的拆迁款全部留给了林雅。
我不是为了钱。真的不是。但那一刻,五年的委屈、疲惫、不被理解的辛酸,像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下午,想起了婆婆颤抖着手递给我的那个信封,想起了她当时说的话……
现在,是时候揭开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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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从六年前说起。
那年春天,我和丈夫林浩结婚刚满三年。婚后的生活平淡如水,婆婆对我始终保持着一种礼貌的疏离。她更疼爱小女儿林雅,这个比林浩小五岁的姑娘,从小被宠到大,性格娇纵任性。
"妈说她最近总是头晕。"那天晚上,林浩挂断电话后对我说,"明天我们陪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检查结果像一记闷雷——脑血栓,随时可能中风。医生建议住院观察,婆婆却坚持回家。
"住院太贵了,"她摆摆手,"再说我这把年纪,躺在医院里也是受罪。雅雅还要买房,不能乱花钱。"
就是这句话,让我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在婆婆心里,女儿永远比儿子重要,更不用说我这个外来的儿媳了。
但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默默地承担起了照顾婆婆的责任。林浩的工作需要常驻外地,一个月回来一两次。林雅呢?她在市中心租了房子,说是工作忙,周末偶尔回来吃顿饭就算尽孝了。
婆婆的病情逐渐恶化。半年后的一个深夜,她突然中风了。我听到卧室里的异响,冲进去时,她已经倒在地上,口眼歪斜,说不出话来。
急救车的警笛声撕裂了夜空。我跟着担架车跑进急救室,手机不停地拨打林浩和林雅的电话。林浩在千里之外,连夜赶飞机。林雅呢?她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凌晨三点,林雅才姗姗来迟,身上还带着酒气和香水味。
"妈怎么样了?"她问得漫不经心,眼睛却盯着手机屏幕。
"还在抢救。"我疲惫地回答。
"哦。"她应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下,不到十分钟就靠着墙睡着了。
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当医生走出来告诉我们婆婆暂时脱离危险,但下半身瘫痪,需要长期卧床时,林雅哭得撕心裂肺:"妈,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可等婆婆转入普通病房,需要人陪护时,林雅却说:"嫂子,我工作真的太忙了,而且医院的味道我受不了,你多辛苦一下吧。"
就这样,我开始了长达五年的陪护生活。
起初,我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给婆婆准备早饭,帮她擦洗、翻身、按摩,防止褥疮。中午赶回家做午饭,下午继续照顾她做康复训练。晚上等她睡着,我才能处理家务,往往忙到深夜。
我的生活完全被困在了那个十平米的卧室里,困在了婆婆那张永远散发着药味的病床旁。
朋友们的聚会,我去不了;商场的新品,我没时间看;甚至连好好睡一觉,都成了奢侈。我的青春,我的梦想,我的一切,都消失在了那些日复一日的擦洗、喂药、清理的琐碎里。
婆婆的脾气也越来越坏。她嫌饭菜不合口味,嫌我翻身时动作太重,嫌窗外的阳光太刺眼,嫌空调的温度不合适。有时候,她会突然发脾气,把药瓶扔到地上,或是用力推开我递过去的饭碗。
"你就是嫌弃我是个废人!"她常常这样指责我。
我忍着。我告诉自己,她是病人,她心情不好,我应该理解。
可让我最难受的,不是这些劳累和委屈,而是林雅的态度。
林雅每次回来,都会带着昂贵的补品和新衣服。婆婆看到她,眼睛都会发光。
"雅雅来了!快让妈看看,又瘦了吧?工作这么辛苦,要注意身体啊。"婆婆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林雅会拉着婆婆的手,温柔地说:"妈,你看我给你买的这个燕窝,特别好,一定要记得吃啊。"
然后她转头对我说:"嫂子,记得每天给我妈炖燕窝,不要偷懒。"
我点头答应,心里却清楚,那些昂贵的补品,最后都是我一勺一勺喂进婆婆嘴里的。而在婆婆心中,这份功劳全归于林雅。
更让我心寒的是,林雅会当着婆婆的面说:"妈,你看嫂子把你照顾得多好啊,是不是该给嫂子发点工资?"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夸我,实际上却是在暗示婆婆:我照顾她是有所图的,是为了钱。
婆婆听了,看我的眼神就变得复杂起来,带着一种警惕和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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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的头发开始大把大把地掉,眼角爬上了细纹,腰也因为长期弯腰劳作而开始疼痛。林浩每次回来,看着我憔悴的样子,都会愧疚地说:"辛苦你了。"
可除了这句话,他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的工作离不开,我们需要他的收入。而照顾婆婆,似乎理所当然地成了我一个人的责任。
**第三年的冬天,我病倒了。**高烧四十度,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挣扎着爬起来给婆婆喂药、翻身。林浩打电话让林雅回来帮忙,林雅却说:"我正在谈一个大项目,走不开。嫂子坚持一下吧,她身体好,扛得住。"
我扛住了。但那次之后,我对这个家的期待彻底消失了。
第四年春天,一个消息打破了平静——老房子要拆迁了。
那是婆婆和公公年轻时买的房子,虽然老旧,但地段好,拆迁补偿款预估有三百万左右。公公去世得早,房产证上只有婆婆一个人的名字。
消息传来,林雅突然变得格外殷勤。她开始频繁回家,每次来都给婆婆买各种东西,陪她聊天,哄她开心。
"妈,你看我给你买的这个羊绒披肩,特别暖和。"
"妈,我订了你最爱吃的餐厅,让嫂子去取回来给你吃。"
"妈,我看了一套海景房,特别适合养老,到时候接你去住。"
婆婆被哄得心花怒放,逢人就夸:"还是女儿贴心,比儿子强多了。"
而我,依然日复一日地做着那些脏活累活,在林雅的光环下,变得越来越透明。
拆迁款下来后,婆婆把钱存进了自己的账户。林浩提出要给我一部分作为这些年的补偿,婆婆却说:"这是我的钱,我自己会安排。"
我没有争,也没有闹。钱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要一点认可,一点被看见的感觉。
又过了一年,就在上个月,婆婆的身体突然恶化。医生说她可能时日不多了,建议转入临终关怀病房。
那天下午,趁着婆婆难得清醒,林雅提出让她立遗嘱。
"妈,你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有些事情要早做打算。"林雅说得很含蓄,但意思很明确。
婆婆看着林雅,又看看我,沉默了很久。
"叫律师来吧。"她最终说。
律师来的时候,林浩正好在外地出差。病房里只有我、林雅和婆婆。
婆婆用虚弱的声音说:"我决定,把拆迁款全部留给我女儿林雅。"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攥紧了。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那种被彻底否定的感觉。五年的付出,五年的辛劳,五年的青春,在婆婆眼里,竟然不及林雅的几句甜言蜜语。
林雅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却装作惊讶的样子:"妈,这样不太好吧?嫂子照顾你这么多年……"
"她是应该的,"婆婆打断她,"她是儿媳妇,照顾婆婆天经地义。再说,林浩的收入也不低,他们不缺钱。"
律师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埋头写遗嘱去了。
我站在病房的角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掉不下来。我想起了这五年的每一个日夜,想起了那些我咬着牙坚持下来的时刻,想起了我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
可这一切,换来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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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律师准备让婆婆在遗嘱上签字的时候,我突然开口了。
"等一下。"
三个人同时看向我。林雅皱起眉头:"嫂子,你想说什么?"
我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那是一个泛黄的牛皮纸信封,边角已经磨损得厉害。
"妈,你还记得这个吗?"我走到床边,把信封递给婆婆。
婆婆接过信封,手开始微微发抖。她看着那熟悉的笔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是什么?"林雅伸手想抢,被我挡开了。
"这是五年前,妈中风后第一次清醒时,亲手写给我的。"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当时她以为自己可能熬不过去,就写下了这份遗嘱,并且让隔壁的王阿姨做了见证,还按了手印。"
婆婆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一行浑浊的泪水。
"不可能!"林雅的声音尖锐起来,"我妈怎么可能……"
我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纸张,开始念:"我林王氏,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立下此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