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以为考个高分就了不起？清华不是你这种人能去的地方！"张校长的话如利刃般刺向陈志远的心脏。
这个715分的寒门学子，面对校长的百般阻挠，几乎要放弃清华梦想。
直到那个看似平凡的女人接起电话，张校长的脸色瞬间煞白，他万万没想到......
01
六月的阳光如火炬般炙烤着大地，连空气都散发着燥热的气息。
陈志远坐在那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几个数字：715分。
这个数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如同擂鼓般响彻胸腔。
窗外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像是在为他的成绩喝彩，又像是在嘲笑这个破旧小区的贫穷。
墙上的日历已经泛黄，角落里那台老式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发出令人心烦的噪音。
陈志远的目光穿过破旧的纱窗，望向远处那座高楼林立的市中心。
那里有他梦寐以求的大学，有他向往的未来，也有他此刻不敢奢望的生活。
"志远！志远！"楼下传来王阿姨急切的呼喊声。
她是这栋楼里少数几个对陈志远还算友善的邻居，平时总是关心这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陈志远推开窗户，看到王阿姨正激动地向他挥手。
"孩子，听说你考了715分？真的假的？"王阿姨的声音里满含兴奋。
整个小区的人都听到了消息，纷纷聚集在楼下，像看稀罕物一样看着陈志远。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投来羡慕的目光，也有人暗自摇头叹息。
"这孩子真争气，可惜啊......"李大爷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了。
可惜什么，陈志远心里清楚得很。
可惜家里穷，可惜没有父亲，可惜母亲常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
这个715分，在别人眼里或许是通往清华的金钥匙，在他眼里却像是一个美丽的肥皂泡，随时都可能破灭。
陈志远的父亲在他十岁那年因为工伤去世，留下了一笔不算太多的赔偿金。
母亲王素华带着这笔钱和年幼的陈志远艰难度日，后来为了生计外出工作。
这些年来，母亲很少回家，每次通话都说工作很忙，只是按时寄来生活费。
陈志远从小就学会了独立，学会了在逆境中坚强。
他的成绩一直很好，老师们都说他是块读书的料，将来一定有出息。
可是"有出息"这三个字，对于他这样的家庭来说，似乎总是那么遥不可及。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陈志远的沉思。
"喂，志远吗？我是刘老师。"电话那头传来班主任熟悉的声音。
"刘老师好。"陈志远赶紧站起身来，仿佛老师就在面前一样。
"恭喜你啊，孩子！715分，全市第二名！"刘老师的声音里满含欣慰。
"我们学校这次出了个状元啊，校长高兴得不得了。"
"明天上午你来学校一趟，我们要商量志愿填报的事情。
陈志远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
志愿填报，这四个字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也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
"好的，刘老师，我明天一早就去。"
挂断电话后，陈志远久久地站在窗边。
夕阳西下，把整个小区都染成了金黄色，就连那些破旧的建筑也显得温暖起来。
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对他说过的话："志远，知识能改变命运，读书是咱们穷人家孩子唯一的出路。"
父亲的话言犹在耳，仿佛就在昨天。
那个时候的父亲还很年轻，总是笑着摸摸他的头，眼里满含着对未来的憧憬。
可惜父亲没有等到看见他考上大学的那一天。
陈志远紧紧握拳，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考上清华。
这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天堂里的父亲，为了常年在外辛苦工作的母亲。
第二天清晨，陈志远早早地起床，穿上了自己最好的那套衣服。
虽然洗得有些发白，但至少干净整洁。
他站在镜子前仔细打量自己，想要给学校留下一个好印象。
毕竟，今天要谈的是关于清华大学的事情。
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陈志远回头看了一眼这栋破旧的居民楼。
晨光斜照，让这栋楼显得格外沧桑，就像他和母亲这些年来走过的路一样。
市一中是这个城市最好的高中，也是陈志远拼尽全力才考进来的学校。
学校的大门威严肃穆，上面镌刻着"博学笃行，知行合一"八个大字。
陈志远每次经过这里，都会不自觉地挺直腰板。
这里是他梦想起航的地方，也是他即将告别的地方。
走进校园，迎面而来的是那座标志性的教学楼。
楼前的光荣榜上贴满了历年考入名校学生的照片，他们个个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陈志远看着那些照片，心中涌起一阵激动。
很快，他的照片也会出现在这里，成为学弟学妹们仰望的对象。
"志远，来了！"刘老师远远地向他挥手。
刘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性，温和慈祥，对学生一直很关心。
这三年来，她给了陈志远很多帮助和鼓励。
"刘老师，早上好。"陈志远快步走上前去。
"走，咱们先去校长办公室。"刘老师一边走一边说道。
"张校长听说你考了715分，特别高兴，要亲自和你谈志愿填报的事情。"
陈志远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校长亲自接见，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荣誉。
校长办公室位于行政楼三层，门口挂着"校长室"三个金色大字。
刘老师轻敲房门，里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请进。"
02
推开门，陈志远看到了张德华校长。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材高大，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办公室装修得很气派，墙上挂着各种荣誉证书和与领导的合影。
"来来来，志远，快坐！"张校长热情地招呼着。
他的笑容很灿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715分啊，全市第二，为我们学校争了大光！"张校长一边说着，一边给陈志远倒茶。
"谢谢校长。"陈志远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边缘。
这间办公室太豪华了，让他这个穷学生感到有些不自在。
"不用客气，你是我们学校的骄傲！"张校长坐下来，仔细打量着陈志远。
"说说吧，准备报哪个学校？"
"我想报清华大学。"陈志远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是他从小的梦想，也是他拼命学习的动力。
张校长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清华啊，好学校，好学校。"他点点头，语气有些微妙。
"不过......你的家庭情况怎么样？"
这个问题让陈志远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为什么要问家庭情况？难道成绩好还不够吗？
"我......我是单亲家庭，父亲去世了，母亲在外地工作。"陈志远如实回答。
张校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经济条件呢？"他继续追问。
"还可以，母亲的工作收入能维持我们的生活。"陈志远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开始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张校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开口："志远啊，你的成绩确实很好，这一点毫无疑问。"
"但是报志愿这事，不能只看成绩，还要考虑很多其他因素。"
"比如说？"陈志远紧张地问道。
"比如家庭经济能力，比如将来的发展前景，比如个人的适应能力......"张校长说着，眼神变得有些躲闪。
"清华大学虽然好，但学费很贵，生活费也高，而且那里的同学大都是非富即贵，你能适应那种环境吗？"
这些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陈志远心中的热火。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在他看来，只要成绩够了，就能上清华。
可是现在，校长的话让他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觉得......我能适应。"陈志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
"而且清华有助学金，有勤工俭学的机会。"
张校长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还年轻，不了解社会的复杂。"
"清华虽然有助学金，但那种环境对你这样的孩子来说压力很大。"
"我建议你考虑一下其他学校，比如本省的大学，离家近，费用低，也更适合你。"
陈志远的心中涌起一阵愤怒。
什么叫"你这样的孩子"？难道穷人家的孩子就不配上清华？
"校长，我的成绩足够上清华，为什么不能报？"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张校长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和蔼的表情。
"当然可以报，我只是给你一些建议而已。"
"你回去好好想想，过几天我们再谈。"
下午放学后，陈志远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天空阴沉沉的，空气中弥漫着即将下雨的味道。
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经过学校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块光荣榜。
上面的那些照片依然灿烂，那些笑容依然温暖。
可是对他来说，这一切好像都变得遥不可及。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陈志远的心跳加快了。
是母亲。
"妈。"他接起电话，声音有些哽咽。
"志远，听说你考了715分？"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温暖的声音。
"嗯。"陈志远简单地应了一声。
"太好了！妈妈为你骄傲！"母亲的声音里满含兴奋。
"你准备报哪个学校？"
陈志远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实话，他担心母亲会和校长一样，劝他放弃清华。
说假话，他又不忍心欺骗母亲。
"我想报清华。"他最终还是说出了真话。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母亲的声音："那就报清华。"
这四个字让陈志远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母亲没有问他钱的问题，没有说他不现实，只是简单地支持他的选择。
"可是......校长说我不适合上清华。"陈志远哽咽着说道。
"为什么不适合？"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陈志远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母亲。
包括校长的话，包括周围人的议论，包括自己内心的困惑和痛苦。
母亲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志远，你记住一句话：穷人家的孩子，只有比别人更努力，才能改变命运。"
"你的715分，是你自己拼出来的，谁也夺不走。"
"至于钱的问题，妈妈会想办法。"
"你只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妈妈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03
这些话像甘露一样滋润着陈志远干涸的心田。
他重新燃起了斗志，重新找回了信心。
"妈，我明白了。"他坚定地说道。
"好孩子，妈妈这几天忙，过两天就回来看你。"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学校，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挂断电话后，陈志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天空中开始飘起了细雨，但他的心情却比刚才好了许多。
第四天一早，陈志远刚踏进校门，就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氛围。
同学们看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有同情，有嘲讽，也有幸灾乐祸。
"听说陈志远还是要报清华。"
"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校长都劝他了。"
"有些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些议论声并不大，但足以让陈志远听得清清楚楚。
他加快脚步，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走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年级主任李主任正好从里面走出来。
"陈志远，你来一下。"李主任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陈志远心中一沉，跟着李主任走向办公室。
"志愿填报的事情，校长和我说了。"李主任直接开门见山。
"我觉得校长的建议很中肯，你应该听取。"
"我已经说过了，我想报清华。"陈志远的语气变得坚硬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李主任有些生气。
"你知道你这样做会给学校带来什么影响吗？"
"什么影响？"陈志远不解地问道。
"如果你报了清华但适应不了，最后退学或者出什么问题，媒体会怎么报道？"
"会说我们学校不负责任，把学生往火坑里推。"
"到时候学校的名誉受损，谁来负责？"
陈志远震惊地看着李主任。
原来，他们担心的不是他的前途，而是学校的名誉。
"我不会给学校丢脸的。"他努力为自己辩护。
"你怎么保证？"李主任冷笑道。
"万一你在清华混不下去，万一你因为贫穷自卑而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你能负责吗？"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割着陈志远的心。
他们把他想象成了一个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可怜虫。
"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陈志远咬着牙说道。
"证明什么？证明你的天真吗？"李主任摇摇头。
"志远，你还年轻，不懂社会的复杂。"
"清华大学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里的竞争非常激烈。"
"不仅是学业上的竞争，更是各种资源的竞争。"
"你一个穷学生，拿什么和那些富家子弟竞争？"
"拿什么在那种环境中立足？"
陈志远无言以对。
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在他看来，大学就是学习的地方，成绩好就能成功。
可是现在看来，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我建议你听校长的话，报一个更适合的学校。"李主任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样对你好，对学校也好。"
陈志远沉默着走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响。
突然，他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了谈话声。
"这孩子太固执了，非要报清华。 "这是李主任的声音。
"是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另一个老师附和道。
"校长的意思很明确，不能让他报清华。"
"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责任谁来承担？"
"那怎么办？他不同意啊。"
"有的是办法，慢慢来呗。"
听到这些话，陈志远的心彻底凉了。
原来，校长不仅仅是劝说，而是下定决心要阻止他报清华。
而且看起来，这已经不是校长一个人的意思，而是整个学校的态度。
他们为了所谓的学校名誉，要牺牲他的前途。
这让陈志远感到深深的绝望和愤怒。
下午的时候，班主任刘老师也找到了他。
刘老师的表情很复杂，既有同情，又有无奈。
"志远，老师知道你的想法，也理解你的心情。"刘老师轻声说道。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什么意思？"陈志远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学校的推荐材料，需要校长签字。"刘老师艰难地说道。
"如果校长不签字......"
她没有说完，但陈志远已经明白了。
没有学校的推荐，他的清华梦就彻底破灭了。
"校长说了，只要你改志愿，立刻就给你签字。"刘老师继续说道。
"如果你坚持报清华，那就......"
"那就什么都没有。"陈志远苦笑着说道。
刘老师点点头，眼中满含愧疚。
"老师，你觉得我真的不适合上清华吗？"陈志远问道。
刘老师沉默了很久，然后轻抚他的肩膀："孩子，你的能力毫无疑问。"
"但是......"
"但是我太穷了，对吗？"陈志远打断了她的话。
刘老师的眼中涌起了泪水，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04
当天晚上，陈志远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阴郁。
他想起了父亲生前的话，想起了这些年来的努力，想起了无数个挥汗如雨的夜晚。
难道这一切都要因为贫穷而化为乌有吗？
难道穷人家的孩子就真的不配拥有梦想吗？
他的眼泪无声地流淌着，浸湿了枕头。
距离志愿填报截止只剩下三天了。
这三天对陈志远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
学校的压力越来越大，几乎所有的老师都在劝他改变主意。
有的直接，有的委婉，但目的都是一样的：让他放弃清华。
第五天上午，张校长最后一次召见了陈志远。
这次，校长的态度完全不同了，不再有任何伪装的和蔼。
"陈志远，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报不报清华？"张校长的声音冰冷如铁。
"我要报清华。"陈志远的声音虽然颤抖，但态度依然坚决。
张校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既然你这么固执，那我也明说了。"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志远。
"你以为考个高分就了不起？你以为清华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清华大学是什么地方？那是培养国家栋梁的地方！"
"那里的学生要么家世显赫，要么天赋异禀，要么两者兼而有之。"
"你一个穷学生，凭什么和那些人平起平坐？"
"就凭你这715分？"校长冷笑道。
"分数只是门槛，真正的竞争在门槛之后。"
"你进了清华能怎么样？和同学格格不入？因为贫穷而自卑？"
"到时候你适应不了，退学了，出问题了，谁来负责？"
这些话像重锤一样砸在陈志远的心上。
每一个字都带着恶意，每一句话都充满轻蔑。
"校长，我的成绩够了，为什么不能报？"陈志远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成绩够了？"张校长讥讽地笑了。
"你知道去年我们学校送到清华的那个学生是什么背景吗？"
"他父亲是市里的副市长，母亲是银行行长。"
"人家不仅成绩好，家庭条件也好，这才是清华需要的学生。"
"你拿什么比？拿什么竞争？"
陈志远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血丝渗了出来，但他感觉不到疼痛。
所有的疼痛都集中在心里，像刀子一样搅动着。
"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张校长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
"要么改志愿，要么自己承担一切后果。"
"什么后果？"陈志远问道。
"没有推荐信，没有任何学校支持，你觉得你还能上什么大学？"
张校长的话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陈志远终于明白了，这不是劝说，而是强迫。
如果他不屈服，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我需要时间考虑。"陈志远艰难地说道。
"考虑什么？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张校长不耐烦地说道。
"明天上午十点之前，我要看到你的最终决定。"
"如果你还是这么固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走出校长办公室，陈志远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天空是灰色的，大地是灰色的，连空气都是灰色的。
他的清华梦，就要这样破灭了吗？
他的努力，就要这样白费了吗？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母亲的名字，陈志远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妈......"他哽咽着说道。
"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母亲敏感地察觉到了异常。
陈志远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母亲。
包括校长的威胁，包括学校的态度，包括自己内心的绝望。
母亲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志远，你等着，妈妈明天就回来。"母亲的声音变得异常坚定。
"妈妈倒要看看，谁敢阻止我儿子上清华！"
这是陈志远第一次听到母亲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那种语气里带着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威严和力量。
"妈，你不要和他们起冲突。"陈志远担心地说道。
"我知道分寸，你放心。"母亲安慰道。
"我们娘俩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怕什么困难？"
"明天我到了学校，直接去找那个校长。"
"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理由阻止你报清华。"
05
挂断电话后，陈志远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母亲要回来了，他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
那天晚上，陈志远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穿着清华大学的校服，站在清华园里，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父亲就站在旁边，笑着对他说："好孩子，你做到了。"
母亲也在那里，眼中满含着骄傲和欣慰。
醒来的时候，陈志远发现枕头湿了一片。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
第二天上午九点，陈志远站在学校门口等待着母亲的到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母亲了，心中既兴奋又紧张。
一辆普通的出租车停在学校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女人。
她穿着朴素的工装，背着一个老旧的帆布包，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工人。
可是当陈志远看到她的脸时，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妈！"他冲上去，紧紧抱住了母亲。
王素华轻抚着儿子的头发，眼中满含着心疼。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她轻声说道。
"妈妈这就去找那个校长，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陈志远仔细打量着母亲。
这些年来，母亲明显苍老了许多，头发中夹杂着银丝，脸上也多了皱纹。
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就像陈志远小时候记忆中的那样。
"妈，你一路辛苦了。"陈志远心疼地说道。
"不辛苦，为了我儿子，再辛苦妈妈也愿意。"王素华笑着说道。
母子俩一起走进学校，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指指点点，但王素华毫不在意。
她的目光坚定，步履稳健，就像一个即将上战场的战士。
"妈，校长这个人很......"陈志远想要提醒母亲。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王素华打断了他的话。
"妈妈这些年见过的人多了，什么样的人都接触过。"
"他一个校长，还能翻了天不成？"
来到行政楼下，陈志远有些紧张。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这次谈话将决定他的命运。
王素华却显得很平静，仿佛只是来处理一件普通的事情。
敲响校长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张校长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张校长看到陈志远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微微愣了一下。
"您是......"他疑惑地问道。
"我是陈志远的母亲，王素华。"王素华简单地自我介绍。
"听说您对我儿子报考清华大学有意见？"
张校长上下打量着王素华，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工，竟然敢来挑战他的权威？
"王女士，请坐。"张校长表面上还是保持着礼貌。
"我们确实需要好好谈谈志远的志愿填报问题。"
王素华坐下来，目光直视着张校长。
"我想听听您的意见。"她的语气很平静，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是这样的，志远的成绩确实很好，这一点毫无疑问。"张校长开始重复之前的说辞。
"但是清华大学的要求很高，不仅仅是成绩，还要考虑家庭背景、经济能力、社会适应性等等。"
"您的意思是说，我儿子不符合这些要求？"王素华的语气开始变冷。
"不是不符合，而是......怎么说呢......"张校长有些词穷。
"您应该知道，清华大学的学费很贵，生活费也很高。"
"而且那里的学生大都来自富裕家庭，你们能适应那种环境吗？"
"我们为什么不能适应？"王素华反问道。
"我儿子靠自己的努力考了715分，这说明他有足够的能力。"
"至于经济问题，那是我们家庭的事情，不需要您操心。"
张校长被顶得有些恼怒，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王女士，您这样说就不对了。"
"我是为志远好，为学校好，也是为清华大学好。"
"如果志远进了清华但适应不了，最后出了问题，对谁都不好。"
"那我请问您，我儿子哪里不如别人？"王素华的语气变得更加尖锐。
"他的成绩不如别人吗？他的品德不如别人吗？"
"还是说，仅仅因为我们家穷，他就不配上清华？"
张校长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通的女工竟然这么难对付。
"您这话说得就偏激了。"他强行辩解道。
"我们不是歧视穷人，而是要为学生的前途着想。"
"清华大学虽然好，但不一定适合每个人。"
"志远可以选择其他学校，同样能有好的发展。"
"那我再问您一句。"王素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校长。
"如果我儿子家里有钱，您还会阻止他报清华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利剑，直刺张校长的要害。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额头上甚至冒出了汗珠。
"这个......这个......"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王素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铃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06
王素华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接起了电话。
"喂？"她的声音很平静。
可接下来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办公室里炸响。
张校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